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美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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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美国倒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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ā罚–hristian Science Monitor)发表的由戈登·拉波尔德(Gordon Lubold)写的一篇题为“美国国防支出创纪录,但是未来预算可能下降”的报道的说法,已经有报告指出各种财政挑战将可能导致 “把国防的优先放到一边”,“有太多的对资源的竞争需求,而增加税收总额人们又不是很情愿”(美国企业研究所驻所学者文森特·勒因纳特说)。另外,这份报纸补充道,“2009年财政年度国防预算本身似乎已经‘暗示了军费支出可能见顶’,战略与预算评估中心高级预算分析师史蒂文·科赛这样认为……‘在军费开支计划下,2010年到2013财政年度内,国防部的基础预算将会被削减。’他说,‘因此,管理层认为,这个开始于2001年9月恐怖袭击的预算增长趋势应该在2010财年结束。’”
  因此,在身陷众多漩涡的美国军队不得不疲于应付的同时,其他国家也在提升它们的作战能力,急增的贸易盈余和2000年后能源及其他商品价格的不断上涨也刺激了这一过程。例如,斯德哥尔摩国家和平研究所的研究结果显示,中国正式公布的军事支出在2006年增长迅速,首次超过了日本,从而使中国成为“亚洲最大而在世界排第四位的军费支出大国”。按照作家兼外交政策分析师马克·赫尔普林(Mark Helprin)的说法,“中国的军事力量正在向全能型的、能够应对大规模战斗和向偏远地区投放兵力的军队转型”。 毋庸置疑,在一些国家,很多与国防相关的举措在牵涉其战略利益的时候肯定会秘密进行。
  竞争者不只是采用简单的迎头赶上的战略,它们已经瞄准了美国的软肋,把可能发生当面对决的危险降到了最低。那些潜在的对手采取了不尽相同的做法,尽管其方针令人不安——致力于开发美国没有或者不大可能掌握的火力和后勤保障能力。例如2007年12月一篇来自美联社的报道说,俄罗斯这位美国冷战时期的老对手“成功试射了一枚新型的洲际弹道导弹,能够携带多枚核弹头,这是一种准备用于替代前苏联时期的导弹的武器”。这种导弹从移动的平台上发射,使其他国家(包括美国)很难跟踪其目标。9个月之后,按照法新社在一篇题为“俄罗斯试射新一代战略导弹”的文章中的说法,俄罗斯宣布“最近(从潜艇)发射的多弹头武器的目的是打破反导防卫系统”。
  尽管有这些新的情况出现,很多专家还是坚持美国在军事上仍然鹤立鸡群的观点。《经济学人》认为,就算有巨大的核武器库,俄罗斯仍然是外强中干,因为它的常规力量情况依然糟糕(尽管公平地说,有些人可能会认为俄罗斯在2008年9月对南奥塞梯成功进行了军事占领给出了与这种说法完全相反的证据)。与此同时,中国国内的社会、经济和政治的问题有可能使其采取先发制人的手段,与美国爆发大规模冲突,特别是针对那些没有与地区利益直接相关的问题,但是这样的说法没有考虑到更广泛的大局。通过这些标志着过去的帝国不断衰落的所有迹象,以及美国的实力今不如昔——至少最近的情况是这样——的种种证据,我们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也就是美国霸权的末日已经临近——如果还不能说已经到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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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骚乱中解体
那么,这样的转换暗示着什么?有些分析师坚持认为,美国地位的相对衰落并不一定导致剧变或者是冲突,因为世界各国一直在现有的体制下繁荣发展,无论其根本原因是什么。按照外交政策专家G·约翰·伊肯伯里()所写的《外交事务》(Foreign Affairs)一书中所说的:“战后西方的秩序从历史的角度上看是很独特的。”依据他的观点:
  任何由某一个大国所主导的国际秩序都是建立在强权和他国默许的基础之上的,但是美国领导的秩序具有其独特的地方,它一度比帝国制度更加自由——如此容易获取、合理合法而且还很持久……这个过程代价昂贵,涉及广泛的不同立场的参与者与利益相关者,而且范围还在不断扩大。它能够促成巨大的经济增长并且增强实力,同时也发出了限制的信号——所有这一切都使得它很难被推翻,而要想加入很容易。
  尽管如此,很多新情况表明过去的成功并不足以保证目前的体系能够平稳运行或者说幸免于难,因为美国的影响力确实下降了。比如,2006年多哈回合的全球贸易谈判揭示了当今世界秩序中存在的很多错误路线,特别是在发达国家和新兴国家之间,越来越多地表现出了对美国和西方解决分歧所提方案的不屑。之后,突然间出现了追捧双边和区域性安排的热潮,这种方式给予了参与国更大的控制权——但同时也加深了所有人的疑虑。
  地缘政治中新出现的这些雄心勃勃的新贵一直致力于推翻他们认为不公平且不合时宜的体制。“俄罗斯领导人在2007年6月呼吁建立基于区域性联盟而不是像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这样的全球性组织的新世界经济框架。”《国际先驱导报》的安德鲁·E·克拉默在《普京想要新的经济“结构”》一文中这样说,“他说,新的体系应该反映出像俄罗斯、中国、印度和巴西这样的新兴市场经济体不断提升的力量,以及像美国、日本和很多欧洲国家这些过去的重量级国家衰落的现实。”6个月后,“巴西、委内瑞拉和其他6个拉丁美洲国家试图通过建立南方银行来切断与美国霸权主义有关的组织的联系,包括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委内瑞拉还与危地马拉、*和古巴就建立一家新的开发银行为其成员国提供发展融资服务进行了协商”。人民网这样报道。
  与此同时,很多国家已经明确指出它们接受与现有的自由主义体制不一样的经济框架,现有的这种框架显然是建立在*资本主义理想和自由市场经济原则之上的。罗伯特·J·萨缪尔森指出世界上的很多国家正在“变得更加民族主义化。它们正在采用的那些政策试图以他人的代价来发展它们自己的经济和政治利益”。
  其他地缘政治方面的做法表明各国正在准备迎接更为剧烈的转型。按照2007年8月美联社伊万·塞克勒塔雷夫(Ivan Sekretarev)的报道,俄罗斯、中国的“军队在俄罗斯的领土上举行了首次联合军事演习……展示它们不断加深的军事联系,并相互交流抗击美国全球影响力的愿望……峰会上通过了一份公报,要求美国不要染指那些具有战略地位、资源丰富的地区”。几个月之后,俄罗斯和印度“就联合发射无人登月飞船达成协议,同时加强了武器和能源方面的合作”,这是来自汤姆森金融公司(Thomson Financial)在《福布斯》上发表的报告(《俄罗斯、印度加入到登月计划》)。两国的领导人呼吁推进双边关系,“目标是在这个10年结束的时候将贸易额至少翻一番……高科技,特别是军事合作,是双边关系的中心(普京说)”。
  2007年12月合众国际社的一篇报道《沙特*、印度尼西亚从俄罗斯购买武器》强调了很多观察家认为特别令人惊诧的新情况:“沙特*和印度尼西亚这两个美国整整一代人的盟友,竟然自顾自地在数周之内各自与克里姆林宫达成了超过10亿美元的武器交易。”尽管部分原因是由于俄罗斯所报出的很吸引人的融资条款(这主要是得益于这个国家连续几年增加的石油和天然气收益),但是武器协定似乎也反映了一种对长期伙伴关系的安排更为现实的态度。
  变革之风不只是吹进了东方世界,也开始在美国的后院吹起。2006年5月巴巴拉·斯拉文在《今日美国》上的一篇文章《北京与拉美国家构建友好关系》中指出,“在拉丁美洲出现的反美的总统候选人当选的浪潮,以及美国对十几个拉丁美洲国家采取军事培训和援助禁令的时候,中国在不失时机地加强与拉美的关系,在整个拉丁美洲地区扩展军事和经济关系……‘中国在拉美地区的形象已经急剧上升。’”美联社的史蒂夫·加特曼(Steve Gutterman)在2008年9月的一篇报道《普京说与拉美关系占有最优先地位》中,也着重谈到了俄罗斯在这个地区类似的扩张。
  因此,无数预兆都显示出国际秩序即将出现变化,有很多证据都显示各种利益团体已经采取切实的步骤准备迎接它的到来。他们并不是在坐等真相自己大白于天下,他们现在就已经开始演练怎样利用未来可能出现的巨大真空。尽管某些人也许会辩称时机尚不确定,然而真正的问题是随着美国统治的衰败,事情将会怎样展开。会有另一个国家站出来接过领导的权柄吗?就像美国当年从与它有相似文化传统的前任那里接手领导权一样。考虑到语言、政治、经济和其他综合因素,分析家们很难找出任何一名候选者,至少在短时间内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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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多极化转变
有些观察家提出最有可能出现的结果是相对有序地向良性多极化转变,或许,这个转变要在美国的协助下才能促成。在他们看来,美国令人生畏的核武器以及常规武器将继续对那些最不安分的利益集团产生威慑作用,就算美国失去了它高高在上的第一把交椅的位置,这种威慑力依然有效。而且,因为如此众多的国家都已经深深融入了现在这个国际框架内,因此很少国家会有想改朝换代或惹是生非的真正动机。用牛顿第一运动定律解释,乐观的人相信在现在的体系中各种规则和体制拥有其自身的动力,而且很可能将继续保持其目前的形式,除非某些其他外在的影响作用于它。
  然而美国不稳定的金融条件就是一个这样的作用力。那些曾经把美国看成是经济活力跳板以及可靠的金融伙伴的国家,将被迫重新评估它们的看法,并且在面对日趋严重、持续很久和实质上无法停止的经济困难,以及重塑平衡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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