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的累了,二人选了家“西典咖啡语茶”的去处,入内时见格调典雅,装潢考究,还有烛光晚餐,思凡就叫好,说这里很适合情人约会,谈情说爱什么的,拣了临街的台面坐下,点了蟹贝、蔬菜、果汁等,边欣赏街景,边品尝美食。说起刚才看美女的事,二人又笑了一回。
惠茹说:“下次不准说我是美女,挺别扭的,再说真正的美女应该是你,二十出头的大姑娘,正像一朵鲜花似的。我都奔三十了,再美也美不过大姑娘。”思凡笑说:“真正的美女跟年龄没得关系,年龄小的小美女,年龄大的大美女,年龄老的老美女,有个女演员都七十多了,美得连漂亮小伙都动心,你能说她不是美女?”惠茹笑说:“怎么说呢!再美的徐娘,只不过风韵犹存,到底失去了年龄上的优势,你现在还体会不到,等到了年近三十的时候,就会隐约感觉得到了,这时候的女人也是最怕老的时候。”思凡说:“哪里,我看杂志说,现在的女人三十岁正是最有风情的时候,男人最爱欣赏这个年龄段的女人了。”惠茹笑说:“但是,男人们抱起来都喜欢抱小姑娘呀?”思凡笑了,说她不懂这个。
惠茹说:“其实不光是男人喜欢看美女,我们女人也喜欢看美女,漂亮的女人就像一朵美丽的花,看了叫人心动,就像你这样的。”思凡忙说:“哪里呀,不能和你比,我第一次见到你,我的心里就咯噔一下,简直是美如天仙,就想着这曹梦涛怎么这么有艳福的。”惠茹笑说:“尽瞎讲,我问过梦涛,说:我们俩从漂亮的角度讲,那个更漂亮些?你猜梦涛怎么说?”思凡忙催问,惠茹笑说:“春花秋月。”
思凡听了,抿嘴一笑,继而想了想,问道:“现在曹梦涛有钱了,男人有钱就变坏,哪天他要是有很多钱,包个二奶什么的,你会怎么处理?”惠茹笑说:“一笑而过,要变坏的男人总归会变坏,管是管不了的,我只希望他做的隐秘些,我好眼不见为净。”思凡听了,咯咯地笑,说:“你也只不过是苦恼人的笑,不过呢算你还想得开,要是我,可能不会这么简单。”惠茹叹说:“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老公在外面有二奶情人的,只是现在的社会太复杂了,复杂的叫人左右为难,不信你就试试。”
思凡听了,不置可否,只是笑,招呼服务小姐点燃了蜡烛。烛光摇红,身形影映,别添一番闲情雅致。
思凡又问道:“我想他这么出众,追他的女人一定不少,你和他结婚这么多年,有没有发现他在外面花过?”惠茹说:“我很少过问,问多了遭忌恨,反而影响感情。再说问了他也不承认,第一次鹏都打工失败,经济上又困难,回南京后不知道做什么,邻家有位小姐,姓邹,是航空公司的,长得高高瘦瘦,人很漂亮,两人你来我往的。我曾经问过他俩搞什么鬼,他说是业务关系,后来做起了机票业务,我就信了。再后来这位小姐也结婚嫁走了,之后就没了下文。好在一般的女孩他看不在眼里,而且家庭观念很重,说断能和人家断掉。虽然他很喜欢和女孩搭讪说笑,看上去很咸色,但到底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歪点子,下班了多在家里呆着,喝点酒,看些书,有时弄弄笛,舞舞剑,这些都是我引以为豪,值得宽慰的地方,不枉我辛辛苦苦地跟了他一场。你不知道,我和他谈恋爱时,还没你这么大年龄,那时他刚分配回来当教师,因为写戏曲剧本,常来我们京剧团找导演和编剧说戏。一来二去我们就认识了,那时我还不想嫁个穷教师,因为当过演员的,都有些虚荣心,想嫁个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但自从和他说上话,发现他出言吐语都很有抱负,剧团导演也夸他有才。而且他会唱会演,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就像戏上说得一样,于是就开始交往了――国标舞就是那时跟他学会的。”
思凡忙问:“国标舞是跟他学的?”惠茹说:“是,他在大学读书就组织舞会,回到中学也跳,他经常带我去他们中学学跳舞。”思凡笑说:“难怪你俩配合的这么好。后来呢?”惠茹笑说:“后来不小心就怀孕了,赶紧领了结婚证去流了产。”思凡听了就觉的耳热脸臊,低着头在笑。
惠茹说:“再后来我才发现这东西是个火爆脾气,任性所为的人,倔起来再不听人劝的。嫌教师没前途,一份辞职报告上去,铁饭碗就不要了,就要下鹏都。要知道那个时候辞职下海的人几乎是没有先例的,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大胆。那时我也不知道怎么鬼迷了心窍,心里只有他,一时三刻没见他就想得利害,真的!那时不知道怎么那样爱着他的,可怜呢,心里容不下任何男人,包括我们在鹏都连饭都没有得吃的时候——因为在鹏都的是我的亲戚,他一定要我一块来鹏都,再说我当时已不愿离开他,只好也向团里辞了,放弃了自己热爱的舞台,来到这受苦受难的鹏都——”此时惠茹想起以前受过的苦,眼圈早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忙停了述说,忍泪笑对思凡说:“不讲这些吧,一讲就伤心。”思凡也忙说:“不说了,再说我都要流泪了,说些开心的吧——你说梦涛脾气不好,这大半年了,我没见过他发过脾气呀?”惠茹笑说:“这是你没有看清他庐山真面目,这人情绪化可厉害了,高兴了,像个顽童似的,不高兴了,火冒三丈,很吓人的。他家里人都说,好在是我,其他人还真跟他过不来,这些年嫁鸡随鸡,走南闯悲的,跟他吃尽了苦头。平时还要照顾他生活,一时不到,日子就过得一团糟,所以我就像带幼儿园的小孩一样带着他,哄着他。——”
一语未了,思凡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仰起头来大笑,却又一口气呛着了,不停地打嗝。惠茹笑着跑过来替她捶背,笑说:“哪有像你这么笑的?做深呼吸,一会儿就好了。”思凡赶紧做深呼吸,果然一会儿就不嗝了,说:“真灵!”惠茹说:“这是梦涛教我的,跟你一样,经常被他引得笑岔了气,也会打嗝。——还有,梦涛现在脾气好,跟你来了很有关系,她很在乎你,所以就把狐狸尾巴藏起来了。”思凡大为惊讶,说:“不会吧!我想是他现在业务走的很顺的原因”惠茹说:“也许吧!”思凡还要问,惠茹的手机响,惠茹笑说:“不用看,曹梦涛打来的,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接了电话,果如惠茹所说,思凡便又笑起来,说:“你们夫妻倒是心有灵犀,赶紧回去吧,省得某些人在家等的发脾气。”
惠茹招呼小姐买单,服务小姐含笑轻声地说:“不用买了,已经有人替你们买过了。”惠茹和思凡都愣住了,还不相信,服务小姐肯定后,思凡才说:“一定是斜对面几位先生买的,因为他们几个一直看着我们在笑。”惠茹笑说:“都是沾了你这美女的光。”思凡却说沾了惠茹的光,二人笑闹着出了店门。
三 梦涛新说妇人之仁
思凡约好了要向惠茹学厨艺,所以第二天早早地来到梦涛家,和惠茹一道去菜场买了菜,回来后帮着惠茹将鸡、鱼、肉、蟹、蔬菜一一洗净。思凡自小到大,包括在鹏都这些日子,都没碰过锅灶的,连锅铲都拿不好,惠茹见了觉得好笑,便很认真地教她炖鸡汤,蒸桂鱼,炒花蟹,煲茄子。思凡在厨房蹦来跳去,手忙脚乱的,忙的倒很开心。
饭菜做好了,思凡去书房对梦涛说:“大官人,请用餐吧!”又引得惠茹和阿娥笑了好一会。
用餐时,梦涛免不了要夸思凡手艺了得,做得就像酒楼一样有水平,思凡笑个不住,说梦涛谎话连篇,明明知道是他老婆做的,倒夸起她来了。梦涛说这是赏识教育,因为一个人在做一件事的时候如果得到别人的赏识和肯定,她就会做的更自信,更卖力。思凡醒悟说:“原来如此,你经常乱夸人,就是想叫别人给你多卖命,你好坏呀!”说得大家都笑,梦涛笑说:“你朱小姐哪需要我去夸呀!”思凡笑说:“还不夸,都被你夸得下不来了,你就不怕捧得高摔得重!哪天我从云里掉下来再和你算总帐。”说得大家又是笑。
思凡倒夸惠茹慧心巧手,说这鱼香茄子煲做的真和酒楼里一个口味,可以去开酒楼了。梦涛说:“惠茹喜欢捣鼓这些,在酒楼里吃到好吃的,就回来仿着做,仿到口味和酒楼的差不多了才丢手。”思凡叹说:“这么厉害!我是只知道吃的,你曹梦涛不知道几辈子修来得福,娶了这么个仙妻,又有艳福,又有口福。”梦涛听了得意,说:“要想留住男人的腿,就要留住男人的胃。”惠茹笑说:“饶了我吧,谁还想留你呢,嫌死你了,谁想要谁就领走吧。”思凡拍手大笑,指梦涛说:“原来你是个赖痞呀,赖在惠茹身上了。”阿娥笑得满脸通红,说:“李姐,外面多少女人在排队呢,你还说!”
梦涛说了句“无聊!”,要思凡说些别的,他要听。
思凡笑说:“说什么呢!在商言商,还说公司的事吧,最近业务人员有不少反映,说很多客户做得很熟了,就要求代销或者月结,少占用他们的资金,这些小姐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惠茹说:“最好是不要让这些人欠款,生意好的时候还好说,不好了或者不想和你做了他们就会赖帐,到时候不仅收不回余款,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梦涛说:“这要看什么情况,我在打工的时候美国一家报警器材公司想打开中国市场,请了一个香港人做经理,这位经理也卖力推销了,但推了两年都收效甚微,后来美国人换了个经理,这位经理只用了一招,就是在鹏都物色了一家可靠的国营公司,先押货给他做,市场半年就打开了。所以做市场也得忌妇人之仁。”惠茹回敬说:“你才妇人之仁呢。”思凡见了就笑。
梦涛说:“那你说说到底什么叫妇人之仁?”惠茹不能答,思凡笑说:“别卖关子了,我们都是‘刘项原来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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