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可,有人说,两个人互相惦记,叫做。爱情。一个人自己瞎捉摸,叫做犯贱。你看到会不会笑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开始对你犯贱,直到这一刻,我依旧在犯贱,可是我乐意,不对你犯贱我可能就不能活了……’
‘纪典修和你让我明白,成熟的爱情并非只要海誓山盟,海枯石烂。而是他自始至终,用你需要的那种爱去坚守。我懂得我给不了。我也恍然才懂,纪典修给予你的陪伴与懂得,比我这种幼稚的爱更重要。艾可……艾可……虽然你的身边有了守护的人,可我仍旧记得我对你的承诺。我相信这不只是一生一世,如果可以,哪怕结局不好,我也想要是以后我生命轮回的生生世世。我们虽然没能在一起,可我仍旧感激上苍,让我遇到过你……’
‘艾可,如果有来生,可不可以把你给我?我现在很迷茫,如果来生真的遇见你,我要怎样让你知道你面前的人是我……这一生,你是否原谅我?我希望我比你们先死,哪怕那一天你已经白发苍苍,我会死去化作一缕幽魂,守护你每一分每一秒,你和他,幸福的过着你们的生活,我只要他允许我的灵魂守护你在你左右。’
‘可可,这一生……只有你最好……你的好,谁也替代不了……那天在海滩上,我没有对你做什么,我亲了你吻了你,可我不舍得继续……这一生,你完完整整属于他,来生,考虑我好吗……此时地球两端,只相思。此后,灵魂与你生死缠绵。’
放下手机,他忽然想从心底道一句:永别了,我最爱的人。
夜色渐浓,盘旋地山路似要把人吞噬的一张猛兽大口——窦丽倩不要勒东昊给她的这些东西,她除了他,什么都不要,八年,她觊觎的是他这个人,其他的什么都不要!
在窦丽倩赶到瑞士时,听人说他已经跟朋友上了去阿尔卑斯山的山脉。
她开车追赶而去,带上了勒东昊的一个朋友,窦丽倩怕自己迷路,虽然来过……
“怎么这么大的雾气?!”
开车的人惊呼!原本天气预告说没有雾,可在黎明之前,竟是大雾连天,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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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发生那种事以后,勒东昊知道的这个手机号码的电话卡,便被艾可扔进了床头的抽屉里,换了一个新的号码。
所以,她看不到他的短消息。
情人节,纪典修没有过女朋友,亦是没有哄女孩子开心的办法,带艾可过情人节,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比大项目还要棘手的事情。
电影院里,艾可问纪典修,电影票呢?
纪典修攥着她的手走向里面。
里面黑漆漆,电影还没有放,也没有人走进来,他站在门口转身将她搂在怀里,低声说道,“请不要挑剔我追求你的办法,我很生涩。”
“不用追了,我已经跟你在一起了不是吗。”艾可轻声说。
“不。”
纪典修在她面前正色道,“我没有任何形式上对你表达过。这很遗憾,我不懂女孩子喜欢什么,所以——”
纪典修说着打了一个响指。
“——”
瞬间,电影放映,艾可的视线顺着纪典修手臂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整个电影放映厅里,无数排座位上,都是大束的红玫瑰,每个座位上一大束,整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内,全部被火红玫瑰占满,艾可激动地双手捂着嘴巴。
第一次,他用形式来表达。
他其实很笨的,真的很笨,没有学校那些男生一点的追求女生的手段,木讷极了。
他叫她不要哭,该笑。
他以为自己做的不对。
他浅吻她,不需要回应,不需要多么热烈,只有缠绵,与男女情。欲无关。
淡淡的花香停留在她的怀抱……
美丽的她停留在他的怀抱……
呼吸着花香,呼吸着她,纪典修闭上眼,他仿若看到六年前那晚过后,他去机场的房车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她发丝飘逸地在风中招手哭泣着拦截出租车。她无助地招手,若是他可以停下,想必比那出租车力量大的多,她日后不会那样辛苦,冷情的人,也终是会对某个人变得性情。
晨曦淡阳那日,他竟是没作何停留……
艾可要求的不多,要的不多。纪典修总是琢磨给她更多,却这方面不是他的强项。
可她要的那些,无法言语形式表达的那些,他其实无声无息早已给予。
所以,她跟他在一起,并未尝到过什么是不满足的滋味……
…………
窦丽倩哭着求欣欣告诉她艾可现在的住址时,已经是窦丽倩追勒东昊去往瑞士的八天后,欣欣问怎么了,窦丽倩说,欣欣和杨月聆听,一瞬泪如雨下……
这天下着小雨,到处灰蒙蒙潮湿的。
艾可抱着纪宝贝在楼下客厅沙发里玩耍,黎婶儿在一旁。
杨月要照顾店里,欣欣和窦丽倩冲进来时,艾可抬头——
“怎么了?”艾可心跳变了一下。
“东昊死了。”
欣欣哭着说。
“……”
艾可手指一抖,黎婶惊讶地,立刻接过艾可怀里的孩子。
艾可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光着脚从沙发上下来,踩在地板上,靠近窦丽倩和欣欣,“东昊……他怎么了?你再说……”
窦丽倩皱眉,无力地说道,“在瑞士,上山遇到大雾,到现在都没有消息,那天一起的还有他的朋友们,都没有了消息。车也没有找到。一定是山路上遇到大雾没有了方向,掉下了山了……他住的朋友家的母亲说,他到了瑞士,整日烦闷,经常拿着手机给什么人打电话,却从来没听到打通过……”
艾可闭上眼睛,她如同她们一样爱着勒东昊的,这种爱,虽已掺着恨!
楼上的窗子打开着。
艾可喜欢清风不喜欢空调,纪典修知道,所以这别墅内艾可的卧室没有空调。
欣欣和窦丽倩跟上来,看到卧室内有两盆冰块,即将融化……
艾可白色飘逸的长裙和长发被风吹动,踩在地板上的脚裸冰凉一片,窗子前的白色窗纱和茉莉花的花瓣被风卷起,哀怨惆怅……
她蹲下身,急急地将手伸进床头抽屉里,翻找那个小小的电话卡。
可是哪里去了呢,为什么找不到呢!手在翻找时扎到了抽屉里的杂物,小口子直流血,东昊是一直在打给她么,终于找到了,又站起身跑到楼下,找到手机,把电话卡放进手机里。
开机后,无数个未接来电的小秘书提醒信息。还有短消息。
“……”
情人节那天,他对她说了那么多话……
他说,当日出越过山涧,我未老,你依然。
他说,此时地球两端,只相思。
他说,他没有对她做过那种事……
他说,青春不再来……
他说:此后灵魂与她生死缠绵……
艾可亦是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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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秘书出去后,纪典修手中的胶卷儿很快燃尽成灰。爱唛鎷灞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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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无法束缚住恶人,恶人亦不被道德所束缚。
是这样……
纪典修无法继续在公司待下去,他决定回家,通体的疲累无心工作菌。
从接触父亲生意那天直到今日,总是忙碌。
似乎从未想过,在这样清风伴随的午后,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休息不语是什么样子。
张秘书开车,纪典修闭着眼眸在车后座,车驶向宽阔的公路,这时纪爷爷打来了电话袒。
纪典修也有一小段时间没特意来看看爷爷了。
爷爷的身体很好,只是刚刚下车时听张秘书说,最近视线似乎出了点问题。
“爷爷,眼睛不舒服就要去医院看看啊。”
纪典修扶着爷爷走进去。
爷爷的拐杖戳在大理石地面上,似乎也没想到一向不尊敬自己的臭小子现在说话这么关心人的语气,而且这么多年,竟然这么地扶着他走。
纪爷爷往里走,叹气道,“爷爷都老成什么样子了!眼睛不好没什么大惊小怪,说不定哪天一觉就不醒了!死后啊……就给我埋在着别墅前的小树林里,爷爷见那儿凉快的很……是个好去处。”
“爷爷!”
张秘书在身后喊道。
纪典修蹙眉。
没有喜欢这个老人的晚辈愿意听到‘死’字。
虽然生老病死是无可避免的事情,但人总是感情最丰富的动物。
听不得,见不得,会受不了这个‘死’字带来的痛苦。
爷爷带纪典修和张秘书去了书房。
张秘书泡了两杯清茶,放在纪典修和纪爷爷的面前,两个爷孙坐在书房休息的桌子边。
一时无言。纪典修的心不能平静。
他是年轻气盛的男人,克制一切压抑不住的情绪,是一种艰难的考验!
“前几日的书还没读完,今日接着读。”
纪爷爷坐在那喝了一口茶,对张秘书说道。
纪爷爷的眼睛最近很不好,事物模糊,艾可怀孕时在这里住,艾可会给爷爷念书听,现在张秘书偶尔抽空来,给纪爷爷念书听。
张秘书站在书架前,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上次给爷爷念的《菜根谭》,翻开书签页,还没念完。
“让修来念给爷爷听。”
纪爷爷闭上眼睛,闻着茶香味,吩咐道。
纪典修面无表情地接过张秘书递过来的书,厚厚的一本,看着书签那页,看着张秘书手指指着的地方。
念道“心体光明,暗室中有青天;念头暗昧,白日下有厉鬼。”
纪典修自是懂的,若是这人念头不光明了,朗朗白日下心中也住着厉鬼。
纪爷爷听得很安静,张秘书站在纪爷爷旁边亦是不言不语,直到纪典修将一页书念完。
读了许多句子,使人烦躁的心略微平和开来……
离开爷爷这里,张秘书送纪典修回去别墅休息。
车外的纷哗景象被严密的深色车玻璃阻隔,张秘书开车的速度适中,纪典修在车后座双腿随意交叠,蹙眉点上了一支烟,让张秘书将车窗摇下来。
吹吹风。
今日,他想这样看看风景是否美丽。
敏锐如他,怎会不懂爷爷的用心,恰巧今日打电话叫他过去,恰巧读了那本明代隐士编著的《菜根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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