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剽窃、专家制毒、拥有高学历的企业家大肆行骗、就连中国科学院的院士们都在制定十条《自律准则》来呼吁院士及科学家们要“捍卫科研净土,院士带头自律。模范地恪守法纪和我国公民的基本道德规范、恪守科学道德准则;一切以国家、人民和全人类的利益为归依,做全国科技工作者的楷模。”
在这种时候,假如我们的教育还停留在传授知识这样一个浅层次上,在这种时候,假如我们还始终沦陷在一种对考试状元的顶礼膜拜,那实在是太可悲了!当一个民族都来哄抢一本文凭并视其为成功的时候,我们所丢失的不仅是一个民族勃发的生命力,而且在这样一个被哄抢的过程中,我们还丢失了我们这个民族应有的道德感和教养。因为就是为了这样一本文凭,我们很多人被剥夺了一种自然的成长过程;很多人被剥夺了生命本来应有的灿烂;很多人被一种既定的灌输而失去了自己动如脱兔的思维;很多人是被一种教育模式而雕刻成的一尊塑像;很多人失去了人生最重要的道德培养和良好教养的形成;很多人在得到知识的同时失去了很多人之为本的东西。到网上去看一看吧!有多少学生在哀述自己不幸的经历;有多少学生在叹息生命中无暖的冷酷;有多少学生在网络中发出苦闷的半夜鸡叫;有多少学生控诉着当下的应试教育……
1992年的一天,一个12岁的加拿大小学生在巴西“环境与发展大会”上作过一次感动了整个世界的演讲。这天,这位叫塞文·苏佐克的女孩面对全世界所有的成年人激动而慷慨地说道:
我们是从加拿大来的一个4人小组,都是12岁到13岁的孩子,我们筹集了路费,不远万里来到这里,是想告诉你们成年人:必须改变你们的方针和路线。
我们没有什么神秘的使命,只是要为我们的未来抗争。你们应该知道,失去我们的未来,将意味着什么?这绝不同于政治选举中的一场失败,或者股票市场上的一次失利。
在这里,我要为我们和我们的后代说话。
在这里,我要为全世界饥饿的儿童说话,因为他们的哭泣没有被人理睬。
请不要忘记你们为什么参加会议,你们在位谁做事。在你们优先考虑的事情中,有我们吗?我们是你们的孩子,你们将要决定我们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里……
让我们好好来听一听孩子们的心声吧! 是啊,当你们在制定教育规划的时候,有我们吗?我们是你们的孩子,你们的决定将决定着我们将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里,你们知道我们的心声吗?你们知道我们在想什么吗?当你们成年人在为我们孩子制定教育规划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征求一下我们的意见?不错,我们是孩子,但孩子有孩子自己的思想,孩子有孩子对未来的看法,你们能不能听一听我们的想法?
能,还是不能;听,还是不听;当然这只能取决于成年人的决定。在我们这样一个以长者意志主宰一切的社会中,孩子永远只是一个默默地承受者,因为心灵的幼小,所以就只能承受;因为幼小而没有权威,所以只能被权威统治;因为在权威的统治下没有发言权,所以只能被迫地接受一种生存的方式。但,后喻时代的到来意味着这种长者意志统治一切的时代已经开始风雨飘摇……
逝去的是一种记忆
在记忆中把它坐化成一件古董
所有捕捉星际的企图
都是我生命的璀璨
下雨时你习惯躲在屋檐下
我却喜欢在雨中沐浴天堂的眼泪
坐不住的风景诱惑着我
赤足穿越地心把世界重绘
收起你严厉的目光把快乐连同书包
送给我又一个童年生日并一起舞蹈
——赵健伟
李铁的梦想
从2002年的某一天开始,在英超的足球赛场上,我们经常可以看到一个身材修长、头发飘逸的中国小伙子穿梭在异国的足球场上。当一个往日根本不在欧洲人眼里的中国足球运动员如今成为英超埃弗顿队绝对主力的时候,我们不得不对这个小伙子刮目相看。然而当我们翻开这个叫李铁的小伙子档案的时候,我们才突然发现,其实他今天的成就早在八年前就已经是他的一个梦中景象了。
1996年,当时还随健力宝队在巴西留学的李铁,曾在一篇《当我25岁的时候》文章中这样梦想道:
25岁的时候,将是我足球生涯第一个顶峰的到来,我在地方对是绝对的主力,并获得了一次或者更多的的全国冠军及“金球奖”,我在国家队的位置无人能替代。在2002年的世界杯预选赛上,我和其他人将作为第一批站在亚洲足坛最高点的中国人,并将在世界杯上有惊人的表现。到那时,我将到日本或欧洲去踢球,让更多的人了解我,了解中国。
这曾经是李铁的一个梦,一个中国足球员的梦想。当八年后的今天,当我们回过头去重温李铁这个梦的时候,我们发现,李铁当时的梦想几乎全部兑现了:李铁在去英国前是辽宁队的绝对主力;李铁凭借他的出色表现获得了2001年度的“中国足球先生”;李铁出国前在中国国家队的位置是无人能替代的;李铁代表中国队首次参加了世界杯足球赛;李铁于2002年8月1日离开中国前往英超埃弗顿队踢球;前不久李铁与孙继海一起又被选入了亚洲明星队。
一个梦,无一漏网地被全部兑现,应该说是非常灿烂的。但,要实行一个梦想,首先是要敢于梦想。如果一个人没有梦想,或者我们不敢做梦,那么在一个没有梦想的世界里,人的充其量只是一个他人脚步的跟随者而难以成为一个创造者。然而,做梦也是需要环境的,也是需要一种教育去激励的。但遗憾的是,我们当下似乎缺乏这种环境同时也缺乏这样的教育。
有一位老人有两个孙子,一个生长在中国,而另一个则生活在美国。在一个夏日的晚上他同时问他两个孙子:你们长大以后想干什么?
“我长大了想做老板,像爸爸一样赚很多钱”中国孙子说道;
“我长大了想成为美国总统,去帮助那些黑人们过上更好的生活”美国孙子说道;
“我长大了还想当明星,每天有人追在身后面要签名这多风光啊”中国孙子说道;
“我长大了以后想当一名动物学家,到原始森林里去与动物交朋友,这多有意思啊”美国孙子说;
“我长大了也很想当官,听我妈说,当官的权可大了,有权什么都好办”中国孙子说道;
“我长大了想当一名自愿者,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这样上帝爷爷会很高兴的“美国孙子说道;
“我长大了还想当律师,听我爸说现在律师可吃香了”中国孙子说道;
“我长大了想成为一个大科学家,我一定会得到诺贝尔奖”美国孙子说道;
……
这是两种梦,两种做梦的方式;它非常典型的反映了在两个不同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对未来的期望和梦想。
中国孙子的梦,在宏观上显得渺小,在微观上显得自私和虚荣;
美国孙子的梦,目标远大没有边际,有更多人文关怀且不自私;
这是我曾经在一体杂志上看到的一则故事。类似同样的社会调查,我也见过不少,在类问题中,大多数的中国孩子显得胸无大志且功利性强。北京林业大学的一位学生曾这样说道:“我认为,无论是教师还是体制都是外在因素,要改变教育制度,首先应该改变传统的心理。一个美国的小孩可以说他的理想是当一位理发师而他的父母不会嘲笑他,而一个中国小孩就会被认为没出息。”我认为,这不是孩子的过错,因为实际上所有的梦想都是对社会现实环境及要求的一种折射。据科学家对老鼠的梦境做出的深入分析表明,老鼠也经常做梦,但老鼠的梦境基本上全都与恐惧和食物有关,这就是老鼠的现实生存境遇。其实人也是一样的,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就是说梦实际上是人对现实生存状态的另一种思考方式。佛洛依德就曾经用释梦的方式来诊断人之所以会得精神病的缘由。所以,我觉得,不管一个人的梦是晚上做还是白日做梦,都能折射出一个社会的生存状态和价值观。
我想当年看到李铁梦想的人当中肯定会有不少人在暗自嘲笑:你瞧你踢了几脚球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还想得“金球奖”又想去欧洲踢球,居然还想去踢世界杯!一点都不谦虚,你看我们老一辈人冲了多少年了还没冲出亚洲,就凭你们这几个小毛孩就能冲出去?还是别太狂了,好好虚心跟老一代人学习学习吧。
这就是一种典型的中国式思维。在这种思维下,一般人是不太敢做梦的。尤其是当“做白日梦”在中国作为一种贬义词的时候,那么当白日梦想被抑制之后,很多人就只能习惯在夜里梦游了。这是一种状况。另一种状况是,我们的梦基本上都是被别人事先安排并计划好的,比如如果能考上北大、清华就实现了一个梦想,如果能考上哈佛、牛津那就是一个更大的梦想,如果再能成为高考状元的话,那么实现这个梦想就是一个人的最高目标了。除此之外,我们还能有什么梦想呢?
你如果梦想成为一个科学家,潜心研究尖端科技,你的父母或许就会告诉你:科学家有什么好当的?科学家又没什么钱,每天呆在实验室里连老婆都娶不上;你没看到,那些在中关村工作的工程师们讨老婆都要《北京青年报》来帮忙。
你如果梦想成为一个动物学家长大了到森林里去考察动物,你的父母一定会这样说: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这有什么意思?又苦又累的又没钱,干什么不好偏要干这个?
你如果梦想成为一个普通的老师,到贫困的地区去培养孩子,你的父母同样会说:当老师有什么好?除非你能在城里的重点学校里当老师,那样收入还比较丰厚,如果你要去那些穷地方去当老师,你可千万别犯傻,教了半天连工质都拿不到。
……
就这样,自己的梦做不了,所以就只能去做别人为你准备好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