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把自己手里的多种股票按照AB进行排序,首先按照比昨天的收盘价低的价格卖出A和B,等A和B这两只股票不断进入跌停,并带动同一版块的C和D股票翻绿后,他再用收回的资金,购入C和D股票。第二天,再按照C和D股票比昨天的收盘价低的价格卖出,这样循环往复,一上午,他即平买股票折合人民币300亿元,低抛股票折合人民币600亿元,股指虽然被打压下来了,但是亨利的当天亏损额,即高达20亿人民币!
聪明的冯卉通过特别行动小组,已经检测到了亨利计算机帐号的进出规律,分析出了索撒在同一板块股票中平买一、低抛二的资金进出量进行操盘的策略。
特别行动小组通过最新的手机短信会议系统,在与会者不移动位置、不说话发言的情况下,就开会讨论的当前的形势,认为这为我们诱回索撒的利润创造了大好时机,并提出了将计就计的新的应对策略:放弃抵抗,不买不卖,任由索撒砸盘,以使他回吐出第一轮拉高出货形成的利润。
在这种情况下,索撒的指令被亨利执行后,果然效果明显,股市大盘全线翻绿,以黄海银行为前锋的跌停股票,占股市全部股票的80%。
刚刚从这几天的上扬行情中找回一些自信的股民,又开始找不着东南西北了。股市里重新弥漫着一片阴霾的气息。
站在黄海营业大厅里的肥姐沉不住气了,她拉住老程的袖子,又悄悄来到角落里:“我那外甥女可能是发神经了!她让我有钱就只管买蓝筹绩优股,不要往两边瞧!我听她的买了,可现在瞧瞧,我又赔本了呀!” 。。
25,狼女狈男更为奸(3)
老程苦笑一下,似乎心智全乱:“这冯卉也是假洋鬼子吗?肯定是说反话的哦!现在阿拉是不买也不卖,完全响应党的号召哩!”
“霍宏利最惨了,活生生割肉出来啦!进去一万,出来一千!”
老程拍拍手,抱怨道:“侬不晓得吧?那个要典房子的男人,进去一万,出来才五百!唉,谁让他们不晓得留点钱过日子哩!”
肥姐搂搂大厅里墙上的时钟,已经到了上午收市的时候,就拉一下老程的袖子:“走,我们还是搓一次肯德###!我请客,赔钱也得过日子呀!”
老程苦了老脸,把肥姐的手从自己的袖子上推开:“算了。阿拉还是赶回自己家里,吃吃我的剩饭好了!”
晚上,从股市上黑着脸回到家的股民,又开始在网上寻找精神解脱了。
“逢春一笑”继续在论坛里恶毒地制造着萧瑟的空头气氛。今天的她竟别出心裁的编了一个《全国股民大联欢》的帖子,引来了网民的骚动:“今年是中国证券市场飞速发展的一年,是给予投资希望最多,也是挫折最多的一年!黄海银行虚假报表事件之后,那一个个血淋淋的日子,让广大的投资者亏得体无完肤!可贵的是,尽管亏损累累,我们的投资者依然热爱祖国,热爱股市,热爱生活!”
“逢春一笑”首先按照《地道战》,编了一段词,大骂政府部门。
……而后“逢春一笑”参照《松花江上》,编了一段高位套牢者的哭喊,以触动股民的痛处。
……
这次,“豁出去”根本没有露脸。
“乐呵呵”看了,没有发言。
“股民老张”没说一句话,只粘上来8个滴血的心,代表了他现在的心声。
崔大卫从山里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田晴和张秉京索要那一直没拿到手的55万人民币。自打他的讹钱行动中有了救助小妞读书的因素,仿佛他的讹钱行动中也平添进了几许正义的成分,他的腰眼子突然感觉硬起来了。
“咋着?钱,你没拿到?” 张秉京接到崔大卫的电话,仿佛心里立刻蒙上了一层浓浓的乌云,压得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崔大卫呵呵冷笑起来,带着玩世不恭的口气回答:“于欣那姑娘一来,田总那两个小尕贝儿的就孬了丫子!可钱还差了55个呢!我真是糊涂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有那么可怕吗?”
张秉京通过上一次田晴对男孩儿们对崔大卫谋杀未遂的简单描述中,就能够猜出田晴两个手下当时的狼狈状况,于是,张秉京强打精神,先嗽嗽喉咙,而后应付道:“我听田晴说,人家是突然有事了。他两个大小伙子,咋会怕一个小姑娘呢?岂有此理嘛!?”
崔大卫倒也没心思得便宜卖乖,索性直奔主题:“张秉京同志,咱们相识了大半辈子,谁是啥德行,大家都清楚。您们的贷款据说就要批下来了,您不希望我在您们拿到贷款之前去抖搂那份黑材料吧?废话咱们也甭忽悠了,钱,您们啥时候给吧?”
张秉京面对崔大卫的张狂,心里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在10亿2的贷款和55万的比较效应面前,在破财与保命的选择中,他没有一点发作的底气了,嘴上也只得有气无力地敷衍着:“给,马上给!我立马儿联系田晴,让她马上送钱给你!”
崔大卫现在对索要钱财的事,也是越来越老练了,他哼哼两声,之后,叮嘱道:“记住了,黑材料还在我手里呢,我的耐心可是坚持不了多一会儿哦!”
张秉京只得再次低三下四地敷衍:“成!成!成!钱立马儿就给,明天就给!”说着赶紧放下了电话。
崔大卫放下张秉京电话,没有半点偷闲,立刻又拨通了田晴的手机,听到田晴在对面一声“喂”之后,崔大卫突然嘿嘿地笑起来。
田晴先是莫名其妙,进而感到竟毛骨悚然起来:“你是谁呀?你是!”田晴说着,立刻挂断了电话。她哪里有不做亏心时不怕鬼叫门的心态呀!
崔大卫第二次拨通田晴手机的时候,他没有冷笑,而是立竿见影地提要求了:“田总,我是崔大卫!我是来要我那55万的!”
田晴在心里,立刻把刚才的惊恐变成了现在的愤怒,她怒不可扼地大叫:“姓崔的,你他妈的不是人!你他妈的凭啥跟老娘装神弄鬼!我让你他妈的不得好死!”
田晴这么一胡搅蛮缠,崔大卫只得软下来:“呵呵,田总,您误会了,我只是琢磨着跟您闹着玩儿!闹着玩儿,呵呵!”
25,狼女狈男更为奸(4)
田晴依然不依不饶:“你给我玩儿蛋去!有你这么开他妈玩笑的吗?”
崔大卫赶紧赔起了不是:“得得得,我玩儿蛋去!我玩儿蛋去!都是我的不好,都是我不是人,成了吧?”
面对崔大卫的滚刀肉做派,田晴心中的愤怒,立刻变成了厌恶和仇恨,她暗暗地咬了咬牙,心里狠狠地发了毒誓:“一定要麻利儿地办了这个老帮啐!要不今生今世,就不会有我田晴的好日子过了!”田晴的嘴上努力装出了和蔼和热情劲儿,她尽量用悦耳的声音对崔大卫说:“以后不不许这样鬼魅三道的了!我田晴可经不住惊吓了!”
崔大卫呵呵一笑:“成成成,以后我崔大卫再也不敢这样啦!”而后,崔大卫再干笑两声直奔主题,“田总,我那钱,啥时候给呀?我崔大卫和我那小舅子都要买房子哪,要不等黄海市房子一涨价,这150万恐怕就不够买两套房子啦!”
田晴心里虽然努力让自己个儿强忍着怒气,可嘴上还是控制不住又发火了:“崔大卫,老娘我到底哪辈子欠了你的?咋就遇上你这么个讨债鬼!”
崔大卫听田晴这样一说,怕这个女人变卦,立刻慢吞吞地抛出了自己个儿的撒手锏:“田总,因为您是个女同志,我才来讨债呢!我对张秉京可没这么客气,对他,我崔大卫是要讨他的命呢!而且,听说,您那贷款就要批下来啦!您不希望有啥变故吧?呵呵……”
崔大卫这样一威胁,田晴立刻冷静下来了。她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嘴上却笑了,一边缓和语气,一边忽悠崔大卫道:“老崔师傅,上次那两个小尕贝儿的不会办事,明明钱已经给你拿过去了,可他们却说,因为看见了于欣这个小姑娘,就吓跑回来了!一个小姑娘有这样可怕吗?这两个小子,真是少不更事儿!”
崔大卫一听自己个儿的威胁见了效果,赶紧再次直奔主题:“田总,那钱一给,我崔大卫就永远也不打扰您啦!咋着?咱们再约个地方吧?”
田晴一只本无力的手,现在竟把一个水蜜桃攥出了水,她把仇恨压了再压,嘴上痛快地回答:“好吧。就定明天上午,地点我再通知你!”
这天晚上,在黄海市最豪华的迪厅里,平时围绕在田晴身边的三个男人,终于走到了一起。
迪厅里,雷射灯光依然异常刺眼,满耳依然是喧闹的人声,满眼也依然是嘈杂的跳舞人群。那个只穿着三点式服装的女郎,依然没有摆脱股票的影响,正用疯狂的声音唱着股民歌曲。只是她现在唱的不是描写多头的《涨停板》,而是抒发套牢情绪的《买了中石油》:“买了中石油,三十白了头;见了中石化; 老虎都害怕。平安持在手; 路都不敢走;黄海更可爱,天天在躲债。最惨是中煤,越买越倒霉?……”
在那个幽暗、典雅、温馨的单间里,依然是一派闹中取静的幽雅,只是今天的气氛格外凝重。张秉京和田晴相对而坐,他们两人的左右,分别坐着那两个男孩儿。
田晴在自己个儿曾经拥有和现在拥有的三个男人脸上,扫了一圈,而后把眼睛盯到张秉京的脸上,首先打破沉默:“你给我介绍的那个杜鹏程,竟然向我提出了1元收购计划!”
张秉京没心思谈杜鹏程的事情,于是,带着不耐烦的语气说:“到万不得以的节骨眼儿上,把债务甩给他也是个法子!”
田晴立刻变了脸色: “狗屁!债务没了,我自己个儿也啥都没了!过喝西北风的日子,还不如嗝儿屁拉稀算了!”
张秉京咧咧嘴,赶紧打岔:“现如今哪,我们还是先过崔大卫这个小鬼关吧!”
田晴用半老徐娘的眼睛,再在自己个儿曾经拥有和现在拥有的三个男人脸上,扫了一圈,而后叹口气:“是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