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排的事儿,我们都照做了,客人不来,我也没办法。”,崔经理望望老板何,又望望肖像,委曲的说:“现在的客人越来越怪,要求减价、延钟和嫌小姐年龄大又不漂亮的人,越来越多。”
“我不听这些”,老板何厌恶地皱起眉:“我花钱请你来当这个歌舞厅经理,不是听你一天诉苦的;不管怎样业务不好,你总有责任吧?”,“是,我是有责任。”,崔经理撬起嘴巴,漂亮脸蛋上满是怨言:“还不是你当老板的领导得好?”,
崔经理的顶嘴,让老板何大发雷霆:“崔莺莺,反啦你?不想干就给我滚。”
没想到,在肖像眼中一向温顺可爱的崔经理也火了,她居然站起来将桌子一拍,瞪着老板何说:“滚?怕没得那么简单,你现在想溜了呀?晚了晚了。”,“晚了?我说开就把你给开了,不信试试?”,老板何没料到她居然当着肖像的面,给自己难堪,让自己下不了台。
他气吁吁的向肖像说:“给我喊保安,把这个女人拖出去。”,肖像为难了。
崔经理与老板何有层暧昧关系,大家都知道。肖像也知道,却不知到底二人暧昧到什么程度。他迟疑地劝道:“老先生,崔经理也是好意;她对公司忠诚有能力,给她一个机会吧再试试,如何?”
谁知老板何正等他这句话,肖像话音未落,老板何的脸色变缓:“错了就错了嘛,还狡辩?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话吗?关键是要端正态度,不止你,美食芳经理、二楼秦经理和肖像也有错嘛。呶,照你这么说,如今娱乐城经营不好,是我一个人的错罗?哼!”
肖像坐在一边,心中沸反盈天:到外企几个月时间,尽最大努力仍只能如此。很清楚,娱乐城的经营情况日下,不是他或老板何能制止的;这是经济规律性发展的必然,就像世上没有永葆青春的女人和包赚钱不亏的企业。问题是:老板何清楚这一点却故意装糊涂,一个劲找中方员工的茬儿和不是。老板何想干什么?是不是对新加坡210个股东难以交待?
他对自己贸然答应来这儿,后悔不迭。
门边传来轻轻敲门声,“谁?”,老板何大声喝问。
“报告”保安部罗班长出现在门口:“美食城有人捣蛋,请肖部长去一下。”,“那我去一下”,肖像站起来跟着罗班长就走。刚跨出办公室几步,就听见老板何发出嗔怪的一声:“哎哟,搞什么名堂?真是的。”,“疼?你不是喜欢我虐待你吗?”崔经理有些发硬的嗓音:“你们这些男人,天生贱骨头。”,“行啦,这是在办正事。”,“好意思,这会儿来讲办正事了嗦?”,“你,唉!”
美食城的正中,芳菲和其助理还有几个员工,正围着一个人陪着笑,解释着什么?“不行,叫你们当官的来,不然老子今天非砸了这个店不可。”,放肆而横蛮的声音,听起十分熟悉。肖像紧走几步拨开众人,嘿,原来是杨科。
“吼什么吼?杨头,吃多了吗?”,肖像没好气的冲上去揪住他耳朵。杨科一愣,见是肖像转怒为喜:“是你?你在这儿干嘛?”,见肖像赶到,委曲求全得一塌糊涂的芳菲,眼泪一下就下来了:“肖部长”
“肖部长?”,杨科疑惑的看看肖像,恍然大悟:“哦,你在这儿当官了哦?”,“进去谈,走,进去谈。”,肖像忙扯着杨科来到办公室,示意罗班长关上了门。
两人寒暄一阵,肖像才弄清了原因。
几个朋友约杨科来这儿消费,在歌厅杨科搂着小姐没揩到油,就有气;跑到二楼打游戏又光死机;到美食城吃饭端上来的菜中又发现死苍蝇,众友都笑杨科晦气。杨科一气之下,待众友走后又独自返回,气势汹汹的掀翻了饭桌,就在这装饰豪华灯火辉煌的店铺里,大喊大叫,非要芳菲赔偿精神和名誉损失。
了解他的肖像不禁笑笑,说:“有人买单是好事嘛,生什么气呢?来,兄弟给你赔个不是。”,肖像对着他抱抱拳:“消气了吧?”,“遇到你老兄还说什么?算啦!要不,今天老子非砸店不可。”,杨科接过罗班长递来的烟,端起芳菲递过的热茶,坐下椅上。
送走杨科,芳菲告诉肖像,菜里有死苍蝇或别的什么,发现已不是一二次了;对炒菜师傅、择菜小工和上菜服务员都进行了处罚,还是不能禁止。主要是因为客人少了,没有利润员工也没有了提成;工资从上个月起,就每月发半个月,下个月再补发上半个月的,员工不舒服……
肖像皱起了眉头:其实,员工不满而怠工他也没办法;工资分两次发是他的策划,老板何还直夸自己出的好主意呢,可这样下去怎么办?昨天的报表显示:九月,美食城除掉工资、费用(含租金)、摊销和水电气,净亏5万余元。
“算啦,下次开会,你提提那个办法吧?”,肖像叹口气对芳菲道:“美食城人多亏损大,拖了公司利润后腿,照这样下去,员工不满意老板不高兴,你我的工作更难啦”,芳菲不服气:“美食城是单独核算,拖了谁的后腿啦?哼,我还不想干了呢。”
不知怎的,老板何聘请的这些漂亮女经理,个个青春、能干和养眼,可都怨气冲天。
肖像不解的摇摇头。
(未完待续) 。。
十五、手段凌厉
十五、手段凌厉
老板何回新加坡了。
他把所有中方管理人员组成所谓智囊团,指定肖像任智囊团秘书长,负责管理人员的培训教育和奖罚;留下新加坡人任财务室主任,就走啦。
第二天,城管、环保、工商三家主管局,按照第N次会议精神,对巷道口又开始了最后的整顿清理。
要说这巷道口,沾了外商的财气,让个体摊贩在此如鱼得水,赚了不少钱,人人整日笑呵呵的。各主管部门连哄带吓,就是不挪窝。毕竟,巷狭人多车也多,打架斗殴层出不穷,影响市容甚至连税费也不交。
借着娱乐城的又一次呼吁,各局下了最后的决心。
随着各个钉子的拔掉,最后留下了一个钉子——一个双亲早逝,自己无又经济来源的老个体。30好几的老个体,身强体壮,耍横弄蛮,几年前就强要各局办证同意了在此设点,以维持他的生计。其余的个体虽有天大意见,但也只得勉强同意。
各局咬了一阵耳朵,达成了其余人走只要外商同意老个体一人留的共识。让肖像汇报。
肖像把问题反映给新加坡老板何,谁知老板何得理不让人:“要他走,巷道口我花了二十万装饰,是我买断了的,任何人也不准留。”,他像是听出了肖像潜在的意思,隔着千山万水在电话中喊叫:“210个股东在你背后看着你,随时听你的报告,决不能退缩,听见了吗?不准退缩。”
这下,肖像被逼上绝路。
他与财务室刘主任和娱乐城总工商量,二人王顾左右而言它。也难怪,这种棘手而敏感的问题,谁愿意参与呢?无奈,他想找芳菲和崔经理商量,听听她们的高见。芳菲听了没出声,肖像也没生气,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想到要生气。老个体已到办公室纠缠了几天,肖像烦了,芳菲更烦。
老个体一到办公室就坐在她干净舒适的小圈椅上,烟灰到处抖,屁股还在椅子上使劲扭动,惹得极爱干净整洁的芳菲早烦透了。
见肖像要出去,芳菲说:“老板何一天打几道电话查你的岗,没事,多给他电话。”,想起老板何也是这样打电话给自己查芳菲崔经理等人的岗,肖像笑笑道:“给我也这样打电话,查你的岗。不管他,神经病!”,芳菲瞪起眼睛:“还查我的岗?我一天24小时有20小时守在这儿,撞鬼哟。”,“其实,我早就不以为我是老板何最信任的人。”,肖像淡然地看看芳菲:“老板何对谁都不放心,直说吧,是对所有的中国人不放心,对吧?”,
见肖像主动敞开心襟,芳菲便打开了话闸……
崔经理愁眉不展的坐在办公室,几个妖娆的舞女领班就着一旁的长圆镜在化妆,室内散落着胭脂的淡香。见肖像进来,崔经理乐了:“大忙人,有事吗?快请坐。”,舞女们穿得很少,因为忙着化妆,*的身段*似的向前躬着,圆润丰满的屁股十分抢眼,肖像甚至不经意的看见了里面的红蕾丝三角裤。
崔经理见肖像有些发窘,笑笑追问道:“有事?”,肖像点点头。“我们到卡厅坐坐吧”,崔经理指指外面。
肖像把如何对付老个体的事说了,征求她的意见。崔经理豪爽地拍拍胸膛:“他要敢跟你肖哥过不去,我找人捶他。”,肖像只得摇摇头,他也没想到她会出什么主意,只不过下意识的想找她谈谈罢了。两人不知不觉谈到娱乐城目前的状况,谈到了老板何。肖像发现她根本就不把老板何放在眼中,一口一个“老杂毛”,对他十分轻蔑。
崔莺莺是那种看似聪明能干却极少城府心眼的女人,见肖像把自己当知已,立刻竹筒子倒胡豆——说了个一干二净。
果然,崔经理就是老板何到中国来后找的情人。美食城的芳菲、歌厅的几个舞女及领班,还有二楼的秦经理,采购部的赵库管等人,几乎都和他有一腿。肖像恍然大悟:难怪美女们个个怨气冲天,都是争风吃醋造成的。
出于对老板何的怨恨,崔经理还把每周几次与老板何同床共枕,老板何的性能力、身体上的特征和性要求的怪癖,如何在老板何办公室午休间捉到过几次“奸”等丑事,统统告诉了肖像。肖像听得如雷轰顶,不免暗自懊丧。
想到眼下有更紧迫的事要处理,便很快告辞。走在熟悉而空荡的楼台上,肖像听见自己心中有东西在哗啦啦的坍塌。如果说以前对老板何还有一丝幻想和尊重的话,此时,他则充满了对老板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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