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为纪极而活,现在心里塞满了很多的东西,她想出去看看,她不想就窝在家里做一只断了翅膀的小鸟,她想出去见见更加宽大的天空。
等纪极知道的时候也都晚了,苏蔓没带手机,什么都没带,钱包银行卡都扔在家里了。
听到说苏蔓就这样出去流浪的,纪极着实愣了一下,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可笑的事情发生了呢?
她以为自己是神吧,不需要吃饭,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妈,如果她有一天做了让我觉得丢面子的事情,我不会考虑你的心情……”
纪极善于将最坏的想法放在最前,苏蔓去哪里了他也不知道,真的她身上遇到什么恶心的事情,那就别怪自己手黑,他也不能留着一个肮脏的女人摆在纪太太的位置上。
纪母懒得说话,她身上一点劲都没有。
“真的走了?”
以律看着自己妈问。
纪母来医院陪儿子,纪以律以为苏蔓就是说说,又不是神经病,这不是说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就算是真的有人可以任性,也不会选择不带钱吧,往好的方向是说真浪漫,她所想的一切都是浪漫的,往不好的方向说这人可真是够神经病的了,脑子的构造和一般人不一样。
纪母无力的点头。
“我都和她那样说了……”
还想叫她这个做婆婆的怎么样?她会觉得心里对不起苏蔓,什么都护着她,自己和她说的这样的清楚,最后她还是走了,走的毅然决然的。
“可能……她也许是想要去寻找心里的梦想吧,她不是一个大诗人嘛……”以律干巴巴的说着,苏蔓写的那些,他一句都看不明白,中国字他认识,但放到一起,觉得就是挺普通的,也没觉得有什么深刻的大道理,而且讽刺的是,苏蔓感情生活一塌糊涂,她竟然写情诗、纪以律想想都是醉了,外人不知道,他一个家里人还不清楚吗?
纪母嗤笑了一声、;“理想……”
她就是不明白,她的话说的到底有多不让人明白的?和苏蔓讲一千次一万次了,她不想离婚就对纪极多争取争取,你不表示男人怎么能看见你的好?站在原地和木头人似的,什么都不做,纪极不喜欢什么,你就偏做什么,这样只会把人人越推越远。
要么就干脆狠下心一刀两断,她现在看着都觉得难受,这样的日子,你还年轻,那就干脆狠下心,家你也不要了,直接离婚好了,她是婆婆,她能这样教苏蔓吗?
“我也不了解嫂子,看不透,和我老婆是两种类型……”
他老婆就是路边最普遍的小花,风吹日晒的都没什么问题,狂风来袭刮到了等太阳出来自己又会重新生长,多困难的环境自己会争取,自己去要,但苏蔓就站在原地,她等着别人来迁就她,等待别人发现她的好,那以律觉得自己所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他不是很喜欢嫂子的个性,可能就是因为自己是个俗人,大俗人。
“你老婆也没好到哪里去。”
纪母淡淡的抿着唇说着。
那李时钰你说她一句,看着表面是听了,心里怎么想的,没人知道,以律身体最不好的那段,李时钰的表现就总让她提着心,那种情况下她还能想着去赚钱,这女人到底是心狠还是已经另有算计了?
她也是女人,真的自私来想,她嫁给丈夫的时候就清楚她丈夫年纪大了,老夫少妻早晚有一天会面对他先走的情况,年纪小的时候嘴里嚷嚷着是爱情,但真的就全部都是爱情吗?里面没有掺杂一点其他的东西?真是吗?能骗过别人,能骗过自己吗?
找到一个如此好条件的,想的是成全了自己的未来,哪怕就是生了孩子这个人没了,她以后的生活又能差到哪里?她允许自己的心里这样想,却不允许儿媳妇心里也是如此的想。
女人的心思很复杂,就这么一点点的猜忌,无限的放大。
李时钰要对她儿子无限的好才行,她害怕李时钰和别的男人关系好,害怕她日子过的太顺畅了,这个女人从嫁进来,接连不断的生孩子,就如同老大而言,她是算计好的,还是……
以律听了也就是笑笑,他又不能替李时钰去辩解什么,辩解也没人信,只要自己觉得坦坦荡荡的,随便别人怎么去猜吧。
笑呵呵的听着,他妈说的话不会传到李时钰的耳朵里,同样的李时钰讲的话也不会传到他妈的耳朵里。
“你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以律中午睡了一觉,方歌拎着保温桶进来的时候纪以律就在睡觉,纪母可能人在卫生间,没有看见人,她把东西放好,看着纪以律的被子掉了一点,给扯了上来,看着女婿睡的安然,心也就放下了,现在的情况可比当初好多了。
纪以律十一点多才开始睡的,已经睡了两个多小时,方歌给他盖被,他就醒了。
“妈,你来了……”
“嗯,吵醒你了?”
“没,睡了挺久的……”
以律一头的汗,他不是热,也不是冷,就是迷糊的厉害,这两天又开始有点晕的严重,除了李时钰他没和别人讲,省得吓到大家,他勉强才好一点。
“我扶你起来,吃点水果?”
以律摇摇头。
“我要先醒醒,不马上起来……”
他不能马上起来,不然非露馅不可,他也不想吃东西,因为不觉得饿。
纪以律一动就是一身的汗,躺了二十分钟,方歌是着急想让他吃饭,他就吃了没两口,还是要躺下。
“这才吃过饭就躺下……”
原本肠胃就不好,到时候在不好消化,按照方歌的意思还是要坐会儿的。
李时钰趁着中午开车回来的,她知道以律现在晕的更加严重了,进病房和方歌说叫她回去。
“我就在这里待着吧,反正下午也没有什么事情。”
时钰上前把以律扶躺下,方歌出去,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时钰看着丈夫满头都是汗,拿着毛巾给擦。
“晕是不是?”
以律叹口气:“又拖累你了。”
“讲废话……”
难道以后不用拖累她了?
时钰扒了一根香蕉,拿着小汤勺在上面刮着果泥,往丈夫的嘴里送一小勺,纪母是出去接大孙子和二孙子回来,纪禹和纪瞻毕竟年纪小,这个屎尿还是没干净利索呢,进门就看着儿媳妇在喂儿子。
“时钰过来了……”
“嗯,妈你来了……”
李时钰没有动,她在喂丈夫吃东西呢,两儿子就站在眼前,一个接一个的张嘴,三张嘴,怕纪以律传染到两孩子的身上,她就换着汤匙,轮到谁谁就张嘴。
纪瞻吃东西不是那么专心,想着去玩,勺子送到眼前了,总溜号,纪禹不会抢纪瞻的东西,但他会打人,纪瞻吃不上他就直接挥巴掌,都说了纪禹的体积比同龄的孩子重的许多,手也有劲,打人真是疼。
照着纪瞻的脸就挥过去了,李时钰就是这么教也没起到什么太好的作用。
“小瞻不玩了,先把香蕉吃了……”
时钰拉着二儿,纪瞻想不吃都不行,因为纪禹想吃,他就不允许纪瞻不吃,这孩子的个性那是真的很霸道。
纪母看着就开口:“我们家大禹就是霸道,以律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话里话外透着纪禹像李时钰一样,上次以律说大禹像是纪极,这点纪母不认同,虽然大儿子确实霸道,但李时钰的个性也不是那么软的,外人是没看清,这孩子到底是遗传谁了。
“不爱吃就让他去玩……”
方歌正好回到病房,一看老二收拾老二就心疼,纪瞻很得方歌的喜欢,觉得听话又好,是个乖宝宝,对老大喜欢不起来,虽然是一样的脸。
“最后两口了,爸爸一口,大禹一口……”
时钰是这样分配的,但到了纪禹这里,他不吃,给纪瞻吃了,纪瞻苦着脸,他不喜欢吃香蕉。
时钰就笑,哥哥爱护弟弟,这样小的小孩儿现在真是难见了,现在的小朋友之间总是胡想干架,她听见最多的就是,爸爸妈妈问第一个孩子,给你生个弟弟妹妹可好?孩子会不犹豫的拒绝掉,但她家的大禹不会,护着两弟弟。
你看他打是打,很友爱的,是个大哥哥的好榜样。
“自己去玩吧,不要乱跑……”
纪瞻和护士站的护士都很熟,他进护士站里还帮人干过活呢,小护士都喜欢纪瞻,听话可人,觉得这孩子可好玩了,分不清老大和老二谁是谁,但看个性就明白了,纪禹谁想使唤他,那别想。
纪瞻哒哒的跑了出去,方歌跟着出去了,她怕孩子丢了。
“大禹不出去玩?”
李时钰不是偏,但老大她真是没办法不去喜欢,自己带了才觉得亲,可能她有种老大能帮她分担的感觉,她习惯有事情都和大儿去说,念叨念叨,不管孩子能不能听懂,她觉得心安。
任何事情,都会和纪禹通气孩子就是不明白,她也说。
纪禹就是她的依靠,虽然丈夫依靠不住,但儿子能给她力量,她也知道自己过于神话一个孩童,但心里大禹就是她呢个依靠的精神力量。
纪禹就待在李时钰的身边,李时钰做什么,他都要逞能的去帮忙,一般来讲都是帮的倒忙,但他妈妈拿着他当回事儿,甚至习惯性的去听他的意见,潜意识他就明白,他是这个家的支柱,他说的话,别人都要听。
纪母拉着大孙子,喜欢不够,姓纪的孩子她就都喜欢。
“以后让妈妈在给大禹生个妹妹好不好?”
纪母逗孙子,想看看大禹是什么样的反应,她之前和姐妹聊天,姐妹就在电话里说是这样问孙子的,结果才三岁多的孩子猛摇头。
纪禹点点头,拍拍自己的小胸脯。
纪母没明白,李时钰懂了,大儿是说,让他们放心,他能照顾对着好的,你看他欺负弟弟是欺负,但到了真格上面他是护短的,这点你说像谁?
不是完完全全的都像他大伯吗?
李时钰也郁闷,自己生的孩子像纪极,但转念一想,纪极再不好,可有一条,他孝顺对弟弟那是很好。
☆、164回 小小危机
两个团长私下聊天,也会聊些八卦。
“你说是媛大大整出来的事情?黑的纪老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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