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户：“林老师，你这样就不好哩，难道请你吃个饭，你就又是足疗又是唱歌的，不必这样破费了。”
纪大户：“就是。林老师，我又不会唱歌，就不要浪费这个钱了。”
林海潮：“这什么话，又是破费又是浪费的？我和您们讲，我虽不是古州本地人，但我是这家足疗店的老主顾了，我比您们知道行情。这老板娘对老主顾来唱歌，全是免费的，只要歌厅人不多时，唱几首无所谓，也为图个人气热闹。所以您们不唱白不唱，崔总一会儿是要唱智取威虎山的‘峡谷震荡’的，纪总您也许不喜欢热闹，可何大姐保不定就是个唱歌发烧友呢？您说是不是，何大姐？来，大家都请坐，喝喝茶也好呀！会唱的抓紧时间点歌。”
众人相继坐下，女服务员已把茶水端上。
何大户：“免费的呵？那我来点一个。”
林海潮：“就是嘛。服务员—歌单！”
一服务员走过来递上一本歌单。
何大户：“眼睛老花看不清了，你就帮我点《红梅赞》吧。”
女服务员：“好的，您稍候；这是话筒。”
音乐起，何大户拿起话筒走到中央。
何大户：“谢谢林老师提供这样一个机会，下面我就以这首《红梅赞》献给大家，并借此激励我们在股市的斗志！”
众人鼓掌后，何大户不时对着显示屏高唱起来。
红岩上红梅开
千里冰霜脚下踩
三九严寒何所惧
一片丹心向阳开向阳开
红梅花儿开
朵朵放光彩
昂首怒放花万朵
香飘云天外
唤醒百花齐开放
高歌欢庆新春来新春来新春来
……
何大户唱的途中，林海潮思考了一下，点了一首《梅花三弄》，告诉了服务员。
林海潮用打火机点烟时，发现一次性打火机坏了，便出门来到马路对面的一家小超市买打火机。
何大户的歌声在马路上亦能隐约听到。
林海潮进来时，何大户已正将唱完。唱毕，何大户神采奕奕，众人掌声再起。
林海潮走到台上接过话筒。这时，音乐又起，屏幕上显示“梅花三弄”，林海潮向吧台挥了一下手。
林海潮：“服务员，暂停一下，我先说两句。”
林海潮拍了拍话筒。
林海潮：“刚才何大姐一首《红梅赞》唱得太好了，唱出了证券市场投资者的一种心声和信心，我呢，也借此想到了一首相同题材的《梅花三弄》来和她呼应。大家知道，自6月以来，上证指数已出现了998点和两个1004点的三重低点，似乎也是千底三弄，我想这牛熊大转折也该在这千底三弄中逐步形成了吧，而这首古诗词歌曲中有几句话白，或正能表达大家的心情和希望。好，下面，我就谨以这首《梅花三弄》，献给我们尊敬的黄海证券客户们！”
林海潮又向吧台服务员做了一个开始的手势。
音乐重起，林海潮动情地唱起：
红尘自有痴情者
莫笑我痴情太痴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扑鼻香
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叫人生死相许
看人间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话白）梅花一弄（998）断人肠 梅花二弄（1004）费思量 梅花三弄（1004）风波起 云烟深处水茫茫（起行情啰）
林海潮最后朗诵话白时，更是声情并茂，逐句一个停顿。
几个大户连呼着“好”鼓掌。
这时，有女服务员通知楼上足疗客人走了，可以上去了，一行几个人便从中间相连的楼梯过去上楼。
58—5时间：随后。地点：足疗店二楼大堂。
楼梯和过道都不很宽敞，但走过楼道，穿过几个包间，楼上的大堂却不小，放置了十五、六张躺式床椅，约六、七十平米左右。里面正有几个服务员在给客人做足疗。这几个服务员熟悉地和林海潮打招呼。
林海潮：“咦—纪总，您爱人呢？她还没上来？”
纪大户：“她已走啦，我给你说，她很传统的，不管她了。”
林海潮：“哎，也正是，足疗其实是我国很传统的保健养生之道，纪总，您做一次就能体会、感觉到了。何大姐、崔总、刘总，您们几个先躺下来休息一下。”
何大户：“好的，我们今天就享受享受。”
一位胸挂2号服务牌的女服务员正在给林海潮捏脚。
林海潮：“哎哟，这儿挺刺疼的。”
“2号”：“这是睡眠点，你睡眠不好吧，要多注意休息。”
林海潮：“是呵。”
一行人在足疗店里，边谈论着边做着足疗。
58—6时间：随后。地点：足疗店门外。
几个人站在足疗店门外等候付账的林海潮。
何大户：“不错不错，20元真值！又唱歌又足疗的。我输得钱做一万次也不止了。”
纪大户：“蛮爽，蛮爽！刚才我走路，就象脚踩棉花似的，轻飘飘的。”
林海潮推门出来，又陆续有顾客进去。
林海潮：“怎么样，还行吧？”
纪大户：“林老师呵，平时在公司里看你都是非常严谨、专业的形象，真得看不出来，你在外面还有多才多艺、轻松活泼的一面。”
林海潮：“那里那里，我也就是内外有别而已。平时大家可能会觉得我工作蛮辛苦的，其实你欢乐工作，你就会感到工作快乐。生活也一样，你快乐生活，就会感到生活快乐！”
就在林海潮与客户们道别之时，一对中年夫妻欲进足疗店，与林海潮打了个照面。
“林海潮！是你？！”只听那女的突然叫道。
“张娜！是你？！”林海潮也脱口惊呼道。
五十九 初恋
五十九 初恋
59—1时间、地点同上。
就在林海潮与客户们道别之时，一对中年夫妻欲进足疗店，与林海潮打了个照面。
“林海潮！是你？！”只听那女的突然叫道。
“张娜！是你？！”林海潮也脱口惊呼道。
字幕打出：张娜，林海潮初恋情人孙凝的同窗好友
张娜：“真是你呀，林海潮。喏，我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这是孙凝的朋友林海潮。”
林海潮与那中年男子握手。
张娜：“老公，要不你先进去做保健，我和老林聊一会儿。”
张娜对老公说道。
“那好吧，你们先聊，我进去了。”张娜老公回道。
经林海潮提议，两人又来到旁边的OK茶厅。
59—2时间：随后。地点：和足疗店一家的小0K厅。
时间渐晚，小OK厅里无人唱歌，只放着低低的抒情轻音乐，有几对情侣，在昏暗的灯光下相偎依地倾淡着。
两人坐下后，服务员送上茶水。
张娜：“林海潮，你怎么来古州啦？”
林海潮：“哦，一个机会，调到古州来工作了。”
张娜：“唉，这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我们都人到中年了。哎哟，你不会是来古州找孙凝的吧？”
林海潮：“孙凝，她，她现在怎么样？”
林海潮听到这两个字，说话都有点口吃起来。
张娜：“你还真掂念着她？这真太让我感动了！在这爱情快餐充斥的年代，你还掂记着十几、二十年前的恋人，来，我们以茶代酒，喝一口。”
两人端起茶几上的茶杯碰了一下。
张娜：“不瞒你林大哥，我和我老公也是专程来古州看望孙凝的。就住在对面宾馆。”
林海潮：“专程？什么意思？”
张娜：“唉，都说红颜薄命，孙凝还真是应验了。她当年和你分手后，只身来到古州工作。”
林海潮：“她来古州，我知道；后来呢？”
张娜：“后来，她分到文化馆工作；再后来，她找了一个税务局的征税员结婚了；再后来，那税务员步步高升了，升到了某分局局长的位置。那家伙职位越爬越高，房子也越住越大，但回家却愈来愈少了。”
59—3几组闪切。
孙凝丈夫在一群私企老板簇拥下，在酒店醉酒、在歌厅泡妞、在桑拿与小姐酣睡的几组镜头。
59……4闪出。切回。
张娜：“后来小孩考上大学后，发展到明目张胆在外包二奶、三奶的地步。可怜的孙凝，孤单一人住在一个400多平米的三层楼的别墅里，硬着守活寡呀！”
59—5闪切，晚上，某独立高档别墅内。
别墅一楼客厅宽敞，客厅挑高约6米，但豪华的水晶吊灯只开着孤零零的两个灯泡，整个房间显得十分阴森。墙上的镶嵌式鱼缸闪着蓝光。
客厅旁边的独立餐厅里，设施高档；餐桌上摆放着四菜一汤和切好的果盘，一对碗筷中，一只空着，一只盛满了饭，显然，这一晚，孙凝丈夫又是未归。
上了二楼，进入主卧，诺大的房间，诺大的床上，孙凝一人伏在忱上在低低哭泣着。
59—6闪出，切回。
张娜：“你说那巨大的豪华吊灯，只开着两个25瓦的灯泡，滑稽不滑稽啊？！还据说是节能省钱呢！孙凝那文化馆效益不好，早就下岗回家了；而她那丈夫每月只给她800元生活费，说是其余都付房贷了，谁信啊？！”
林海潮：“这个混蛋！”
林海潮拳头握得吱吱响。
张娜：“唉，祸不单行呵，孙凝前两月又查出得了绝症……”
林海潮：“你说什么？什么绝症？！”
张娜：“我知道你们俩当初感情笃深，硬是双方父母反对，才被拆散的。在大学时，你一周一封情书寄给孙凝，我们寝室的姐妹们全都妒忌死了！可惜呀，可惜。”
59—7时间：当夜。地点：林海潮办公室地板上。
躺上地板的麻将席上，林海潮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与�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