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衣一愣,显然对他最后那四个字音节读的格外重有些讶异,不过想一想便释然,自己差点害了别人性命,还不许别人记恨那就是太奢望了,谁也不是心无私欲的佛人,她不是,想尽法子往上爬的他就更不是,沉吟片刻,大红衣妩媚笑了起来,如银铃一般,更是美丽,她拿出一张纸条递过去,叹笑道:“今晚你们还是准备好接着对面的路数吧,若到明天还能大摇大摆的在潍坊街头溜达,就来如家找我,到时候打这个电话”。
陆蒙临眯起眼,权衡利弊。
原本笑容满面的大红衣愣了下,忽然声色俱厉:“你还想留下我不成?”。
陆蒙临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吼惊回过神,摁住有爆走趋势的李苍苔,连忙笑道:“不是不是,你慢走”。
大红衣在苏州就见识过他委曲求全时的嘴脸,见他并没这份痴心妄想的意图,冷哼一声,道:“想法子应对今夜吧”。
陆蒙临老早就预料李钢背后有推手,所以没太在意,只想让这臭婆娘赶紧滚蛋,不过脸上还是堆满笑容,他道:“多谢提醒,你慢走”。
其实只要不穿这身宽松红衣,容颜漂亮程度只比宋仕芙差少许的大红衣眼神古怪望他一眼,再不废话转身消失在夜中。
在她走后,按耐许久的李苍苔冷哼一声:“有何好惧”。
陆蒙临苦笑,点点可人儿小巧可爱的鼻子,道:“不就是图个多条路,你以为我不想她死?这一趟被她陷害,万一有个操作不当,我可就再难东山再起,哎,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李苍苔白他一眼,没好气道:“刚刚是不是真有打算将她留下?”。
陆蒙临咧咧嘴,沉默不语。
李苍苔笑看着他,笑道:“你就装”。
片刻后,他粗俗的将她抱进怀里,笑道:“知我着老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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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刚宅子里清冷的很,加上冬日来临就显的让人手脚发凉,李刚坐在会有过堂风流过的大厅安静喝茶,身旁坐的是他引狼入室的成出塞,此时正和韩王安静下棋,旁边是江阴天字号凤凰男富硕观摩,却不敢在韩王走错子时指手画脚,因为他成哥说过,观棋不语是德。
最后,一盘棋在明知道结果的情况下结束,韩王懊恼跑到一边抽烟,他自然不敢跟成哥耍滚刀肉那一套把棋子拨乱嚷嚷重来,只能用烟来发泄自己日日原地踏步走的破烂技术。
富硕跑到韩王根前嬉皮笑脸落井下石打击道:“小韩童鞋,以后还要不要不自量力?”。
韩王抬起头狰狞看着他:“你丫信不信哥爆残你的菊花”。
富硕淡定的弯曲臂膀,指指那快肌肉:“你干的过我?”。
韩王郁闷低头抽烟,两人体形悬殊太大,他的确是干不过他的。
富硕得意地嘿嘿奸笑,站起来笑道:“那以后就学乖点嘛,你看,这样不是挺好”。
韩王继续低着头,只是将烟刁在嘴上后不为知的将两手交叉,四根食指与中指竖立。
富硕不知道他有阴谋,奚落够了便要回去拿茶喝,可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突然一股另人痛不欲生的痛楚从下身传来,同同时伴随着韩王阴险的尖叫。
“杀破狼”
韩王在偷袭成功后果断逃走,边走边大笑:“傻大个子,哥哥玩死你哦”。
一直冷眼旁观的成出塞忍俊不禁,转过头朝李刚笑道:“这从后头来,的确有些攻其不备的味道”。
第两百七十三章 升温
远去后,一处郊外的荒野中奥迪被大红衣唤停,她走下车,款款走到路旁,摘一根狗尾巴草,站起来眺望没有路灯照耀而显的漆黑的远方,许久后,当她收回视线时,将那尾根部鲜嫩多~汁的狗尾草含进嘴里,细细咀嚼,之后,刘文尰递上一壶事先泡好的极浓大红袍,她伸手接过,轻轻微笑,尚未揭盖便茶香四溢,当得武夷山名茶一说。
武夫刘文郱看着眼前曲线笔挺的红袍女人,眼神炙热,一如教徒面对面他所向往的信仰。
刘文尰小心翼翼走到主子身旁,虽然近在咫尺,却不敢将视线在这具曼妙身躯上放肆扫荡,他弯腰道:“主子,怎么布到今天的局,就这么放了他?杨百城还离他住所不远埋伏,若感觉有些不妥,我们可杀一个回马枪,就算陈子惊等人尚在,也不足为惧”。
大红衣略蹙眉头,步步生红莲朝面前的水沟移两步,仰起头望向星空,轻冷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周围,答非所问道:“我不信成出塞就从南京领了二十个人过来”。
刘文尰笑了起来,干枯的脸部脾气皱起,煞是难看,他轻声回道:“还有十余名好手,和王家另两位在巷口鏖战,似乎双方僵持在那里,谁也吃不尽谁”。
大红衣点点头,道:“那就是拼体力”。
闻言后刘文尰苦笑摇头,道:“谁也拼不过谁,还是久战不下,谁都拿不下谁”。
大红衣皱起眉头,疑道:“哦?据我所知王孤息不是个适合打持久战的人,即使他身手不错,能吃力点把你们两兄弟齐齐放倒”。
刘文尰迟疑半响,好象不羞恼她的看轻,笑道:“关键是那身高有米两的巨汉王甲龙,连百城都对他刮目相看,想必有些胜于常人的地方,百城都想要跃跃欲试,只是恐主子不开心,就还在监视,没急着动手,如果主子想看见陆家小子早点变成丧加只犬,我现在去个电话,局势就能够轻易的一边倒了”。
大红衣转过身斜他一眼,嗤笑道:“该不会上次你被送进医院就是他的把戏吧?”。
刘文尰一愣,摇摇头苦笑道:“不是,那年轻后生约莫只比陆蒙临大上两到三岁,个头也和他不相伯仲,我就算老眼昏花也不济把这两个人搞混淆”。
似乎有些不悦他对待失败的那种坦诚态度,大红衣冷哼一声:“告诉杨百成,撤离现场,随我回去”。
刘文尰姜黄的脸一愣,退到一旁,毕恭毕敬道:“好”。
大红衣回到车旁,在钻进车内时瞥一眼朝他哥挤眉弄眼的刘文郱,叹道:“光有个光头有啥子用呦,能挨的过百城三分钟不”。
凶相的刘文郱一惊,收敛起笑容,羞愧的低下头。
当被连日来的奔波摧残到无以复加的A6重新启动后,大红衣闭上眼小歇起来,随口唱念起老调重弹的《天仙配》,被刻意拔高抽细的嗓音尖锐吊诡,局中阴阳顿挫,高低时起伏不停,相比四年前她的唱腔,似乎更扎实一分,与返璞归真一词大致相同,加上她那一身红大衣,足够让人在看到这副画面后感觉到荒诞不经。
在她一曲唱完后,刘文尰轻声道:“接下来什么怎么走?”。
大红衣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眼眸迸发出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刘家两兄弟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声。
半响后,大红衣启齿清冷道:“随我去一趟外蒙,两年余没见司马将军,看这一次能够将他挑翻于马下”。
想到那名不高不壮还显苍老的男人,刘家两兄弟额头都不自觉冒出了冷汗,刘文尰道:“那这边?”。
大红衣手一挥,豪迈道:“就当我真送那小子一回人情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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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盈江,这里树木茂盛,灌木丛青松翠柏,草木欣荣,只是因为昨夜的一场雨使的路面滑腻不少,也稀烂无比,大名鼎鼎的江苏疯子和被他不知用什么法子才从西藏骗出来的章取蹒跚前行,两人脚上白色耐克运动鞋被泥土浸透成黑色,年纪轻轻脾气火爆的西藏年轻人时不时咒骂几声,大多都是怨念这老天爷瞎了眼,前天两人才从虎狼堆里逃脱出来,又遇见这一场大雨,虽然体魄强悍,但因为担心赵大叔吃不消把棉袄脱给他穿,反倒害的自己冻的像瑟瑟发抖的落汤鸡,还被没心肝的大叔说是肾虚。
两人冒雨走到将近精辟历经时好不容易找着一处畸形大石落角,赵辉明率先跑过去坐下去,叹道:“陆爷这交给我的是什么差事啊,娘的,下回来了我总得去扒了张松坡一层皮,还是躲在阴暗角落玩心思的项长弓,敢阴老子”。
很着来的章取脱掉裤袜拧一把乌黑的水,没好气道:“一身肥肉的张松坡还可以,至于项长弓您老人家还是省省吧,人家南咏春玩的炉火纯清,玩你就跟玩小鸡一样一样的”。
赵辉明慢动作从内衣口袋掏出包软盒云烟,见没被打湿松了口气,点一根斜过眼看着他,冷笑道:“这不是你有呢么,难不成人家有个小阎王的别称你就怕了?”。
这一回喜欢跟他较劲的章取没破口大骂,而是沉默下来,片刻后摇摇头道:“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关键是我真打不过”。
赵辉明打击道:“当初你跟我说什么拳脚功夫同辈第一,感情都是吹牛不打腹稿的产物?”。
章取挑起眉头,瞪他一眼:“同辈同辈,项长弓今年三十二岁,长我七岁,你看看七年后我能不能打的过他”。
赵辉明吁口气,做足了痛心疾首的模样,叹道:“又J~8跟我吹牛,七年后的是谁知道?你打的主意我还不知道?七年,七年多久啊,2500天啊,到那时候你今天说这糊弄人的话我还不早忘了,哪能想的起来求证,况且,七年后云南早给陆爷荡平了,项长弓说不准就挂了”。
一直被师傅关在院里扎桩打谱二十年的章取想想似乎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不经愁眉苦脸起来。
老奸巨猾的赵辉明窃笑,想要继续挖苦讥讽,不料手机响起。
看一眼电话号码,赵辉明不禁皱起眉头,接起电话后语气夹杂不悦道:“被那小子发现了?”。
对面苦声道:“赵爷,我跟了你这么久还不了解我,哪回我把事情办砸掉过,潍坊虽然不大,但藏住我一个人的地方还是有的,况且这里谁都不认识我,就算我天天搁大马路上晃悠也没人认的出我”。
赵辉明皱起眉头,不自觉做直身子,轻声道:“具体怎么回事,说”。
对方显然很恐惧这家伙,犹豫半天不敢说出他看到的轩然大波。
赵辉明隐隐觉得不对劲,不禁烦躁起来,阴沉道:“有屁快放,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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