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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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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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并没有死,在那些强人分赃的混乱时刻他悄悄潜到一旁躲了起来。”
    “等到强人离开,他爬出藏身之处,望着被清理后的现场失声痛哭,不料忽然听到微弱的儿啼声,循着哭声,他找到了一处草丛,天可怜见,那草丛中躺着的竟是云方严刚出生三月的女儿,许是刚才混乱中,他的母亲为保住她性命。偷偷将她藏匿在此,苏九抱了婴儿下定决心要将她抚养成人,但他伤势过重,走到峡口时,眼看是支持不住了。就在这时,他遇上了一名道姑,他自忖不久与人世,只得问明道姑修行之所,将孩子托付道姑,待道姑走后,就在那里等死。”
    “谁知他命不该绝,正好遇上途经此地的北侠欧阳春,欧阳春内力深厚,帮他护住心脉不绝,这才保住他的性命,后来又经多方调养,渐渐得以康复。与欧阳春分别后,苏九前往道观接回了那小女婴,因那道观就在洛阳附近,苏九也就近在洛阳安下了家,对外人,他只说那小女婴是他的孙女,爷孙俩就在青要山艰难度日。”
    “十八年来,他不止一次往官府告状,但因为没有线索和证据,没人肯信他说的话,他为此不知受过多少白眼和棍棒,后来,他彻底冷了报官的心,于是就开始一心教那小女孩儿读书习武,破解各种机关,同时多方调查仇人的下落,等的只是能报仇的这一天。直到有一天,他听欧阳春说起包大人,才又重燃一丝希望,但此时他已重病缠身,恐怕等不到大仇得报的一天,于是那个孙女就挺身而出,一定要亲自报了此仇完成苏九心愿。这个女孩,就是第二个幸存者,此时已是十八岁,她的名字,就叫苏樱,不过,若认真论起来,她应该叫做云樱才对。”
    虽然早就猜出苏樱的来历,但听石三郎亲口说出,两人还是久久不能平静,这段往事,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忍卒听的。半晌,白玉堂才道:“那么,现在苏樱——云樱,在哪里?”石三郎没说话,转身走到了一处山壁后,接着,一个纤弱的身影从那里转了出来,她慢慢来到两人面前,静静站在那里,月光下一张清丽绝俗的面庞显得格外苍白,山风将她的衣袂吹起,让她仿佛天上的仙子御风而行。白玉堂看着云樱,身子激动得有些颤抖,展昭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于是拍拍白玉堂退到了一边。
    白玉堂与云樱对视了良久,两人谁都没有说一句话,云樱的眼中渐渐泛起了晶莹的水光,终于,她轻声道:“大哥,对不起。”白玉堂摇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苏姑娘——不,现在应该叫你云姑娘了,我现在知道了你复仇的理由,可我不知该怎么说——”云樱道:“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徐青林,叶天龙,刘恒,他们都该死,王南江死了,方文俊应该父债子还,至于邢傲天坠崖,虽是意料之外,但他也是罪有应得——”
    顿了顿,她接着道:“也许你要说今晚崖上丧命了不少无辜之人,其实不然,这些人都是徐青林和刘恒的亲信,平日哪一个没有做过欺男霸女的事?我杀了他们亦不为过。而且,我已经听了你的劝告,暂时放过了那个冒充我爹的县令,你说的对,他现在毕竟在官位上,那就让包大人赏他一口铡刀吧。”
    白玉堂苦笑道:“谢谢你还肯听我的劝。不过,你的复仇计划,为什么会把我牵连在内呢?我不是怪你,只是想不通罢了。”云樱闻言歉然地低下了头:“这个一开始只是巧合罢了。爷爷与欧阳前辈通信中多次听他提到开封府与七侠五义,他当初本来有上开封告状之意,但又怕包大人不肯接案子,毕竟这已是十八年前的陈年旧事,无凭无据如何论断?于是就有意结交开封府的人,越是包大人亲信越好,然后设计让他陷入杀人案件,那时候,一方面可以转移官府的注意力,更利于我们报仇,另一方面,为了为亲信洗清嫌疑,包大人自会全力以赴查清此案,那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这陈年旧案终会慢慢浮出水面,云家与苏家就会沉冤得雪,我爹,也可以恢复身份了——”
    说到这儿,她抬眼看看白玉堂:“可我们开始只是这么想一想罢了,要结交开封府的人哪会那么顺利呢?谁知那天我去洛阳办事,回来正遇上你教训方文俊,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就在晚上你约斗方文俊,他负气离开后,趁他落单杀了他,第二天你应约上了青要山时,其实我也刚刚回去不到两个时辰。至于爷爷倾尽全力教你机关却是真心的,因为他实在觉得对不住你,临走前,爷爷将他的功力全都传给了我,他自己也因此身体迅速衰弱。后来事情真的按我们的安排发展了,我却矛盾极了。因为我害怕真的会连累你——”
    “但那时我已经身不由己了,爷爷时日无多,我不能让他失望。其实他为了我,也曾劝过我放手,但为人子女,如此大仇怎可说放就放?所以我还是坚持下来了。我过去的生命里,只有复仇,和你走来的这一路,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我多想只有我们俩走到最后那一刻,可是邢傲天的出现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更糟的是他伤了你。我虽懂得解毒的方法,但是在内力上却没有足够的把握,因为我虽接受了爷爷传授的内力,但还没有和自己的很好融合,我怕会把握不好伤到你,所以,我只好请展大人帮忙,好在你终于安然无恙了,但也因为展大人的介入,我不得不提前离开了你。”
    说到这儿,她慢慢抬起了双手,在月光下怔怔地瞧着:“我为了复仇,双手已沾满了血腥,虽然他们都是罪有应得,但终是有伤天和,尤其是,我利用了你,对不起,大哥——”白玉堂不知该说什么:“谈不上对不起,我,我佩服你复仇的决心,可是,这样做,总是太委屈自己了,你还这么年轻——”云樱凄然一笑:“大哥,谢谢你不记恨我,你不必为我可惜,其实从当年白牛峡惨案发生后我活下来的那一刻起,我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能遇上你,已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和幸运,老天已经待我不薄了。”
    转头望望刚才石三郎消失的方向,她接着道:“石三郎是我的师兄,因为爷爷帮过他们家,所以他爹就和爷爷认了干亲,爷爷见他伶俐,就收他为徒传他武艺,那时候我还小,他一直都甚为疼顾我,为了探清九宫门的底细,他设法进了方家做武师,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及时得到方家的消息让他去救你石桥脱困的原因。这次藏宝图的消息,也是他事先放出的,还有那些毒蛇,也是他帮我培养的,而且,他喂那些毒蛇一些特殊的草药,让它们咬人见血后即会僵直而亡,所以不会有什么后患,连我放出的防蛇烟幕,也是他帮我配制的,他是个好人,整个复仇计划他虽然一直在帮我,但却没有动手杀过一个人,所以,他并不能算是同犯。大哥,请你不要牵扯他到案好么?”
    白玉堂半晌才慢慢点点头,云樱欣慰地道:“想来那假冒的县令一定能伏法,我大仇得报,心愿已了,再无牵挂了,现在,请带我回开封府吧,该领的罪我领,该告的状,我告。”白玉堂闻言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下意识的回身望向站在一旁的展昭。
    展昭见状走上前来:“玉堂,事到如今,已真相大白,我们带她回开封吧,至于石三郎,如她所说,我们——不追究了。”话音刚落,却见石三郎又奔了回来,大声道:“不!两位大人,樱儿是为了保护我才一直尽量不让我牵连其中,她心地善良,又这么年轻,就请你们给她一次机会,放她走吧,我和你们回去,所有的罪责,我扛下来,她实在太可怜,求你们放了她——”说着扑通一声跪在了两人面前。
    云樱闻言不禁泪流满面,过去搀起他道:“师兄,你这又何必?你明知道我和爷爷的心意,我们承你照顾了这么多年,已经很感激了,又怎么能让你为我顶罪?你马上就要定亲了,还有好多好日子等着你,怎么能为了我断送前途?师兄,若你真的想帮我,就赶快回去照顾爷爷,他老人家一定很寂寞。”石三郎听她这么说,也忍不住流下泪来,哽咽道:“樱儿,到现在了,我也不再瞒你,其实师父他,他已经去世了——”云樱登时呆住了,半晌才泣道:“你怎么会知道?是几时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石三郎道:“我也是刚才知道,是这两位大人说的。”云樱闻言扭头望向展昭和白玉堂,展昭点点头:“不错,前几日欧阳春传来消息,苏前辈他的确已经仙逝了,临终前他说若再让他选择一次,他不会将你带入仇恨的漩涡——”云樱听到这句话,浑身都颤抖起来,然后委顿在地,撕心裂肺的痛哭了出来,不知是在哭爷爷,哭命运还是哭她自己,石三郎将她揽入怀中,泪也止不住的落下来。展昭和白玉堂无言地站在一旁,山风猛烈地吹着,尖利的呼啸着掠过树梢,仿佛也在为他们鸣着不平……
    一个月后,开封府。
    大堂上正在审判严文是冒充云方严为官的案子。因为是十八年前的旧案,而且事涉重大,案情耸人听闻,仁宗深为震怒,特地派了庞太师和王丞相听审,大堂上一派肃静庄严,比往日气氛更多一份严肃。尤其那三口明晃晃的铡刀,让人尤为胆寒。堂下听审的百姓也聚了许多,严文是跪在堂下,见了这般阵势,不由面如土色,不用包拯多问就把当年的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他的身旁跪着师爷刘安江,也就是当年将云苏两家骗到白牛峡的道士,此刻也已颤栗起来。
    等严文是交待完,包拯道:“将供词给他看,若是无误,让他画押。”公孙策走过去将供词给严文是看了,严文是哪里还有什么异议?颤抖着双手画过押就瘫软在了地上。包拯又将惊堂木一拍:“刘安江!现在你将当年如何诱骗云苏两家前往白牛峡杀害的事情照实讲来!”刘安江也不敢反驳,照实将前后经过都说了,然后依样画押。包拯看两人画过押,即将两人俱判了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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