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再不可爱,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话间,他用略带着青茬印子的下巴,贴着优美的纤背,一点一点向下。
偶尔还不忘用他温热的唇,轻一下重一下在上面,种下略深略浅的红梅花。
苏沫然全身的汗毛都忍不住炸了起来。
纤背上或轻或重的折磨,让她感觉自己的整个神经都悬掉在一根线上,七上八下的。
她不知道,背后这只在她眼里早已经没有任何道德可言的四眼田鸡,会不会突然之间兽性大发,然后在这里,强要了她。
她更不知道,如果她大喊大叫出来,让一直在外面不远处巡逻的保安,闻声闯进来,虽然让她侥幸保住了清白。
但明天的报纸又会怎么大篇幅报导这件事”
是会说她险遭坏胚子污了清白?还是说她为了嫁入豪门,大玩仙人跳?
苏沫然紧抿唇角,伸向前方的两只手陡然间抓握成拳。
凭霍氏集团在S市只手遮天的财势,恐怕后面这个把黑煤说成白煤的版本,才是明天报纸上最可能的版本。
想到这!苏沫然突然悲从心来。
原来作为一个没有任何靠山的漂亮女明星,许多时候,当真会有这么多无奈!
以前她没有体会,是没有经历过,现在知道了,却只感觉到满腹满脑的心酸!
再想到刚刚她一直联系不上的母亲,和突然间没了任何影踪的助理冯天爱,她只感觉心里顷刻间苦得慌。
越想,越感觉内心,此时此刻,竟然比黄莲心还要苦上千倍万倍。
顷刻,豆大的泪水,无声地从她的脸颊一滴滴滑落,然后没入身下柔软的锦被里,很快,濡湿了一大片。
霍未都见她半天没有吭声,不觉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不对他反唇相讥,甚至也不挣扎不反抗,这十分不像他所认识的苏沫然的作风。
他眨了眨眼,然后从她身上侧翻了下来,一只长腿还压在她的纤腰上,防止她突然之间,对他采取他所预料不到的攻击。
但看到她满脸泪痕,无限委屈地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时,霍未都心口一痛,忙伸手把她拥在怀里。
“乖,别哭了!”
不料,苏沫然的泪水掉得更急了。
她抬手握成拳头,一下一下捶在他的胸口。
“呜呜呜……叫你欺侮我,叫你欺侮我……”
霍未都傻眼了,一动不动地拥着她,任她的拳头捶打在自己的心口,一下又一下。
只是他一会儿便又紧蹙起眉头,为毛他的苏苏,较之刚刚泪水更多了,甚至哭得更伤心了!
果然,女人的心思很难懂!
看她的泪水像打开的水龙头般,一直狂流不止,霍未都没辙了。
他抬起的手,本想落在她的纤背上,安慰她别再哭了。
再哭下去,他的心都要哭碎了!
但又担心,这样一来,他的苏苏是不是又要哭得更伤心,说他欺侮他了?
见苏沫然仍然一副孟姜女哭长城的汹涌之势,霍未都彻底没辙了!
可是,真要让他的苏苏就这么一直痛哭下去,他内心又十分舍不得!
电光火石之间,霍未都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以往多次屡试屡成功的一幕。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泪眼婆娑的苏沫然,红红的鼻尖,红红的眼睛,白希的脸颊上,也红红地。
他轻“咳”了两声,突然靠近她面前,贴着她的耳朵道。
“苏苏,你再要哭下去,我可要亲你了!”
果然,如他所预料那般有效!
他的苏苏下一刻,便顿住了哭声,并马上抬起头,小嘴抿得紧紧地,极其防备地看着他。
霍未都脖子上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了几下,他只觉得心底深处突然之间,变得软软地,然后化作了一团温温的水。
这般梨花带雨的苏沫然,虽然较之以往收起了锋利的爪子,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魅惑于他。
就仿佛清晨带着露水的花瓣,既清新得让人眼前一亮,却又让心底深处的魔障,毫无防备地撤笼放出。
仿佛被心底的某种魔障驱使着似地,霍未都微嘟着薄唇,一点一点靠近苏沫然此时此刻红得如鲜血般欲滴的粉唇。
用他的唇瓣一点一点包裹着它的轮廓,然后登堂入食。
裹挟着她蜜唇里所有的美好,追逐着,共舞着,缠绵着,沦陷着。
也许是被他脉脉含情的眼神迷惑,也许是被他脸上所呈现出温柔表情所吸引,苏沫然缓缓闭上了眼睛,紧握成拳头的双手,也缓缓伸到他的颈后,相交握在一起。
深红色的唇,裹着粉色的舌,辗转共舞。
白希浅粉的脸,映着古铜色的颊,交相辉映。
带着火点的大掌,沿着她白希赤果的纤背,制造着更多的炙热。
纤细修长的手,困惑于身体内突然窜起的莫名之火,不知所措地摩挲在男人的厚背。
直到,胸前挺立的红梅,被霍未都用牙尖轻含在嘴里,慢慢啃咬着,体内乱窜的陌生情愫,让苏沫然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蓦”地用双手推开霍未都,急忙扯过已经滑落至腰间的粉色浴巾,把自己胸前的旖旎,全部掩裹了进去。
她眼一瞪,迅速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你,不要脸,趁人之危!”
霍未都单手撑在大床上,对她的指控,哭笑不得。
好半天,他才抬手轻捋了一把额前的乱发,似笑非笑对上苏沫然防备极强的黑眸。
“苏苏,不能否认,这一次,你也享受其中!”
苏沫然脸上一红,虽然知道他所说没错,但一张小脸却绷得紧紧地。
“才不是!”
霍未都好笑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站起身,脱下身上的西装,朝她身上一盖,便转身朝房间外面走去。
“你先找件衣服穿上,我到外面等你!”
苏沫然不解他怎么会把西装脱了丢到她身上,疑惑地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浴袍。
只一眼,她狠不得马上钻到地缝里去。
原来,她刚刚只顾着挡着胸前的惷光,却把双腿忘了。
竟然连腿间的风光,快要暴露在四眼田鸡面前,也浑然不知。
她恼怒地抓过一只枕头,朝霍未都高壮的背影砸上去。
“四眼田鸡,你去死吧!”
不料,却砸在了他好心帮她关上的房门上。
而他略还带着促狭的笑意,也隔着门缝,恰好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苏沫然心烦地抓了抓头发,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苏女士的衣柜,拿出她的一件旗袍和几件内衣,先将就着穿到身上。
两人的身形差不多,所以穿在她身上,就像量身订作似地。
穿戴好后,苏沫然抬手爬梳了一把略显凌乱的长发,然后抓过苏女士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条真丝手绢,把头发全拢在脑后,扎了一个简单的马尾。
做好这一切后,她才走过去开门。
只是,手刚挨到门把手,想了想,又折了回来,重又打开苏女士的衣柜,取出一件她深色的晨褛,穿在旗袍的外面。
苏沫然刚开门,霍未都略带些微伤感的声音便从不远处的酒柜那里,幽灵般传了过来。
“红酒,还是白兰地?”
苏沫然抿了抿唇,不甘心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酒柜前面的一只高脚椅上。
看他殷勤地举着一杯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金黄色葡萄酒至自己面前,她微撇了撇嘴道。
“我不是酒鬼!”
言外之意,她什么都不喝!
霍未都固执地把酒杯硬塞到她的手里。
“拿着,等会儿,想哭时,刚好用它盛你的泪水!”
他这是在讽刺她爱哭,是吗?
苏沫然咬了咬牙,本想端起来,泼到他脸上。
不料,一抬跟,却顿住了接下来的动作。
此刻,坐在她对面的霍未都,眼圈微微发红,乌黑的眸子里,隐隐带着泪光。
浑身上下彰显出的伤感,仿佛被全世界遗弃了的孤儿似地,再无所依靠。
苏沫然抿了抿唇,疑惑地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四眼田鸡,你没事吧?”
霍未都懒懒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突然幽邃地看向她身后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出口的声音,仿佛浸染了丢掉伤感的味道。
“有一件事情,瞒了你这么长时间,我想,也该是告诉你的时候了!”
第91章 站在这里,别动
闻言,苏沫然一怔。
他这般严肃的神情,她见所未见。
她的脑海里不期然浮上最近一段时日,霍未都去医院时的模样。
印象中,他好像一直不曾对她微笑过。
更甚者,许多时候,冷冷地,连话都不愿意和她多说一句。
有几次苏沫然都忍不住疑惑,这样的他,是不是撞鬼了?
或者像火眼金晴的孙猴子一样,偶尔也来一次灵魂出窍?
苏沫然忍不住打一个寒颤,低下头,不敢迎视他的目光。
这样严肃的霍未都,无形中,给她一种压迫感。
可是,他说,这件事已经瞒了她很长时间。
而现在,也该是告诉他的时候了!
苏沫然联系最近一段时日里的许多事情,一颗心“突突突”跳个不停,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大。
她连连吞咽了几口唾沫,才把到口的话完整说出来。
“霍……霍未都,有……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麻烦你不要再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我胆小,惊不起你这般吓!”
霍未都收回目光,勉强自己咧了咧唇。
只是,他嘴唇虽然咧开了,但笑容却绽放不出来。
看在苏沫然的眼里,只觉冷意阵阵袭身。
就在她以为霍未都肯定会再吊她一阵胃口时,他却突然开口了,沙哑的声音,一出口便浸染了无限苦涩的味道。
“我爸死了!”
苏沫然一脸震惊,瞪大眼睛看着他,久久回不过神。
他说,他爸死了。
他用的是再简单不过的字眼,死。
许久,她才恍过神,喃喃道。
“霍董死了,什么的事?”
霍未都仿佛从遥远的天四,缓缓传来,却一下一下重重敲打在她的心上。
“你出车祸那天!”
苏沫然心头不好的预感,突然之间无限扩大了,心一下子吊在了半空中。
她紧张地舔了舔唇瓣,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到嘴的话说出来。
“是因为那场车祸吗?”
她紧张地看着霍未都紧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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