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蒙临双目呆滞,崩溃,爬起来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王雨顺一该方才的乖巧,在身后蹦蹦跳跳手舞足蹈:“大~色~狼,大~色~狼,被姐姐说中了吧,哈哈哈哈,看你还怎么跟你妈装好孩子,姐姐一会就去告密去”。
陆蒙临蹲在下面的走廊边享受小魔女的鬼哭狼嚎边狠狠抽烟,心里嘀咕尼玛,这九五后太凶残了,多快没人性了,我这纯洁的小处男哪受的了。
陆蒙临不上去她就一直嚎叫,就像大山里的母狼,最终因为被威胁到只能乖乖就范爬到楼上单独面对这头小洪水猛兽,一脸苦闷。
王雨顺见他上来了,哼哼道:“怎么上来拉?你下去啊,下去啊,姐姐现在还不稀罕调戏你”。
陆蒙临总感觉一个小P孩在自己面强自称姐姐很对不劲,苦笑道:“我刚承认了吗?”。
王雨顺指指自己的眼睛,狠狠道:“姐姐我乃是火眼金睛”。
陆蒙临坚决不承认,义正言辞道:“我的英语老师是男的,而且是秃顶的怪蜀黍”。
王雨顺被浇了本冷水终于消停下来,陡然间就不疯癫了,而是很淑女窝在沙发上,振振有词低声道:“姐姐才不信,你骗人”。
陆蒙临被她性格起伏的落差弄愣住,不过仍旧嘴不死:“不信也没用,哥说的是事实,还有,你个小P孩别老说姐姐姐姐的,毛都没长齐的小哇哇”。
本来陆蒙临是随口一说,不料王雨顺仰起头目光灼灼盯着他,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变的楚楚动人,她神情倔强道:“我才不是小孩子,你是坏人,你走,你滚,你别呆我在家里”。
陆蒙临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状况,这小妮子怎么地就红了眼睛要哭了,他手足无措。
在王雨顺此时的眼里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小魔女变幻无常又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狠狠道:“哼,还说不说我是小P孩?”。
陆蒙临嘴角抽搐,老不哭就万事大吉了,如果被你那护犊子的爷爷见着还不知道我把他孙女怎么了,他低眉顺眼起来,道:“不是不是,我是小P孩,行了吧?”。
王雨顺嘟着最抹把眼睛,眼泪是没了可眼睛还是有点红的,这是她神经敏感的原因。
这时楼道中传来伴随着微弱京剧声的脚步声,他和她都隐约猜到老爷子回来了。
王雨顺反应过来后大惊失色,赶忙从书包里翻出一本数学试卷,不矜持的在她严谨刻板的爷爷进门一瞬间轰到陆蒙临身旁,可因为惯性太大没把持的住就扑到了他的怀里,她敏捷爬起来转过头看看脸色一瞬间黑下来的爷爷,硬着拖皮把试卷递到陆蒙临眼前,正气凛然道:“蒙临哥哥,这道题怎么做?”。
陆蒙临低头看看一道高二才会出现的函数题,再抬头看看脸色铁青的老人,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尼玛,这算不算跳进黄河我都洗不清?
……………………………………
第二章凌晨一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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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血性
深夜,一场将性命交给上帝暂管的角逐斗争在沪宁高速上激情上演。
一辆法拉利458穿插在大大小小车辆的中间扬尘而过,引擎撕心裂肺的轰鸣声响彻南京市城外三十公里处的原野,不少靠在高速公路的农家都打开灯拉开门伸头张望,遗憾的是这辆光是价格就要以百万为单位的纯白458已经一骑绝尘500米远,只能勉强看到仍在急速行驶在高速上的跑车尾灯的光亮,所幸就在众人兴趣缺缺想要关门睡觉的时候接踵而来一辆比较温和的奔驰E级双门轿跑,放在普通老百姓家一样让人觉得光耀动人,只不过好戏还是没维持多久,显然它也不是一个会老实在此段高速限制130码匀速行驶的善辈,同样以惊人的速度一闪而过。
村里顶漂亮的一栋三层小楼内一名青年关上窗,恶狠狠道TMD,不知道又是哪家富二代在烧钱,他想想自己刚被送进修理厂的改装马六,一想起当晚翻到水沟里的惊心动魄就不寒而栗。他下意识抹了把冷汗,嘀咕道操,你成家大少爷跟我这种小人物较什么劲,你倒是好,一辆法拉利被刮花了稍微喷点漆就行,我那辆小六子可就完了。想到这里他感觉到有什么不对,接着猛然一惊,回想起刚刚将自己从睡梦中闹星的声音是如此熟悉,这才恍然大悟苦笑一声,奔驰E级双门,你能把小命保住见到明天的太阳就不错了,别痴人做梦想赢了,当初哥也是被他这么坑了一会,尼玛,平常站在神坛的人物,怎么就想起来玩我。
后仰靠在458上快要到而立之年的青年肯定是想不到有个曾经自己偶然来了兴致耍那小鬼一回的小人物正在咒骂他,他依旧恬淡运用纯熟的驾驶技术在这条不知道跑了多少回的高速上奔跑,男人都喜欢征服,他很喜欢驾驭这辆看似线条柔美可一但开动就狂野无比458的感觉,更享受能够在十秒内提速到120产生的人类对位置的落差,自从三个月前在香港某个地下赛车场拿下锦标赛季军后他已经整整三个月没再这么疯狂过了,谁能想到挑起他与死神赛跑欲望的居然是一个女人。听到熟悉的引擎声,他微微抬起头,从后视镜中他能够看到那辆比他晚一分钟启动的奔驰E级双门轿跑逐渐开始拉近与他的距离,他心里一痛,是那种血淋淋的狰狞,可是从小就良好的家庭教育和足够让人扩充眼界氛围已经让他具备了一种比别人更能镇定的素质,这也注定了他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歇斯底里的成功男人。
他在超过一辆长卡后抽空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带上蓝牙耳机,在嘟嘟声中眸子从一开始被速度激发出来的兴奋慢慢变淡,直到略有悲恸的衰伤,电话接通后他犹豫一下,沙哑道:“一个小屁孩而已,你才见了两次面就怦然心动,那我这个和你青梅竹马十几年的男人呢?”。
对面沉静如一湖死水,他已经习惯了她不开心时的沉默寡言,从小就这样,当她的棒棒糖被力量与他悬殊巨大的同龄人抢手时就会这样不说话,直到他拼的鼻青脸肿用不要命的玩法将那位胖子吓跑后也不会吭声,男人回忆起以前的点点滴滴,心里剧痛无比,他苦笑道:“对不起,我乱分寸了”。
奔驰轿跑上的女人这时突然出声,语气冷意:“赢了我我就死了这条心,否则你这位比我年岁要长4岁的大哥哥还是老老实实做你的兄长,别再胡思乱想”。
男人放下电话,他脸色落寞,过后就是几近猩红的张牙舞爪,眼睛里泛起鲜少有人知道转属于他的疯狂,右脚猛然往下一沉,法拉利的性能的优势再一次被淋漓尽致发挥出来,那辆就只剩下二十米就要与它并驾齐驱的奔驰E级双门渐渐被它甩到老远,就算是这样他似乎认为还不够,码表上的指针已经轻松的过了230却仍旧还要往上跳的趋势。
奔驰轿跑内是一位妩媚如妲己的女人,今晚她上身是别致熨帖出她傲人胸围的紧身黑上衣,下身则是一条香奈儿百皱裙,赤裸的大腿一如既往被包裹在一袭诱人犯罪的黑丝袜内,修长又绝美,其实这样的魅力下她只是穿着的很简单的。待挂掉电话后,女人放慢车速打开窗户,将那只用了三年的诺基亚扔出窗外,嘴角牵起一条尤为刻薄的弧度,她冷笑一声,在窗口的玻璃片完全合上的一瞬间踩下油门。
胜负,还有200公里。
上海外滩,两辆车并停在黄浦江畔,车旁分别斜靠着一男一女。
男人不英俊,但有一股能够让一般良家自甘堕落的魅惑,一般到了他这个年轻,已经谈不上什么帅不帅了,吸引女人的更多是纯粹的气质,显然在太多波涛汹涌的岁月中他已经获得了别人没有机会获得的东西。扔掉手指间被自己仅用一分钟抽完的烟头,他斜视一眼后面不算倾国倾城的女人,班驳陆离形形色色的女人他见识过不少,真真爬上他大床的却一个都没有,因为他始终认为后面发小的魅力远远要比那些名校校花更容易征服男人,他自己就更当然是其中之一了。
望夜景快要半个小时了,女人伸了个懒腰,曲线玲珑的身材让人尽收眼底,她瞥了一眼对面的他,道:“前几天陶家小公主被人劫持是你在背后捣鬼吧?”。
男人愣了下,装糊涂:“现在是法治社会,可别给我乱扣帽子,要被陶老知道跟我爷爷告状我又得挨批评”。
频频引来周围下到十来岁少年上到四五十岁中年男人侧目的女人冷笑道:“成家可从来都是敢做敢当,怎么?到你这里就要败坏家风了?那些说你是盘踞紫金山长龙的长辈感情都瞎了眼睛”。
男人尴尬挠挠头,转移话题道:“你这辆车被改过,今天比赛不算,你赢的不光彩”。
女人讶异打量他一眼,调侃道:“又多一个耍赖皮了是吧?”。
男人扭过头盯着江面不再说话,斗嘴哪次他这位比她多吃四年米饭的哥哥赢过,纯找虐啊。
女人冷哼一声,也懒的再用言语讽刺他,皮厚的跟铜墙铁壁似的,说也是白说。
许久许久后,男人再次收回视线,怔怔出神道:“那小子哪点比我强?就那副白一点就能提去做鸭的脸蛋?年纪轻轻在苏州弄了个规模还算可以的项目?股海里昙花一现美后又消失的黑马?还是他能只一把刀一条狗就进山撵畜生的魄力?要说这几样,除了第一项我比他稍微差点外哪点没他强?我二十二岁不也早早就用JAVA写了个股市里的智能挂下牌模型?我二十二岁在南京军区不也一分钟内摔倒一个小兵王?如今我二十九了,赤手空拳打下的基业足够让很多人眼红到抓狂,我就是搞不懂,我哪点比他差,你能说出个理由我就死心,否则这条沪宁跑一百遍我都心不甘情不愿”。
女人歪着头,疑惑道:“人家十多岁就进山了呢”。
男人一脸苦闷。
女人望着他的执著叹了口气,眼波定格在微卷浪花的江面,轻轻问他一个问题:“你敢为了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就和实力很可能悬殊不少的对手玩命吗?”。
男人一路走来能算是满身血腥,几乎就是在尸骨累累里揭竿而起,在苏南一带独霸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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