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玉默默去帮我拿了一些资料,她对我说:“你要用就用吧,即便你刚吸过毒,我也能让你上飞机。”
我一咬牙,将手中的针头丢到垃圾桶里。
……
去环游世界?
需要带很多东西吗?
如果是我自己的话,我一定会带许多东西。
可是夏婉玉带我去,她告诉我什么也不用带,带好钱与卡以及可以在外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就可以。对了,夏婉玉是单反爱好者,她带了自己的单反相机,以及iPhone,这就是夏婉玉认为环游世界需要带的东西。很简单,任何人都有。但是大部分人,少一个可以随时出发的心。
从上海到纽约,机票只需要四千块钱,往返只需要八千元,一部iPhone的价格。从上海到日本淡季机票只需要一千多块钱,往返只需要两千块钱,一部三星手机的价格。旅行需要的,只是一颗说走就走的心,以及到大使馆申请旅游签证的欲望。
羁绊我的东西太多,以前的我走不开,也不敢走。而现在,我彻底放下一切,跟着夏婉玉来到浦东机场。
她们可能知道我要走很长一段时间,都赶来机场见我最后一面。有马晓丹,王颖丽,杨洋。也有刘计洋,吴欣瑜,老三,小楠以及公司里的一些高层与和我比较相熟的人,他们凝望着我走过安检口。所有人都来了,唯独张玲未过来。我与夏婉玉消失在安检口,她们眼睛都有些微微泪光。
……
马晓丹回到家里后,发现张玲正躺在电视上面看爱情公寓。
张玲随口问了一句:“他们走了吗?”
马晓丹点了点头,走过去坐在张玲身边,看着比她小上几岁的张玲,幽幽地问:“你为什么不去机场。”
“去了他会难过,所以不去的好。其实你们也不能去,可是不让你们去,你们会难过。所以我只好让他难过,毕竟他是个坏蛋。”张玲说了一段马晓丹听不太懂的话。
马晓丹皱着眉头说出心中想法:“我听不太懂。”
张玲笑了,她笑着说:“晓丹,其实我也不太懂自己在想什么,因为我脑袋经常短路,这个上学时你就知道,我不是干这个就是干哪个,结果经常我自己都糊涂了,稀里糊涂去丹麦学神学,结果到头来却又崇拜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人嘛,稀里糊涂过下去,就是幸福的一生。想太多,多累啊。”
“很多人都羡慕你。”马晓丹笑了笑说。
张玲思考了一下说:“我告诉你,幸福跟收入地位无关。”
马晓丹的笑容戛然而止。
是啊,当初的自己就是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现在的自己,想了想似乎是明白了,不过明白的不彻底。因为一些事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不可能再回来。天空中带着些灰尘,上海似乎又要进入雾霾天了,张玲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像是一只猫咪说:“好困呀,马上要冬天了,我要冬眠,晓丹姐姐照顾我。”
马晓丹叹了口气,默默将张玲吃的垃圾整理了一下。
……
飞机起飞的时候,我心中的确有些惆怅。
即将面对的,是不可知的未来。与其说这是环球旅行,不如说是为了帮我戒毒。毒瘾让我恐惧,我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终日见不打阳光。而现在,当我面临这一切时,我只能勇敢往下面走。因为,我要做自己心中的巨人。优雅的起,低俗的下。
人生本就是如同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
到最后三两块青砖,一方土堆。
就是人一辈子的归宿。
或许会有一块墓碑,上面写两三个牛逼哄哄的名。
想明白这一切之后,我变的也十分豁达。
坐上飞机之后,我就戴上眼罩睡觉。经过十五个小时的飞行,飞机降临在纽约肯尼迪机场。下飞机时,刚好是纽约的早晨。入眼可见繁忙的机场里来往都是白皮肤与黑皮肤的外国人,偶尔也会有一些黄皮肤的人,不过很少。对于纽约,我的印象中只有几个关键词。
繁华,世界第一大城市,经济中心以及一种人人都向往的梦想。
上高中时,那个时候对于能够出国的人,我们都是带着艳羡眼光来看的。
后来上大学时,这种艳羡就慢慢变成了一种吃不上葡萄说葡萄酸的酸溜溜。夏婉玉英文口语绝对过八级,她跟外国人交谈可以达到毫无障碍。我英语尽管也行,但是只能用凑合来说,有些单词或者是说话太快,我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从肯尼迪机场出来,夏婉玉告诉我,我们在纽约的预留时间是两天一夜,所以今天一天,我们都要在纽约逛了。
我毫无问题,跟着夏婉玉出了机场,坐上出租车。夏婉玉拿出一张百元钞票给司机:“我们需要用车,你能做我们一天的专职司机吗?”
司机很愉快的同意,并且见我们两个衣着不错,就给我们介绍纽约的景点。夏婉玉却径直让他开车去自由女神像附近。自由女神像位于自由岛上,随着汽车的开动,纽约市的景色慢慢进入我的眼底。除了渐渐深入市区后的繁华之外,这里的一切跟国内差不多。
除了风土人情有些不一样外,其他一切都如国内。
到自由岛上需要坐轮渡,我跟夏婉玉买了船票,坐轮渡近距离看着传说中的自由女神像。我发现,其实这东西就跟北京的人民英雄纪念碑差不多,只不过人家的叫的好听,叫自由女神。
一整天的时间,我与夏婉玉走遍了整个纽约。自由女神像,哥伦比亚大学,纽约大学,西点军校,帝国大厦,时代广场,中央公园,联合国总部。
晚上,我们来到时代广场附近的酒店里面。
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我感觉到身心俱疲。
我要脱衣服睡觉,夏婉玉对我说:“别脱了,穿着睡吧。”
我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她抱着我的头,放在她的腿上,我闭上眼睛,她将双指放在我的太阳穴上。我静静享受着她温暖的手指,她对我说:“从今天起,我不能在纵容你,除非你自己战胜自己。”
说完,她就在我脸上吻了一下。
这一次不是唇,而是脸颊。
第428章 旅行的意义
在纽约,我们只用了二十四个小时。
我们是早上来的,第二天早上我们就坐飞机去了大峡谷。从飞机上俯瞰整个大峡谷,有一种非常宏伟的感觉。螺旋桨的刺耳声,纵横千里的驰骋,这一切都让我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夏婉玉则拿起自己的单反,留下一幅又一幅的照片。俯瞰一遍大峡谷之后,我们就转道去了黄石公园。我们到黄石公园里时,就已经到了下午傍晚前。
夏婉玉在附近买了帐篷,我们晚上夜宿在黄石公园里面。
夜晚的星空很灿烂,我们躺在地面上,从帐篷里伸出头去看外面的一切。刚才吃过自己做的晚餐,吃的很饱,自己也很疲惫。夏婉玉躺在我的怀里,她依旧不脱衣服,而我也穿着衣服。昨天晚上我们什么也不做,今天晚上依旧一样。几天前,我还在中国,为了毒瘾而挣扎。
几天后,我却躺在黄石公园里,看外国的星星。
夜渐渐深了,我又睡着了。
……
下面的几天里,我们几乎跑遍了所有的景点。陪伴我的,只有夏婉玉与飞机的引擎以及汽车的发动机。最后我们来到了旧金山,在旧金山的海边,已经好几日都未吸过毒的我,感觉到了昏昏沉沉。我告诉夏婉玉,我的毒瘾犯了,身体很不舒服。夏婉玉带我回到酒店里面,她让我躺在床上,给我倒了温水,陪着我躺在那里。
她什么也不说,只抱着我。
我躺在那里,如同有千万只蚂蚁一样的蚀骨痛苦再次传来。我咬着牙齿,什么也不说,只静静躺在那里。我感觉到很难受,可是我依旧在咬牙。后来我感觉到了脑子很昏沉,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昏了过去。醒过来之后,我躺在医院里面。一个外国女医生站在我的面前,夏婉玉在一旁。
女医生不知道对夏婉玉说了什么,夏婉玉就带着我回到酒店里。
我问她:“我怎么了。”
夏婉玉告诉我:“你很好。”
不过我们并未继续走下去,而是在旧金山生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我几乎是在地狱与天堂中渡过的。有时候我毒瘾消失,夏婉玉会陪着我在海滩上面,我们一起看太阳下山,有时候我们会离开海滩,躺在酒店里看电视,听里面的人随意地骂他们的总统,称呼他们的总统为先生,以及调侃总统夫人吃泰国女总理的醋。而我毒瘾犯的时候,我会疼痛不已,我会难受,甚至我会骂人,会暴躁。但是现在,我往往会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去做出格的事。
半个月后,我们一起离开旧金山。
不对,应该是离开这个国家。
因为我们去了墨西哥。
我们在墨西哥生活了半个月,随后又去了附近的几个小国家,比如古巴等。再然后,我们去了哥伦比亚,秘鲁,巴西,玻利维亚,智利,阿根廷。到了阿根廷时,就到了农历春节,这是我第一次离开中国过年。当时我们要飞往加拿大,到加拿大的第一天,刚好是大年初一。夏婉玉去买了菜,给我包了饺子。我们一起吃着饺子,用网络看国内的一些事。
我们在加拿大过了五天,随后去了欧洲。
欧洲对于我来说,太熟悉不过。因为我曾经为了孙晓青,几乎走遍了欧洲。现如今看,有一种故地重游的感觉。看着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东西,我的脸色也在慢慢恢复气色,身体也明显感觉到了恢复能量。我们在欧洲走了两个月,几乎可以说到过了欧洲大部分大城市。不过我们唯独不去意大利,夏婉玉不愿意去,我也不愿意去。
我们绕过意大利地中海。
径直飞到非洲。
狂野的非洲,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奇怪的世界。此时已经到了次年四月份,非洲依旧是一片炎热。我们的第一站是南非,在南非渡过半个月之后,随着气候时节往上面上,一路走来。到五六月份时,刚好到了肯尼亚。此时离肯尼亚动物大迁徙很近,听到肯尼亚动物大迁徙的消息,我不由想起了曾经的一个熟人。
刘薇薇!
她的消息我丢失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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