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佳音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陈家明的保护欲极度膨胀,安慰的摸了摸她脸蛋儿,拉她去卧室换衣服,准备开车送她去医院。
医院里,医生替佳音处理了伤口,缠上一圈纱布。佳音和所有受伤人士一样,被告之伤口复原前不得沾上水,并且要及时换药、让伤口通风。
楼梯口,佳音坚持说她受惊吓之后走不动了,让陈家明背她上楼。电梯就在旁边,可是她非要走楼梯。陈家明没办法,只得背着她,吃力的一步步上楼梯。
黑暗中,佳音偷笑不已,她终于又可以欺压他、虐待他了。女人要是连这点温情的小伎俩也不会运用,也就不是女人了。
“猪,我发现你还挺英勇,有两下子。”
“是吗,其实我心里也很害怕的。”
“怕也是人之常情,谁想到半夜会遇到小偷光顾。”
“怕归怕,我也不能不顾你安危啊,万一那小偷把你弄伤了,可怎么办,我只好撞着胆子跟他玩儿命。我要是牺牲了,你得为我守节呀。”
“行行,我为你守节,守上一二十年再嫁人。”
“一二十年后你都老了,还有人要你才怪。”
“谁说的,二十年后我四十三,正是风华正茂一半老徐娘,况且你都牺牲了,我总不能去扒坟堆儿吧。”
“就算我牺牲了,你也不许跟别人,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你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的的的的的的的……”陈家明耍无赖。
“行啦,你当你是郭芙蓉啊,一说话就带回声。”佳音拍了陈家明脑袋一下。
“佳音,你又重了,我都背不动你了。”
“背不动也得背,谁叫你总把好吃的藏在微波炉里。在被我发现你私藏零食的下一据点前,你最好赶快改掉偷吃零食的毛病。”
“那我们一起吃好了。”
佳音把头贴在陈家明背上,心里一片温柔的幸福。
“佳音,你是不是还穿婷美啊,硌的我背疼。”
“没有啊,我早就不穿了。”
“那是什么东西硌我的背?”
“我不知道。”佳音也觉得纳闷。
“回去让我检查一下。”那家伙坏笑。
“医生说我脖子不能动,会影响伤口恢复。”
“我不碰你脖子,你脖子又没硌到我。”
“猪!”佳音捶了陈家明一下。
“大师兄,师父被妖怪抓走了。”
“何方妖孽,待俺老孙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佳音经常扮演神通广大的孙行者,调戏时而猪八戒时而唐僧的陈家明。
“妖,非常妖。”家门口,陈家明把佳音放下来,拿钥匙开门。“那你还不快去卖身投靠,等着女妖把你吃了。救什么师父,师父早就被女妖吃干抹尽了,你甭去坏人家好事。”佳音在他怀里笑得岔气。
“是嘛是嘛,那人家也要吃,人家也饿了。”陈家明又开始撒娇了,抱紧佳音。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只有佳音自己知道不是,于是她很温柔的、很小心翼翼的揪着陈家明的耳朵,大笑道:“猪,你这俩圆耳朵用滚油一炸,肯定很好吃。”
“那我们快点吃吧。”
作者有话要说:本篇番外就此完结。
这一篇纯属插播广告,下一篇入正题。
番外:人生如此(1)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其实不然,有个坟墓总好过暴尸街头、死无葬身之地。说这话时,格格正和叶佳音一起步入写字楼电梯。佳音的男朋友二十七了,家里催结婚催的急,可他们还没有结婚的打算。
结婚,意味着什么?不仅仅是把同居合法化,只怕在长辈人眼里,更重要的是生个孩子传宗接代。
“要么结婚要么分手,恋爱之后无非这两种出路,是和他白头偕老还是分道扬镳,看你自己的选择。”格格点拨佳音。佳音吹了口气,觉得这个问题思想起来头痛的很。
“我老公顺道来接我,我先走一步了。”格格向佳音笑笑就走了。佳音还在想,到底什么是幸福?
坐到车上,格格问程铮:“咱爸的生日快到了,今年你准备去哪儿躲清静?”每年程晋衡生日,程家就特别热闹,老朋友、老部下、同僚纷纷登门祝贺,闹哄哄的。程铮不喜欢这种门庭若市的热闹,但凡年节他必要找借口出国去,可这回不同,这一年是他爸爸六十大寿。
“你说是去埃及还是去斯里兰卡?埃及我都去好几回了。”程铮握着着方向盘,注视着前方。家里有司机,可是他喜欢自己开车,尤其是他们夫妻俩独处的时候,何必多一个外人旁听。有了孩子以后,他们整天围着孩子转,二人世界反而成了稀有时光。
“咱妈说了,让你今年甭出去,老实在家里呆着,老爷子六十大寿,你再不露面,父母该有想法了。”格格也不喜欢热闹,可没办法,程铮这当儿子的不出面父母没辙,她这当儿媳的也不出面,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烦,我最烦看到那些人,他们说话我也不爱听。”程铮抱怨一句。“你以为我就乐意去呀。”格格哼了一声。“要不然咱俩带着儿子跑吧。”程铮侧目向格格笑道。“你俩跑吧,我跑不动,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呢。”格格轻抚着腹部。
想起刚发现怀孕那时,格格和程铮商量,要不要这孩子,毕竟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儿子。程铮说:“要啊,有了孩子干嘛不要,咱俩又没超生。”“也对,咱俩都是二婚,二婚允许再生一个。”格格呵呵一笑。
“瞎说,明明是原配。”程铮端详着格格的肚子。想看看怀孕的女人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却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来。
“跟一个人结第二次婚也是二婚。”格格俏皮的笑。“顶多算复婚。”程铮拒绝承认自己是二婚,可是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们结婚不到三年,儿子却已经五岁。
有一回格格无意中听到他和别人说:“其实我俩已经结婚七年,就是没办仪式。我们怕年纪大了生不动孩子,趁年轻先把孩子生了。后来想想,不办仪式不能收份子钱,于是又补办了一个婚礼。”格格笑了半天,心想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把睁着眼说瞎话的毛病改了。
夜晚,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两人吵醒。格格踹了程铮一下:“接电话。”
“你接。”他说。
“你接,你离得近。”
“你接,我准许你翻山越岭,从我身上翻越过去。”他把被子蒙着头。
睡意正浓,谁想接电话?互相赖了半天,以程铮的失败告终。他摸了半天,把电话抓到被子里,五秒钟之后忽然跳起来,推格格穿衣服。“快点换衣服,你妈说你奶奶不行了,捱不到明早。”
夫妻俩睡意全无,手忙脚乱的起来穿衣服。“帆帆怎么办,要不要叫醒他?”格格穿好衣服,问丈夫。“太晚了,让他睡吧,夜风一吹孩子容易着凉。明早再让保姆带他过去。”程铮拿了车钥匙,和格格一起匆匆离开家。
纳兰老太太九十多了,病了小半年,生活不能自理,纳兰轩夫妇一直端屎端尿的伺候。这一晚,老太太弥留,神智忽然清醒了,点名要见亲人。格格和程铮走到病床前,看到老太太皱巴巴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知道她是回光返照。
“妈,怎么不送我奶奶去医院?”格格问王咏琴。王咏琴悄悄把女儿拉到一边,摇头道:“昨天刚从医院回来,医生说,就这一两天的事儿了。你爸和你姑姑都同意不折腾老太太了,让她老人家走得安乐一点。”
“怎么没把我外孙子带来?”纳兰轩左看右看总觉得房间里似乎少了什么人,这才想起来女儿女婿来了,外孙子却没来。“帆帆睡了,晚上怪冷的,就没带他来。”格格忙解释。若不这么说,她爸爸没准要不高兴。她和程铮结婚两三年了,纳兰轩对程铮却总是不冷不热。
“晚上零下十几度呢,是不方便带孩子出来。嫂子,老太太不行了,咱们给她换上寿衣吧。”格格的姑姑纳兰慧打圆场,向王咏琴使了个眼色,王咏琴忙附和。纳兰轩这才没什么好说的,看着就要咽气的老母亲,叹息了一声。
病床上,纳兰老太太憔悴的不成人形、目光散了,咽气前拉着儿子的手不放,说了一句:“儿子,我见你爸去了……”话没说完,老太太就去了,房间里顿时一片哀号,纳兰慧哭的背过气去,王咏琴边哭边替她捶背。
程铮不合时宜的想打呵欠,格格及时的在他腿上拧了一把,他疼得一激灵,讪讪的向格格苦笑,那笑比哭还难看。格格向他眨眨眼,示意他不许打呵欠,程铮坚定的点点头,表示他决不再犯困。
众人张罗着布置灵堂,程铮被派出去买东西,格格则和家人一起换上孝服,在灵堂里守夜。一夜就这么过去了,人人都困倦的不行。程铮回来的时候看到格格的黑眼圈儿,道:“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万一再把你累晕了。”他扶着格格坐到一旁,怕她劳累动了胎气。
“我没什么,才四个月而已。我倒是担心哪,帆帆他爷爷就快过寿了,我奶奶偏偏在这时候去世了,到时候咱们两边跑,两边都不得劲儿。”格格不无烦恼的望着程铮。程铮抓抓耳朵:“谁说不是啊,我刚跟家里打过电话,这两天我就不过去了,反正我爸妈那边有的是人出力,我也不想凑那个热闹。对了,老太太定哪天出殡?”
“后天。”
“什么?后天?后天我爸六十大寿,这可怎么办,咱俩怎么分 身?”程铮没想到事情能巧成这样。
“要不我怎么跟这儿犯愁。咱俩赶场子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帆帆怎么办,是不去他爷爷那边,还是不到我们家这边?万一俩老爷子再为这事儿闹心,又是一场风波。”格格想起这事就头疼。
“我爸可就帆帆这么一个孙子,我不去可以,帆帆要是不去,我爸妈准不答应。”没办法,现实就是这样,一旦有了孙子辈,隔代疼,子一辈就不值钱了。
“我爸妈也就这么一个外孙子,我爸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脾气拗、好面子,况且他最疼帆帆了,帆帆要是不到太姥姥灵堂上磕几个头,过不了我爸那一关。”格格叹了口气。
“你肚子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