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尽浑身招数,就是挣不开耶律俊的怀抱。更为严重的是,耶律俊已撕开她穿在身上的青色紧身布衫,一只手在她的乳房上乱摸。
骄儿欲喊无用,欲哭无泪,徒然地在耶律俊的怀里挣扎着。情急之中,她想起一个对付耶律俊的办法。
她突然停止挣扎,瞪大眼睛看着耶律俊。
骄儿突然不挣扎了,耶律俊反而感觉不正常,他停下那只正伸入骄儿下身的手,愣怔地看着骄儿。
骄儿说:“你真心想娶我,还是故意作践人?”
耶律俊说:“当然真心想娶你这位相府大小姐,想作践女人,青楼酒肆里有的是,用费这么大劲儿!”
骄儿说:“可你这像*,不像要娶人!”
耶律俊说:“你,你不理我,我才出此下策!”
骄儿说:“你真想跟我成夫妻,就松开手,有话我们好好商量!”
耶律俊瞪着被酒精烧红的眼睛,不相信地说:“你骗人,我松开你,你就跑了,再逮你就难了!”
骄儿说:“我不骗你,不跑。再说你这样强来也许能成事儿,但事后我就自杀给你看,我骄儿说出做得出!”
耶律俊紧抱骄儿的手松动一些儿,他看着骄儿说:“我放开你,你真能跟我结婚?不再惦记耶律大石?”
骄儿摇头说:“你刚说了,耶律大石就要身首异处了,我还惦记他干什么!”
耶律俊松开抱住骄儿的手,伸出大姆指嘿嘿笑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骄儿活动着麻木的手,掩住被撕开的衣衫说:“但你得告诉我,大石兄的人头怎么就要落地了。凭大石兄的身手,不会轻易被别人算计!”
耶律俊说:“既然你肯跟我结婚,咱就是夫妻,是一家人了。我告诉你吧!四名御前侍卫已便装赶赴平州,耶律大石他活不了几天了。他胆大包天敢跟你爹作对,绝不会有好下场!”
骄儿不解地说:“御前侍卫去平州干什么!这么说大石兄在平州?”
耶律俊说:“这,这你都不知道?耶律大石任辽兴军节度使了,辽兴军衙门在平州。御前侍卫是你哥我俩派出去的,奉你爹命令去取耶律大石的人头!”
骄儿恍然大悟说:“哦,我明白了,你们派御前卫士去暗杀大石兄?”
耶律俊点头说:“耶律大石这小子太狡猾,明着杀没理由,也不好下手,暗地里‘咔喳’一声,人头没了,神不知鬼不觉。”
骄儿想了想,嫣然一笑说:“这计可够毒的,这么说大石兄的命真要没了!”
耶律俊说:“好计策,杀人不眨眼,还是你爹老谋深算。这回怎么样,你对那小子该死心了吧!”
骄儿点点头,把头靠在耶律俊的肩上说:“俊兄,其实在国子监时,我就对你倾慕已久了!”
耶律俊嘿嘿笑着用手推骄儿一下说:“拉倒吧骄儿,你别骗哥,哥那时净挨欺侮,挨了欺侮只好到先生那告状,告了状大伙就更瞧不起我。所以,哥知道你不会倾慕哥,你倾慕的是耶律大石。唉!姜还是老的辣,你爹这招高,釜底抽薪。断了你的想头,你只能乖乖嫁我!”
骄儿靠在耶律俊身上撤娇说:“俊兄,既然你想娶我,我又愿意嫁你,你这就带我出去吧!”
耶律俊警觉地看骄儿,摇头说:“那可不行,现在放你出去,你一翅子飞了,我到哪儿找你去。要想让我带你走也成,你得让我上身,成了我的人,你让我带你去哪儿就去哪儿!”
骄儿离开耶律俊的身体,故做生气地说:“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那就算了,我还是在这里关着吧!宁死也不会嫁你。”
耶律俊歪着头仰着脸想了想,说:“这样,除非你答应到我府上住,我才能带你出去!”
骄儿点头说:“我在这儿关一年多了,只要能出去,你去哪儿我跟到哪儿!”
耶律俊喊卫兵开门,带着骄儿往外走。卫兵放耶律俊出门,却把骄儿挡在门里,说:“没有萧大人的话,谁也不能带小姐出去。”
耶律俊派人去喊萧昂,搂着老婆睡得正香的萧昂醉醺醺、迷糊糊地走过来,他问耶律俊说:“办成事儿了?”
耶律俊点头笑说:“办成了,从今儿起,你就是我大舅哥儿!”
萧昂说:“哥教你那招儿可好使?”
耶律俊说:“好使,这不,你妹这就跟我回府了!”
萧昂这才注意到跟在耶律俊身后的骄儿。他说:“怎么,你这就带她走?”
耶律俊说:“是我的人,就得进我的门!”
萧昂摇头说:“那可不行,你不知道,这丫头鬼主意多,一旦她跑了,会坏咱们的大事!再说,爹走时也交待过,没他的话,谁也不能放她走!”
耶律俊阴沉下脸说:“怎么着,连我耶律俊也信不过?我府上比你这严实多了,鸟都别想飞出去。”
萧昂为难地说:“不是信不过你,是爹那没法交待!”
耶律俊说:“恩相那有我呢!我去跟他说。这么点信任都没有,以后怎么合伙办大事儿!”耶律俊说完拉起骄儿的手就往外走。萧昂有心想拦,又不好意思,只好眼睁睁看着耶律俊把骄儿带出萧府。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6节
中京通往平州的土路上,骄儿骑一匹黄马挥鞭疾驰着,马蹄扬起的烟尘连绵不绝。
昨夜,骄儿跟着耶律俊回到他的府第。耶律俊因喝了过多的酒,酒劲儿直往上涌,回到家他把骄儿交给两名女仆,便回到他的寝室倒头大睡。骄儿在两名女仆的监视下也在一间屋里休息。两名女仆挺敬业也挺精神,三更天了还坐在骄儿身边打瞌睡。考虑到大石哥时刻都会有性命危险,骄儿心急如焚。看来等两女仆睡着觉再想脱身之计是不可能了,情急之下,她先用毛巾塞住两女仆的嘴,然后把褥单撕开,把两女仆捆个结实。
她悄悄走到屋外,见府上执夜的更夫没在院里走动,便悄悄往大门口的方向走。跟耶律俊进门的时候,她留心记住大门的位置。
骄儿来到一栋房屋的墙角处向大门的方向看,大门紧闭,门楼上挂着两盏大红灯笼。两名带刀卫兵站在门口两侧,卫兵的手里还牵着猎犬。看来,想从大门出去是不可能了。
骄儿沿着院墙向前走,忽然看到在一面房墙上,立着一把很高的木梯,她心里一阵暗喜。一定是工匠正在修理这间房子,收工时图省事没往回撤梯子。
她搬过梯子放到高大的院墙上,很轻松地翻过院墙逃出来。
走在黑暗的大街上,她四顾茫然。要救大石兄,总得有脚力赶往平州。她在这儿多耽搁一会儿,大石兄的性命就多一分危险啊!家是不能回的,只能在外边想办法。忽然,她想起以前夜里路过青楼,发现夜很深了,那里仍然门前停着很多车马轿子,便向青楼的方向跑去。在离青楼很远的街上,就能听到青楼里传来的琴声和歌声。走近看,青楼门前果然停着许多车马轿子,而最外面的一个栓马桩上,栓着一匹西夏跑马。骄儿没顾上多想,趁看守车马的男仆坐在墙根打磕睡的空儿,悄悄过去解开马缰绳,牵着马离开青楼门前。转过一条街,她翻身跃上马背,打马向城门的方向奔去。到城门前,她把身上仅有的一双金镯摘下一只,塞进守城门的校尉手中,说她父亲病重,她出城去请大夫。守城校尉看骄儿不像坏人,又掂掂金镯子的分量,对几个守门军士说:“够咱哥几个喝一阵子的,放他出去吧!”
出城门,骄儿向一个赶夜路的行人问清平州方向,催马疾驰起来。
来到一条大河边,河水奔腾汹涌。骄儿在河边停下,她从马上跳下来,拍拍浑身湿透的黄马,站在河边四处张望,想找一座能过河的桥;却没有,目所能及的,便是这滔滔河水。
远处河边,一个头戴草帽的人坐在草地上歇着,一只通体透黑的大牧羊犬趴在他的身边。稍远处,一头瘦驴懒散地在草地上吃草。
骄儿牵着马走过去,看清坐在草地上头戴草帽的是位老者,她还想往老者跟前再走一点,却见趴在老者身边的大牧羊犬瞪着一双凶恶的三角眼挑衅地看着她,便停下来躬身施礼说:“老人家,请问这是条什么河,能涉过去吗?”
老者摇头说:“这条河叫通地河,是王母娘娘用银簪儿划下的一条河。平时能涉过,昨儿晚上还有四个骑快马的公人从这儿打马过河。今天早上水位涨了,不能过。”
骄儿说:“四个骑快马的?”
老者说:“骑的都是大食国高头大马,一看就是官差赶急路。”
骄儿在心里算计一下,估计这四人就是耶律俊派出去的皇宫侍卫。她一定要设法在四人之前到达平州见到大石哥,才能保证大石哥的安全。
骄儿焦急地问:“老人家,我也急着赶路,这附近有桥吗?”
老者摇头说:“没有。”
骄儿:“河水几时落潮?”
老者说:“不好说,看样子上游下了大雨,今天难落潮。”
骄儿恳求说:“老人家,能不能想办法让我过河,有重谢!”
老者笑望身无一物的骄儿说:“你拿什么谢我?身无一物的!”
骄儿急中生智,指着身后的黄马说:“这马虽然不是大食国高头大马,可也是西夏国有名的跑马,是我花两千银币买下的。你老人家若能送我过河,这马送你!”
老者看一眼黄马双眼放光,但眼神马上又黯淡下去,说:“这马值两千币?送给我你怎么赶路?”
骄儿说:“老人家,这你就别操心了,只要过了河,我就有办法!”
老者站起身来,伸手拍一拍趴伏在地上的大牧羊犬说:“水骐麟,起来吧!做件好事,把这位公子送过河!”
骄儿惊愕地看着大牧羊犬说:“怎么,让它送我过河?
别在河里一口把我给吃了!”
老者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