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澈凝眉,脑海中又飘过在新疆天山时,见到的那个红衣女子,一起生活那么多年的妹妹,断不会认错的,更何况,他是枭狼的老大,这个方面更是高人一等。
如果真的是云燕,她为什么把他引开?难道就是为了方便敌人追杀楚冰吗?如果事实真是如此,他又该怎样去面对她?
“陈朗,当初云燕出车祸时,你认真检查尸体了吗?”沈云澈转头问陈朗。
“老大,你难道真的怀疑?”陈朗眼中全是惊涛骇浪。
“如果,如果是真的,她没有死,也许,她的身上便藏着什么秘密,回来后,也不会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云燕了,陈朗,你明白吗?”沈云澈墨瞳中翻滚着波涛,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可是,偏偏预感那样强烈。
“是啊,单是诈死,瞒过你我,这件事情就不简单。”陈朗叹了口气,现在,他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冰美人,哪里有闲心去想别的女人呢,青梅竹马,那不过是很早以前的事情罢了,那个冰块女人,吃的哪门子醋?
楚冰和刑凝霜聊了很多,快到天亮时才沉沉睡去,客房中,沈云澈和陈朗怪异的躺在一张大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也是入睡很晚。
第二天,明晃晃的阳光射进屋中,楚冰揉了揉眼睛,迷糊的睁开,脑子中混沌一片。
忽然,想起了今天的任务,“糟了。”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利落的下了床,来到拿起手机一看,已经七点半了,与江首长约定的时间是八点,快要赶不及了。
她匆匆洗漱完毕,推开门,和对面的男人撞了满怀,沈云澈一把揽住她的腰,稳住她快要摔倒的身形,宠溺的说道:“别着急,还有一会儿呢。”
“已经七点四十了,还不着急?”楚冰指了指时间。
“没关系,陈朗能够在十分钟之内赶到那里。”沈云澈拉着她下了楼,楼下餐桌上,早已摆好了早餐,看样子,又是两个男人的杰作。
“你做的?”楚冰坐下来,抓起一块面包片塞到嘴里。
“嫂子,你真狠心,把我的凝霜拉走,一晚上我都想的睡不着,这不,半夜和老大起来做了早点,严重缺乏睡眠啊。”陈朗幽怨的说道。
“吃你的吧。”刑凝霜把一片面包塞进陈朗的嘴里,俏脸微红。
陈朗笑了笑,三口两口把面包片吞了进去,“还是娘子疼为夫,舍不得让为夫饿着。”
“霜,把这个恶心东西拖出去,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楚冰颤抖的手指指着陈朗,差点没笑抽了。
刑凝霜在桌下狠狠踹了陈朗一脚。
屋内传出爽朗的笑声。
陈朗的车技真不是盖的,准时把沈云澈和楚冰送进了江首长的办公楼,自己则和刑凝霜调车回去了。
墨离早已到了,看到沈云澈和楚冰按时出现在办公室中,一双湛蓝的眸子迸射出异样的光彩。
江上将把楚冰和沈云澈的任务简单的说了一遍,从抽屉中拿出三张飞机票,递给楚冰:“作为墨先生的保镖,你需要时刻注意墨先生的安全,现在,墨先生要回国,你们跟着他去吧。”
“什么?去B国?”楚冰惊讶的瞪大眼睛,保镖任务不是在A市吗?怎么转移到了B国?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墨离上前一步,站在她的身边,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出来的这段日子,国内发生了动乱,我需要回国处理一下。”
“那不是有你们国家的保镖吗?”楚冰不乐意了。
“我们国家情况有些复杂,过一段日子,你就知道了,总而言之,我只能相信你们了,这也是我和江上将达成的协议。”墨离认真的说道。
在飞往B国的途中,墨离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原来,B国的执政党和在野党冲突很厉害,墨离是在野党的领袖,是站在人民一边的,民间支持的呼声比较高,而执政党党内腐败,不为人民做主,两党斗争,几次动火。
墨离为首的在野党与华国,也就是我国交好,这次来华国,一来是为了将来的外交打好基础,而来是寻求华国的人力和武器支持。
保护好墨离,也就进一步奠定与B国的邦交基础,这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所以,这件事上峰非常重视,墨离提出由楚冰担任保镖,上峰几乎没有提出异议。
当然,沈云澈要保护妻子,谁也不能阻挡他,楚冰带着助手飞往华国,也是江上将默许的事情,上峰也是知道。
头等舱中只有沈云澈,楚冰和墨离,三人面前各摆着一杯咖啡,蒸腾的热气让这个清冷的空间显得有了一丝温暖。
楚冰呷了一口咖啡,瞥了眼异常沉默的沈云澈,没有说话。
墨离勾唇一笑,一双湛蓝的眸子异常明亮,“沈少将,别来无恙啊?”
沈云澈微怔,还别说,墨离这个人眼睛够毒,只见过两次面,便能够一眼认出乔装改扮的沈云澈,真是难得。
“既然你都看出来了,我也没必要掩饰了。”沈云澈用药水把沾得假胡子取了下来,恢复了本来面貌。
“我只是佩服你,作为华国堂堂上将,居然可以为老婆牺牲到如此地步,真是难得。”墨离意味深长的笑着,瞥了眼默默无语的楚冰,神色复杂。
“过奖了,楚冰是我的心头宝,为了她,做什么都行。”沈云澈直言不讳对楚冰的宠溺。
楚冰澄澈的眸中翻卷着狂澜,她没想到,沈云澈这样高傲的男人,居然可以对她做到如此地步,要知道,这等于变相承认他自己是老婆控。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羡慕你们。”墨离仰头把杯中剩余的咖啡喝尽,从包里取出一个塑料袋,塑料袋中有一块烧黑的木头。
楚冰惊讶的盯着那块木头,怎么那么眼熟呢?
“楚小姐,我想问一下,你见过这个形状的一枚指环吗?”墨离指着黑木头块上嵌着的指环印,目露期待。
楚冰隔着塑料袋拿过那块木块,放在眼前仔细瞧了瞧,的确是原始森林中的那块烧黑的木头,上面的指环印,就是她捡到的指环留下的。
墨离这样问,是巧合,还是什么?
她凝视着墨离,故意问道:“墨先生问这枚指环,他是你的东西吗?丢了?”
“是啊,上次在山洞中偶遇楚小姐,性命垂危之际多亏楚小姐出手相救,救命之恩来日再报,可也就是那次,我丢失了这枚指环,这是我家传之物,有着异常重要的作用,如果二位见到过,能不能告诉我,它在哪儿?”墨离说话非常真诚,让人无法怀疑他的初衷。
“那你认识这个吗?”楚冰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玉,就是那个十字架形的玉坠,递到墨离的眼前。
“好眼熟。”墨离瞪大眼睛,接过来仔细端详着。
沈云澈瞥了眼楚冰,心中暗自琢磨,如果这块玉和那枚指环有什么联系的话,楚冰的父亲和B国难道也会有联系?楚老师案卷上的罪名是贪污受贿,而且数额巨大,可他心里清楚,楚老师不是那样的人。
曾经,他去求过义父,可义父说,楚老师这次的是不是简单的贪污受贿,上面都保不住他,难道说,这件事还另有蹊跷?
墨离盯着那那个玉坠,一闪而逝的记忆快得几乎抓不住,良久,还是没有想起来,只得歉意的把玉放回楚冰的手心说道:“楚小姐,这玉坠我一定见过,但一定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实在想不起来了。”
“你见过?”楚冰惊讶的瞪大眼睛,一个大胆的猜想在脑海中形成,只是,如果是那样的话,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是啊,一定见过。”墨离很肯定。
“等回到B国,没准儿就会想起来,墨先生不必太费心。”沈云澈笑着把玉坠挂回到楚冰的脖子上。
一时间,空气像凝滞了一样,三人相对无语,飞机在湛蓝的天空中平稳的飞行,过了几个小时,终于降落到B国的飞机场。
B国现在分为两派,两派分地而治,这片飞机场属于在野党,暂时还算安全。
下了飞机,飞机两边站满了军人,见到墨离下飞机,都立正站好,敬了个军礼。
墨离在飞机上还是一副旭日暖阳的样子,到了这里,就换了一副样子,整个人散发着威压,让四周的军人敬佩而又臣服。
这是王者的风范,怪不得沈云澈说,在二十多年前,现在的在野党其实是政府军,那时候由墨离的父亲执政,因为内部出现叛徒,敌方勾结M国,在M国的帮助下,将原来的政府军,也就是墨离父亲执政的党派赶下台,并疯狂的追杀墨氏的追随者。
墨离几经辗转活了下来,付出代价却是惨痛的,墨氏一族,除了仍旧执掌兵权的叔父外,其余兄弟姐妹无一幸免,被屠杀殆尽。
可以说,现在的政府军首脑,是墨氏一族的死敌,这也是墨离下决心夺回政权,并求助于华国首脑的原因。
一辆黑色的长版商务车停在面前,墨离一行走过去,还没有靠近汽车,斜刺里冲出来五六个手执刀棍的男人,冲着墨离冲杀过来。
楚冰和沈云澈一左一右,分成两路,劈,踢,勾,踹,几个动作下来,那些男人均倒在地上,抱着伤处痛呼不已。
这个当口儿,又有几个人上来,不过不是打架的,而是将地上的几个男人架起来,扶着向一边走去。
“怎么回事?”楚冰冷着脸,刺客不是应该逮捕起来吗?怎么会这样友好的扶下去?
“楚小姐,请不要生气,他们在试探你们的能力。”墨离湛蓝的眸子掠过一抹歉意。
楚冰在心中怒骂着,面上寒冰未消,冷冷的问道:“好啊,那么,我们过关了吗?”
“是是是,华国的保镖果然名不虚传,过关了,过关了。”一旁的一名官员讪讪的答道。
沈云澈俊脸铁青,显然也是气坏了,既然让他们来做保镖,就应该全心相信他们才对,这算什么?
“二位不要生气,不是墨首长的主意,他也是刚刚才知情的。”旁边立着的那名官员抹了抹鬓边的冷汗,紧张的解释。
“哦?”楚冰冷笑着瞟了墨离一眼。
墨离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无奈,知道她一定是想歪了。
墨离被众花捧月般的围在中间,他一边听着手下的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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