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win看着眼前的天养又看看盘中的生肉串,无奈的对着元一耸了耸肩。
就在元一和Edwin收拾着地上的炭炉时,天养又抓起酒瓶“咚咚咚咚……”往嘴里灌了几大口,等到元一抢过他手中Whiskey瓶子的时候,他已经趴在桌上没有知觉了,只不过嘴里喊得话已经换成了姚静的名字。
元一放下Whiskey瓶子,看着天养轻轻摇了摇头:“酒入愁肠愁更愁啊,哥们儿!”
待收拾完院子里的一切,元一、Edwin和两个佣人才费力的把天养抬回房间。Edwin留下一个佣人照顾天养,而元一则跟着Edwin回到客厅里坐了下来。
元一从快递里掏出几张纸,递到Edwin面前,说:“所有东西我都已经准备齐了,您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希望您能帮天养尽快安排手术。”
Edwin接过元一手中的文件,一张一张的看着,说:“好的,元一,你放心吧,既然手续已经齐全,我明天就会给天养安排手术,但是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和天养说呢?”
“我自有办法!”元一自信的说道。但是此时元一的心中是否真的这么有自信呢?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吧?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美国之旅10——衷心祈祷
旧金山的旭日总是比别的地方出现得要早一些,虽然灿烂夺目,但依然无法和北京的那种婉约相提并论。各种鸟在参差的树上叽喳不停,可能是因为美国比较注重环境保护的原因,所以它们成群结队、结党结派的横冲直闯,霸占着这个城市中的各种绿色资源。
相比而论,中国自然要“略显逊色”。隐约记得近代某位政要曾与众士把酒言欢。酒过七、八巡,其出恭偶见远处大群鸿雁飘摇而过,遂屏退左右,微甩腮帮横肉,轻言请教;小二见其面皮又憨又厚,故不吝赐教,曰:“回大人,此乃鸿雁,今日大人项顶鸿雁,日后必当升官发财。”,政要听后,并无喜上眉梢,反露惜别之色。小二斗胆再言:“大人,何故如此悲伤?”政要轻抚油腹曰:“如若‘鸿雁在胸’岂不乐哉!”语毕,挥袖回房。老板本员外,旁听其语,会其意,遂命庖猎之,并以雁做菜,继命小二相送。后经考证,此举深得政要欢心,大笔一挥,万余银两入老板袋,生意火红,其招牌菜色:官大雁!此后,雁绝于此!这样的故事举不胜举,可见中国大多数保护动物无疑是惨死在“个别”达官之口,而老板厨师尔尔仅为工具;现如今熊猫存世量这么少就可想而知,看来古代没少被糟蹋。与国外相形甚惭也就可见一斑了。
天养躺在床上酣然而眠,突然地翻身引起了喉咙的剧痛,接着被一口痰憋醒。捂着疼痛的头颅坐起来倚在床头,双眼完全无神。
脑中的焦躁并没有口中的焦躁来的凶狠,难捱得像是把他拉到了撒哈拉。天养忍住头顶所传来的剧痛,拿起杯子朝嘴里灌了下去,瞬时犹如枯木逢甘霖一般,还想再逢一次。
出门,右拐,直走,也右拐,下楼,再右拐,见到了阔别已久又甚为想念的饮水机,随后所见的就是大桶水瞬间少了一小半的场景。这傻哥们儿可能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房间中的卫生间里面,有一个水龙头所提供的是可以直接饮用的水。
元一一早就跟Edwin去了医院,没有叫醒天养,因为今天只是去安排手术事宜,所以任凭天养埋头大睡是最睿智的选择。
Edwin为了天养做出了他前半辈子从未尝试过的一件事——插号!这毫无绅士风度可言的举动在他眼中一直都是一种下流的表现,并不是他有多么高尚,而是因为在美国像他这种高等教育下的产物,是完全不屑于去插号的;换言之,物质条件充裕,而让他忘记了插号这项技能。不过,就算抢,他也完全抢不过中国人和贫民区的黑人,挨一顿揍在所难免,顾此失彼就不好了嘛。
Edwin这处女作丝毫没有手软,一次就插了十几个人,从而把天养安排到了明天接受手术,主刀的自然是他学生。元一看着Edwin,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尴尬的表情似乎在诉说另外一个事实:照这个比例来看,感情美国人口也很密集,超生问题似乎从黄宏的小品波及到了旧金山,怪不得美国整天喊着他们所谓的“*”,看来中国五千年的文化正在侵蚀着这些洋佬们。透过现象看本质,其实美国人也不过如此。
Edwin把他的学生叫进办公室,不停地叮嘱着手术事宜,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在阐述问题。最后,还不忘叮嘱学生带着几个主任医师马上开会研究天养的病情和明天手术的方案。
待学生走后,Edwin抬起头看着站在窗边抽烟的元一,笑着说:“元一,我可是尽我最大努力了,如果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话,我可就爱莫能助了!”
“谢谢,Edwin,我会在原本谈好的价钱上再加一些的!”
Edwin听元一这么说,惊诧异常,但马上恢复平静,说:“元一,你要知道,我可不是为了钱,我是为了你这个朋友!”
“哦,好吧,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您是不是先把定金还给我,剩下的钱我也不用付了,以后咱俩就是最好的朋友了!”元一说完随之大笑了起来。
说时迟那TM太快,Edwin马上改口说道:“不不不,我还没说完呢,请继续听下去,我的意思是——虽然我主要是为了你这个朋友,但因为我还需要养家,所以就不得不拿朋友的钱了,而且我记得当时好像是你逼我收下钱的,对吗?”
看着Edwin那无辜的眼神,元一实在是不忍心再去逗他,笑着点燃一根烟,不可置否。
第二天一早,Edwin早早把天养和元一带到医院,刚进Edwin办公室,天养就迫不及待的问元一:“哥们儿,干嘛又来医院啊?”
“你知道这次来美国的主要任务是什么吗?”
天养摇摇头,说:“不知道!”
“初锦姐说,你上镜不是太好看,是因为你脸上肌肉有点松弛,为了你以后发展好,所以安排我陪你一起来找Edwin医生做个小小的拉皮手术,要从你的头皮上开个刀,明白吗?”元一说这话所表现出来的一本正经是天养从来没见过的。
天养听元一说完,吓得直往后退,怀疑的问:“真的假的?你搞什么飞机?怎么不早告诉我?早知道我就不跟你来了!头上挨刀子还能活吗?”
见天养已经退到了门口,眼见就要跑出去了,元一突然上前两步,紧紧抓住天养的肩膀,凝重的问:“哥们儿,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相信我吗?”
天养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元一,啜泣道:“相……相信是相信,可是……”
“相信就成,没有什么可是的,Edwin医生已经都准备好了,你放心吧,我在外面等你,很快就出来了,别害怕!”
Edwin虽然不懂中文,但看着眼前的景象,也能猜出个八、九分来。只见他走出门口,招呼了两个大夫和一个护士进来,用颇为强硬的手段把天养带出去,向手术室进发。
“不想去看看嘛?”Edwin出门前回头问元一。
元一苦笑说:“你先去吧,我抽完这根烟。”
Edwin并没有强迫他,转身走了出去。元一笑看着手中香烟所散发出来的光亮,视线逐渐模糊起来。他明白这是欺骗,也明白这是为了救天养,但说到底还是他(一个局外人)决定了哥们儿的生死;虽然Edwin说过,手术90%会成功,但10%的风险依然是他所承担不起的。
“老板,对不起,我只能打听到天养这次是要动手术;但具体是什么手术就不知道了!”Anna在电话里怯弱的说。
张增涛听完,柔声说:“Anna,别紧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尽力就好。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打听出来!至于钱嘛,你不用担心,不管多少,我都会给你报销。”
“谢谢老板,我一定尽力!”
“好,等你的好消息,先这样吧!”说完,张增涛挂了电话,转过头,笑着说:“雅竹,我答应你的条件,麻烦你跟你干爹说,就说我会尽力把你捧红的!”张增涛顿顿接着说:“不过,我开出的条件,你也要履行啊!”
“没问题,谢谢您了,张叔叔!”姚静故意把张叔叔三个字说得震耳欲聋,似乎在提醒着张增涛什么事情……
美国之旅11——治愈归来
元一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默然无语,来来往往的护士像是在渔网中不停穿梭的沙丁鱼,超短的护士裙展现着它原有的色彩和生命力,任谁都会有无限遐想的场面对今天的元一来说提不起半点兴趣。照以前的话,保证他会第一个上去搭讪,继而纠缠下去。但此时的他好像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颇有一种“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的心境。记得《论语》中曾有这么一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现在的他连最大的优势都失去了,又何来把马子一说呢?
元一抬头看了看立在墙边的钟,已经过去4个小时了,手术室中的护士也已经换了两拨了,紧张的气氛丝毫体现不出医生要出来的迹象。他已经厌倦了走走停停的动作,目光呆滞的盯着手术室的门出神。
他本想去问出来的护士一些手术进展,可这老套电视剧中屡见不鲜的低能场景着实让他不好意思开口。虽然紧张,但他还是不想去问;因为现在问也是白问,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最好的办法就是默默祈祷,而他也照做了。
不知道是度过了多长的时间,唯一能看到的就是窗外的夕阳和初升的月亮正在换班。感情在宇宙中也有下岗这一说,不知道明天太阳是否能按时上班,希望不会被开除才好。
手术室门上的红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熄灭了,可元一并没有察觉,而是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直到Edwin的学生和其他几位医生出来,元一才突然清醒,马上跑向前去紧张的询问着手术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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