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仅仅是项目经理。开发者也必须停止写开发规范书。测试者则必须停止写测试规范书。疯狂必须停止！浪费必须停止！我们必须重新找到我们的感觉，找回我们的生产力，还有我们的智慧。
作者注：如果用回应数来考量，本栏目肯定是我发表过的最有争议的栏目之一。你也可以从接下去的那段文字看出，我当初就猜到了这一点。关于我的观点，大家最大的误解是在“正式文档”和“非正式文档”的区别上面。我认为，多工种呆在一起工作的团队只需要非正式的文档，比如把白板上的内容拍了照片放到维基网站上，并加上少许的注释。而被距离隔开或按照工种划开的团队则需要正式的文档，比如具体的规范书。
“你肯定不是认真的？”我听到忠实的读者这么说，“你多年来一直鼓吹质量（参见第5章的“牛肉在哪里”栏目）和设计（参见第6章的“通过设计解决”栏目）。你告诫开发人员在他们拿到规范书之前不要采取行动，在没有彻底理解设计之前不要开始编码。莫非现在你承认以前是被误导了，或者甚至可能你本身的认识就是错误的？”不，当然不是。
功能团队在开发用户体验之前必须首先理解它，开发人员在实现一个内部设计之前也必须首先充分理解它，这样才能面对面地解释给同伴听。但是，这些步骤中没有哪个需要正式书写的文档。
为什么我们需要正式书写的规范书呢？客户不需要它们。市场和产品规划部门也不需要它们。即便是内容发布者和产品支持人员，他们对规范书的使用也是有限的。因此，谁需要这些荒唐无用的“杰作”呢？为了找到答案，我们不妨把规范书扔掉，看看谁会叫起来。
在那里进退两难
如果我们不再有规范书，开发和测试人员会大叫，“我怎么知道代码应该实现什么功能呀？”告诉他们找项目经理讨论去。然后他们接着抱怨，“项目经理又不会整天在我的办公室里转悠。我需要记录下来的规范书。我必须对它们进行复审、修改和更新。”
是的，这里的确有问题。不是开发和测试人员必须有规范书来复审、修改和更新，而是项目经理没有整天留在附近，一起来讨论用户体验、实现和测试策略。好吧，那如果项目经理这么做了又怎样呢？
如果项目经理跟开发和测试人员整天呆在同一个开放区域里，并且周围摆满了白板，一起为同一个功能集合努力工作，又会怎么样呢？我们还需要正式书写的规范书吗？等等，我听到了更多的尖叫声。
特殊要求
如果没有正式书写的规范书，依赖这些功能的其他团队将会抗议，“如果我们不知道你的代码是怎么工作的，我们怎么知道如何去使用它呀？”这问题问得很好。如果项目经理整天跟功能团队呆在一起，他们也就不可能有时间去应对所有的下游团队，而我们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塞到同一间房间里去。然而，下游团队其实不需要规范书——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小型的软件开发包。不管怎么样，组件团队都得提供软件开发包的，这么做非常有价值。
如果没有正式书写的规范书，“合规警察”（pliance Police）将会咆哮，“的文档在哪里？”这问题问得也不错。合规警察让我们远离伤害。尽管他们的工作不怎么讨好，但却非常重要。他们常常需要正式书写的文档来完成他们的工作。然而，合规警察同样也不需要规范书。他们需要的是完整的合规文档，跟规范书相比，它常常以不同的形式包含不同的信息。
作者注：这些“合规警察”是谁？他们其实是普通的工程师，只不过他们的工作重点是，确保微软的产品在关键领域的正确性，比如安全、隐私、全球可用（没有不合适的委婉语或引用）和顺从所有适用的法律和法规等等。举例来说，他们要求的典型文档包括：威胁模型（安全方面的）、隐私声明、专利权使用条款等。
在上述两种情况下，你都不需要正式书写的规范书。你需要的是其他类型的特定文档，而这种文档会比较容易写，因为它不是可自由发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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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了
那么我们还需要正式书写的规范书吗？我“不记得”所有的状况了，因此让我们来理一下：
？ 项目经理在团队的房间里度过他们所有的时间，跟功能团队一起讨论用户体验、实现和测试策略。
？ 功能团队为下游团队写一个小型的软件开发包。
？ 功能团队填写必要的合规文档。
我把它们都写下来了，看起来很不错。不过，等一下，这里有个问题。
人们常常健忘。你不得不把想法写下来，尤其当你经常在不同的项目之间切换的时候。很自然，如果一个功能从开始到结束要花费几个月的时间，在这期间可能会有人离开团队，那么信息岂不是都丢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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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做一件事情
但如果你一次只做一个功能会怎么样呢？那花费的时间就不会那么长，你也不会在项目之间来回切换。团队中有人离开的几率会小一点，而把想法记在脑子里也会容易得多。你只是需要用数码相机把白板上的任何内容拍下来，然后放到一个维基网站上或Word文档中。
这看起来像是规范书，只是没有了让人头脑发麻的长篇大论。它给你留出了更多的时间去思考，以及在白板前合作，而减少了你在座位上摆弄像素和文字的时间。
很好，你把功能团队聚集在了相互靠近的区域，并配备了大量的白板。你一次只做一个功能，直到这个功能做完。你用相机把所做的决定存档。你撰写了对下游团队有价值的专门文档。这听起来像是精益软件开发（你可以在第2章的“精益：比帕斯雀牛肉还好”这篇文章中了解到更多的内容）。妙极了！这就是你停止浪费之后所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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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好了吗？
可能极少有团队马上停止写正式的规范书。他们还没有接受“功能小组”（Feature Crew）的概念，即一次只做一个功能，并且从头到尾把这个功能做完。他们不能呆在同一个团队房间里面，主要靠白板来相互沟通。
然而，变化已经开始了。各个部门正在调整位置、相互靠近，因为这样做起事情来更快、更容易。各部门也正在组织功能小组，因为这样做可以更快地得到更高的质量，并且留下较少的未完成的工作。顺着这个趋势，把它们不断整合，那你可以把规范书永远抛弃了。这不是梦想，而是简单时代的回归，并且伴随着经历了多年艰苦奋战才获得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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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立靶子
2007年2月1日：“糟糕的规范书：该指责谁？
规范书基本上都是可怕的。不仅仅是指项目管理规范书，而且也包括开发规范书和测试规范书。我说的“可怕”，主要是指难以撰写，难以使用，而且难以维护。你要知道，这很可怕！规范书往往还是不完善的，组织得很差，并且没有得到充分的复审。规范书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也看不到有任何变好的迹象。
为此，我想要指责项目经理，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喜欢这么做，但更主要的还是因为他们是糟糕规范书的始作俑者。然而，事实不允许我指责项目经理。人人都在写糟糕的规范书，而不只是项目经理。即使项目经理偶尔写出了上好的规范书，但其他大部分的还是很糟糕的。不管谁来写，上好的规范书总是难以撰写和维护的。
如果项目经理不该为那些以次充好的规范书承担罪责，那么该指责谁呢？管理层将是最直接的目标（另一群我喜欢指责的人）。事实上也是，有些组织，比如Office部门，一贯以来写的规范书都比其他部门的要好。因此，管理层显然在其中发挥着作用。然而，Office部门这么多年来调换过很多次管理层，因此，这里的原因必定比主管的人更加深层次。
现在清楚了，我应该去指责规范书过程——我们是怎么写规范书的，以及我们使用什么工具。这个过程是繁琐、艰难并且乏味的。规范书模板冗长、吓人，复杂到无法驾驭。所有这一切使得要写成一份上好的规范书，比披着皮大衣、穿着拖鞋想要去赢得一场马拉松比赛还要无望。
一些落后于时代的杞忧者可能会说：“规范书过程如此荒谬紊乱是有原因的。所有的模板元素和过程步骤都是用来避免以前发生过的灾难的。”看到了吧，你不必去担心从公司高层下来太多的官僚主义，其实，在下面的基层已经自己累积了很多。
病态的过程总是源自于最好的意图。麻烦的是，这一路走来，最初的目标和意图都不知不觉地迷失了。唤醒这个目标和意图，使用新的、更好的方法去实现将会使它们自动现身。
作者注：我在波音公司工作了5年。在那里，不是所有、但绝大部分官僚主义看起来都来自于公司高层。我已经在微软工作了12年。在这里，不是所有、但绝大部分官僚主义看起来都来自于基层。我们在最底下的层次，工作独立，很自由。有时候这也意味着，我们被授予了足够的绳子用于勒死我们自己。
沟通分解
所有项目管理、开发和测试规范书的目标，都是为了跟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人进行设计和设计决定的沟通。我们想要使这种沟通变得容易而稳健，并且进行大量的反馈和质量检查。
假设你还没注意到，这里有4个独立的要求：
？ 容易
？ 稳健
？ 反馈
？ 质量检查
每个要求都可以通过一个不同的解决方案来满足。“我们只需在规范书中多加几节来覆盖所有的要求”，这种方法跟“我们只需给这个类多加几个函数来实现所有的功能要求”一样的愚蠢。我们还是对这些要求逐个来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