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洛贝罗斯虽然见过千色,但这时什么都比不上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幕惊人,他根本没法去思考其他的。衣衫不整的男女,凌乱的床铺,还有女人身上那些一看便知是欢爱后才会有的痕迹。。。。。。他不相信,他绝对不相信。他的父王绝对不会背叛母妃,但他又亲眼看到,他的父王睡得香甜,一脸满足。
他离开纽约才几个星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母妃在他的心里永远都是排第一的,母妃呢,母妃在哪里?不管是谁,敢伤害他的母妃,下场只有死!他呲牙咧嘴,宛若传说中看守地狱之门的三头犬。阿尔缇妮斯被儿子这副尊容给吓到了,她都不知道他还有这么恐怖的一面。
他擦着风而来,快的就像闪电,转眼间就来到她面前,跟疯了一样想掐住她的喉咙,同一时刻,萨鲁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凯洛贝罗斯向阿尔缇妮斯袭去,他猛地起身,一把抓住了可能要人命的手。
“凯洛贝罗斯!”他怒吼。
“放开我!”凯洛贝罗斯回道。
他真的是被气疯了,见自己的父亲还护着她,怒气更甚,眼睛充血,通常恋母的孩子,父亲的存在大多都是直接忽略的,父亲又怎样,照打不误,先灭了这对狗男女再说!萨鲁可没那么容易被他打到,他看得出儿子现在跟疯了没两样,绝对出了全力,这个小浑蛋!父子俩顿时打成一团。
护卫看在眼里,急得不行,但一个亲王,一个王子,不管帮哪一个好像都不对。
阿尔缇妮斯可绝对不会做旁观的人,对着护卫呼喝道:“出去!”
护卫看向她,一脸愤怒,王妃就算死了,也轮不到这只狐狸精!
“出去!”阿尔缇妮斯再次怒道。
这声音。。。。。。护卫们愣了愣,再看她的表情,只觉得和王妃很像,一时怔忡不已。
见他们还不走,阿尔缇妮斯下床,将他们全体驱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
说完,重重关上门,差点把护卫长的鼻子给撞歪了。
这门的隔音效果出奇的好,任是他们把耳朵贴在门上都听不见里面的动静。房里,萨鲁和凯洛贝罗斯打得惊天动地,凡是入眼的东西瞬间变成了废渣,凯洛贝罗斯现在是没理智可言的,萨鲁则是气这小子连老子都敢打,恼得牙痒痒。
阿尔缇妮斯深吸一口气,然后使劲吼道:“住手,凯洛贝罗斯!”
凯洛贝罗斯怎么可能听她的,他恨不得杀了她。
见他还不停手,她气得不行,“叫你住手听到没有?你这个小浑球!”
小浑球?她竟然还骂他小浑球?凯洛贝罗斯发狠地朝她看去,正想破口大骂,却见她取下了隐形眼镜,抬眼间,紫眸清晰可辨。紫色的眸世间少有,尤其是哈德斯家族的紫眼,即使是紫水晶都不及它剔透。紫得魔幻,更紫得勾魂摄魄。他从小就羡慕两个弟弟,妹妹则是特别的双色眸,唯独他继承的是父亲的眸色。这紫眸他太熟悉了,绝对不会认错。
“母妃!”他惊诧得瞪大了眼睛。
阿尔缇妮斯松了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易容不可以去除,是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弄回去,隐形眼镜就不一样了,摘戴方便至极。
这下,凯洛贝罗斯混乱了,手顿时一停。萨鲁正朝着他攻去,不是说停下就能停下的。在阿尔缇妮斯的惊叫声中,凯洛贝罗斯被揍得飞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这下子彻底晕了!
“疼,疼,母妃,轻。。。。。。轻点!”凯洛贝罗斯坐在沙发上不住嚷叫。
阿尔缇妮斯充耳不闻,手上的力道一点没轻,狠狠地揉着他俊脸的红肿处,“忍着,淤血要是不散,你会肿得更厉害!”说完,还瞪了他一眼,这孩子竟然连老子都敢打!凯洛贝罗斯被瞪得心里发毛,没敢再吭声,可心里委屈的很,小声嘀咕道:“我哪知道最近会发生那么多事,你们又没告诉我,这么精湛的易容,分辨得出来才有鬼。再说了,我还不是为了你?”
阿尔缇妮斯听到了,力道猛地又加了三分,“为了我也不行!”这是人伦问题。
“好嘛,好嘛,下次不敢了啦。”他痛得直吸鼻子,时不时拿哀怨的眼神看向萨鲁。
萨鲁哼了一声,帝王般地坐在正对着他的沙发上,丝毫不同情他。
臭父王!
凯洛贝罗斯忍不住对他做了个鬼脸,结果扯到了伤口,疼得更厉害,身子便是一缩,“哎呦,疼死了!”
“别乱动,还没揉散呢!”
“母妃,别揉了行不行?让它去好了,再揉下去,我的命都快没了。”他恳求道,“真的很疼啊。”
阿尔缇妮斯见他疼得脸都皱了,心想揉得也够久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便放下手。她将医药箱整理好,放在一边,然后从冰箱里拿了些碎冰,包在布袋里,递给他,“拿去,用冰敷着。”
“噢。”凯洛贝罗斯接过,小心翼翼地敷在脸上,火辣辣的痛立时被清凉所缓和。
阿尔缇妮斯还板着脸,他见了,心里直打鼓,他的确冲动了点,但是那种情况,他能冷静才怪。要是阿尔玛在,估计会比他更狠。不过话说回来,只要母妃没事,他受点皮肉之苦也无所谓。没想到自己不在的时候会发生那么多事情,看来他有必要好好反省一下。
“母妃,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事情始末,阿尔缇妮斯在替他揉淤血的时候都说了,知道她现在顶着这张脸也是形势所逼,也知道她一时情急,可能会致使事情穿帮。要是穿帮了,她就可危险了。
“应该还有补救的机会,不过,我还得好好想想。”她得想一个补救的法子,不过在这之前,她有个疑惑得问问,“你见过她?”阿尔缇妮斯指指自己的脸。
若非见过,千色又怎么可能知道凯洛贝罗斯缠着WFP元帅的女儿?
“嗯,见过。”凯洛贝罗斯老实说道。
阿尔缇妮斯心想果然是见过,追问道:“在哪?”
“大概两三个月前吧,我和米娅一起见过,至于在哪里,让我想想。。。。。。”他歪着脑袋回忆着,然后说了个地址,“当时不只她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人,好像是。。。。。。对了,是WFP元帅的哥哥。”
“哥哥?”
“嗯。”凯洛贝罗斯点头,“听米娅说,是同父异母的哥哥,不过两个人不知道因为什么过节,都不待见对方。”
阿尔缇妮斯想到之前狄克曾受过重伤,失血过多,因为血型特殊,差点救不过来,后来像是找到了什么人捐血,才捡了一条命回来。这么说,应该就是这个哥哥吧。
“知道那人的身份吗?”找了千色那么久都没找到,或许从她认识的人那里会有线索。
“不知道,米娅不肯多说。”提起安德鲁,凯洛贝罗斯心里就有点发酸,径自给了评价,“我看着就不像好人。”
“名字呢?”不知道身份不要紧,有个名字也可以查。
凯洛贝罗斯摇摇头,“我只知道米娅叫他安安。”
阿尔缇妮斯皱了皱眉,这可就难办了。
“母妃想知道的话,我们可以找米娅问问。”凯洛贝罗斯提议道。
阿尔缇妮斯立刻摇头,“不行,她嘱咐过,要我千万别让那孩子看到。”
“为什么?”凯洛贝罗斯觉得很奇怪。
“我也不知道,总之,她既然说了,我就得照做。”
凯洛贝罗斯点点头,看了一眼阿尔缇妮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母妃,你可能不知道吧,米娅和她长得很像。”
阿尔缇妮斯愣了愣,“长得很像?”
“嗯!”凯洛贝罗斯重重地点头,“是非常相像,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除了身高和眸色有点区别。要不是年纪的关系,我肯定会以为她们是母女,米娅也说她长得很像自己的母亲。”
“母女?!”阿尔缇妮斯重复着这个词,脑中灵光一闪。
长得很像WFP元帅女儿的母亲,即是说千色长得很像WFP元帅去世的妻子喽,这代表了什么?她和WFP元帅的关系又那么耐人寻味。
在WFP待了那么久,就算没兴趣关注,她也听到不少关于狄克的八卦。那时她还不知道千色的存在,听说这位WFP元帅的妻子在十六年前因病去世,他一直独身到现在,莫说再婚,他甚至都不让女人靠近他。当时她听闻,觉得很感动,一个男人在妻子死后十六年还爱着她,多么难能可贵,可那次在餐厅看到千色时,那份感动稍稍变了味。之后,千色救了她,接着她又不得不假扮成千色和狄克相处。虽然不是经常见面,但每一次见面,她都觉得很奇怪,要说这两人有暧昧吧,他对千色也不是多亲密,要说不在意,他偏偏有时会很温柔地看着她。
见阿尔缇妮斯一直在思考都不说话,萨鲁看了看时钟,发现已经很晚了,闹了一天,她也该累了,便走过去,“露娜,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想,嗯?”听到萨鲁的声眚,阿尔缇妮斯突然回头问道:“萨鲁,要是我死了十六年,你突然看到一个和我很像的女人,你会怎么样?”
萨鲁沉下脸道:“我不喜欢这种假设。”
“甭管喜欢不喜欢,先回答我。”她抓紧他的手追问。
萨鲁本想拒絶回答,但阿尔缇妮斯太过执着,他只好无奈的说:“一开始肯定是震惊……”
“然后呢?”阿尔缇妮斯催促着。
“然后……应该是痛苦吧。”因为这会让他想起曾经的美好,“接着……会是怨怼。”怨怼上天为何还有另一个相似的人存在。
“还有呢?”
“还有?,萨鲁挑眉,”还能有什么,当然是不想再见到她。““不对,不对!〃阿尔缇妮斯摇头,想了一会儿,又问,”会不会爱上她?““不可能!”萨鲁斩钉截铁地回道。
“为什么?”
“因为就算再像,她也不是你,对我而言,那不过是一具与你相似的皮囊,里面并不是你的灵魂。”他直皱眉头,但仍是捺着性子回答。若她死了,他必定不会再活,哪里还有什么然后?
“那……”阿尔缇妮斯又想到一个假设,但还没说完,就被萨鲁无情地打断了。
“露娜,我不想谈这些。”这让他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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