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做“东亚病夫”。如同中国的人口在不同的历史时期都占人类的1/3一样,中国在世界经济中的位置一直十分重要,至少创造了人类历史中1/3的财富。
和大多数参观者一样,我第一次了解中国生产输出的能力是在古都西安(曾是地球上最大的城市)的兵马俑遗址。在那里,旅游者能够看到由8 000多个真人般大小的陶制人构成的军队,占地面积超过160 000平方米。所有这些都是在公元前2世纪中的38年内完成的,其目的是为了保卫秦始皇——即便在他死亡之后。这是世界上最早的一条生产线!1974年,一位农民偶然间发现了这个遗址,而这座陵墓的一些部分还有待开发。考古学家正在进一步搜寻。和泰姬陵一样,这样伟大的文明是无法用言语和相机来描绘的。中国的历史以及它的潜力也是如此。
中国可能不是地球上最古老的文明,但绝对可以大方地宣称是最长的连续性文明。在印度河与尼罗河沿岸记录的文明可能要比中国黄河沿岸的文明早,但是水稻培育和确认的“中国字”艺术可以追溯到7 000年前。现在没有人再使用象形文字或拉丁文了,但是中国的书写文字自7 000年前一直延续到现在。
当克利奥帕特拉(Cleopatra)与后来的罗马皇帝朱利乌斯·恺撒(Julius Caesar)联手努力控制埃及的时候,中国已经在汉朝(公元前206年~公元220年)的统治之下,与遥远的西方开始进行贸易了。当时克利奥帕特拉身上就穿着中国的丝制长袍。在巅峰时刻,汉朝的疆域与罗马帝国的疆域相当。尽管罗马人统治许多地区的人民,但是汉朝统治了一个具有统一书写体系的社会长达四百年,并采取了以孔子儒学为基础的教化方式作为立国之本。
当欧洲处在中世纪所谓的“黑暗时代”的时候,科学与古典知识让位于狭隘的神权,而中国通过三个黄金时期(唐:618~907年,宋:960~1279年,元:1206~1368年)而得到持续的发展和创新。可以这样说,当西方世界还在“读小学”的时候,中国已经“大学毕业”了。
一些历史学家认为唐朝是人类文明中最伟大的时期。在其巅峰时期,中国无疑是世界上最具影响力的国家,也是最“现代”的地方。所有的道路都通向长安(现在称做西安),那时长安不仅是首都,而且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城市。唐代的书法、哲学和政治思想对日本、朝鲜和中亚都产生了影响。对唐朝上层社会的历史记录显示当时的生活方式是很丰富的。妇女有权离婚,有权拥有财产。诗歌、文学与瓷器制作繁荣。像马可·波罗这样的旅行者被丰富的物产、商店、市场和企业所震撼。元朝的统治很有效率,据说在这个时期“携带着金块的女孩子能在疆域之内随处安全行走”。
明朝建于1368年,亡于1644年,大致与欧洲的探险时代相对应。事实上,这个时期,中国拥有的适于远航的船只是哥伦布所使用船只的四倍大,并使用了高级的指南针。中国人要比欧洲人早一个世纪到达非洲海岸,有些人甚至宣称这些船只甚至到达过美洲。但是中国人来了又走了,并没有宣示主权,而后不久为了避免进一步的接触,又退到了一个封闭孤立的时期。
生机勃勃的时代(2)
等到英国人到来的时候,中国只能放弃财富、割让领土,而且深受鸦片散播的侵害。当西方国家发明蒸汽机,推进工业革命的时候,清王朝却停滞不前——直到1911年灭亡。学生和知识分子希望新的中国能在科学进步和民主思想的指引下前进。但是拿破仑所警告的中国最终的“觉醒”却花了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军阀混战、日本人的侵略和到1949年才结束的内战,所有这些都不能为投资提供良好的氛围。
在1949年之前,中国人管理着钢厂和煤矿。与海外同胞合作,他们建立起世界上最活跃的进出口网络。他们对商业的热忱即便在改革开放前的那40年也没有消失,而只是片刻休息。
随着中国变得更为强大和统一,大陆正被一个“大中华”所支撑——很少有美国人认识到这一点。首先是台湾,当前台湾已成为仅次于香港的中国大陆外来投资的第二大来源。即便台湾当局在2001年提高了对大陆投资的限制,但数以千计的台湾企业还是如潮水般涌入大陆,以利用其较低的生产成本。
1997年香港的回归可不仅仅是象征意义:到2001年,香港已经向大陆投资接近1 750亿美元。即便是在遥远的新加坡,由于华人占主导地位,使得该国与中国大陆一直保持着密切联系。
而后是中国最大的无边界同盟,在中国被称做“我们的海外同胞”。当中国还很贫困的时候,很多人离开中国,离散到各地,估计有6 500万华人居住在世界各地。他们没有忘根,并不仅仅是把馄饨这种食品传到世界各地。据估计,在2000年,这些移民创造的GDP达到450亿美元,与澳大利亚整个国家这一年的GDP相差无几。泰国拥有世界上最多的华人人口,估计他们掌握了该国85%的财富。在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的情况也类似。这些人不仅与他们的家乡做贸易,而且其受过西方教育的后代也带着资本和经验回到中国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
除了这些优势和资源之外,中国的人力资本也在快速增长。中国历来有着重视教育的传统。在孔子诞生之地山东曲阜,树立着许多颂扬智者的石碑,如同其他社会颂扬英勇的战士一样。现在中国最杰出的人才都涌向麻省理工和哈佛这样的名牌院校。即便在中国国内,大学院校每年都输出40万的工程类大学毕业生,而日本是20万,印度是8万,美国是6万。随着中国白领阶层接受的教育程度的提高,英特尔和摩托罗拉这样的企业开始把研究机构搬到中国,以利用低成本。发明了火药和印刷术的中国人将会在能源、技术甚至外太空领域有新的建树。
有人会认为中国的产品过于模仿西方。的确,中国创新的“发动机”现在只是刚刚启动。但有谁敢不看好这个发明了手推车、马镫和马具、冶铁和熔炉、焰火和大炮、针灸、钟表、风筝、扇子、纸牌、溜溜球、舵和指南针、行星仪以及第一个飞机原型的国家呢?
中国的地大物博和辉煌的历史使得中国人的新兴企业具有另一个优势:做得足够大。当硅谷的管理者发誓要造就加利福尼亚最优秀的企业时,他们所谈到的范围要比中国任何一个省的范围都小。对于中国的管理层而言,计划拥有10万员工或者100万个单位这样的大计划并非痴人说梦。
许多中国人都正在夜以继日地创造财富,如同在美国扩张时期的移民那样辛苦地工作。在四川成都有一个名叫邓鸿的小伙子,他是一个如同霍雷肖·艾尔杰(Horatio Alger)一样的人物。他曾在美国打拼,但后来回到家乡。今天,这位房地产界的巨子已经修建起亚洲最大的会议中心,这座能容纳5万人的会议中心被一片从西藏移植过来的真正森林所环绕。
同样在成都,曾在中国北部边疆当兵11年的范建川,把他在房地产市场辛辛苦苦赚到的钱用来修建了一座拥有23幢独立建筑的建川博物馆。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私人展示空间,这里计划用来储藏他收集到的所有20世纪的历史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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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机勃勃的时代(3)
世界一直在关注中国发生的一切,也一直受到中国所发生的一切的影响。这并不是中国第一次对西方产生影响,不过现在这些影响正在不断增强,产能大大提高。随着在全球范围内的交流与商业往来,中国所具有的明显优势将会进一步增强——它所获得的礼物也将越来越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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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的中国档案:五家当代中国的创新者
分众传媒控股有限公司
NASDAQ:FMCN
近三年趋势:利润增长23039%,收入增长6302%
作为在中国独一无二的成功者,该公司的成功源于32年前的一个想法:把液晶显示屏悬挂在缓缓上升的电梯里。在遍布中国的商场和机场等地方,分众传媒已经铺设了85 000个展示单位和99 700个海报栏。自从获得上海50栋大楼等一系列的生意后,分众将自己宣传为“中国最大的户外多平台媒体公司”。2005年,分众传媒在美国上市,筹集到127亿美元,其后该公司开始收购竞争对手,并把业务拓展到网络广告之中。
百度公司
NASDAQ:BIDU
近三年趋势:利润增长2 4127%,收入增长6134%
成立于2000年的百度公司被称为中国的谷歌(Google)。根据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的数据,现在百度公司在中国市场是主要的搜索引擎提供商,占据了当前市场份额的621%。到2007年5月,这个市场已有137亿的使用者。虽然百度公司已经宣告将进入日本和越南市场,但它的定位是提供适合中国人习惯和语言方式的搜索工具。该公司正与百代公司(EMI)联合提供音乐服务。它还与中国多所大学达成协议,准备在建立中国首个在线图书馆方面打败谷歌。
中国德信无线通讯科技有限公司
NASDAQ:CNTF,ADR
近三年趋势:利润增长735%,收入增长8311%
英特尔(Intel)与高通(Qualm)是这家成立于2002年的公司的战略投资者。令人吃惊的是,据说德信90%的员工都是工程师。他们在手机设计、智能电话和软件方面都颇为专业,而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手机消费市场。它们的产品已经卖到欧洲,而且与外国的顶级知名企业结成了伙伴关系,如飞利浦和NEC。
尚德太阳能电力有限公司
NYSE:STP,ADR
近三年趋势:利润增长4769%,收入增长6022%
中国正在快速成为世界制造业的领导者,同时也将成为太阳能科技的引领者。尚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