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梁、高二人分手后,陆一鸣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开车回公司,路过一个地下通道时,他放缓了车速,一个西装挺括的中年西方男子接过他递出来的小包,二人没有任何言语,迅速分道扬镳。
回到公司,陆一鸣从保险柜里取出他专用的笔记本电脑,启动开机程序后,弹出一个验证框,他输入的密码相当繁琐,而且动作异常小心,因为只有三次输入的机会,如果密码错了,他的笔记本电脑就会启动自毁程序,软件硬件一齐报废,没有任何复原的可能。
无线上网,加密输出,他的防范措施已经做到了极处。
首先打开瑞士银行的帐户,查看了余额后,陆一鸣松了口气,感觉自己的腰杆子又粗壮了一分,他在暗自积攒自己的财力,这些年来,他利用各种手段敛来的财富,分文末动全部存入瑞士银行,做为他来日创业资金,它的存在连唐诗都不知道,绝对是他的命根子,金额虽比不上林清扬,可足够让他风光的过完余生。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陆一鸣把他亲己掌握的资料调出来,找出最有份量的部分传给了梁准义本人,他能做到只有这些了,虽然他升任副总经理,可就是正副一字之差,差距就是天上地下,他现在还无法与孙迪克共享总公司提供的情报。
他能想象出,瑞德公司在中国的商业情报网有多么庞大和细密,那是苦心经营了十年的绝密网络,不可能让一个还没被他们认定是自己人的人知道。
那孙迪克能参与多深呢?被信任的程度又是多少呢?又能从情报网里赚到多少钱呢?肯定是自己无比相比的,想一想都嫉妒的冒火。
唉,估计再怎么给他们卖命,最终也不会得到完全的信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古今中外,莫不如是啊,他慢慢吐出了胸间的闷气。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不管怎样,一定要坚持住,能多获得一分信任,他银行帐头就会多出一个零的财富。人的贪婪,就象吸毒,毒瘾只会越来越大,让人完全无法自拨,那别人帮着拨呢?
这个答案只有天知道。
第二十三章 老狐狸的烦恼
梁准义此次进京的目的眼着一一达到,可他更加愁眉难展,这是接手投资项目后第一次嗅到了让他心惊胆颤的气息,而这种气息伴随了三十年,时隐时现,这次又会发生什么呢?
梁准义招来高煜飞面授机宜。高煜飞,是他铁杆盟友高胜的独子。
“小飞呀,我明天就要回沈阳了,你呢,暂时留在北京,两件事,一是铁矿石谈判的事,北京这边儿消息灵通,你没事去六福楼喝喝茶,蒋奈有什么消息会主动来联系你,你如果有什么事,不方便自己做,也可以找他帮忙。”
“伯父,你就放心回去吧,我会经常去坐坐,至于办事,我有自己人,我们高家虽然在茶楼里有股份,可蒋奈的人,我不熟悉也不敢用。”
听到这,梁准义不禁起了几分狐疑,因为他是从小看着高煜飞长大的,深知此子缺乏独挡一面的能力和魄力,这里又不是沈阳,高煜飞竟敢不利用地头蛇郭奈的势力,实在有些不寻常,可他隐忍不发而用更耐心的口吻说,“小飞,这可不比沈阳,天子脚下,利害关系重重叠叠,水深着呢,办事不利,你可能想象最多是摔一跟头,没啥大事,但是等你发现摔在刀刃上,一切都太迟了,我象你年轻时也这样张狂,现在为什么变得谨慎,不就是摔跟头摔得多了吗?
你有你的想法挺好,但要注意分寸,凡事忍三分,你要是能做到,我再委托你办第二件事。”
高煜飞立刻换上一付言听计从的表情,“伯父,你的话我记住了,小事我自己来办,但是大事,一定会向蒋奈请教的,不会耽误你委托的事。”
梁准义笑了笑说,“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所以习惯用老眼光看你,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你都出道五六年,我怎么还当你是孩子呢?”
“说句心里话,我爸对我永远都是一张铁青色的脸,我办错事了,他不告诉错在哪,下次怎么做,就知道一味的责骂,可伯父你一直把我当亲生儿子看待,事事指导在先,我不懂,你耐着性子反复解释,让我得益非浅,看来,我到你公司来历练是明智的选择。”
“你也别怪你爸,我们老一辈辛辛苦苦打的江山,最后还不是给你们这一代人?我们是恨铁不成钢呀,你们知道有多少人死盯着我们的产业,你知道那些人的有多横,就是我们老一辈和他们唱对手戏都觉得吃力,换了你们连求和都难呀,顺顺利利的把我们的江山传到你们手中,是我们最大的心愿。”
这几句话高煜飞倒是听进去了,至少他这次进京就看到一个让他感到威胁的人物,这人就是林清扬,能从梁准义这只东北虎里拨牙的人,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看着高煜飞听进去了,梁准义才笑着说,“你还不到三十,再历练过七八年,我们这代人也就能安心退到幕后了。好了,我还有一件事,想必你能猜出一二,这次,你父亲让你过来,历练是其一目的,别外还有一层,就是希望通过我们两家联姻巩固彼此的江山,我呢,膝下两个女儿一个小子,你斯音姐远嫁美国,小妹斯乐在美国留学,今年十九,以前你见过她几次,那时她还是半大孩子,都说女大十八变,你也看了她最近的视频,现在出落成大美女了,比她姐姐还要漂亮。
你爸爸最喜欢她,从前和我开过几次玩笑,说让斯乐做他的儿媳妇。对于这门婚事,我是不反对的,但是也要给你们年轻人充分的自由,毕竟时代发展了,当父母的不好过多干涉。”
高煜飞一时也不知如何表态,只好静听下文。
“前些日子,你斯音姐打来电话,说斯乐偷偷跑回了中国,其实就是因为你看过的那段视频,是她姐姐偷*摄的,不知怎么让她知道了,她说坚决反对父母包办婚姻,一声不出的溜走了,真让人操心。
我托人查过,她的确坐直飞北京的航班回的国,也没再出过国,她肯定在国内,北京各大交通港的监控录像应该有她的线索,可这件事不是轻易能摆平,我已经蒋奈疏通关节,你就在北京候着,如果有消息,立刻沿着线索追查下去,不惜一切代价,把她带回沈阳。
我在沈阳看到她,我这关你就算过了,她亲妈已经不在世了,这样一来,只要追求上她,呵呵,我和爸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
高煜飞觉得这是个挑战,有些兴奋的说,“这么追媳妇,我觉得挺刺激的,伯父你放心,就算大海捞针,我也能把她捞出来。”
看着跃跃欲试的高煜飞,梁准义暗想尽管他的才具不尽己意,但能看出他对女儿的喜欢发自内心,其实两个孩子无论从长相到气质还是挺般配的,高家的势力虽比不上自己,但也不失为一强援,最主要两家知根知底,以他现在的财富有多少人在打斯乐的主意,不用猜都知道,他可不想自己的宝贝女儿落入不良之徒的手中。
不知为什么,梁准义突然想到了表情悠闲却招招歹毒的林清扬,如果抛开别的因素,只看能力,林清扬才是最上佳的人选,他的小儿子斯君是第二任妻子所生,今年才八岁,他老来得子,虽然为了有个男孩子接班而倍感欣慰,可他还是一筹莫展。
因为小儿子能独立担负起梁家大业前的日子太漫长,眼见着自己垂垂老矣,最多能坚持十年,剩下的日子只能由二女婿来辅佐,可是象林清扬那种强势而阴险的男人,生性*,根本不会把妻子的家人放在心上,辅佐小舅子登基八成指望不上,他自己谋朝篡位的可能性倒是有九分九,这种引狼入室的例子实在太多了,想想都害怕。
唉,梁准义不禁长叹一声,上哪找德才兼备的人选呢?
看来,也只能盼望高煜飞在十年之内成长为栋梁之才,想到此,他下了下决定说,“小飞,还有一件事,我本想你找到斯乐再说,可想了想,还是先说,你也要有个心里准备。”
高煜飞的心脏突突狂跳了两下。
“凭我多方面消息的验证,今年的谈判不会一帆风顺,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郭总在进梁氏集团之前与瑞德牵扯太多了,我们集团泄密的人,不是他也与他有关联,所以我让你做他的助理,就是让你慢慢把公司的运作程序了解清楚,只有熟悉了业务和人事关系,一旦有事的情况下,你才有可能立刻堵住他捅露的天。
以你的家族背景和我的鼎力支持,你虽然年轻,还是能胜任总经理的位置,只不过,暂时一段时间内,你的职责范围只能局限于国内的业务,这次在俄罗斯的投资项目,依然要由林清扬做主,这里牵扯的利益链条太复杂,而且俄罗斯的业务也不是你所能驾驭的,还是避一避为上策,先在总经理位置上做个三五年,之后再把大权逐步夺回来。”
高煜飞点了点头,他再张狂,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还是能有所体会,“我父亲在俄罗斯也投过几个项目,可俄罗斯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为了那些投资,接连折损了我父亲几员大将,搞得他现在一听到俄罗斯投资就要上厕所。”
“呵呵,这孩子,哪有这么说父亲的,也难怪他怕,我在那边折腾了半年,眼看着肉在嘴边就是吃不到肚里,邪了门,要不然,我也不会为了一个林清扬,搭上了百分之二的股分不算,还被他讹去了一大笔公关费,哼,要是他把事情给我搞砸了,我管他是谁罩着的,一定得扒他几层皮。”
高煜飞干笑了两声然后悄声说,“你老人家又要扒人皮了,嘿嘿,难怪人家北京人说咱沈阳商人黑白难辨,都是你们这一辈人惹的麻烦。”
“谁说黑白不分,现在沈阳的天晴晴朗朗,沈阳的商人个个是清清白白。”
说完两人对着一齐干笑,可心里难免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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