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熟悉了,竟然是萨鲁打来的!之前的会面,她有吧手机号码告诉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打来了,他不是昏了吗,怎么醒的那么快?她赶紧接听。
“露娜,你现在在哪?”萨鲁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清朗,知道她安全无恙,他立刻就生龙活虎了。
在哪?阿尔缇妮斯满头黑线,要是说她现在在WFP元帅的私人宿舍,他肯定会发疯。
“呃……”她犹豫着不肯说。
“快说地址!”他这是想过来。
阿尔缇妮斯一惊,“不行,绝对不行!”他知道了还得了。
萨鲁在电话另一头沉默,呼吸声显示他非常不高兴。
阿尔缇妮斯叹气道,“萨鲁,你答应过我的,在这件事了解前,我们不能见面。”
“偷偷见面也不行?”她有些怨怼了。
“不行!”阿尔缇妮斯斩钉截铁地回答,“总之……”阿尔缇妮斯正打算继续说服他,手机振动了一下,显示有第二个来电,她赶紧改口,“有电话进来,待会儿再跟你说。”
她滚动手机上的菜单,是千色吗?不料菜单显示来电人是火焰。
“记住,第一个打电话给你的如不是我,一定会是火焰!若是他,相信我已经将猪脑毁了,也成功脱逃,他会来电,必定是想确认我的去处!”言犹在耳,果然如千色所料。这么说,她成功了。
阿尔缇妮斯深吸一口气,按了接听键,“火焰?”
(文、)变声器让她不用担心声音会出错,她只要以平常心接听这通电话就行。
(人、)“千色,你在哪里?”火焰的声音听不出感情。
(书、)“我吗?”阿尔缇妮斯笑道,“刚从WFP总部回来!”
(屋、)火焰沉默,过了一会儿,他才到:“一整晚?”
“嗯,为了避免引起怀疑,我告诉WFP的人,我有看到可疑人物,在WFP总部喝了几杯咖啡!怎么了?”她的语气显得很轻松。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嗯,只是想知道你安全回去了没有?”
阿尔缇妮斯笑了笑,“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那没事了,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阿尔缇妮斯呼了一口气,她完全按照千色的嘱咐去回复,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她可没说谎,她的确在WFP待了一夜,喝了不少的咖啡,还到处闲逛,以便让很多人都能看到她,包括那暗藏在WFP的内奸,替她制造不在场证明。一切都如千色计划的那样,很顺利。
只不过,既然成功了,为何这么晚千色还不联系她?
另一边,火焰挂断电话,对冷玄说道:“千色说,她在WFP待了一夜,从声音听,她也没有受伤的痕迹,气息很平稳。”
冷玄正在擦抢,听闻,冷笑一声,“你相信?听声音可听不出受伤与否。”他们都受过严格的训练,任何情况下都能调整呼吸。
火焰抿了抿唇,会怀疑千色不是没有原因,这次绑架土耳其王妃,然后伺机取脑的任务,除了Boss指定参与行动的人之外,只有千色一个人知道。
翠不可能,因为他还暗藏在WFP,冷玄和自己又在一起追击了毁脑之人,那么只剩下千色,她既知道这么行动计划,又不在场。他并不相信千色会背叛组织,但他必须从怀疑开始,慢慢挖掘出真相。
“若她说谎,马上就能被戳穿不是吗?”说着,火焰又拨打了另一个号码。
WFP医学中心里。暗藏在翠牙齿里的通讯器振动了起来,他从病床上起身,仔细倾听房外的动静,确定无人后才取出通讯器。
“火焰?”
“翠,千色今天是不是有出现在WFP?”
翠也正为此事感到意外,听到火焰这么说,立刻回到:“怎么,你也知道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和计划的并不一样。
火焰低声问:“这说说是真的?”
“嗯,好像是以目击者的身份被请进了WFP。出了什么事?千色也参加了这次行动?”
经他暗中查探,发现千色会进入WFP,是因为她说自己看到了爆炸案中的可疑人物,而她提供给WFP的可疑人物,正是这次取脑任务中,用来声东击西的几个人,若她不清楚这次任务,她是不可能知道的。她所说的证言,不算假,也不算真,纯粹是混淆视线,但也让人找不到疑点,反而会让WFP那边觉得有查探的价值,组织这边却完全不用担心他们会查出什么,哪些人早已离开纽约。千色的这招混淆视线做的非常好,既然她参加了,为什么没人通知他?害他差点因为她的出现而露出了破绽。
火焰只好将餐厅遇到千色的事娓娓道来,在餐厅和千色相遇时,他就猜到千色的任务可能和WFP元帅有关,具体内容他并不清楚,组织向来如此,除了参与同一个任务的组员外,其他人都不会知道彼此的任务是什么。遇到千色完全是偶然,他是因为非常重视这次任务,才会自作主张让千色参与其中,事实上,有她的帮助,的确让事情变得更顺利,只是没想到最后关头会出了纰漏。既然翠看到千色的确出现在了WFP,这就说明千色不可能是毁脑之人,他也了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WFP充当目击者,既然她的任务和WFP元帅有关,她势必不能让人起疑自己与绑架土耳其王妃有关系,因为她当时也在餐厅。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她又帮了他们一把。
听完火焰的陈述,翠惊愕道:“你是说大脑被人毁了?!”
火焰恼恨不已地回道:“是!”
“有线索吗?”
既然排除了千色的嫌疑,火焰心里松了口气,“恐怕有难,对方可能是无业游民,也可能是小混混。”而这种人,在纽约数不胜数。
翠眯了眯演,神色冷凝,“你知道,Boss对土耳其王妃的大脑是志在必得的,若没有个交代,恐怕你过不了这一关。”
火焰自然清楚,黯然道:“我知道。”
线索不是没有,毁脑之人断了一根小指,这就是线索,他会循着这条线索查下去。
“你明白就好。”
第九幕暧昧曙光照射进狄克的宿舍,温暖了整个房间,却无法让阿尔缇妮斯平静,她苦等了一夜,一宿没睡,始终没有等到千色联络她。她是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没有联系她?阿尔缇妮斯心里不安,只好进入浴室洗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镜子映出另一张脸,虽说不是她的脸,是易容而成的,不过洗脸什么的倒没什么大碍。
千色说过,事情一完成,就会联络自己,然后会面,在这之前,她都不能去除伪装。她明白千色这么做的理由,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因为去除了,就等于告诉白乌鸦,她这个土耳其王妃还活着,而帮她的人就是千色。只是这么了无音讯,着实让她很着急。难得千色受伤了,伤得很重,所以没法联系她?她越想越有可能,但是偏偏没办法去找她。下一步要怎么做?她又不能去除伪装,看来还得继续装下去。
这时,电话铃声又响了,她一喜,以为是千色,立马冲出洗手间,可看到来电显示,她顿时有一种无语问苍天的无奈。
她接起电话,“萨鲁。”
“露娜,昨晚睡得好吗?”因为担心她,昨夜他一夜没睡好。
“嗯!”她回道。一宿没睡,她却不能说。
“她联系你了吗?”
阿尔缇妮斯摇头,“没有,我正为这担心呢。”
电话那头萨鲁一听,脸色就变了,他没忘记阿尔缇妮斯昨天说过的话,在千色没联系她之前,她便不能去除伪装。
“她失败了?”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也就是说,阿尔缇妮斯会更危险。想到此,他立刻从病床上起身,他得赶紧到她身边,好保护她。
“那到不是,她毁了那只猪脑,也没有让人识破。”
“你怎么知道?”萨鲁疑惑地问。
她将做完接过火焰的电话告诉他,说完还补充了自己的猜测,“萨鲁,她可能受了重伤,所以没法联系我,你想办法暗中派人去找她,千万别让WFP的人发现。”
“露娜,你确定可以信任她吗?”老实说,他有些不放心。
“当然!”她说得肯定,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千色没有这么做的必要,若想害她,大可放任白乌鸦的人动手,取了她的大脑,用得着那么大费周章吗?
“好吧,我会派人去找。”只要她不会有危险,他什么都听她的,“一起吃早餐?”
吃什么早餐,这时候她哪还有心情,再说了,都说了好几遍,让他要和自己保持距离的。不过想想他喂了她受了那么多罪,心就软了,只好答应。一起吃早餐可以。但一定要找个绝对不会让WFP的人发现的地方。
接下来的日子,阿尔缇妮斯一边很尽责地扮演着千色,一边等待她的联络。另一方面,萨鲁暗中派出土耳其的暗卫四处查找千色的下落。但一个星期过去了,千色就像在空气中蒸发,完全没有任何音讯。阿尔缇妮斯的焦躁可想而知,她现在可以自由出入WFP总部,原因无他,她是目击者嘛,随时都要等到召唤,去辨识WFP找到后期线索。明知道那是混淆视线的东西,但她就是不想戳破,这让她苦不堪言。她可是为追求真相而生的人,现在却要做伪证,真是一种耻辱,可是不那么做,她就无法保证自己和千色的安全。
千色是白乌鸦的人,要是戳穿了,WFP的人是不会放过她的,自己还想等她联络,让这件事有个了结后,好好和她谈谈,让她弃暗投明呢。现在却因为她的失踪,一切都被打乱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萨鲁,他已经越来越不能忍耐了,他已经装了一星期的疯,不疯不行啊,她失踪了,他不可以不疯,这戏得做全了。
还好,土耳其王妃失踪的消息被全面封锁,要不然传到土耳其国内,卵子会更大。这倒是她乐于见到的,能拖一日是一日,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因为她现在的身份不方便,她现在只是一个目击者,哪能去关WFP内部的事,这不符合常理,一切都要暗中进行。
她现在和萨鲁也是暗中约会,但是萨鲁显然不能满足于幽会,他现在随时都处于可能爆发的状态。她现在是一个和WFP元帅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