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四川撒野吧?大红衣还不把他活剐了?”。
王孤息狠狠戏了口烟,让尼古丁在肺里面使劲翻腾,咧开嘴笑道:“这才是咱们家天不怕地不怕敢把野猪当马骑的小蒙临,在第二个人出现之前,王哥总会做你左膀右臂,阎王爷拉都不下去”。
陆蒙临瞪了他一眼,吼道:“死犊子你能不能说点吉利话,操!”。
“恭喜发展,万事如意,一帆风顺,吉祥如意”王孤息哈哈大笑。
陆蒙临这头电话也同时接通,心里面的那份烦躁不知不觉没了,他只冷冷道了几句不想你朋友死现在就到木渎来,到时候具体位置我会再通知你,注意,是你一个人,多一个人我就杀一个人。
“走,会会这头过江龙”挂断电话陆蒙临道。
王孤息耸耸肩道:“走呗”。
罗攻站在窗前居高临下看着完成浸在黑暗的夜幕,昏黄的路灯依稀朦胧,批了件外套在身上整整抽完一根烟,弹掉烟头,转身。
陆蒙临在车上问了很多王孤息关于李深的事,让人冷汗的是评价极高,只比独霸一方的土皇帝矮一线,可是就那么一线也是天壤之别,这才让做事谨小慎微的陆蒙临蛋定了一些,不过他不会傻到把人家当软柿子,能在任何一个地方站住脚根从黑到台面上表现出来的白不是练就了逆天功夫,本来实力差距就大,再盲目的轻敌那还是死快点的好。
王孤息似乎抽了次烟就一发不可收拾,刁着根烟有模有样,他玩味道:“樊袭口中的老二应该就是当年跟在李深身边的小青年,年岁跟我差不多,论拳脚在同龄人中绝对是佼佼者,据说他屁股上有一道疤,是被人用矛给钉出来的,更有人夸大其词说他拖着根毛还为李深宰了几个人,最后送到医院差点流血过度死亡”。
陆蒙临苦笑,转了下方向盘等车子稳了后道:“真J8倒霉,怎么牛人都能被我遇上,来个四川辣妹大红衣还不够,又特么出现个啃大蒜的山东大汉,老天爷不折腾死我不松口啊”。
王孤息嗤笑声道:“以前整天跟大黑野猪过不去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伤春悲秋,都是提起刀就和沙龙配合着下阴手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有一次我没去你和沙龙硬弄死了个小猪崽子,真不知道你从树上跳下来时怎么就一刀那么准割到它的眼睛,场面怪吓人”。
陆蒙临被他调侃的心情好转,笑道:“我是在逼自己进步,要不然还不被你偶像老头罚站桩给站死啊,这不,那次我带了两猪牙回去他就没让我做俯卧撑也没做仰卧起坐,连一年四季不间断的桩都放过了我,为了快活的多活几年,只能拿那些不长眼想我死的畜生开刀了”。
王孤息一脸享受吐了口烟道:“那就把罗攻当畜生练手,以前在大山里玩,现在跟人玩,玩到最后你也敢和野猪王对持,甚至还能升华到下几个套子把野猪王给弄死的境界”。
陆蒙临从野猪王联想到黑瞎子,蒙古的那头孤狼司马,还有让自己在把试上短短几个也就受益匪浅的钦差,以及那个几乎踩在自己脸上吐口水的马尾辫,不竟向往真有那天会是怎样波澜壮阔的场景,会不会也如陆宋一般冷哼一声就让长三角噤若寒蝉?还是像云南王帝一样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罗攻一个人晃悠在轻工业到虎丘的这条路上,肩膀上批有黑风衣,偶尔有人与他擦肩而过也频频回过头来打量,现在是初夏,很热,他却像没事人一样嘴巴里刁根烟一步两步走。
有帮本土小混子远远看到他时还肯直视,越近就越心虚的低下头,走到到老远忍不住回过头看了眼才感觉这个男人走路的确有些怪异,呈八字型推进,肩膀向后微微拉开,背部笔挺的像根板,其中一个人也学着走几步,结果发现硬是别扭,一群懵懂的井底之蛙归咎于这个人是古怪人。
罗攻转过看了眼他们,嘴角带有笑意,他回想起当年和大哥的草莽劲头,可远比这些孩子要激流勇进,一人拧把西瓜刀就敢往当地的地头蛇家里跑,直接剁他个稀巴烂,完了还在他家里撒了泡尿,第二天这个地头就被他们接手,穷疯了的两人疯狂吸金,黑钱脏钱都要,树大招风,一次严打下两人又丢掉打拼下来的基业流窜,在大兴安岭躲了两年才敢回来,回来后新上位的潍坊领头人鸟都不鸟他们,当晚被他们打残了,就这样两个人靠着不差的脑子和好身手一路揭竿而起,在山东兴风作浪,短短十四年就混到了今天的位面,其中的凶险可想而知。
扔掉烟头刚点上第二根烟手机就响了起来,接起这个之前没说上话的号码,他率先开口:“在哪”。
陆蒙临腹诽果不其然是这股类似庄雨蝶浑厚声音;没好气道:“轻工业向南走的一家迪欧,你先进去坐下,到了给你电话”。
罗攻挂了电话,没生气这个据说年轻的陆家大少口气不好,他是过来人,也年轻过,知道年轻人会气血方刚,那会自己十五岁出道的时候比他还不尽人情,现在回过头来看看,一路沧桑没少是急性子惹的祸。
在停车场停好车,陆蒙临深呼口气道:“王二,这次你再上还是下”。
许久没听到他叫自己王二的王孤息摸摸脑袋,配合展现出在陆镇时的傻笑,呵呵道:“上下都我来,你在一旁看戏”。
“不到万不得已别和他撕破脸皮,能坐下来说话就坐下来说话,只要不再威胁到我的利益这件事就一笔带过”陆蒙临从停车场边往外走边说,到这里阴笑一声又道:“不过如果他真要死嗑,能杀了就别弄残,虽然我们还没根基,但光脚的还能怕穿鞋的,他们有基业在山东,打拼下来的东西还没享受完,真敢寻死不成”。
王孤息眯起眼点头。
出了停车场看到迪欧,在夜幕下让人森然,陆蒙临和王孤息并肩前行。
推开门,陆蒙临停顿了一下,说了句让王孤息为了掩饰眼红跳脚骂娘的话。
他说
一条裤衩穿到大的兄弟,你是兄我是弟,这辈子都不会变,一起阴过了那么多人,为了你也好为了我也好,你要祸害遗千年才是。
第九十七章 跟班
妹的,卡文痛苦。晚点来得及再来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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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孤息跟着他进门,从后面看他的背影萧索落拓,就如晚秋的最后一片枫叶飘落在悲凉的季节,如有古时的文人骚客在此,定会以为是一尊看透了人情冷暖的陌路皇帝。几个人能懂在几乎被灭满门后压抑到现在的畸形心理,他六岁时跟着师傅满中国的跑,去过西藏,内蒙,东北,云南,甚至还爬过珠穆拉玛峰,一直晃荡到19岁疯癫师傅翘鞭子,中间的十三年阅历常人难以望其项背,八岁时开始撞木桩,同时还习唐拳,不比任何一个城市里的书呆字来的有时间,能够在三十岁不到就能和钦差过招还能认识几个大字,不仅仅是天赋就能铸就的。
那个大地批霜白银色的冬天瞎子老头把他丢到陆镇就一个人歪歪倒倒死在镇外的大河里,据说那条河通长江,等那名姓陆的老人出现在他面前后他才知道,曾经的邓公也在那里,得知后他还咒骂死老头人死心不死,都断气了还心藏野心,以前做过的春秋大梦到现在都不能醒。愤恨下他不明白那老头为什么能每天喝尽八两酒还能面不红气不喘闭着眼教他练拳,即使自己再怎么努力都能被他轻易放倒在地,每每完事后老人都会抚须怒骂不孝子不争气,那时候他不在意老人的苦口婆心,可真等人走了,他才期望能有人在他身后鞭策,只是中国还是那个中国,人却是一杯融在江水里注定掀不起半点涟漪的混水。
人生没了照明灯当然一片漆黑,装疯扮傻,迂回行走在自己的世界,那个在敦煌王母庙时敢和佛仙气超凡入圣的大僧人一争高下的青年如大江东水,世上多了个满头遭发的傻子,二十二岁时有个孩子闯进他走进黄昏的世界,从此多了热饭热菜,偶尔有山跳野味,一开始他像傻子一样冷眼旁观他的殷勤,想看看不求回报的坚持能持续多长时间,第五年时他首先落错了子,全盘大龙被横斩在七寸,又渐渐开始有了畜生不具备的人情味,这时死鬼师傅都要叫二哥的老头出现,捧着一罐骨灰,踹着一句话,结开心解后他想要的就是专心辅佐这个孩子,虽然他会没大没小的叫自己傻子,但偶尔也会叫哥的。
陆蒙临走在前面,上二楼楼梯时拳头撰的铁紧,背后不为人知的冒出一层汗,让外套下的衬衫紧贴在肌肤上,之前能够在出其不意下拿下看上去就知道深度不轻的樊袭等人,而这一次是光明正大共宴,如果没有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到了二楼扫视一圈,在角落里一个批着风衣的大光头格外扎眼,他的头顶就像能够反射光线,灯光下能够看到精光精光的青色,回过头和王孤息相视一眼,王孤息努努嘴点头,知道目标就是这个气场不小的人就是那条过江龙后陆蒙临强压下心神。
越走近就能越看清视觉停留在窗外的光头的侧脸,刚硬不失温和,表情不急不躁,根本没有因为把柄在别人手里该出现的焦躁,陆蒙临心又紧一分,肚子里嘀咕又是个大怪胎。
罗攻撩起眼皮看了眼眼前的年轻人,兴趣似乎不大,淡淡道:“坐吧”。
陆蒙临站在那里一脸怪笑看着他,没落座,请声道:“姓罗?”。
经历了不少大风大浪的罗攻冷笑一声道:“想给我下马威?”。
确定了是他后陆蒙临这才坐下来,笑道:“哪敢,罗爷在山东那是响当当的,用安徽滁州话说就是杠杠的,我这种初出牛犊的嫩人哪敢给您下马威,倒是罗爷不要欺负后生是正经话”。
罗攻喝了口桌上价格不便宜口感档次偏下的龙井,瞥了眼他身边没坐下来的王孤息,飒然笑道:“陆大少该是做好了准备才来的吧?这位兄弟我看就不是随便哪都能找来的货色”。
陆蒙临冷汗他的慧眼如炬,不竟又谨慎一些,可仍试探问道:“哦?罗爷从哪看出来了他的与众不同,他跟了我有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