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做好准备。整个下午,叶枫就盯着镇政府的大门,等待游书记的出现。
有美人相伴,特别是自己心仪的漂亮姑娘,游世方很高兴,心里乐滋滋的。一路上他们聊生活、工作、社会、情感,聊得很开心。叶枫告诉他,她准备参加明天的一场招聘会。毕业到现在半年多了,工作一直没着落,父母一直在唠叨,只好天天躲在姐姐家。她诅咒社会不公平,哀叹自己没有有权有势的亲戚,读了十几年书,白白浪费父母那么多的血汗钱,到现在还是父母累赘,真是无颜见亲人。
游世方过去虽然同叶枫接触过几回,那都有别人在场,今天这样单独相处,相处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游世方告诉她,他是去省立医院看腰椎病的。叶枫很关心,她是学医的,实习的时候就在省立医院,那里还有熟人,她自告奋勇明天带游书记去看病。为感谢叶枫的帮助,游世方想晚上请客,请叶枫吃晚饭、住宾馆。叶枫爽快答应。
车到福州,正是下午六点。这时正逢下班高峰期,车辆大增,蠕动缓慢,游世方的车技又差,他躲躲闪闪、战战兢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来到东湖宾馆。
省立医院位于福州市最繁华地段,东街口、五四路一带高级酒店林立,什么华侨大饭店、温泉大酒店、外贸中心酒店等等,都是涉外四星、五星级宾馆,消费很高。游世方选择东湖宾馆,这里相对偏僻,环境优美、安静,碰到熟人几率不高,而且距离省立医院也不远,住宿费相对便宜,也好报销。
游世方开了两个房间,房号分别为608、610。他们俩一起上楼后,游世方把610房卡给叶枫,自己打开608房门,把卡往钥匙孔一插,就躺在床上。他太累了,腰部酸痛,想歇一会儿。
叶枫进入610房后,把包放到衣柜里,到卫生间洗一把脸,她感到很惬意。以前当学生时陪客人唱歌,她几次到过这种高档宾馆,但心情从来没有今天这么放松过。她坐在沙发上,环顾这豪华整洁的房间,喔,她想起隔壁的游书记,该过去给他泡杯茶。她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不好意思。
叶枫到游书记房间门口,看见房门没有全部关上,她轻轻敲了两下。
“游书记,游书记?”
“门没关,你进来吧。”游世方说。
叶枫推门进来后,门自动关上了。她看见游世方扑在床上,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关切地问:
“累了?腰椎又痛了?”
“是。这次该好好治治了。”游世方有气无力地说。
“等下我给你按按。”叶枫开了空调,边倒矿泉水烧水边说。
“你会吗?哪里学的?”游世方不相信。
“你忘了?我是学医的,课堂上学来的。”叶枫回答。
“来,来,赶快给我按按,看看你的技术如何?” 游世方催促叶枫到床上来。
叶枫坐到床上,她解下了游世方的护腰带,撩起他的衬衣,煞有介事地按摩起来。
叶枫用手指、掌、拳、肘子,捏、揉、捶、推,力度恰到好处,象一个经验丰富的按摩师。叶枫处摸过的肌肤,游世方感到一阵阵战栗、酥麻,非常舒服。
傍晚,在这灯光柔和的宾馆房间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肌肤相亲,怎不令人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游世方下面的宝贝涨得难受。他半个月没过性生活,经叶枫这么一摸,性心高涨,他背过手,有意无意地触摸到叶枫光滑的大腿。游世方见叶枫没什么反应,试探着慢慢往上摸。
农历八月的福州,天气依然炎热。叶枫穿着连衣裙,她为自己提供方便时,也为游世方提供了机会。游世方轻而易举地摸到了她的大腿。叶枫感到游世方的企图,她轻轻地把游世方放在自己大腿的手挪开,把裙摆夹住,然后继续按摩。
游世方见叶枫没有坚决拒绝的意思,性心大增。他一次又一次大胆进攻,叶枫一次又一次把他的手拿开。但她一次比一次犹豫,节节败退,渐渐失去了抵抗力量。
“我,我难受。”游世方气喘吁吁地说。
“哪里难受?”叶枫俯下身问。
“下面难受,我受不了了。”游世方欲翻过身。
“那怎么办?”叶枫手足无措。
“这么办,就这么办……”游世方翻过身把叶枫压在自己身下,粗暴地褪掉她的连衣裙、裤衩。
叶枫象征性地抵挡一阵后,双颊绯红、娇喘吁吁。她放弃了抵抗,任凭游世方驰骋纵横了。
整整一个晚上,他们俩一步都没离开宾馆,晚餐还是叫餐饮部送到房间来。他们颠鸾倒凤、你欢我爱,到第二天十点才起床。幸好叶枫同门诊部的护士熟悉,插了队,游世方才没耽误专家门诊。 。 想看书来
第十六章 禾苗回家 <;一>;
陈禾苗一出福州机场,就包了一辆的士往家乡赶。
六月初的福州地区,一眼望去,田野层层叠叠,一片翠绿。低的西瓜园、水稻田;中间一层葡萄园、丝瓜园;最高一层是柑桔、龙眼、荔枝等水果树。一阵轻风吹过,田野象绿色的涟漪在荡漾,清新的风夹着淡淡的果香钻入鼻孔,透人心脾、令人陶醉。
以前读大学时候,每逢这个时间,陈禾苗都要回家一次,既看望父老兄弟,又可以领略家乡的田园风光。晚饭后,他常常一个人静静地漫步在家乡的田埂、机耕路,享受着清新的习习晚风,陶醉于一片蛙声中。这个时候,他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今天,也到了黄昏时侯,但陈禾苗找不到这种感觉了。他一心只想早点赶到北门镇医院,早些看到母亲。他不断催促司机开快些。
车到医院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医院里空荡荡的,冷冷清清。陈禾苗楼上楼下一间间找过去,好不容易才找到母亲住的病房。病房里就母亲孤零零一个人,灯光昏暗,当陈禾苗看见母亲曲卷着身子躺在病床上,花白的头发零乱散落枕头边,他哽咽地叫一声娘,两行热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听到儿子的叫唤,张文妹慢慢的、坚难地转过身子。她想给儿子打个招呼,说一句话,可喉咙沙哑说不出话来;想抬抬手,手也不听使唤,举不起来。她一急,连连咳嗽,脸色越加难看。
陈禾苗赶紧放下提包,轻轻拍打母亲的背部,好让她舒服些。
走廊上响起一阵脚步声,开富叔夫妇走进了病房。
“你可回来了。你们兄弟俩很不孝顺,征地补偿这么大的事,你们跑得远远的,老母亲年龄这么大了,被别人这样作贱,你还有什么脸面回村里……”开富婶是个直肠子的人,一见面就数落陈禾苗一番。
陈禾苗羞愧难当。乡亲们对这件事是这样看待,对自己兄弟俩持这种看法,他恨不得地上马上裂开一条缝,自己一头钻进去。
“你这么啰嗦!谁会想到他们这么没人性,你能想得到?”开富叔大声斥责他老伴后,转过头安慰陈禾苗,“你娘现在好多了,打了三瓶吊针,吃晚饭时才挂好。医生刚才也检查了,血压降下来了,心脏也没有跳得那么厉害了,身上的管子都拔掉了,所以我们才敢回家吃饭,吃了饭又赶过来。”
“谢谢,谢谢开富叔、开富婶,这次多亏你们帮忙,不然的话,我娘会出大事的。”陈禾苗的两只手分别紧紧握着开富叔、开富婶的手,千恩万谢,久久舍不得放松。
“你刚回来,肯定还没吃饭。刚才中学王校长临走时交代我,要我告诉你,他在学校门口的饭店等你吃饭。你赶紧去,别让人家等久了。”开富叔看见禾苗刚回来,精神恍惚,催促他先去吃饭。
陈禾苗感觉不到饿,只感觉头脑乱纷纷的,心里象塞着一团麻布,憋得难受,也想出去透口气,可开富叔夫妇在这里,他不好意思表露出来。开富叔大慨也看出来,就催他。
“去吧,这里有我们,你放心。”
陈禾苗犹豫了一会,走到母亲床边,征询母亲意见。
“去吧,早点回来,开富叔、婶累了一天了……”张文妹声音还是沙哑,但音量比刚才大多了。
“那我去了,等回儿就回来。”陈禾苗向开富叔、婶打了招呼后,向门外走去。
北门镇中学位于镇的南端,从医院到中学,一条机耕道穿过一片柑桔园就到了。这条路陈禾苗太熟悉了,今晚又走在这条路上,他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思绪回到了从前。
在陈禾苗的记忆里,爸爸陈长山都在外地工作,都是忙。家里的插秧、割稻、栽番薯、掘番薯,常常就母亲一个人在忙碌。她经常起五更睡半夜,早上很早起来煮了饭,天没亮就吃饭上山下田干农活了。陈禾苗兄弟起床后常常见不到母亲的影子,就自己拿碗拿筷子到锅里舀饭吃,吃了饭自己背着书包上学去。晚饭后,母亲又忙于挑水、喂猪、洗衣服。陈禾苗半夜起来撒尿,常常看见母亲还在忙碌着。她好象永远不知疲倦,永远有干不完的活。
陈禾苗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家里的经济有了好转,爸爸也退休了,母亲本来可以轻松了,可爸爸陈长山又折腾着承包陈果山种荔枝,母亲又象拉磨的毛驴一样,天天忙得团团转,这次差点连老命都搭进去。苦命的母亲!
刚才开富婶的话,极大震撼着陈禾苗的心。母亲这次如果真的走了,自已是千古罪人、是家乡子孙后代不孝的典型,那真是百身莫赎。
陈禾苗想起不久前过世的季羡林大师写的《永久的悔》,“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那真是心肝俱裂、后悔终生。
农村乡镇,天一黑,路上就没什么行人了。陈禾苗久久徘徊于医院和北门中学的路上。此时此刻,他深深体会到什么是故土情深,母爱无边。
第十七章 禾苗回家 <;二>;
陈禾苗最后没有去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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