《耶律大石--两个女人托起的西辽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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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大石--两个女人托起的西辽帝王-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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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祚帝嘴里打着哈欠说:“准奏。”

  萧奉先又说:“女真军正在磨刀霍霍,随时可能犯我疆域,我军虽然也在备战,但各州、府、县、部族抽调的军队还没动身,黄龙府、渤海仅有的一点儿军队也是武备不全。臣思来想去,建议皇上在御驾亲征之前,先走一步和棋,派使臣与女真讲和,以利拖延女真进攻的时日,使朝廷有充足的时间整军备战。”

  天祚帝坐在龙床上似乎睡着了,太监王华轻声喊了声皇上,天祚帝才睁开眼睛,摆摆手说:“准奏。”

  萧奉先说:“皇上,臣提请派耶律余睹为大辽国使臣,即日启程,赶往混同江,与女真人讲和。”

  天祚帝皱眉说:“准奏!”

  太监王华高声喊道:“耶律余睹接旨,宣你为大辽国讲和使臣,即日启程,赶往混同江与女真人讲和。”

  耶律余睹出班跪下说:“臣接旨。”

  萧奉先对耶律余睹说:“余睹大人,这次讲和,是我大辽国体察女真人多年劳苦,怜悯女真百姓免遭刀兵之祸才有的。余睹大人要深领圣意,不辱使命!”

  耶律余睹点头称是。

  太监王华高声喊道:“众臣无事可奏,退朝。”

  萧兀纳高声喊道:“圣上,老臣还请皇上三思,免去这次避暑之行,倾全国之力抵抗女真。这样,我大辽国才会立于不败之地,百姓才会免遭离乱之苦!”

  天祚帝向王华摆摆手,王华命令两名御前侍卫把萧兀纳拉出朝堂。

  天祚帝坐直身子说:“这次避暑出行,是请国师慧材占卜过的,大吉大利。女真小邦,一战可荡平,不足为虑。众臣安心随朕前去避暑,明早卯时出发!”说完天祚帝起身离开龙座向后宫走去。

  太监王华高声喊道:“众臣明日随驾出行避暑,明早卯时出发。散朝!”

  文武臣僚仨一帮俩一伙地散去。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9节
散朝后,耶律大石与耶律余睹骑马往回走。耶律大石知道耶律余睹这趟做讲和使的差事挺难办。明摆着是去跟人家讲和,还要做出大国姿态“体察女真人多年劳苦,怜悯女真百姓免遭刀兵之祸”,萧奉先还要耶律余睹“深领圣意,不辱使命”。这不明摆着去找罪受吗?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萧奉先在有意为难耶律余睹。

  耶律大石说:“余睹兄,这趟差使要多加小心啊!”

  耶律余睹说:“皇命难违,尽力为之吧!”

  耶律大石说:“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余睹兄也要讲究分寸。女真人生来暴躁,不要冒犯他!”

  耶律余睹苦笑说:“既不能太冒犯女真人,免遭杀身之祸,又不能辱大辽国使命,这就像在火堆上跳舞,难啊!”

  耶律大石欲为耶律余睹把酒送行,耶律余睹谢过,说明天他就要启程去女真,今晚既要到萧奉先萧大人府上辞行,走个过场,又要到萧兀纳大人处讨教一番,总不能在这件事上翻船。

  两人告别后,耶律大石想起来与南京留守耶律淳大人已很久没见面了,今天在朝堂之上见了,又没及言语。听说他在南京府学时的汉文业师李处温也随耶律淳来到中京,此时天还没黑,正好到耶律淳大人在中京的府第上拜见一下。

  耶律大石读南京府学的时候,耶律淳已继承父业做了南京留守。南京府学是耶律淳祖上提议并出资建造的,因此,也由耶律淳家世代为官者任学监。

  耶律大石在南京府学读书时,认真刻苦,没有一般契丹贵族子弟那些奢侈无度的恶习。又因耶律大石是太祖耶律阿保机八世孙,论上去是耶律淳晚辈,因此,深受耶律淳的器重。汉文业师李处温也十分赏识他。

  耶律淳在议事厅里接见了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给耶律淳行师生礼,耶律淳让耶律大石坐下,吩咐家人上茶。耶律大石说:“这几年大石在外漂泊,没抽出时间回南京看望学监大人。”

  耶律淳笑说:“我早知大石非久居人下之人啊!”

  耶律大石说:“若说大石还能有点作为,都是学监大人早年教育有方。”

  耶律淳笑说:“我在南京听说了,大石违禁科考、犯颜直书,有胆略,有气魄呀!”

  耶律大石说:“这是一步险棋,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耶律淳说:“是啊!当初听说这事时,真为你捏一把汗。你现在荣任翰林应奉,是天子近臣了,说话办事要多加思量。你我同宗,又有师生之谊,你官运亨通我高兴,你走背运,我说不定也会跟着触霉头!”

  耶律大石说:“学监大人,我会用心做事的!”

  耶律淳说:“在天子身边做事,伴君如伴虎,光用心还不够,还要会用心啊!”

  耶律大石迷惑地看着耶律淳说:“学监大人,就像今天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明明萧兀纳大人说得都是实情实话,萧奉先却明显在那巧言令色,皇帝却罢了萧兀纳大人的官,真不可思议!”

  耶律淳说:“我这人一贯谨慎,从不在朝堂之外议论朝政。既然你今天提到了,我就说几句。其实在朝堂之上,有些人是无法用忠奸区分的,有些事是无法用对错衡量的。说白了都是利益之争!而皇帝,就像杂耍的人走平衡木,有时是不必论是非,只要掌握好平衡,就能坐稳,不会掉下去。这些处事之道不是靠学的,是靠悟出来的。”

  耶律大石感觉更糊涂了,他说:“可是,有些事总得分个黑白吧!”

  耶律淳说:“事情有黑才会有白,没有黑,也就无所谓白。任何事情,可以不黑也不白,如果你非的要分出黑白来,你就是在钻死牛角。你在天子身边做事,一定要记住这一点。否则,灾祸就离你不远了!”

  这时,又有客人求见耶律淳,耶律大石只好从议事厅里走出来,到李处温的住处告个别。

  耶律大石与李处温已经10年没见面了。此时的李处温,已经做到南京析津府参知政事的官职。当年读南京府学的时候,李处温留给耶律大石的印象是学识渊博,通古博今,对汉文化情有独钟。并且有很浓的故乡情结。上课的时候,经常给学子们讲他南朝的故乡,山多么青,水多么秀,人物多么俊美。弄的学子们对南朝都很向往。

  李处温问了耶律大石的近况,告诫他在朝堂上一定要紧睁眼,慢说话。不要偏向某个人,也不要敌视某个人。就像走路,专捡路中间走,这样就会立于不败之地。

  从耶律淳府第出来,耶律大石无奈地摇头,自言自语说:“如果我耶律大石在天子身边,就为不辨黑白,不分对错,我冒那么大风险写那篇文章干什么!”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10节
耶律大石回到他附马街上的府第,已过了初更。府中只有大门口的两只大红灯笼和院内管家屋内的灯亮着。与他刚出来的耶律淳府第华灯初上,灯火通明的景象一比,他的府第便显得过于萧条和阴暗。他突然想起管家老何说得上门提亲的人很多之事,心想如果有个女人在府第里,也许境况就不会这般凄凉和萧索了。如果这府里需要个女人的话,这人应该是谁呢?

  别看他已快30岁的人了,对于这个问题,他却一直没认真考虑过。他转念又一想,现今的大辽国内忧外患,朝堂之上却又一派昏昏然,对错不分,黑白难辨。在这样的状况下,他哪有心思处理个人婚事。

  管家老何听到门响,从里面迎出来,问耶律大石吃过饭没有,如果没吃,他令伙房做饭。

  刚才路过一家肉食店,耶律大石便随吃了口饭。在他的意识里,还没有回家吃饭的概念,这些年来,他都是走到哪儿饿了,就在哪儿找饭店吃口饭。

  管家跟在耶律大石身后向他禀报府上一天来发生的各类事情。诸如又召了两个听差的,月工钱5个银币;守门执更的老头儿太老,耳朵又有点儿背,他想换个年轻点的;府上人丁太少,他打算再雇用四个丫环,一个马夫,外加一个女招待。以后来客当中难免有女宾,咱却都是一帮大老爷们儿,不好接待。耶律大石告诉管家,这些婆婆妈妈的事儿你就做主定,不用事事都禀报我。管家说你是一家之主,不禀报你禀报谁。耶律大石说管家管家,以后这类事儿就交你管了,不必再报。

  耶律大石走向他的书房兼客厅,管家跟进来欲为他点亮灯,耶律大石说:“你回去睡吧,灯我自己点。”管家应声退了出去。

  耶律大石走进书房,把挂在腰间的佩剑解下来,放在书桌上。然后在一把花柳木椅上坐下来。他没点灯,想一个人静静呆一会儿。但是,房间里一股他熟悉的又久违了的淡淡的香味儿令他既惊奇又迷茫。他站起来打量着房间的四周,突然,黑暗中一个黑影儿从书橱后边走出来,径直来到耶律大石身边。耶律大石一惊,伸手去抓放在身后的佩剑,手却被来人按住。

  来人一身黑衣黑裤,头上束一块黑色纱巾。

  耶律大石说:“你是何人,为何来到我的书房?”

  黑衣人一笑一开口,耶律大石便放下抓在手里的剑柄。

  黑衣人说:“师兄,做了翰林应奉,就不认识师妹了?”

  耶律大石笑:“西樱,我说这股淡香味儿这么熟悉。你怎么会找到这儿?”

  西樱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儿,这事耶律大石是在他投师西伯学艺不久就知道了的。那时,他一边跟师父西伯学艺,一边还得跟着西伯到街面上打场子。用打场子收来的钱做武馆的日常开销,师父教徒弟收来的学费却一分钱不许动,存在一个很大的储钱罐里。从师父和西樱的只言片语中耶律大石得知,储钱罐里存下的金银币,将来有特殊用处。但是到了后来,这些钱多半用在开销他在南京府学及中京国子监求学的学费上了。

  外出打场子这类抛头露面的活儿,师父一般不让西樱去。一般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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