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为什么说这房间超值么?”程牧阳问她。
“因为有按摩椅子!”田田抬手一指,“哦哦还有这个床……嗯,房间环境也挺好的,还有巧克力!”
“那你知道那按摩椅是干什么用的么?”程牧阳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嗯……给人按摩的呗!”
“怎么按摩呢?”
“还能怎么按摩啊!”田田身体晃来晃去的,“还不就是震动的!”她还自作聪明地补充道,“我们家也有个这个的,上面有两个咪咪一样的东西,揉肩膀特别舒服!可是他这里的按摩椅怎么都没有,我还想按一下呐!”
程牧阳伸出手指替她捏了几下肩膀:“那水床是干什么的?也是怀旧的?”
“应该是吧,白雪公主嘛……”田田兴奋地又顿了几□子,“还有就是暖和和地睡觉觉哒!”
她一边说一边向床上爬了过去,躺成一个大字型,还不忘招呼他:“你也过来一起躺着嘛!”
程牧阳把外套脱掉,摸上床去在她身边躺下,一条手臂伸过去把她搂紧,另一只手摸到床头的一枚小型遥控器上,对着上面按了一下,屋顶原本明亮的灯光居然变暗了,吊顶上浅色暗纹不知何时消失,慢慢显现出一面很大的镜子来,足有半个天花板那么大。从镜子两侧又透出灯光来,是一种柔和又暧昧的颜色。
田田开始还觉得有点悚然,忽然一下就顿悟了:“啊……这镜子……难道是??”
程牧阳极为缓慢地点了点头,又看向她:“这就是超值的地方。”
田田又转身看了看四周,有些洛可可风格的装饰,大片的帐幔,妖冶的色彩,还有圆形的床铺和S形的沙发,她腾地直起身子来:“这是个情趣房?!”
程牧阳认可了她的答案,他观察着田田的表情,心里有些忐忑,他知道她多半是不会反对这些的,但是他不想强迫她,尤其是在这种事上:“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就换个房间。”
田田摇了摇头没说话,起身下了床转到了玄关处的一个小套间里,接着就发现新大陆似的跑出来向他汇报:“啊哈哈哈里面还有个秋千呐!”
她一个劲地招手让他过去瞧:“你来看看啊!”完全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样子,“好小好可爱啊!”跑着就已经了过去,一条腿架在上面悠啊悠的,“毛头毛头我们来玩这个吧?”
程牧阳有些黑线条:“这个,也是……”
“情趣的?”她点点头,“我知道啊!不过我不会玩诶,是跟平常的秋千一样荡的么?”
他慢慢走过去站在她身后,忽然觉得又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她穿着已经滚得脏兮兮的小裙子,坐在那个木头的秋千上,回头很急切地呼唤着他:“毛头蝈蝈你来推我嘛!”
程牧阳俯□子从后面抱住她的肩膀,鼻尖磨蹭着她的耳畔:“好玩么?”
田田回转过身子,双手搭在他的腰上:“毛头你会不会玩这个?”
“……”他愣了一下,“不会。”
“你没玩过吗?”
“没有。”程牧阳很错愕,“我为什么会玩过这个。”
“你熟门熟路的嘛,”田田理所当然,“我以为你什么都会呢。”
好吧,他也就仅仅停留在理论阶段,还没有亲身实践过,至于为什么会有理论……嗯,男人对这个总是很容易就印象深刻了。
“那我们试试这个?”田田双眼放光地看着他,“说不定很好玩呢?”
程牧阳再次黑线:“……我以为你会要换一间房呢。”
“为什么要换房啊!”田田奇怪道,“这地方不是挺好的嘛……再说水床我还没睡过呢怎么也要折腾一下!”
程牧阳脸上露出很纵容的微笑来,低头吻了过去,把她的头发拨到了一边,仿佛爱惜珍宝一般。田田很自然地迎了过来,嘴唇胶着在一处慢慢地摩挲,指尖抚摸着他的发顶,顺着耳际慢慢滑下来搭上肩膀。田田很喜欢捏耳垂玩,不仅喜欢捏自己的,还喜欢捏别人的,和毛头在一起之后,也没少玩他的耳垂。只不过毛头平时都是躲闪的,不太喜欢让她碰到自己耳朵,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不受阻碍地捏过去。
他好像又想躲,她却不依不饶地缠上去,身子微微直立起来,双手抱住他的脸颊。程牧阳也揽住了她的肩膀和腰肢,把她往自己怀里带,接着低头在她脖子上亲吻。
“呜……”田田忽然呻吟了一声,“好疼!”
“嗯?哪里疼?”程牧阳停下动作看着她。
“我这样好难过啊,”她指着自己的身体,从后面扭过来又往上抬起,腿是半蹲着的,整个人扭得像个大麻花,“腰好酸!”
“那……”程牧阳探询地看过去,“那我站你前面?”
“我们不在这儿好不好?”田田嘟囔着,“一点儿也不舒服。”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腿从那些纠缠着的尼龙带子里拔出来,费了老半天劲,差点又没站稳,还好有毛头在边上托着她。
“去床上吧,”她轻声说着,已经转身往里面走,程牧阳从后面再度抱住她,俩人一路亲吻着跌跌拌拌地到了床边,顺理成章地倒了下去。
程牧阳已经脱去了衣服露出精壮的上身,从肩头到小腹再到手臂都是诱惑的,田田用手肘支起身子抬头看他,想起第一次看见这些引人注目却又不张扬的起伏时自己内心涌起的澎湃,那几乎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对异性的身体产生渴望,这个事实让她既羞赧又理所当然,那不是别人的,是毛头的身体,它似乎天生就是能吸引她的全部注意力。
程牧阳低头开始解开皮带时,田田直起身子来和他面对面,把手伸了过去:“我来。”
他羞涩了一瞬间之后顺从地答应了,脸上还带了点表情,无声地笑了一下,简直是粉面含春。田田看得很欢乐,沿着他的胸前一路吻下去,留下温柔濡湿的痕迹。
从上面只能看到她的发顶,偶尔露出一点侧脸,吮咬舔舐不遗余力,带动着他的身体也开始微微颤动,体内流窜着战栗的电流。目光却还时不时地向上瞟他一眼,眼神中一半诱惑一半调戏。
原本就是赧然着的程牧阳此刻更是觉得有了种天然的原罪感。进屋之后田田只脱了件外套,其他衣服都还很好地穿在身上,和他赤*裸的身体产生强烈的对比。就在田田开始轻柔地抚摸着他身下那处已经灼热发烫的地方,要褪去他身上最后一层布料的束缚时,程牧阳终于忍耐不住了,他很用力地把她架起来,架到跟他平视的高度,她的肩膀耸起像是一只陡然被抓起的小动物,眼神楚楚地映出水光。
他紧紧地抱住她猛地卧倒在床面上:“还是让我来吧。”
“唔……这个床真好,”田田嘻嘻地笑着,“将来我也要买张这样的!”
程牧阳的手探入她衣物的下摆,一件件剥离开来,手掌触到她的皮肤,温热柔软。她的皮肤极好,一点点露出头的汗毛也找不到,到了美国来之后肤色变暗了点,大概是到处疯跑的结果,没有原来那样耀目的白,反而显得更健康更耐看一些。
他贴住她的嘴唇吻进去,舌尖勾缠在一处,是最挑逗的一种方式,无需太多语言和动作,两个人迅速地纠缠在一处。她的眼睛闭了起来,睫毛微微颤动,嘴唇泛起诱人的光泽,细腻的喘息声在他耳边流连,像催情的药。
田田向来不是个甘愿被动的人,一旦获得了认可就会积极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这件事上也一样,她永远不会乖乖的缩成一个标准的姿势等待着他的引导或是摆布。她喜欢自己探索,尽管这探索往往是幼稚且拙劣的,甚至给两个人都带来疼痛和不适,但这都无法阻碍她在一个陌生的领域里开疆辟土的野心。
程牧阳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他很喜欢她能这样热情地回应自己。如果她只是浅笑着犹抱琵琶半遮面,或是略带娇羞地欲拒还迎,那也会是一番很好的景致,但会做出这些举动的也许是别人,而不是她。和他所习惯的沉默内敛不同,田田是直率的热情的,毫不掩饰的,会一天说上几百遍,毛头毛头我真喜欢你!
他有时候看着她明媚的笑颜,心里会非常羡慕她这样,生气也好开心也好,都能很直接地展现出来,还很羡慕她无论心里想着什么都能够随意转化成语言的能力,或许这不是能力,就是一种天赋,是他不具备也学不会的天赋。尽管看着她的时候每时每刻都充满了爱意与欢欣,可一旦让他说出口那就是一种酷刑一样的折磨。
田田喜欢用唇舌和牙齿来表达爱意,她会咬住他身上一切能咬的地方,从耳朵到鼻尖到嘴唇,再到血管纠集的脖子和耸动的喉结。她并不知道哪里是敏感带,也没想过要专门研究一下,但她就这样一路探索下来,征求到的都是他身体最诚实的反应。
她第一次轻轻咬住他的喉结时,他的身体猛烈地跃动了一下,像要拼命摆脱什么,眼前像是劈下一道电光,炫目的颜色一时让他眼中空无一物。这种感觉其实很棒,他为之感动和振奋,但他也常常被她咬得发出疼痛的闷哼声:“你怎么像小狗一样,不是舔就是咬?”田田就放缓了动作温柔地舔舐几下,可是他不得不承认的是,疼痛的确是一种上好的催化剂,有时候人越是疼痛,就越是兴奋。
“怎么还会出血?”退出之后程牧阳在灯光下看见即将废弃的安全套上还留下了几丝血迹,“还是你例假忽然来了?”
“不是啦,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她懒懒地躺在哪里,手臂放在身体两侧,双腿微微摊开,形成一个最不费劲的姿势,“其实每次都有一点出血的,我去网上查了一下,如果是前几次的话,大概也算正常现象吧。”
“出血怎么能算正常现象?”程牧阳有些担心,“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哎呀不会有问题的啦,前几次我还疼呢,现在好多啦,”田田摇头,“过段时间就好了,没事!去医院检查要躺在床上把腿架起来查看,”她把腿抬起来做了个动作,“有时候还是男护士当班,检查的床和搞流产的床也没什么区别,进去之后都阴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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