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切阴谋诡计都已被戳穿,还有什么假面具拿来站在这里!
“出去!”阎董事长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这时,保姆刚好为她沏了杯茶端上来,看到眼前的情况深觉不妙,慌得她连忙退了回去。
散儿缓缓转过身,怅然若失的离去。阴谋诡计?难道她这真的是阴谋诡计不成?她只不过是为了她所依附的这个阶层能够更舒服,更开心而已。而这就是黏合剂,能紧紧地把她与她所依附的阶层粘合在一起,吸取营养,以便于哪一天发达起来,要他们真正承认并接纳她,成为这一阶层的真正“会员”。
如果是她成心设计谋害他们也好说,如果她不跟他们一条心也好说,可到底不是啊!她错在哪里?
。。
二十四 都是散儿(1)
眼下的阎董事长就有点像患上了“牙疼”症,“牙疼”得她很难开口说话。明明有一肚子的火,偏是发泄不出来,只能鼓着双眼看着散儿离去。
散儿有些聪明劲,这是她老早就承认的事实,可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竟然敢把她玩弄于股掌之上!美男计——哼!
她做事一向都防患于未然,可到底还是一脚不慎踩进烂屎堆里。真是丢脸!
该死的散儿!受着人的照顾,竟然耍这样的手段。散儿被撵走了,她也不想再见到她。可丽桐呢?这真是件棘手的事啊!丽桐虽则看上去温柔恭顺,然而又具有要人无法猜测的才能。在这件事上,她的心底究竟蕴藏着什么?你根本不可能预料得到。对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得让亚珂离开丽城。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丽桐会渐渐把他淡忘。
可一想到刘珍,她又头痛起来了。虽然她知道刘珍是一个没有本事的人,她的钱财还是自己帮她赚的。自从她们分手之后,就没见过她有什么起色。可那样一个像大猩猩一样长着一身横肉的大块头,她当然清楚是怎样的一个人儿。她一旦迷恋上了什么,就会带着她那大猩猩般的身材,把一切挡在她面前的道德思想、陈规戒律践踏在脚下!
当然,这样说并非惧怕她,而是说她可是个要脸面的人。毕竟,这事不好张扬的。“唉!”她叹息一声,向丽桐的房间走去。
丽桐吃完饭,正斜倚在床上。一见她进来,忙起身说:“哦,干妈,你吃了吗?”
“嗯。”她嘴里应着,就在床沿上坐下,“你打算怎么办呢?”问完此话,忽觉不妥,又说,“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想也无用。他既已走到那一步,就说明他是一个已经失去人格的人,也早已背叛了你。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做丈夫的,哪还有留恋的价值啊!”
泪水涌出丽桐的眼眶。现在的她,除了流不尽的泪水,和着绵绵无期的忧伤,还能想些什么,说些什么?哀痛在压着她的心啊!
望望悲悲戚戚的丽桐,她忽然觉得,此刻,什么话对丽桐来说,都是多余的。多少年来,她都是在别人那入耳的话里,过着自己宽心的日子,哪儿能体会到别人的痛苦啊!可话又说回来,在她的心中,何尝没有对丽桐的负罪之感。
“你别想得太多,最重要的是身体啊!你得好好休息休息才行。”说完,她站起身,叹息一声,慢慢地走出丽桐的房间,没忘记随手轻轻把门关上。
现在没得想,赶快设法让亚珂离开丽城。的确,她现在非去找亚珂不可。
她可是早就把亚珂的手机号给扔了。不过,她知道亚珂住在哪儿。
此刻的亚珂一个人躲在屋里,满是忧伤地躺在床上,隔上一会儿就拨一次丽桐的手机。可听到的总是:“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然而,他虽绝望,却并不罢手,就像紧抓着自己的生命一样执拗。
事实上,昨天晚上他送完刘珍的别墅钥匙回来后,一直在做的就是这事。丽桐是那样的魂不守舍的离去,叫他追也无脸去追。从散儿炒他的鱿鱼、从丽桐的怒骂里,他明显地感到大难将至!
毫无疑问,这都是散儿从中做的鬼。他很难想得通对他一向好的散儿姐,怎么会突然之间翻脸就不认人了呢?让他更莫名其妙的是,他与丽桐恋爱对散儿有什么不好?她何以苦苦从中作梗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面难画骨啊!
当阎董事长敲开他的房门时,他既意外又震惊。她可是把他给抛弃了,还来这里做什么?而且,她也是不肯轻易到他这里来的啊。莫不是她已知道自己与丽桐的一切?
大约就是阎董事长这种敢于面对一切人和事的坚强性格,才能使她遇风不急,遇浪不惊,直到今天的辉煌。所以,在她看到亚珂的时候,仍旧表现出她的大将风度——没有一丝的慌乱和尴尬。这也是她一生当中最最勇敢的行动了!
在一瞬间的僵持后,亚珂让开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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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都是散儿(2)
阎董事长没有想到,他竟是一脸的失魂落魄,简直叫人惨不忍睹!
“你得马上离开丽城。”她开门见山地说。
“为什么?”亚珂扬起一脸的迷茫。
“你还有脸问?”她本想厉声厉色训斥他,但很快缓下声来说,“她已被你折磨得不成样子了。你最好别管她的事,还是说说你自己要紧。”
“我?一堆烂泥,有什么好说的。”
“既然你已知道这一点,就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还是赶快离开丽城的好。”
事情败露了,他们他妈的都撕下了假面具!“我离不离开丽城,跟这有什么关系!”
“你真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希望你识趣一点!”
“我想见见她。”
“我叫你离开丽城,你应该明白其中的原因!你还有脸说见丽桐!”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
“不要瞎说!你自己做错了事,不要怪罪到别人头上去!你还是明智一点好。”
“明智?你们都这样逼我,我能明智得了?”
阎董事长闻听此话,惊得差点叫了起来。自己做都做了,还嚷什么人家逼你。好吧,既然你喜欢的是钱,为了安宁我就给你钱。
“谁也没逼你,我是在为你好!许多事都是明摆着的,不是谁想怎样就能怎样。我也不跟你啰嗦。说吧,你要多少钱?”末了她又用满是瞧不起的冷冷地口吻说,“你开个价。”
时至今日,他哪里是为了钱啊!可听她这么一说,他才知道自己在人家眼里已经变得人不是人了!钱给了他一个华丽的外表,可反过来又是如此嘲弄他!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多干净?你竟敢这样大言不惭?”
呀!阎董事长忽地一声立起身,“你不要疯狗似的乱咬人,小心后果自负!”说完转身就走。
她神色黯然的驾车离去!
看着阎董事长渐渐离去的背影,亚珂心中涌起一阵无名的恨意。他恨她们,认为正是她们的存在,才使他变得痛苦不堪,变得众叛亲离。她们更没有理由对他横加责难。他脑海中复杂的影像,逐渐汇集在一个人身上——散儿,如果不是她……
人在恨意浓重的时候,往往会丧失理智,任凭感情肆意妄为。亚珂就在这种激烈情绪的挑动下,怀着一腔怒火,要去跟散儿算账。
当他怒气冲冲,带着恨不得把散儿生吞活剥了的念头,来到散儿的办公室,却发觉门虚掩着,室内并没有散儿的影子。他就像一只没头的苍蝇,又从屋里出来,正好看到散儿从走廊那边过来。
他大叫一声“散儿”,就冲了过去!
冷不丁被亚珂的一声大叫,散儿吓了一跳,心下立即知道不妙。“救命啊!”她本能地呼叫一声,闪身躲进就近的一间办公室里,反手把门锁上。很快,门上响起了猛烈的撞击声。
再有两下,这门非给撞破不可。散儿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随即,她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扭打声,叫声和骂声吵成一片。当这一切都归于平静之后,她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
“总经理,总经理,没事了。你出来吧。”
她把门打开,看到公司里的两个小伙和保安一起,正死死地把亚珂摁在地板上。
她没有说话,侧身走过人群,径自回办公室去了。
“总经理,这事如何处理?”后面有人赶上来问。
她想了想说:“只要他保证以后不再来此闹事,就放了他。”
“这也太便宜他了。”来人好像有些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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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雪上加霜(1)
同学聚会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阎董事长的儿子很高兴。下午三点相聚,六点进餐,餐后有舞会。
阎董事长去找亚珂时,儿子在考虑要不要带丽桐去。的确,她这样待在家里只能是胡思乱想。近三点了,他走进丽桐的房间,要丽桐一定陪他去,免得一人待在屋里。
丽桐当然明白哥哥的一番好意,可就她这个样子,哪能去得了。
等到屋里只剩下丽桐时,她又变成呆呆的样子。坐不像是坐,睡也不像是睡,神情既凶狠又专注,完全不像平日的她。
也许是她的脑子一时还没转过来弯,时间老人会把她的创伤抚平。试想,她还能理会那样一个臭小子吗?一直到五点多钟,她待在静寂可怕的屋里,一步也不曾离开。这时保姆进来。她像受到了惊吓,不自觉地从床上下来。
“你的信。”保姆说。
丽桐定定地看着她,也不说话。保姆慌忙又说:“刚才一个陌生人送来的。”她把信塞进丽桐手里,急忙离去。
丽桐看了看这个只有她的名字,却没有地址的信皮。撕开信封,里面除了一张相片,什么都没有。她端正了相片!
相片中,她的干妈赤裸着身体,正和一个同样赤裸着身体的男子睡在一处。这个男子原来就是她的恋人穆亚珂!
凶猛的血液一下子撞击到她的脑门。她瞪大了眼睛,连大叫一声的力量都没有,便晕倒在地,手中的相片也随之掉落在地板上。
大约在这同一时间里,干妈开车回来了。整个下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