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没有套,”解雨臣咬了一下黑眼镜的耳朵,“你敢做到最后爷绝对宰了你。”
“遵命,女王陛下。”
“你叫我什么?”
“我说花儿……啊!你还真上嘴咬!别别别我错了……”
腻歪了一个多小时,俩人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的:“哥!你俩在屋里干嘛呢!怎么不出来吃饭啊?”
霍秀秀……解雨臣一脚将黑眼镜踹开,满心都是怎么跟霍秀秀的编辑商量锁她几本书。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Chapter 29
“解先生,有人让我给您的。”
服务生递来一张卡片,解雨臣接过来,上面只有一句话。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解雨臣猛然想起那天在医院停车场看到的小广告。又是这样一句话,又是这样的小广告,解雨臣不得不认真考虑这句话的含义了。
“怎么了?吃这么少,没胃口?”
“你自己看吧,”解雨臣将卡片丢给黑眼镜,“看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黑眼镜只看了一眼,表情立即显得很古怪:“这是暗恋你的人约你半夜出去的意思?”
“正经点能死,”解雨臣瞥他一眼,“我在医院的停车场就看见过,当时没注意,也没出什么事。”
“这个关头给你暗示,肯定有他们的用意,”黑眼镜把那张纸片翻来覆去地看,还放到鼻尖闻了闻,“花儿爷有打火机么?”
解雨臣抓过餐桌上的酒店自配打火机扔给黑眼镜:“看出什么来了?”
黑眼镜将卡片放在火上晃了一下,焦黄色的字显现出来。
“龙华寺阴阳河……这地方真不错,”黑眼镜笑道,“听说上海有十大闹鬼地,这地方是其中之一,花儿爷要不要去看看?”
“只怕闹的不是鬼,以前吴三爷说,有些东西比鬼可怕多了。”
“比如?”
“人心。”
龙华寺前,小楚搓着胳膊四处张望,暗骂一声他妈的。
他倒戈了,现在他的老板只有解雨臣一个人,当然现在人人都知道跟着解雨臣就等于是跟着黑眼镜。今儿下了雨,风很有些冻人,他偏偏穿了件工字背心出来。招待所又老远,那二位老板不知何时能到,他就只好哆哆嗦嗦地在这儿等着。
爷,您再不来小的就冻死在这儿了。
正是大半夜,除却路灯和景区的挂灯没有别的亮光,加上寺庙的传说,显得周围鬼气森森。小楚原本就冻得发抖,环顾一下四周,抖得更加厉害。
“你在这儿干什么?”
小楚吓得大喊一声“妈呀”,半天听不见个人声,冷不防身后有人拍自己肩膀,可怜的小伙子险些坐到地上。
解雨臣觉得好笑,黑眼镜又拍了拍小楚:“怕什么,大老爷们儿怕鬼啊。”
“哎呀我去,您二位爷可算来了,”小楚松了口气,“您二位怎么真来了。”
“嗯,说吧,怎么回事。”
“我哪儿说得清,我是奉命来接二位的,跟那张纸条没关系。”
“纸条是谁写的?”
“这……我哪儿说得清楚,您二位还是见见这两位爷再说吧。”
解雨臣抬手看表:“哪两位?”
“一位姓张,一位姓吴。”
想都不用想是哪两个人,只不过没想到他们竟然也会来上海。
楚子健把两个人带到招待所,披了件衣服就出去了。吴邪将烟头丢进烟灰缸,叫服务生送了茶水进来。
“三番两次想见你解大少,你这派头是越来越大啊,”吴邪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坐吧,跟我还客气。”
解雨臣笑道:“这几天忙着开会,我好歹是持证上岗的大夫。”
“行,您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黑脸我来。”
黑眼镜目光扫过屋内,没看见别人:“哑巴张呢?”
“出去抓耗子了,过一会儿也就……”吴邪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尴尬地放下刚要点的烟,“回来了。”
张起灵一手拎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进来,看了吴邪一眼,将两人丢到厅中央。
黑眼镜一眼就认出来,其中一个是那天在巷子里追截他的人——他眼角那块淤青是黑眼镜下的手。
张起灵看到烟灰缸里的烟头,微微皱眉,吴邪心虚地搓搓手:“那个,人带回来了,辛苦了。”
“陈皮阿四的人,”张起灵在吴邪旁边坐下,翻出一包戒烟糖丢给吴邪,“还送了一张字条给你们。”
解雨臣伸脚踹了踹其中一人:“所以,想让我来这儿的人是陈皮阿四?”
被踹的人哆嗦一下,勉强回过神来,睁眼看看四周,不禁缩了缩:“你们……”
“小子,别紧张,我们就是问点事,不会为难你,”解雨臣在这人面前蹲下来,温和地笑笑,“包括你旁边这位同伴,前提是配合我,不然后果你也想象得到,对吧?”
高鼻梁的外国男人觉得脊背发冷,眼前的年轻人虽然笑得无害,目光却像是刀尖一般锐利。他不敢不点头,这种不似威胁的威胁,比用枪指着他的头更可怕。
“以下所有的问题,回答我是或者不是,”解雨臣不动声色地将手指搭上他的手腕,“是陈四爷让你们来的,对吗?”
“是。”
“字条是你送的,是吗?”
“是。”
“你们老板的目标是我,是吗?”
“不是。”
“是我和黑眼镜,是吗?”
“是。”
“那么,研讨会上的人也是你们,是吗?”
“……不是。”
解雨臣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犹豫,从衣袖中滑出一柄折叠小刀,轻轻抵住他的手腕:“说实话。不然我就废了你这只手。”
那人缩了缩手,张嘴正要说话,却突然没了声音,直挺挺地倒下去。
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了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张起灵站起来走到窗边,一眼就看见了马路对面楼上正在收枪的狙击手。
“小哥?”吴邪在张起灵身后轻声喊,“要我拿你的枪吗?”
黑眼镜掏出外套里的左轮扔过去:“给你,这玩意够用了。”
张起灵没回头,伸手接住手枪,从举枪到射击不过短短三秒。吴邪见张起灵放下枪,便打电话让张起灵的属下来带走尸体。
一直没有参与进来的黑眼镜冷笑着将另一个人也踹醒,他没有解雨臣那么好的耐心,单手抓起那人的头发迫使他抬头:“陈四爷怎么这么惦记我,我这眼睛太劳他挂心了。”
然后他摘下墨镜,那双诡异的灰色眼眸,像地狱的魔鬼一般注视着这位不速之客。每一个字都像带着杀气,能硬生生地从人身上剜下肉来。
来人惊恐望着他,而他无动于衷:“当年送来那支针剂的就是你吧,小亨德烈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30
除了黑眼镜以外的三人皆是一惊,黑眼镜戴好墨镜,轻轻拍了拍小亨德烈的肩膀,后者几近崩溃:“你,你为什么还没死?”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你的配方出了什么问题。你不知道我来这儿?”
“我以为,我以为只有解先生一个人……”
“所以你们原本打算只请他一个人,而你完全不知道我还活着。”
“不知道,我三天前才从密歇根到这里,我……”
黑眼镜一掌劈晕他,站起来将人踢到一边:“行了,这人留着还有点用,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别弄死就成。”
解雨臣坐回沙发:“他说不知道你还活着。”
“陈老头没告诉他。至于为什么让他来,大概是想让我恶心一下,也许不是专程来请花儿爷的。连狙击手都在,这丫明显有多手准备,这里一定还有他们的人。”
吴邪在小亨德烈身上搜出一支装有微黄色药物的注射器:“这是什么?”
“大概是这个,”黑眼镜看了一下,指着自己的眼睛,“这人是裘德考的侄子,医学专家,因为进行违法实验被吊销了执照。他用在我身上的这个东西,是破坏视觉神经的,同时会导致人神志不清。回国以后我几乎换了全身的血把危害降到最低,视神经不但没有破坏反而增强,只是不能见阳光。药物配方本身就不完善,我平白当了一次小白鼠。”
吴邪讶然,晃了晃注射器:“那些玩意会不会是改良过的?”
“估计是,毕竟这么多年了。你和哑巴张可以找靠得住的机构检验一下,别传出去。专业的科研机构肯定会感兴趣,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赚一笔。”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陈皮阿四现在找你们干什么,”吴邪放下药品,“这边局势不是很明朗,他不像是会急于下手的人。”
“他的产业没什么损失,当然不急于下手,”解雨臣冷笑道,“真正着急的不是他,是他那些‘大客户’,国内股市形势严峻,他们很难翻身。”
“你是说另有其人?”
“一丘之貉,各为其利罢了。陈皮阿四原本有一个洗钱计划,想把黑的漂白。吴三爷闹得这么大,上面开始严打,近期不不少人落马和洗钱的事也有关联。他计划落空,准备好的生意链断了,即使他不着急,对方也等不起,”解雨臣瞥向黑眼镜,“想逼我们收手,可他没发现已经收不住了。”
“这么说来,他们打算把这支针用在你身上,”黑眼镜摸摸下巴,“想用当年逼我的方式逼你就范。”
解雨臣微蹙眉:“这东西有办法对付吗?”
“应该是神经毒素一类,生效太快,不好处理。所以我说让哑巴张去查。”
张起灵已经在发手机邮件,对他而言找人不是问题,时间才是关键。
“他们这是无路可退,所以打算直接灭口,”解雨臣说,“‘请’我去是为了谈谈,谈不拢就杀,他料定我在上海没有那么多准备。”
可是黑眼镜在上海有的是准备啊,吴邪默默腹诽。
解雨臣继续道:“他们在研讨会上安插的人不多,我查了一下,一共是五个人,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