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兄弟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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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兄弟我的爱人-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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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蒙儿笑了,有郝大地这样的一个朋友,她值了。她让郝大地不要惦记她的事儿,他自己够收拾呢。一个让人拿住的捣蛋军人,沐云那儿还有一摊子。

  郝大地说:“军人拦不住我,沐云我也不会放弃,她那边正离着,离了我就娶她,离不下来我就等,我等得起。沐云说过,只要能跟我三天她就满足了。这话说得,一点儿觉悟都没有,三天干什么,三十年我还嫌少呢,至少再加三十年吧。我这种熊都扇不倒的人,怎么也得活出一百岁吧?她跟了我,就别想让我一个人拄着拐杖吭哧吭哧上厕所。”

  古蒙儿想说什么,郝大地拦住她,继续说:“你别心疼我,我这人不让人心疼。你这是什么?献血献出个AIDS阳性,世个有这样的道理吗?你别怕,世上没有的道理,我这儿有,沐云和你,我都担着。我不来一夫多妻那一套,你不是信任我吗?那就不白信任,腿折了卸我的腿,胳膊折了卸我的胳膊。朋友我都担着,一个不落下。”

  古蒙儿被郝大地的一番话说得心里热乎乎的,看郝大地,她答应他,要是她需要,一定不犟,就他,别人她不找。两个人都释然地笑,一个沉重的话题,让他俩在大雪山上说到了笑的份儿上,也算境界。

  郝大地劝古蒙儿别老拿肖沐天当对头,十条命,他认识的就郝大地一个,现在都得他背着扛着,他欠谁的了?够难的。

  古蒙儿也知道肖沐天难,她没见过这样的,也不相信能这样。不该他背着,他都背上了,怎么做得到?可他还真做到了。还有郝大地,一样不是在为别人吗?可越是这样吧,她越不相信,这不合情理。

  郝大地和肖沐天都是广州军区调来的,郝大地是专业比赛的时候,让高原看上了,给调了进来,而肖沐天是干部轮岗,本来轮不到他,他那个时候刚当上排长,差着好几个台阶,是肖沐天的爸爸硬给拉进来的。肖沐天在哨所待了四年,从排长干到连长,连里死了两个兵,都是他看着撒手的,加上李娜,就是他的未婚妻,三条命,就这么眼睁睁在他面前不见了。他老觉得是他不好,是他没能保护住他们,老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见什么都往偿命上走,好像他欠了全世界的,好像他生下来就只是奉献,别的没剩下什么。几次救古蒙儿,动机就是这样的。

  古蒙儿有些发愣,郝大地看了看古蒙儿说:“忍两天吧,萍水相逢,不理解就别理解,不是什么都得理解。这段路过去就该下山了,分区调查一结束,鸟走天鱼走水,这辈子再见不着,就算同船度过一场,三百年前修出这么一回。”

  古蒙儿不由自主地回头往后看。 。 想看书来

第八章 兄弟班的诞生  <;4>;
高大的雪壁上,一大片雪轰然塌下来,肖沐天显得有些烦躁,郝大地相反比他冷静,挥手赶了赶扑面而来的雪尘说:“面积不小。肯定过不去。”

  肖沐天奇怪这种现象,资料上一个字也没提到。郝大地告诉他,那是什么年代?六十年代,如今全球变暖,气候异常,连珠峰冰山都在融化,冈多则拉这样的小兄弟能撑住什么。

  肖沐天没想到重重困难扑面而来,只有这一条路,他就得闯过去。郝大地不同意闯,战争和瘟疫不说,高原上别的都是一个一个死,只有三样能把一个团队搞掉,翻车,塌方,雪崩。他们为一条命上来,现在是十条命,郝大地建议回撤。

  肖沐天想回头再一次过大风口,往跟上来的大雪怀里撞,比往前闯还糟糕。郝大地却不这样认为,回撤也许丢掉两个人,硬往前闯那是全军覆灭。

  肖沐天不同意回撤,回撤等于是放弃掉朗措,他不愿意和郝大地讨论回撤的方案。郝大地急了,他说:“我真不想老和你戗。我一个志愿兵,犯不上让人说我既不守准则又没有修养,老拿一杠三花不当首长。你看着办吧。”郝大地说罢从大石头上撑起,拍着身上的雪粉往回走,撂下肖沐天在那儿心情沉重地看雪崩区。

  又一阵雪塌落下来的轰隆声传来,雪尘从后面撵上了郝大地。众人在雪坡上或坐或蹲,借短暂的停留喘息一下,你递我让地吃点儿干粮、喝口水。水壶窝在怀里的,取出来喝一口马上塞进去,要不就冻住了。

  古蒙儿和娜叶守着朗措,给朗措喂水掰干粮。短暂的喘息变成一个临时会议。会议的主持人是肖沐天,别人或坐或蹲着,他站着。几个年轻兵凑在一起听吴欢吹着什么。多戛把一把雪往杨扬脖子里塞,杨扬累得连推搡的力气都没有,大家没把肖沐天的话当一回事儿。

  曹仁看郝大地,郝大地只顾和九毛九玩。曹仁说开会了开会了,都坐过来,坐近点儿,让肖沐天省点儿力气。大家都不说话了,手里仍掰着干粮抠着鞋底雪。

  肖沐天说刚才他和郝大地到前面看了一下路况,遇到麻烦了。前面的路有危险,是雪崩,面积很大。众人不说话了,手里正干着的事也停了下来,气氛变得沉重了,都看着肖沐天。

  肖沐天说目前他也不知道如何通过,吴欢问是不是要等在这儿,等军区派飞机来接他们。

  的确,马加和罗桑也在为他们的安全担心,他们决定派飞机营救他们,可磨多山一带的气旋强度一直在增加,飞机不能升空。这些情况,肖沐天他们是不知道的。现在是遇上了雪崩,非常危险,是高原地区自然灾难中最危险的一种。

  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有一段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朗措先说话了,他要求大家撤回去。古蒙儿让朗措不要把别人的事往自己身上拉,大家都需要急着翻过大雪山,再说,都走到这儿了,没法再退。要说危险,退回去也是危险,光一个大风口就过不去。别忘了,过大风口他们是一鼓作气,退回去,那是再而竭三而衰。不就是雪崩吗,没玩过,肯定比坐星云车刺激,大家再一鼓作气闯过去。

  古蒙儿这么提议,兵们都要求过,郝大地却不是古蒙儿能按住的,悠悠地把“手”举了起来,他反对,这个险冒得太大,又不是一个连队的,又不全是部队的,还不全是男人,出了问题谁负责?负得了责吗?

  肖沐天问:“赞成全队通过雪崩区的举手。”他率先举起手,古蒙儿举起手,朗措没打算举手,被古蒙儿强制性举起来,娜叶考虑着,见曹仁手举得高高的,也跟着举起手。除了郝大地,都举了手。几只兵手举得最高。多戛嫌不高,站了起来。吴欢更过分,举起两只手,人也往肖沐天面前凑。肖沐天发现朗措的手被古蒙儿举着,目光严肃地转向他俩。古蒙儿要朗措举手,做一只真正的鹰,朗措终于自己举起了手,大家都会意地笑。

  九票赞成过雪崩区,一票反对,弃权没有,表决通过。大家鼓掌,尤属年轻兵鼓得起劲儿。古蒙儿搂过朗措的脑袋,和自己的脑袋亲热地顶了一下犄角,把几个年轻兵羡慕得要命。

  肖沐天示意众人不要鼓掌,掌声止住,郝大地冷笑了一下,一肘把吴欢推坐下,肖沐天神色凝重地说:“同志们,郝大地说得对,我们这十个人,分属九个不同的部队和社会单位,上路以后,大家形成了一个临时的队伍,像兄弟姐妹一样互相帮助、互相爱护,战胜了许多困难,闯过了雪线、闯过了大风口,在和他国武装人员突然遭遇、手中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捍卫了国家的领土尊严,作为这支队伍的临时牵头人,我为大家的行为自豪,同时提出表扬,现在,我们遇到了非常大的困难,可以说,它不是困难,而是危险,它可能让我们再也走不出冈多则拉大雪山,而我们刚才已经表决通过了要战胜它。现在我提议,按照部队临战情况,在我们军人当中,建立一个战斗单元。我们人少,按建制最小的单位,它是一个班。有没有不同意这个建议的?”

  肖沐天目光巡视之处,每一个军人都沉默着,用坚定不移的目光迎视他,几个年轻兵紧闭着嘴,恨不能用牙咬上。

  肖沐天说:“好,全体同意。现在我提议,由肖沐天担任这个班的班长,郝大地担任副班长,同意的举手。”全部军人都举起了手。

  古蒙儿和娜叶也举了手。

  吴欢提议给他们这个班取个名字,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最后肖沐天说:“我们这一路,大家像兄弟姐妹一样团结,我看,就叫兄弟班吧。”兄弟班的成员迅速排列成行,目视肖沐天。

  风来了,吹起雪花。兄弟班的成员从肖沐天开始自我介绍,最后介绍的是九毛九,它是高原生命,生在高原,长在哨所,是博古拉连的荣誉士兵,它也是兄弟班的成员。九毛九骄傲地昂着脑袋,古蒙儿激动地看着兄弟班的成员们。

  娜叶也激动了,她也要加入兄弟班,众人都愣了,娜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是瑶族人,民盟委员,就算部队有规定,她不能当他们正式成员,也能当他们团结的对象,为他们做一些后勤工作。众人乐了,吴欢带头,年轻兵们热烈鼓掌,都说欢迎嫂子参加兄弟班,娜叶有些不好意思,远处又有雪崩的轰鸣声传来,这回是郝大地阻止住大家,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鼓掌,不许大声喊叫,那会激活雪崩的频率和强度。

  肖沐天压低了声音说:“娜叶,你跟上队伍的时候,我没说什么,现在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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