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看着他们,嘴里吐出来一句:“这年头儿,哪有什么是真的,全他妈扯淡!”
咆哮吧,迪克牛仔的老爹以自己第一张专辑命名的酒吧。位于沿江路解放桥旁,由一栋五层中空的工业建筑改装而成,据说这里原来是20年代德国人建造的火力发电厂。
这里我来的次数不少。我个人比较喜欢它这种西方宗教历史色彩加重金属摇滚的硬线条装修风格,老爹本人还时不时会来驻唱。比如今天。
第一打啤酒喝完的时候,我把小花拉到酒吧外,穿越一条窄窄的马路,我们就来到了江边的护栏,我递了根烟给他,自己也点上后,说:“小花,我要你帮我做件事情。”
04
小花警惕地看着我:“什么?什么事情?”
我笑了:“别紧张。工作的事情。我这边下个月准备搞一个华南地区的MBA选秀会,简言之就是一个高规格的、猎头级的招聘会,入场对象至少是MBA毕业,如有海归背景更佳,到场的企业全部是国内外名企,招聘职位均在总监级以上。过往年薪低于三十万的不得入场,企业招聘职位年薪低于五十万的不得入场。”
小花吐了口烟:“啧啧,超豪华阵容啊。”
我笑言:“具体情况我出差回来再跟你谈,你能不能先帮我搞一个策划案,重点是宣传部分和媒体部分。”
小花把烟头弹向珠江,一道亮光划了个漂亮的弧线消失在夜色中:“没问题!”突然回过头,嬉皮笑脸:“既然是公事,有没有酬劳啊?”
我捶了他一拳:“要钱,只能我个人给你了,或者请你彻底腐败一场?”
小花笑颜逐开:“腐败腐败!我要你的钱作甚?事儿说完了?继续继续!”说完搂着我的肩膀走回酒吧。
迈上楼梯,大厅里熟悉的旋律已经响起,一把沧桑的嗓子正在深情的在唱着:“ 我这个你不爱的人,还单身一个人。。。”
午夜时分,小花把着那个白嫩的啤酒小妹笑嘻嘻地上了车,那个小妹还十分善解人意地问我要不要人陪,需要的话她可以找个姐妹过来,我摆摆手说不用,小花倒是很来劲地说,还有啊,叫过来一起玩嘛,我不介意。小妹白了他一眼,小花高兴地哈哈大笑。
我跟小花说我下周一就会去杭州,回来再跟他联络,叫他别顾着玩,记得帮我把要的东西做好,小花满不在乎地说没问题,我在他脑袋上狠K了一下,说:“耽误了我的事情,我把你这朵花连根拔了!”
看着小花的吉普车绝尘而去消失在午夜的街头后,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点了根烟,抬腕看了看表,按照时差,东京此时应该是凌晨一点了。我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拨了一个长长的号码,片刻,电话接通了。
杨洋略带疲惫的声音随着电波扑面而来:“东楼,这么晚了,还没睡?”
“跟一个小朋友出来喝点酒。”
杨洋吃吃地笑了:“小朋友?不是你的那个杀人盟友小花吧。”
我也笑了:“可不就是他嘛。你上次感冒好点了麽?”
“嗯,好多了。你那边还顺利么?”
“还好。不过我现在正在努力寻找做这一行的意义所在。”
杨洋沉默了一下,“东楼,你别想的太多了。”旋即笑道,“大教主,等我回来我们便退隐江湖,抛剑画眉,浅斟低唱吧。”
想到我们的三年之约,我心情稍稍振奋了一下。杨洋犹豫了一下,问我:“要不,东楼,我可以提前回去……”我打断他:“不,洋洋,给我点时间,我会做到的。”
杨洋轻笑了一声不再坚持。我想,她懂得我的所有感受
收线后,我心里十分难受,打开音响,崔文斗的歌声传了出来:
时光从指尖划过,恋情曾握在掌中
季节改变了曾有的誓言,爱人已悄悄远去
影子孤独的延伸,泪水流到了嘴边
天空是如此灿烂,城市它就在眼前
这灯光通明的城市已经激荡了我的心
那一幕一幕的往事竟是如此的缤纷
这一片沉寂的城市已经淹没了我的心
让我来不及去留住你 我那朝思暮想的人
午夜的广州,一辆白色的丰田佳美停在空旷的街头,一个落寞的男人趴在方向盘上,无声地流着眼泪。。 最好的txt下载网
05
05
周六傍晚时分,我坐在露台上看书的时候,突然手机叮咚作响,接起来原来是华总。
“大哥回来了?有什么吩咐?”
“你在干吗呢?晚上有没有饭局?”
“就是有,也得推掉!怎么了,要请我吃饭?”
“不是我请你,是有人要请你。你七点钟到黄埔大道的林记吧。”
“好的。我准时到!”
挂上电话,我拿起手边的红酒杯,把里面剩余的半杯酒一饮而尽,微微思忖了一会儿。凭我们多年的交情和默契,华总约的这个地点无疑已经告诉我,这个朋友关系不一般,是一定有忙要帮的,而且今天晚上吃饭的人也肯定不会超过四个。
我看时间还算充足,就冲了个凉,换套舒服的衣服出了门。林记离我住的地方十分近,我没有开车,而是徒步前往。
到了林记门口时,我抬腕看了看表,六点五十分,于是举步走进去,要了熟悉的包房,坐下来点支烟慢慢等候。
林记的全称是“林记燕翅鲍”,老板是潮汕人,主营就是“燕窝,鱼翅和鲍鱼”,但是我和华总喜欢这里却是因为他这里免费的白粥和十几款潮汕小菜以及他的酸菜炒饭。这里的规矩是按照人头每人需点一款“燕翅鲍”,这就是最低消费,然后其他的白粥、小菜和炒饭就可以任食。
虽然他的“燕翅鲍”做得确实也十分拿得出手,但是说来好笑,我和华总每次也总是胡乱点一样来吃,却拼命地吃人家的粥饭。用谭剑铭的话说,化七八百块钱却是为了喝点家常的粥,这是两个“变态”的家伙。
虽然价格昂贵,店里其实装修装饰都非常简洁,但是包房里挂的字画稍微细看却会发现不乏文人骚客的手笔。
我正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临摹墙上的《出师表》时,华总和一名中年男子大声说笑着推门而入,我忙起身相迎。那人一边和我握手,一边饶有兴趣地打量我,大概是华总早已跟他介绍过我,我一边请他们入座,一边招呼服务员开始点菜。
华总坐稳当后对我说:“东楼,这是红太阳集团的吕总。”
我再次欠身致意并递了张名片给他,吕总也站起身回了张名片给我。我瞄了一眼,原来是红太阳集团的董事长兼执行总裁。红太阳是华南地区从事日化行业的地方佼佼者,生意做的也是很大。
点菜过程极其简单,我们不约而同都点了红烧鱼翅,然后招呼服务员把所有小菜都端一碟上来,再上一锅白粥和半盆酸菜炒饭。
看我面前的烟灰缸里有烟蒂,吕总就递了根烟给我,然后笑呵呵地说:“萧总真的是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华总,后生可畏啊!”
我知道他是看我面相觉得过于年轻,换种方式表达而已。华总在场,我自也不需辩解,自然有他。果然,华总慢条斯理的说:“我跟东楼认识了快八年了,这家伙仗着面嫩也骗了不少小姑娘啊。”
大家哈哈大笑后,吕总好奇地问我年龄,我报了属相后他微微思忖,有些吃惊。我知道他一方面觉得比他预想的年龄要大,另一方面,可能跟华总的介绍我的背景对比,感觉我还是太年轻。
我们开始吃东西的时候,华总说吕总的公司想要找一个常务副总,一直没有合适的,既然我在做猎头,看看能否帮个忙。
我大致了解了一下该职位的一些情况后,问吕总:“你们原先用的招聘渠道是什么?”
吕总回答说:“传统手法和猎头都找过,效果都不理想。这不华总说萧总这边专业度很高,所以才来求助啊!”
我摆摆手,说:“不敢不敢!我想知道以前你们面试的人最终不满意在什么地方?”
简单聊了几句后,我大概明白了症结之所在,于是约了吕总等我出差回来去他公司详谈。大概是我问的几个问题都指到了痒处,吕总显得十分高兴,并且向华总和我主动表示猎头费他会按照最高标准付,不要我给他打折。
后来吕总去洗手间的时候,华总悄悄跟我说:“喏,这就是潮汕人的脾气。不过,多年的朋友,能帮还是帮帮他!”
饭吃完之后,吕总坚持要再请我们找个地方喝两杯,说是一见如故,一定要把酒言欢。我看华总无可无不可,也就表示同意。
我们就近来到岗顶的“月世界”,要了个包房,点了酒水,并无稀奇。
酒喝到半酣的时候,吕总接了个电话走出去,好久才回来,回来的时候眉头紧皱。陪他喝酒的小妹没有眼色过去撒娇,自然没换回什么好脸色。
华总开口问他什么事情,他叹了口气:“还不是年前的年终奖问题,没发好,出了矛盾,年后开始陆续爆发,刚才人力资源部打电话说几个骨干集体辞职,他从下午安抚到现在,还是解决不了,就打电话给我!奶奶的,每年这个年终奖都要发出事儿,头大!”
华总看我,我笑着摇摇头。这的确是许多企业都很头痛的问题,中国人是“既患寡,又患均”。每个人都认为自己的功劳是最大的,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应该是拿最多的,更何况,国内企业工资和奖金根本无法做到不透明,所以传起来很快,无法保密。
我说着这些的时候,吕总深表同感,他一屁股坐到我的旁边,要我继续说下去。我说我给你讲个红烧肉的故事吧,他说好好好,转头让几个陪酒的小妹都出去。
“有个老板接了个单子,情况很紧急。要求在一天之内把所有的货都搬到货舱,可是人手显然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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