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临,有这个把柄你是想做礼物送他还是做小辫子威胁他?我怕庄贤不一定会老实,毕竟是混体制的,多多少少都圆滑奸诈”冯真伟弱弱转移话题发表意见。
陆蒙临闻声怔了下,点根烟皱着眉道:“还是做礼物送他,毕竟这一次能翻出洪涌的家人他帮了不小的忙,马上接下来起到的作用会很大,不能把事做的太绝,万一我们把这个事实传播开来了,他是肯定要狗急跳墙的,那还不是像疯狗一样乱咬了”。
王孤息从茶几上拿了只苹果,暗暗点头。
陆蒙临灌了一大口水,起身整理了下衣服道:“我们一起去找一趟洪涌,到今天不动他已经够客气了,最好能今天把他拿下在产业链搅些风浪动静出来,然后我们浑水摸鱼能捞多少是多少,我现在是不奢望能从头到尾把‘苏州国际环球中心’卖光了,所以尽力吧”。
“我去开车”冯真伟起身道。
陆蒙临道:“速度点,开到楼下大门等我们”。
“恩”冯真伟迅速转身下楼,其实做起事来,他还是不含糊的。
陆蒙临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接通后一改刚刚的凝重语气温和道:“式微,谢了,有空来苏州一起吃个饭”。
对面显然讶异陆蒙临会此时给他来电话,反应过来后打哈哈客气道:“言重了,不过到了苏州我一定给你去个电话,总不能帮你一个忙还要让好不容易旅游一次的我自己掏钱住旅馆吧”。
陆蒙临呵呵笑道:“那一言为定”。
那头王式微‘恩’了声说没事那先挂了,陆蒙临说好,对面电话毫不犹豫掐断。
一直在旁的王孤息嘴角轻扯,轻轻道:“这个王式微就是介绍你认识庄贤,他爷爷是上海某该官的朋友?”。
陆蒙临应道:“是的,和我年纪差不多,只见了两次面,不过看上去应该不是一张在温室张大的白纸,多多少少有些内容”。
王孤息嘿嘿笑道:“有你内容多嘛?”。
陆蒙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全中国能有几个比我有内容的,你真以为现在是野人时代啊,天天跟野猪野狗打交道”。
王孤息露出招牌式的笑容,傻地憨厚憨厚地。
王甲龙因为骨架太大所以和王礼士一起留在住所,陆蒙临以及王孤息轻装上车,三个人启动起车子向目标进发。
开到一半王孤息突然道:“蒙临,准备等等来硬的还是?”。
把一直停留在窗外的视线转移回来,陆蒙临咧开嘴泛起阴森道:“不听话只能拿他喂鱼,要不然我们几个都要大江南北浪迹天涯”。
第一百十三章 老骥伏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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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式微爷爷位置显赫且是实权部门,想要深交的人就肯定是不计其数,100平公寓里几乎每天访客不断,王式微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一直冷眼旁观那些或多或少心怀小心思的叔叔伯伯辈,大部份都属于跳梁小丑类,带上要多贵有多贵的礼品,甚至有些想直接塞钱,知道个P拿捏,小说里的出现的每个人都圆滑到顶的桥段在现实生活中根本不可能出现,很多都是吃饭时在酒桌下偷偷塞钱,哪有那么多百转曲折送钞票的,烦也要烦死。
夏天老爷子除了工作时在家一般都是很随意的尼龙衫,手持一把上了年数的芭蕉扇,为了养生所以不开空调,就算是工作在办公室也不开,这在整栋大楼都是另类的,一排排空掉外扇唯独就是他的不转,很多人戏言王老是为人廉正,就连国家一分钱的电费都不想浪费,对此类善意恭维的玩笑老爷子都一笑而过,甚至还会附和打趣两句,六十好几的人,唯一的兴许爱号也就是在弄堂里和几个老友下下象棋,有微风拂面,有香茗陪伴,还能有多大的火气怒气,可这不代表他真的没了威严,而是类似于老骥伏枥低调行事的返璞归真。
今年来了位相对对王式微胃口的大叔,在青浦区政府担任头号管家一职,是老爷子一次酒桌上无意中提携起来的一个后辈,这个家伙懂的知恩图报,把滴水之恩当涌泉想报发挥到极致,而且做事往往都还不露痕迹,帮王式微处理了不少上不了台面的小麻烦,也不贪功,从不跟后来的恩师请邀,大多都不声不响,可见在官场上历练不是无用功。
王式微坐在一旁充当为两人斟茶倒水的小二角色,静听两位在政治道路上已经有一定阅历的人去交谈。
“陆汗啊,说说接下来要走马上任政府大楼的感想吧”政界的庙堂沉浮几十年的老人喝口学生带过来的碧螺春,坐在阳台上享受微风,微眯着脸和煦可亲,哪有半点身居高位的风范,乍眼看上去别人还以为是普通的老爷爷。
“哪有什么感想,老爷子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要不是你还坐在十三楼的那个办公室,没准我就真拒绝上调,老老实实在青浦把这辈子混完也就得了,懒的再去计较一些是是非非”名字古怪叫陆汗的男人苦笑,他一身雅致西装,700快钱上下价格,不显的有多昂贵,恰倒好处的舒服,穿着上不讲究他是效仿眼前这位老人的,人家多大的官自己多大的官,人家能穿几十年订做200快一套的中山装自己穿700的西装已经够了,再说他怕被老爷子训斥
“你才三十五六,这么年纪轻轻就这么消极,哎,难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没上进心了,叫我怎么说你”放下青花瓷杯,老人口吻有些感慨,遥想起当年自己的冒进,再和陆汗对比一下,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啊。
“老师,您这话说的就让我汗颜了,学生也不是安于现状,只是真有些厌了,不过想法归想法,做还是要去做的,毕竟我一直是拿您的背影做楷模的,怎么滴也要在有生之年爬到比您高的一个阶位,这样才能在老了的时候有脸再到您家来蹭饭吃蹭茶喝还蹭烟抽”陆汗丝毫不介意老人的失望,而立之年已过的他反尔调皮起来。
“贫嘴,果然是做秘书时间长了,嘴皮子功夫也八面玲珑,敢在我面前卖弄灿莲之舌,该不是很长时间没拉你过来喝茶你就皮了去”老人嗔怒笑骂道,他那么多门生,寥寥几个能让他到现在还上心,眼前这个就算一个,是纯粹的农村爬上来的孩子,却没有成功后那份该有的狰狞,一直平平淡淡,自己该做的事一丝不苟,不会只玩纯粹的表面功夫,老人瞥了他一眼,又慈祥笑道:“小陆,有空多教教式微,这小子长大了反尔跟我有代沟了,不乐意再去跟我在书房里讨论几个小时《论语》,有问题想到的第一个人也不是我了,你跟他年岁差距相对我来说还不算大,应该可以沟通的了,加上你为人处事一直都是我最看好的一个,所以把他教给你啊,我放心”。
王式微翻翻白眼,没好气道:“爷爷,有你这么埋汰亲孙子的嘛,昨晚还跟你一起下了三个钟头象棋,被你杀到只剩一字整整三盘,还能有比我孝顺的孙子了?”。
老人哈哈大笑,丝毫不介意孙子的顶撞,反到乐在其中一口接一口喝茶。
“式微,跟老师多处处只会对你有好处,你陆叔叔我都巴不得天天能和老师泡在一起,就算偶尔闲聊也能从老人家的人生履历中吸取到有裨益的东西,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等你以后长大到我这个年纪就会知道现在没珍惜是多错误的事情”陆汗瞪了眼王式微爽朗笑道,直到现在他还嘀咕一米七出头的老师怎么能有这么高的孙子,坐在那里都能感觉到海拔啊,就是瘦了些,像竹竿经不起风吹雨打。
“陆汗,听说你最近和高老头有点不对路,甚至擦出了火花是不是?”老爷子忽略了两个人的谈话插嘴道,一脸玩味。
“高老路线走的不对,完全不考虑到民声,我不能不提醒一下,谁知道他火头那么大,直接把我从他办公室撵了出来”陆汗打哈哈道,很早前他就对青浦区前几号高姓掌舵人不满了,整天中饱私囊,上海这快地方谁都知道,就算再偏远也有油水,捞没关系,可他也太胆大妄为了,近乎摊开牌来整,如果上头真追究下来,他这个政府管家免不了被殃及池鱼。
“然后你接下来怎么做的?”老人拨弄那盘只下到一般的玉质棋盘,斑驳的发丝奇异显的他格外精神,没办点迟暮之年该有的日薄西山。
“还是按部就班处理手头的事务,他不对人民上心,我总要尽自己的一点力,虽然绵薄但总比不做的好”陆汗叹道,似乎心有不甘。
老人斜看他,道:“真这么做这么想?”。
陆汗哭笑不得,纳闷道:“我骗谁也不会骗老师啊,您这话说的”。
王浮仓老人站起身子道:“呵呵,小陆,走,跟我去楼下走走,有些事跟你说”。
王式微眼皮一跳,七上八下的心顿时稳了下来,今天陆汗能到这里也是因为爷爷一个电话叫过来的,原因无它,王式微做事一直都很谨慎,这和他的成长环境有关,也和他所在的圈子有关,对于帮助陆蒙临这一事,他想做的更彻底一些,让陆蒙临能欠他一件人情,这才会在以后出现理想中的效果,所以就跟自家老爷子说了,能不能让熟悉的几个门生中挑个出来和苏州的庄贤通个气,老爷子不能明目张胆的说,也可以通过第三方通一下气嘛,一开始老爷子不答应,谁知道一晚上过来就把这尊大佛给请来了,上海人事调动上可几乎是拍了下版要上调陆汗,一口气跨了三个阶梯,这是鲜少有政客能办到的。
三个人下楼,虽然王浮仓身子骨依旧硬朗,但陆汗却执意要搀扶老人,好象不这样帮老人省点力气心里就过不去。
王浮仓饱含深意看了他一眼,抬起头看着小区公园内远出的花花草草,出声道:“这些年我一直不声不响不是因为我真的没精力去折腾了,而是想多做点让大家顺心的事,以免他们对我的老部下穿小鞋,我一个一只脚踩进棺材的糟老头子还能爬什么,一辈子住过最大的房子还是这套我儿子结婚买的房,以前都是窝在四十多平米的公寓里面将就,领导也曾适宜动用点工款给我弄个稍微好点的住所,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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