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杰西大吃一惊地想道。(不会吧。)
(爱德华?卡伦?她一个人走开是不是就为了去找他?可要是她知道他在这儿的话,为什么还会问起他们离开镇子这件事……不,她肯定不知道他在这儿。)安吉拉得出结论。
杰西卡的想法从吃惊转为怀疑。(贝拉有事儿瞒着我。)
“你去哪儿了?”她询问道,眼睛盯着贝拉,不过却用眼角的余光偷窥我。
“我迷路了。然后就碰到了爱德华。”贝拉说道,朝我挥了一挥手。她的语气听起来很自然。就好像这一切真的是碰巧一样。
她肯定还没从震惊走出来。这是对她的镇定的唯一解释。
“我和你们在一起,可以吗?”我问道——出于礼貌;我知道她们已经吃过饭了。
(他真是帅呆了!)杰西卡想道,她突然有点晕头转向。
安吉拉没那么镇定。(真希望我们还没吃。噢,只不过,噢。)
既然这样,为什么我不能带贝拉去吃饭?
“呃……当然可以。”杰西卡表示同意。
安吉拉皱了皱眉。“呃,事实上,贝拉,我们等你的时候已经吃过了,”她加上一句,“不好意思。”
(什么?闭嘴!)杰西卡在心里抱怨。
贝拉不在意地耸耸肩。显得很轻松。肯定还没回过神来。“没事的——我也不饿。”
“我觉得你该吃点东西,”我不赞同地说。她的血液系统需要吸收点糖分——尽管它闻起来已经够甜啦,我苦笑地想道。经验告诉我,她比较容易晕倒。
如果让这些女孩自己直接回家,她们将不会遇到任何危险。危险不会追着她们不放。
而且我更情愿跟贝拉单独在一起——只要她愿意。
“你们介意我开车送贝拉回家吗?”我在贝拉开口回答前问杰西卡。“那样的话你们就不用在她吃饭的时候还要干等了。”
“嗯,我觉得没有问题……”杰西卡盯着贝拉,想在她脸上找到她想得到的暗示。
(我倒是很想留下来……不过她很可能想跟他单独相处。谁不想呢?)杰西想道。就在这时候,她看见贝拉朝她递了个眼色。
贝拉使眼色?
“好吧,”安吉拉飞快地说道,匆忙地走开去,好像这是贝拉想要的。看起来她似乎是想这样。“明天见,贝拉……爱德华。”她极力用随意的语气说出我的名字,然后拉住杰西卡的手就走。
为此,我要想办法回报安吉拉。
杰西卡的车就停在路边,在路灯的照耀下闪着光。贝拉看着她们,眼中有着一抹焦虑,直到她们都进到车里,这样一来她肯定会充分意识到她的危险处境。杰西卡朝她挥挥手,开走了,贝拉也朝她挥手道别。直到车子开走以后,她才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我。
“我真的不饿。”她说。
为什么她要等她们走了以后才说?她真的想和我单独相处吗——即使是现在,在她亲眼目睹我的狂怒后?
不管怎么样,她需要吃点东西。
“你就迁就迁就我吧。”我说。
我替她拉开餐厅的门,等着。
她叹口气,走了进去。
我走在她旁边,餐厅的老板娘正在那里恭候。贝拉看起来似乎依然有些心神不定。我想摸摸她的手和额头,测量一下她的体温。但我冰冷的双手一定会吓到她,就像之前一样。
(喔,我的天呀,)老板娘头脑中的声音响亮地闯入我的脑海,(喔,我的天呀。)
看来今晚我又得把耳朵堵上了。还是说我只是比以前更留意到这一点,因为我希望贝拉也能以这种方式看我?我们对我们的猎物总是很有吸引力。以前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在一般情况下——像雪莉?柯普和杰西卡?斯丹利那样执迷不悟的人除外——恐惧很快就会击退最初的吸引力。
“有两个人的位子吗?”在老板娘说完后,我问道。
“喔,嗯,有的。欢迎光临贝拉餐厅。”(唔!听听那声音!)“请跟我来。”她脑子里正在精明地盘算着。
(也许她是他的堂妹。她不可能是他的亲妹妹,他们长得一点儿也不像,不过,一定是一家人。他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人类的眼睛总是盲目的;他们什么也看不清楚。为什么这个心胸狭窄的女人能发现我身体的诱惑——为猎物而设的圈套——是如此吸引人,却不能够看到我身边的这个女孩柔弱的完美?
(好吧,以防万一,我没必要帮她的忙。)老板娘思付着,领我们走到一张可以坐下四个人的大桌子旁,正好位于餐厅最热闹的正中央。(我能不能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他,当她在场时?)她盘算着。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有钱能使鬼推磨。
贝拉已经准备坐下来了。我朝她摇头,于是她犹豫了,脑袋好奇地歪向一边。是的,她今晚一定是非常好奇。人多的地方显然不适合进行这种交谈。
“也许还有更清静点儿的吧?”我向老板娘请求,把钞票塞给她。她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然后不甚情愿地将钞票捏在手里。
“当然。”
当她领我们穿过一堵隔断墙时偷瞥了一下钞票。
(五十元的小费仅仅是为了一张更好的桌子?又有钱。这讲得通——我敢打赌他的夹克比我上次的薪水还贵。该死的,为什么他想要和她单独相处?)
她给了我们一张位于餐厅安静的一角的桌子,那里没有人能看到我们——留意到贝拉的反应。我不清楚她今晚想从我这里问出什么。或者说我想跟她说些什么。
她能猜到多少?对于今晚发生的事情,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张怎么样?”老板娘问道。
“很好。”我告诉她,她对贝拉的轻浮态度令我感到有点不快,我朝她笑了笑,稍微露出我的牙齿。让她好好看清楚。
(哇噢。)“嗯……你的服务生很快就到。”(他不可能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梦。也许她会消失掉……也许我可以在给他上番茄酱时塞给他我的电话号码……)她有点晕乎乎的,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奇怪。她还是没有被吓到。我突然想起几个星期前爱美特在餐厅里取笑我的话。我敢打赌跟你比起来,我更能唬住她。
我已经失去优势了吗?
“你真的不该这样对待人家,”贝拉打断了我的思路,用不赞成的语气说。“这很不公平。”
她的责备让我愣了一下。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并没有吓到那个老板娘啊,尽管我有这意图。“我做了什么?”
“像那样让他们目眩神迷啊——她现在一定在厨房里大口喘气呢。”
唔。贝拉几乎说对了。那个老板娘这会儿正在员工休息室里语无伦次地向她的朋友描述对我的评价。
“喔,”见我没有马上答话,贝拉责备我。“你应该知道你会对人们产生怎样的影响。”
“我让人们目眩神迷?”这么说真是有趣。我想知道为什么今晚会不一样……“你没有留意到吗?”她问,仍然带着责备。“你以为每一个人都能这么容易?”
“我让你目眩神迷了吗?”我好奇地问,这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就在我后悔说出这句话时,她答话了。“经常。”她的脸颊微微升起一抹红晕。
我让她目眩神迷。
希望从我那颗早已死掉的心里迅速鼓胀,是那样的热切,我从未感受过。
“你好。”一个人说道,那个女服务生,正在介绍她自己。她的想法十分刺耳,比那老板娘更露骨,不过我把它屏蔽掉了。我凝视着贝拉的脸,看着血色在她的皮肤底下流动,我留意到这使她晴朗的脸庞变得明亮起来,她的肌肤犹如凝脂一般……那个女服务生正等着从我这儿得到些什么。啊,她问我们要喝点什么。我继续看着贝拉,于是那女服务生也不甚情愿地转向她。
“我来杯可乐吧?”贝拉说道,好像征求意见似的。
“那就来两杯可乐。”我说道。口渴——这很正常,人类感到口渴——这是受惊的表现。我应该让她充分吸收身体所需的糖分。
不过,她看起来很健康。比健康更好。她看起来容光焕发。
“怎么了?”她询问道——我猜,她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看。我意识到那个女服务生离开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问道。
她眨了一下眼睛,这个问题让她感到惊讶。“我很好。”
“你不会感到头晕,恶心,发冷吗?”
她现在看起来更糊涂了。“我应该吗?”
“好吧,其实我正等着你休克过去呢。”我轻笑,等着她反驳。她一定不想被人照顾。
她过了一分钟才回答我。她的眼睛充满迷惑。有时候,当我朝她微笑时,她就会有这种反应。她是不是感到目眩神迷啦?
我更情愿这么想。
“我才不会晕过去。我一向都很擅长克制那些不开心的事。”她微喘口气回答。
难道她曾遭遇过很多不开心的事?她的生活总是那么多灾多难吗?
“我也一样。”我告诉她。“如果你能吸收点糖份,吃点东西,我会感觉好一些。”
那个女服务生回来了,拿来可乐和一篮子面包。她把东西放在我面前,问我想要点什么,企图捉住我的视线。我示意她应该注意贝拉,于是她转向贝拉。她的思想很粗俗。
“嗯……”贝拉飞快朝菜单看了一眼。“我要蘑菇馅的饺子。”
女服务生热切地转向我。“你呢?”
“我什么也不要。”
贝拉轻微抬起脸。她一定有留意到我从来不吃东西。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我总是忘记跟她在一起时要更小心。
我等着,直到我们单独相处。
“喝吧。”我坚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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