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眯了眯眼,似乎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怎么样?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你要你的,我要我的,我们各取所需,如何?”见他好似动心了,姬娜接着说,“就算她是三贞九烈的女人,吃了我配的药,也能变成淫娃荡妇。”
黑羽不语,微眯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怎么样?”美腿一伸,很暧昧地踢了踢他。
黑羽垂下视线,瞧着她雪白的腿。她穿得够暴露,裙子短得刚好能包裹她的臀部,抹胸的上衣将她的乳沟露了出来,加上她皮肤雪白,整个画面组合起来,绝对可以要了男人的命。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视线又是那么灼热,姬娜很不自然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虽然她喜欢唐,可骨子里并不是一个专一的女人,喜欢归喜欢,可是性这玩意儿,从她十四岁开始初尝就成了一种生活调味品,戒之不得。她喜欢和不同的男人上床,而且无往不利,只除了唐,因此她势必要让他醉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至于眼前的黑羽。。。。。。今晚她也没有什么人陪,他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她用脚丫子蹭着他的小腿,意思很明显,她正在邀请他共享今夜。
“你想清楚了没有?”声音撩人,惹得男人春心大发。
黑羽是个正常的男人,很清楚她的邀请,直直地盯着她看,像是要吃了她。姬娜也就更大胆了,挪了挪臀部,靠了过去,手抚上他的小腹,动作轻柔,仿若春风拂过。见他没有拒绝,她娇笑着,将脸也凑了过去,轻吐出一口气,喷在他脸上,被深绿色眼线描绘得格外妖冶的眼,媚光尽染。
黑羽见状,唇角微微勾起。这样的黑羽无疑很有诱惑力,姬娜不由心动,唇瓣也凑了过去。两人的唇离得很近,却没有亲到,黑羽像是故意的,不让她吻,越是这样,越是让姬娜心痒难耐。没想到,他还真是个调情的高手。欲迎还拒,最是难忍。
她快把持不住了,准备主动发起攻击。不料,黑羽泼了她一脸的酒水。她一愣,整个人僵住。黑羽一把推开她,气息冰冷至极。
姬娜心里发毛,“你。。。。。。什么意思?!”
黑羽像只发怒的狼,狠戾地道:“你谁都可以玩,但不准碰千色,要是你胆敢伤她。。。。。。”瞳孔猛地收缩,他掐住她的脖子,“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姬娜被掐得俏脸涨红,眼神涣散,想反抗,却敌不过他的手劲。
“听到没有?”黑羽冷喝道。
姬娜只能拼命地点头。黑羽放开她,取过沙发上的衣服穿上。姬娜咳嗽着,贪婪地呼吸着。黑羽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眉目间尽是对她的厌恶,摔门就走。恢复气力的姬娜在包厢里像疯子一样砸东西发泄。
另一边,离开喧闹酒吧的千色,一人独自游走在街道上,由于已是凌晨,想要拦出租车并不容易,还是用脚走回去比较快。她喜欢安静,独自走在无人的街道时,她会觉得很悠闲。
沿着纽约湾的堤坝,她一路漫步。夜晚灯火璀璨,实在是太美了,她忍不住停下脚步,吹着海风,靠着栏杆静静欣赏。
风声悦耳,却也冷冰冰的,可她喜欢,喜欢这种被风吹拂的感觉,似山间清涧,似云中飞鸟。这一刻,她是自由的。即使是幻想,也是好的。
同样沿着堤坝走来的安德鲁,却不是为了这里的宁静和美丽。他喝了太多酒,需要借着风的凉意,让自己清醒。太多太多的悲伤需要酒精麻痹,他不想醒,可不得不醒来,即使会更悲伤,更痛苦,他也要醒过来。
他是无法上天堂的人,死了也无法去天堂见她,只有在活着的时候,乞求能与她在梦里相会。灰色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浓浓的哀伤,像是被云层遮掩的星子,暗了,淡了,只留下厚厚的蒙尘。
倏地,一抹熟悉的色彩映入他的眼帘。他停下脚步,远处的那抹色彩在眼睛深处缓缓凝聚,宛如一点小小的火花,燎原似的绽开,点亮了他眸中深藏的哀痛,更抹去掩盖锋芒的苦楚。眸子转亮间,他已牢牢锁住前方的人影。世上只有一人,仅用一抹倩影,在他眼里掀起这般潮涌,黑暗中她像是海中的灯塔,照亮四周。
安德鲁呆立在原地,眼中爆出惊喜又慌乱的精光。是醉得不省人事了,还是他现在是在梦里?!上天终于听到他的愿望了吗?让他看见了奇迹——这一辈子都不敢奢望的奇迹。
她终于肯到梦里来见他了……那么真实,那么美丽,那么让他悸动。
安德鲁猛然冲上前一步,又硬生生停下脚步,屏住了呼吸。不,别吓着她。若吓到了她,说不定她会顷刻化成烟雾,随风去了,再也见不到了。他不敢动,一步都不敢再动。
能如魔王一般叱咤风云的安德鲁,此刻手足无措地停在原版,贪婪地遥望着眼前的女子。他发着颤,不仅不动,连呼吸都轻不可闻,唯恐发出一点声音,惊破了这个曾经奢望了许久的美梦。他心里发出一声长叹,怅然中带着酸楚,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地盯着那个身影。巨涛似的爱意,猛然地涌上心头,他的心脏就快负荷不了了,就要爆裂了。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怯懦地,更是狂喜地,唤出那个狠狠煎熬着他的名字“香?”
远处的身影像是听到了,动了动,她动得如此美丽,如此虚幻。接着,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脸上,那双星子般的眼眸里缓缓呈现出他的身影。
她看到了他!
真的是她,不会错的,是她,没有人能有她这样的风华,好似黄莺一样的灵动,又好似玫瑰一般的艳丽,更似清泉一般清冽。这是谁都比不上的。
恍然间,安德鲁灰色的眸子蓄满热泪,模糊了看她的视线。不能眨眼,不能眨眼,一眨眼,她就会不见。无数次撕心裂肺的痛苦思念,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好好看看她,即使早已将她的一切都烙在心里,他还是要好好看看她。
只是为何,她看到他时竟有些吃惊?他想了一下,苦笑了。他老了,在岁月的消磨下,他已经老了,所以她认不出来了。该怎么办?是告诉她他是谁,还是就这么静静地等她发现?万一她认不出来,走了呢?焦躁、紧张,都泄露在眼里,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了下来。他仍是呆立着,不敢靠近,不敢说话,害怕一出声,便是梦境破碎。
千色没想到这么晚这里还会有人,等察觉的时候,那人也出了声。她下意识地看了过去,仅是一眼,心脏就猛然收缩,眼前的男人让她有一种巨大的压抑感,害怕?恐惧?还是怜悯?怜他眉眼间的哀伤,怜他神情里悲痛,怜他此刻泪雨滴落更显沧桑的脸孔。这样的神情,不刻出现在这个看上去好似魔王一般的人脸上。他应该是冷酷的,残忍的,甚至是绝情的。
“倘若,我比狄克早遇到你,你会不会爱上我?”
猝然,一个比暴风雪更猛烈的声音在脑海里碰撞,激出一句听不真切的话语。她捂住自己的头,觉得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了。
安德鲁见她好似很痛苦,心下一震,再也管不了那么多,慌忙冲上前去,“香?”
千色见他冲过来,连连后退。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充斥了每一个毛孔,只觉得不能让他碰到她,她惊恐地拔腿就跑,只想逃开。
“香!”安德鲁大吼。
她走了,她要走了!他不管不顾地追上去,只想抓牢她。掌心,触到了一片柔软的温暖。
温暖?他愕然……千色一把挥开他的手,“别过来!”
一模一样的声音,不可能错的,是香的声音。可是他感觉到一股温暖,活人才会胡的温暖。千色见他呆滞不语,再次想要离开。不料,刚起步,他张开臂膀,不顾一切地将她紧紧拥入怀里。
“放……”到嘴边的话,被他猛然的拥抱堵了回去。
安德鲁用尽全身的力量,感受着怀里的她,感受这娇小身躯的每一丝温暖、每一下心跳、每一个小小的动静。
他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努力控制自己颤抖的双臂,拥抱她。这种感觉是那么真实,那么清晰……不可能的,她已经死了……如果只是魂魄,不可能会有这种实在的感觉。是梦,还是现实,他已经分不清了。
千色被抱得快要窒息了,只能拼命推开他,“放开,放开我,我根本不认识你!”
不认识?!安德鲁僵了一下,看着怀里不断挣扎的人儿。
见他没有放开的意思,千色如游蛇般灵活的左手已进入攻击的状态,但被安德鲁一把攫住。滑腻的肌肤握在手里很暖,暖得那么真实……只是,“她”的左手是残废的,不可能这么灵活。她猛然一震,终于清醒了。
千色没想到他的动作会那么快,他又握得那么紧,无法抽回。
安德鲁灰色的眸子逐渐清明,盯着眼前的女人,又是陌生,又是熟悉……“她”死了,他亲眼看着“她”下葬。“她”的左手是残的。可是眼前的女人,有着“她”的容貌,“她”的气质、“她”的声音……乱了,彻底乱了,安德鲁最后只能问一句:“你是谁?”
灯火阑珊处,“再一次”地相遇……是上天给他的另一个奇迹吗?属于他后半辈子的奇迹吗?
第九幕午夜幽香不久,天际逐渐露出鱼肚白,天亮了。
安德鲁和千色依然僵持不下。
早起晨跑的人路过看到,不自觉地缓下步伐,因为太惹眼了,无论是这个女人,还是这个男人,都像是上帝特别眷顾下的“品种”。清晨的阳光射在他们身上,两人宛若天神与天女下凡,看到的人不约而同生出一种不枉此生之感。这两人百年都难见啊。
因为没有看到女人有呼救的举动,路人也不便插手,脑海里控制不住地相着两人是什么关系。
以两人的年纪差距看,是父女吗?不像。
那是……情人?嗯,像,而且十分般配呢。尽管看上去,女人和男人的年纪差上了一大截,但如今都什么时代了,还不许老夫少妻吗?恋爱是无关年纪的。一定是夫妻吵架了。是哦,年纪差那么多,总有代沟的。
各种各样的想法,在路人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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