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力-智慧亲子的新理论和新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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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力-智慧亲子的新理论和新方法-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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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迫使自己和孩子一起坐在地板上,玩他们喜欢的游戏,才能认清楚自己想避免的感受到底是什么。有位曾告诉我:“和孩子一起玩不会一直都很好玩,但我还是会坚持,我知道最后我们都会更快乐。而且,我用他们的方式玩得越多,他们也就会更愿意在日常生活中配合我。”

  与孩子游戏时,除了自己的情绪外,我们常常还会被游戏本身的无聊搞得厌烦不堪,或是自己疲倦得一点都不想动。有些家长生气的时候,会对游戏制定严苛的规则,提出过高的纪律要求,稍不如意,就大发雷霆。有些家长刚开始还能保持克制,但是一旦孩子哭了起来,或者把东西搞乱了——这些迟早都会发生,在所难免——他们就会爆发了。有些大人生性好强,一定要比孩子建造一个更高的塔楼,更好的乐高模型。与之相反,有些却坚持战略防御,不敢和孩子玩摔跤,害怕受伤,也怕出洋相,肌肉似乎好久没用了。孩子需要我们努力克服自己的情绪、感受,与他们一样,玩他们所钟爱的游戏。和孩子玩上一整天而不会产生以上所说的这些情绪、感受,这样的成人即使有,我还没碰见。

  第15章里我们会谈到如何释放自己的这些情绪,其他章节也会说到怎么玩游戏比较合适,但最实用的方法是:与那些愿意真诚面对这些情绪、感受的父母交谈。做父母也需要休息、调整,精力得到补充,你才不会让自己的情绪堵住,也才能放松地和孩子一起玩耍。最后一点,要学会自我奖励。跟孩子做游戏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都有厌烦、泄气或是恼羞成怒的时候。

  接下来我想谈谈两个经常被排除在游戏之外的群体:父亲和非父母的成人。

游戏也是父亲的责任
游戏也是父亲的责任

  厄普戴克(John Updike)经常写到身为丈夫和父亲的疏离感:“如果男人跟孩子连话都不讲讲,他们就会不是人了,而成了吃东西去赚钱的机器。”厄普戴克在这暗示父亲的责任远不只是说话而已,同时也准确地抓住了父亲已经离开家庭中心位置的社会特征。为什么会这样?只为了使男人更好地成为社会机器上的一颗螺丝钉。父亲的教育功能很少受到社会承认,更别说鼓励了。

  父亲们觉得自己在家庭里被边缘化了,不再是家庭的中心角色,而只做一些受指定的活计,他们私下也多少认可、接受了。陪孩子玩游戏,对父亲们而言,变成了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

  有一次我母亲打电话过来,我太太正好不在家,于是她发现是我在和女儿玩耍。她说:“哦,你在当保姆呢。”我尽量客气地回答,不冲她发火:“不是,我是在尽父亲的责任呢。”她立刻道歉,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而我也意识到不管是她的童年时代,还是后来做母亲的年代,父亲们那时候与婴儿的互动都很少,少得连保姆都比不上。

  父亲是男人,也是双亲之一。不幸的是,他们被训练成为男人,而非父亲。男性化的磨练有些反而成为扮演父亲角色的累赘,尤其是在做游戏时,和情感的深层交流方面。由于缺少锻炼,男人们于是觉得自己在育儿方面有力使不上,大部分的男人都不喜欢这种无力感。

  当我女儿还在婴儿期的时候,我的父母亲来了我家。爷爷有次抱着艾玛时,孩子哭了。她刚吃饱,尿布又没有湿。爷爷没辙了,把她交给我,但我对他说:“我能做的,你都做了。”他有点吃惊。他一直以为婴儿哭泣时,需要采取一些特别措施,只是他不懂而已。我的父亲并不是孤例。值得庆幸的是,过去十年间,有越来越多的父亲开始分担育儿的责任,也开始出现了全职奶爸或是义工爸爸。但父亲仍然较难与孩子联结,女性在全职工作之外,还必须承担大部分的家务,帮孩子检查功课或是照料孩子。这种现象的确对女性很不公平,但对被排除在外的男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不幸!

  我和朋友麦克组建了一个父亲互助工作营,那时候我们的孩子才几个月大。起先,我们是抱着婴儿聊天,蹒跚学步时,就跟他们屁股后面追跑,再接下来,到学前班时,我们又可以一边聊天一边看着他们玩。我建议所有父亲都来组织这样的团体。孩子还是婴儿时,一开始哭,许多爸爸就忙着要起身回家,他们以为孩子需要喝奶了。那时候,我只能让他们的脑子“断奶”,让他们知道,婴儿哭,除了肚子饿,还有许多其他原因(婴儿们抱来之前,都已经吃饱喝足了)。更重要的是,他们不知道抱孩子回家,也就失去了做“奶爸”的巨大幸福感:抱着孩子让他把积累的情绪都哭出来——那是他们所知道的唯一语言——然后看着他在自己怀里安静下来。孩子们几个月大时,这些父亲抱孩子的时间比他们父亲这辈子抱自己的时间还要长,但他们仍然受不了孩子哭。

  也有一些极端的例子,有些父亲与家庭的联结完全断裂。他们可能是离开了家庭,对于自己留下的缺口一脸漠然;也可能人还在家里,但情感上却很疏淡,除非兴致来了,才和孩子偶尔玩下,根本没有联结。真正的父亲必须在日常生活里切实地担当起父亲的责任来。讽刺的是,一些男人是在离婚后才真正做起了父亲的这些日常工作。变成兼职的父亲后,他们才第一次感受到了做父亲的责任。男人们不愿相信自己对于他人的价值,也不愿相信别人对他的爱;他们倒能坦然接受被取代,被交换的命运。我不无同情地听过许多男人讲述他们过了很多年后,才吃惊地发现家庭多么需要自己。孩子们长大后,也吃惊地发现他们的父亲本来可以爱自己多一点,跟自己多亲近一点,可就是不明白怎么做,或者还觉得自己没这个时间和精力。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角斗一类的体力游戏适合父亲来玩。历来认为与父亲玩摔跤,打拳击有助于孩子的成长,只要不要太过火。例如,常和父亲打闹的男孩能和别人相处得更好。做父亲的擅长活跃气氛,把婴儿抛半空再接,在节庆日搞庆祝,这些都很重要,是孩子们需要的。但是父亲仍需要和孩子保持普通的日常互动。

  父亲,更宽泛点说就是男人,对孩子的一生具有非常重要的影响。孩子需要父亲们发挥他们的体能特长,也就是打斗啦还有其他消耗体力大的游戏。他们还需要男人们能有更多花样,拥抱、安慰,过家家,越多越好。

  我常想,为什么父子之间经常会玩掷球游戏?我认为掷球游戏在距离间搭建了一座桥梁,而距离一直是让父子苦恼、斗争的东西。随着越来越多的男人克服心理距离,走近孩子,我们的家庭教育将变得越来越完整。 。。

没做父母的成人怎么做?
没做父母的成人怎么做?

  如果父亲在孩子的游戏里只是一个旁观者,那么还未做上父母的成人就更加被边缘化了。母亲一般认为要做所有的事,一个人扮演所有的角色,什么帮助也得不到。但其实,父母之外的成人在孩子的生命中扮演了一个独特的角色。你是否曾经有自己最爱的叔伯丈舅或是父母的朋友,会坐在地板上和你一起玩大富翁,或教你一些小把戏?在你还未成年却渴望被当成大人看待时,是不是还有婆姨姑婶带你去喝下午茶?

  这本书虽然主要谈的是有孩子的父母,但是这些原则同样适用于朋友、保姆、爷爷奶奶、老师、游戏治疗师等等。事实上,书中所提到的游戏和活动,对于父母外的成人特别地合适。父母亲和孩子经常会陷入僵局,使游戏变得索然无趣,很快一方或者双方就不想一同玩耍了。这时其他大人可以介入,帮助打开纠结,让游戏继续。我在工作中最常做的事,便是先运用游戏与孩子建立联结,然后邀请大人参与进来,指导他们如何与孩子联结,如何最大化利用游戏时间。心理师的身份给我提供的专业帮助其实有限,但作为局外者,却成功地运用游戏建立了联结。

  当女儿还很小的时候,我和我太太都不习惯家里乱糟糟的情况。一直到有次我们的朋友蒂娜单独和艾玛玩时,我们才察觉到自己的局限。那天我们回到家里时,发现蒂娜正在和艾玛开心地玩着一锅汤,有一碗倒在了艾玛的头上,还有一滩在柜台上。只有不介意混乱的蒂娜才能给艾玛这样的游戏机会。

  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游戏对父母之外的人来说就没问题。基于和父母玩游戏难的同样理由,父母外的人士也会很难进入游戏。不过由于自己还没孩子,他们在父母和孩子容易牴牾的地方,可能会显出更多的精力和耐性。但他们的不利条件是,他们可能还是不习惯整天与孩子待一起,也可能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会产生困惑。已经为人父母的需要提醒这些人,他们对孩子是多么特别与重要。

  由于这个社会还不看重游戏,保育人员、露营教练、课余辅导员和儿童娱乐服务人员这一类职业的专业性也就无法获得应有的重视。不管他们的工作多么重要,多么出色,收入还是少得可怜。这些都是因为社会把他们视为保姆,而不是儿童教育与游戏的专业人员。高效的游戏领导者不仅需要专业技术、富有创造力、具备好奇心,还要拥有儿童心理学的知识,懂幽默,有领导力,以及建立社群的能力……他们更需要知道儿童游戏的原则。

  最后我要讲一对没有子女的夫妻的故事:他们住的那条街上有许多小孩。他们的院子经常成为附近孩子聚集的场所,主要是因为这位先生很会跟孩子玩。有一天太太到屋外问孩子们要不要喝柠檬汁?然后转身进屋准备。其中一个孩子对这位先生说:“你妈妈人真好!”虽然没做父母,虽然已是成人,他们也可以成功地被孩子接纳,做父母的反而做不到这一点。孩子总能从一位善解人意、尊敬他人的大人身上获益多多。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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