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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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同爱-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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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笑够了,放下手来,发现小师叔的脸色不太好看。

就绷紧了脸,没敢再笑。

聂未确实有点想把她捉过来放在膝上打一顿。

良久闻人玥才低着头挽了挽发丝:“我下午已经和外公说过这件事情了。凭自己能力吃饭,外公泉下有知,不会怪我。”

“没有人怪你。”聂未低声道,“没有人能看扁你。”

“我是这样,涂雪鸿也应该是这样。”

过去的事情,就都散了吧。

说到这里,气氛便有转向沉重的趋势。

闻人玥一次次地出去看衣服干了没有,一干了立刻收下来给聂未:“我说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小师叔快把T恤换下来。”

他那么讨厌穿别人的衣服,还是赶快脱下来的好。

这就是逐客令了。

聂未去洗手间换了衣服。

出来时,闻人玥正坐在沙发上一边舔手指,一边打开手机:“小师叔,等一下。我差点忘记了,我这里有很好吃的手工巧克力。”

“是妈妈他们公司去比利时取景的时候买的,寄了好多给我。”

拍□ film而已的电影公司,居然飞去比利时拍外景。

可见确是欣欣向荣的产业。

“很好吃。就是天气太热了,有点化掉。妈妈又说不能放冰箱,会影响口感。”她递过来一袋金色包装的pelicaen巧克力,“——咦,好多短信。”

她看到手机上表哥表姐们的短信。

伍见贤:“小耳朵!你跑哪里去了!你的手机和你的耳朵一样!就是个摆设!小师叔找你!看到短信给他回个电话!”

伍思齐:“小耳朵,你在哪儿?是不是和叶子在一起呢?叶子没接我电话,你帮我问问,是哪里又惹她不痛快了。哦,对了,看到短信给小师叔回个电话,他找你。”

贝海泽:“阿玥,我估计你八成又是把手机落家里了。小师叔在找你,看到短信给他回个电话。”

还有十几通小师叔打给她的未接来电——他不是心血来潮跑去外公的墓地,他是到处都找不到她,于是特地去仰止园看她在不在。

“我不吃这种东西。”聂未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走了。”

他朝门口走去。

“……等一下。”→文·冇·人·冇·书·冇·屋←

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孤勇,闻人玥一把钳住了聂未的小臂。

他的肌肉很结实,只要轻轻一甩她就得弹开;但她生怕他会这样做,所以钳得相当紧。

她可是已经完全康复了,很有劲,轻易甩不开的!

两人有二十公分多的身高差距,她踮起脚——形势估计错误,只能勉力地吻到他的下颌。

坚硬的胡茬刺疼了柔软的唇瓣。

聂未立刻朝后退了一步,站到门外去了;闻人玥大为泄气,心想自己还是侵犯到他了,低下头去,缩起肩膀——岂料纤腰一紧,脚下一轻,整个人被聂未给拎到防盗门的门槛上去了。

他力气很大,她猝不及防,重心不稳,狠狠地撞到他身上去了。

好像……还是不够高。

他低下头去,却吻到她的鼻尖时,不由得心中懊恼。

可是她立刻两只手臂都柔软地伸上来了,勾住他的脖颈,一对脚轻轻踮起。

当四片嘴唇碰到一起时,两人的脑海中闪过同样的念头——这样就对了。

刚才喂她吃饭的时候不是一副很权威的架势么。

闻人玥轻轻命令:“闭眼睛。张嘴。”

她的嘴唇很柔软,如同过电一般,早已闭上眼睛的聂未浑身一震,张开了嘴。

隔了八年,她的舌头又游进来了,带着一股巧克力的香气。

确实很好吃。

她的东西怎么都这样好吃。

无论是馄饨,巧克力,还是舌头。

其他的……如果真吃进嘴里,也一定很美妙。

聂未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惊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奇怪怎么到存稿箱了我都没发现晕死。

接下来要闭关写paper,不保证更新了。

☆、第二十六章

聂未不是性冷淡。

他也有一定的生理需求,多半是在早上四五点钟的时候。

这与人体构造及激素水平有关,他了若指掌。

纾解的方法也很简单。

他很少去幻想具体场景。

可是自从这次回国之后,情形完全不一样了。

有一次半梦半醒之间,格外地意乱情迷。他只觉得怀中真有一具柔软身体,脖颈洁白,皓腕如玉,肌肤细腻。

渐渐入港,不可自拔之际,有轻言软语,在耳边笑嗔:“好讨厌啊。”

是说他讨厌吗?

真是太淘气了。

又有湿透衣衫贴在她身上,姣好轮廓,若隐若现,令人想入非非,蓄势待发。

他也浑身湿透,只想与这若有似无的幻象肌肤相亲,狠狠地侵入占有。

花非花,雾非雾。

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

去似朝云无觅处。

攀上巅峰之后,他心中充满柔情蜜意,想去亲吻那个又疼又乖的幻象。

然后五姑娘就浮现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小圆脸,发丝凌乱,眼神迷离,樱唇微张,朝他迎过来。

他只愣了一秒,便合上双目,吻了上去。

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几乎每天早上都一遍又一遍地听她娇嗔“好讨厌啊”,一遍又一遍地抚摸揉捏她湿透衣衫下的姣好身躯。

这幻象愈来愈活现,台词也愈来愈香艳。

“……真厉害……”

“……叫我闻人师妹嘛……”

“……好大,握不住……”

软软柔柔的声音令他一再失控。

裹住美好胴体的,不是湿透的T恤,就是单薄的三色裙。

和她裙子的颜色一样,幻象的表情也分白黑红三种。

红色的是笑容。

不是对他笑。幻象的眼睛看着别的地方,别的风景,别的人,温柔地,甜蜜地笑。

只有喝醉了才对着他笑,对着他撒娇——翌日早上,他狠狠地与这幻象爱了两回。

黑色的是眼泪。

一哭起来眼眶鼻尖通红,一张小圆脸湿淋淋,令他无比心疼,不知如何才好。

最多的是冰冷疏远,敬畏惊惧的空白眼神,仿佛要看到他心里去。

小师叔,您这是在对我做什么。

……那你呢。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行动超越意志的现象。

别无他法,他只能与这幻象一遍又一遍地欢爱,永不厌倦。

甚至就在今天早上,她还来与他同衾共枕。

当这幻象的真身猛地献吻,猝不及防的聂未立刻凭本能将她捞起在门槛上站着。

当两人唇舌交缠时,他只觉得甜蜜又狼狈。

阿玥。我与你做过的事情,比这尺度大得多。

脊髓内的肿瘤我也可以完整剥离。

就是拿你没有办法。

你到底想要什么,闻人师妹。

一个人怎么能乍喜乍悲,又哭又笑,忽冷忽热到这种程度。

闻人玥亲了好一会儿,感觉他的舌头还是很僵硬,很被动;不过她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很礼貌,很冷淡,很敷衍”地回应着。

真是泄气啊。

她在这方面都能无师自通,便天真认为高智商的小师叔更应该是天赋异禀。

亲了两次,还是这种不咸不淡的回应,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何必强迫他——不!今天我就是豁出去了!就是要霸王硬上弓!我不要回到澳洲还有什么遗憾!

她松开手,退下门槛——聂未意乱情迷,双唇不由自主地逐过去——还没有被扫完盲哪。

他伸出手想把她再捞过来学习学习。

但她更主动,使劲抓住袖口,把他扯进门来,拼尽全身的力气往床上一推。

事态正在逐渐失控。

聂未跌坐在床边,放在膝上的一对手有点震,一双乌沉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满脸通红的闻人玥。

她现在可不算美。红肿的眼皮,头发汗湿在颈窝里,小臂上还有淤青。

不是没人倒贴,不是没人勾引,不是没人撩拨,不是没人纠缠。

这个“人”,有美有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聂未都无动于衷,没有反应——他对于亲密接触的反感,可以抑制所有的原始冲动。

但他想和这个肿着脸,头发乱糟糟的女人□。现在,立刻,马上。

闻人玥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这样做了;双手背在身后攥成拳头,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突然一只蚊子飞过眼前,她再一看洞开的门口,懊恼地叫了一声:“糟了,肯定飞进来好多蚊子!”

他激动到几乎不能自持,她却在想蚊子?

“闻人玥!你——”

她一抬小腿,把门给踢上了。

别发火啊,小师叔。

你在我床上,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她舔了舔下嘴唇,勉强地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嘘,嘘,别说话。”

见她脸红又笑,聂未以为她又要坐到自己腿上来,心内一动,一双手便伸过来牵她——闻人玥见他似乎要推开自己,立刻一扭纤腰绕开,迅速踢掉两只凉鞋,爬上床,在他身边跪下来,又按住肩膀,迫使他的一张脸转向自己。

这个高度真好!

她从未俯视过他,还靠得这样近,比在车内的那两次近得多。

不由得心内欢呼一声,一对深情的眼睛仔细地端详着心爱之人的脸庞。

心跳太大声,竟未发现聂未的手已经移上她的大腿摩挲。

这是和仰视完全不同的感觉。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原来是内双的眼皮,眼角还带点撩人桃花;鼻子很挺,嘴唇很薄,耳廓很美——她不由得捏了一下。

他眼内乌光一敛,立刻扣住了她的手腕——她使劲儿挣脱,反手下死力钳紧,然后把这双老捣乱的手按在床上,用一对膝盖压住。

“嘘,嘘,别动。”她一边拨着他浓密乌黑的头发,一边轻声发誓,“我只捏一下。再不捏了。”

聂未的每只手被院方投保了五百万,加起来是一千万。

现在这一千万就被闻人玥毫不怜惜地压在膝下。

这张弓总算老实了——霸王洋洋自得。

她也不想想,男女力量有多么悬殊。

若不是他有心相让,怎么可能轻易钳制得住。

闻人玥腾出两只手来,紧紧地捧住这颗爱慕了十四年的脑袋,一下子就亲在额头上——哇!小师叔没反抗!

没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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