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想了想,说道,“那还不清楚嘛!那时候总裁一定是不喜欢你,所以才没有告诉你啊,如果告诉你,万一你因为孩子缠着总裁怎么办?是吧!”
艾可凄凉地一笑,眼睛里的悲凉泪光就像冷冷的夜空一般。
事已至此,真的怎样的说法都能成为他的理由了。
她用手腕按压着眼睛,有些睁不开的疼痛,她深呼吸,“那为什么不直接不录取我?”
“这个……”欣欣憋了瘪嘴,“这个我还真是不敢乱说了,这要问总裁心里想什么来着?不过你不要多想就是了,如果我是你,我就带着你的宝贝儿子去嫁给总裁,多好啊,英俊多金,而且不花心!”
艾可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今晚我跟你说的这些话,不要对典点说。”
“我知道!等你说可以说的时候,我才说。”欣欣给艾可剥了一个大虾,心疼地说道,“我们如果早点认识多好,我一定不会让你受这么多苦,我第一个去帮你收拾你可恶的舅母!”
。。。。。。。。。。。。。
第二天。
纪典修驾车去往雷斯特。
道路两侧的树影在车玻璃上倒影过去,纪典修的手机响起。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接起电话,他看了一眼那枚戒指,浅笑着问道,“是谁?”
陌生的号码。
里面传来勒东昊的声音,似乎在宣告什么一般,“下午两点,我抵达中国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雷斯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如果你拿出你总裁的权利,我也会拿出我的拳头!”
纪典修什么都没有说,挂断电话!
跑车很快到达雷斯特,纪典修从地下停车场出来时,张秘书跟在身后。
纪典修对张秘书说了什么,张秘书点头,走向西餐厅。
典点看到张秘书,调侃起来。“张秘书客人,请让我为您服务吧!”
张秘书为人严谨惯了,退后了一步恭敬地道,“典点小姐,我找艾可。”
“哦。”典点看向艾可,艾可抬头,深呼吸走过来。
张秘书嘴角一丝非常浅的笑容,“艾可小姐,总裁刚到达雷斯特,他让我带您过去一趟……”
“他有说什么事情吗?”艾可有些顾忌,怎样的去相处,她都不觉得她能看透这个男人,她像是站在云层下的人,仰望着,知道云的那边还有什么,可是看不清楚。
张秘书抱歉地摇了摇头。
“我哥又不吃人呢。”典点抓着艾可的手,让她去。
艾可想起昨天他在她家电梯门口的模样,还是有几分惧怕的。如果说男人是狼,她觉得勒东昊是那个纵使饿死,也不会咬她一口的狼,而纪典修,她不敢去想。
跟着张秘书到达总裁办公室门口。
门虚掩着,在她走进去的同时,秘书走出来,纪典修的办公桌上有着一杯热咖啡。
秘书走出去,悄悄关上门。
空气静止着,艾可死死地低着头,不看他。
“明天开始,不要上班了。”纪典修突然说。声音淡淡的,却是在命令!
“为什么?”艾可抬起头,为什么好好的不准她上班?
纪典修没有抬眸看她,一边忙碌着一边说道,“雷斯特不缺你一个员工,你怀着身孕,且身体不是特别好,我也是为了你好,为什么拒绝?”
“我不要!”艾可拒绝,大声的拒绝!
她攥着拳看他垂首忙碌的样子,说道,“我知道雷斯特不缺员工,可是也要对这里的员工负责啊!我的身体不是特别好,但更加不能停下来每天无聊的过生活,那样我会疯的,我的身体会越来越不好下去,我还没有到必须休息的时候,你为什么要逼我呢?”
“不是逼你,我希望你健康!”纪典修手里捏着一叠文件,抬头看向她。
艾可倔强地看着他,仍旧坚决,“我不会不工作!”
她永远不会给他机会,让自己彻底变成他的什么,如果不工作,就会变成一个整日圈在屋子里,只等给他生下孩子的那种女人。
她不要!
纪典修没曾想她的反应如此强烈,难道,勒东昊在对自己通电话之前,已经打给了她?对我说,那不是真的!”他抱紧她,她麻木的没有反抗,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前方,哭得抽噎,这样的她,这样脸色惨白如纸的她,让他疼进了骨血里!他在她头顶上方声音低哑,“发生了什么?跟东昊共同经历过的那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
艾可浑身僵硬着,仿佛身体里的筋骨都被抽走了一般虚弱无力,她扬起满是泪水的小脸凝视他,缓缓举起颤抖的两只小手,泪水再一次决堤,她控制住地大声哭喊着,“这个世界这样大,为什么却装不下那时候我们纯真的爱恨情仇!她们残忍的撕碎了我的所有,一点都不剩,我有一种被活埋了的感觉,我杀了人,我的满手都是鲜血!!我被所有人唾弃着去坐牢!!”
电梯门倏地开了,纪典修寒冷如霜的眼眸射向要进来的人,见到是总裁,纷纷离开去等其它电梯!
“放开我吧!”艾可品尝着泪水与嘴唇上的鲜血在口腔里混搅。
“不放!”他怕这稍一放开,她就消失了,东昊回来了!
艾可泪流满面的看着横在面前的手臂,挣脱着,却挣脱不开!!
她的泪水全数落下浸湿了他的衬衫袖口,微张的小嘴恨恨地朝他的手臂咬下去,纪典修额上青筋凹起,他闭上寒冷的眼眸忍耐着疼痛,直到白色的衬衫袖口被鲜血染红……
不要让我看到你们纠缠不清!(3000+)
她真的在用力,似乎把这么多年一切的恨都发泄了出来,代价却是咬的纪典修手腕血肉模糊。爱孽訫钺
他没有皱眉,没有推开她,就那样被她咬着,忍受着她的牙齿隔着白色衬衫袖口深陷进去她的皮肉,她尝到了自己嘴唇上鲜血和他手腕的鲜血混搅在一起!
她的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西装外套,否则她站不住了……
她微微张口,嘴唇上有几滴鲜红的血液蹭上他的衬衫,不断流出的滚烫泪水滴在他手腕的伤口上,纪典修扶住她的身体,冰凉的吻落在她的发上。
艾可身体向后倒去,纪典修轻轻拖着她,不让她重重落地,让她轻轻坐在了电梯的角落里崴。
电梯再次上升,没有人打扰。
她泪如雨下的蜷缩在电梯的一角里,怔怔地望着前方的一个点,十年前的那段过去就像她身体里的一颗恶性毒瘤,割不掉,治不好,时而发作,将她折磨的痛不欲生。
她恨懦弱却很爱她的爸爸,恨舅母和添添对她那样刻薄,恨勒单白当年对她那一跪,唯一感激的,对不起的,只有勒东昊,所以这样她就更恨着自己,为什么将那样的一个青年折磨成那般模样?要是怎样的感情可以经得住一个五年,她尤其恨着法制,罪要认,苛刻的法制却要将她折断的那么彻底疽!
好怕,曾经好怕,她捂着脸哭的撕心裂肺,脑海中全部都是勒东昊的影子,风一般吹来,挥之不去。
林荫树下的那条小道儿上,有过那么多女朋友的他,拉着她的手时也会紧张的出汗。
吻技熟稔的他在亲吻她时,也会笨笨的磕碰她的牙齿,却不罢休的不放开她。
也曾骑车单车带着她,在下坡时故意不告诉她,让她的双手惊呼着抱住他的腰,在她在后面脸红心跳时,他在前面笑得得意,笑得无声……
那么多的记忆,这一刻全数浮现在脑海中。
依稀记得,在认识勒东昊的那个春节,天气很冷,外面在放鞭炮,雪花还在飘着,要穿厚厚的羽绒服出门才不会被冻僵,舅母家那个春节同样很热闹,每次勒东昊去腾家的院子找艾可,都从不叫她名字,艾可不喜欢廖芝,勒东昊跟着一起不喜欢,小石子砸两下艾可住的那间的窗户,艾可就会知道是他来了。
可是春节呢,他应该跟他的父母过春节才对,可是窗子也好像真的是被人砸了两下,她以为是她幻听了,可艾可找借口出去时,真的看到大门外,勒东昊将围脖解下来,气喘吁吁的围在她的脖颈上。
艾可说自己不冷,他会气喘吁吁的说,‘你冷’
艾可问他为什么没有跟父母过年,他说他想从今年开始,这一辈子的每一个春节跟她一起过。
十八。九岁的时候真的依偎在一起憧憬过,等到毕业,他带她离开这破巷子,组建自己的家庭。
雪花不断的飘着,巷子里的鞭炮声从未停止过,不时会有小狗汪汪叫,那时候他说的话她都信,艾可觉得,若是他带她走,天涯海角,她都愿意,勒东昊也觉得,如果当他具备那个能力的时候,这个女孩会不顾一切的跟他走,他想过,这一生只给她幸福,叫别人都一边羡慕去!
她们紧紧拥抱,互相取暖,每每这时勒东昊不稳的气息就拂在艾可的脸颊上、颈项间。他那样依恋着她,冰凉的鼻子蹭着拱着,在她的肌肤上舔来亲去。他真爱她,爱惨了她,却从不越雷池一步,艾可会学着回应他,吻着他柔软的火热的嘴唇。冰冷的冬雪夜,四片温暖的唇久久舍不得分开。
那个时候,勒东昊会看着她的唇真挚的说:“我勒东昊的专属印章,真舍不得咬,怎么办,我看着就想亲你。亲又亲不够,可碰又碰不得。我们就这么蹭啊蹭,如果有一天我控制不住擦枪走火了你会怪我吗?”
艾可的耳朵滚烫,红得就要滴出血来了。
可是没有,从来都没有,他将她保护的很好,好的她与他分离时,她才会好像全世界都丢弃了一样肝肠寸断的哭泣……
纪典修手臂撑在她的上方,看着她几乎抱着膝盖缩成了一团,心里纵使有无数个问题要问,也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这是一个有秘密的女生,他这样认为。
说来很巧却也很捉弄命运的一件事,勒东昊和纪典修同岁,在一起读了小学、初中、高中,后来高一下学期,因为勒东昊不喜欢纪天富这个继父,所以谁也拦不住的去了国内读书。
勒东昊的妈妈勒单白是一个笑里藏刀的女人,有事情不会言语表示,会藏在心里琢磨,这个女人从前也不穷,很会为自己打算,在国内小有资产。自然将儿子的转学后生活安排的妥当。
高中,她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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