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栏(致村官,麦田里的守望者)- 第94部分

　　我说，自上任以来，你们一家对我太好了，我有点于心不忍。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我一定为兰市长升迁的事赴汤蹈火，即使粉身碎骨也万死不辞。兰心说，你这种愚忠，我父亲不需要，我也不需要。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家无私人，我家里人都是公人；我家无私事，我家里的事都是公事。另外，我不需要你冒险。

　　我说，我明白。我这样做，不仅为了兰市长、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枫丹人民。兰市长的前途和命运与枫丹市的前途和命运、枫丹人民的前途和命运、与我个人的前途和命运息息相通、紧密相连。兰市长的胜利，是我们大家的胜利。为了我个人的前途和命运，我也必须尽职尽责。兰心说，咱们有过约法三章，秘书不能为领导办私事，尤其不能干违法乱纪的事。

83、官司之金炉香兽
我说，人是感情动物。兰市长及你对我这样好，我能无动于衷吗？领导虽然不要求我干这干那，但我必须有眼力见，自觉自愿地找事干，一切为了兰市长升迁。

　　兰心说，出了事，可不要推说是我父亲和我指使你干的坏事？我说，当然。作为有水平的领导人，能明目张胆地指使下属干这干那吗？以秘书违法乱纪事指控领导的人不是白痴，就是别有用心。一个合格的秘书，都是知所行止、知所进退的人。他们应该独立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不应扯上领导。放心吧。荣誉归于领导，责任我一肩承担。

　　兰心说，动情地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不需要你死。你必须好好活着。为了我父亲，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我不在枫丹，家里的好多事就托付给你了。你多费点心吧。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

　　我说，你说这些不就见外了吗？兰心说，我父亲能有今天不容易，我希望他更上一层楼。我留京、上研究生，全是为了多接触高官，为了他升迁。

　　现在，我们与郑红、郑市长有一战。郑红自恃系当红明星、认识人多，有恃无恐。不过，目前，我担任了某首长专家组成员。我认识的有权有势的人比郑红更多更重要。

　　我说，我全记住了，请放心吧。关键时刻，我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我会做一个优秀的“士”。我随时会以‘壮士、死士、勇士、卫士’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

　　兰心说，话说完了，节目还得照演不误。说着，她将我推倒在床，拉灭了灯。黑暗中，不见人影，只能闻香识女人。一股浓郁的香气袭来。随后，一个温软如玉的软体动物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牙齿被撬开、被异物填满的同时，*的小兄弟也在一只手的引导下，钻进一个温暖如春的洞穴。我无力挣扎，也不想挣扎。事毕，兰心打开窗帘，窗外的明媚阳光倾泻下来。我发现‘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在随步皱’。我与兰心拥抱在一起。

　　八一建军节前夕，我随兰市长慰问驻军部队。民政部门为部队准备了许多慰问品，有猪牛羊肉蛋奶及各种时令蔬菜，表达老百姓对子弟兵的一点心意。驻军某部领导会见了我们，宾主交谈甚欢。余岚出席了会见仪式。

　　我对余岚说，和平年代，干点什么不成？为什么非当兵？吃这份苦、受这份累值吗？怎么样，用不用我给你联系接收单位？我保你，脱下军装，开上宝马、住上别墅。余岚说，谢了，不用。世界为什么这么太平？因为有我们军人的守卫？我说，好好好，我没你思想觉悟高。

　　不过，说句心里话，你还是早作决断。既然早晚要转业，早转业比晚转业要好。女将军是那么好当的？当不上女将军怎么办？

　　余岚说，当不上将军，我让儿子参军，继续我的未竟事业。我听了，哈哈大笑。我说，怎么，还没选好你的如意郎君哪？余岚说，这着什么急？　　　　　余岚说，当不上将军，我让儿子参军，继续我的未竟事业。我听了，哈哈大笑。我说，怎么，还没选好你的如意郎君哪？余岚说，这着什么急？

84、官司之节外生枝
这一天，兰市长让我备车，到省城告白露市郑市长的状。原因是郑市长不按规则出牌，为了当上中都市市委书不择手段，肆意诋毁兰市长的名誉。他想请省领导为他主持公道。

　　省委副秘书长兼办公厅主任、两市一体化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张扬接待了我们。兰市长让张扬给通报一声，他要见省委书记。张扬说，你还嫌省委书记不忙、不累吗？有什么大事非要见省委书记？跟我说不行吗？兰市长沉吟一下说，跟你说也是一样的。

　　于是，兰市长将此行的目的告诉了张杨。张扬说，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哪？这点小事你也敢惊动省委书记？不怕省委书记说你不分轻重缓急吗？不瞒你说，白露市郑市长刚刚来过，也想见省委书记，想告你兰市长的状，被我拦下了，批评了他一顿。

　　现在，我也想批评批评你。你难道不知道吗？省委书记不喜欢麻烦制造者。难道你非要让省委领导下决心把你调走，你才甘心吗？

　　闻听此言，兰市长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张扬说，你回去吧。这件事我心里有数。回去后好好工作，省委这里，我会替你美言的。至于将来谁当中都市一把手，一切凭工作成绩和工作能力说话。省里有什么消息，我会及时通报给你。

　　兰市长说谢谢，并请张扬吃饭，张扬婉言谢绝。他说，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会见到此结束。张扬的秘书宋科把我们送出门。路上，兰市长对我说，你要多向宋秘书学习。宋秘书是退伍军人出身，可是个人物。我答应了。

　　这一天，兰心领着一个抱着小孩子的年轻姑娘来找我，说，这位小姐说你是这个小孩子的父亲。我说，开什么玩笑？我一向守身如玉。

　　兰心轻蔑地看了我一眼，我心虚地低下了头，旋即又抬起头说，我不认识这位姑娘，更没有这个孩子。也许，是这位小姐记错了。年轻姑娘说，没错，就是你。你就是孩子的父亲。我说，你不要污蔑人好不好？姑娘说，我如果诬陷你，我不得好死。

　　兰心阻止我们继续争吵，说，都不要说了。进行亲子鉴定吧。是谁的孩子谁抱走。我和年轻姑娘都表示同意。鉴定结果石破惊天，年轻姑娘怀抱的孩子与我有血缘关系。我不相信，申请权威机构重新进行鉴定。重新鉴定的结果维持了原结论。我懵了，说，这怎么可能？

　　兰心冷冷地说，万事皆有可能。男人因为贪杯而酒后无德的事经常发生。仔细回忆一下，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吧？我说，没有的事。兰心说，有与没有，你说了不算，鉴定结论说了算。真相已经大白了。把孩子抱走吧，把姑娘领走吧。还磨蹭什么？

　　我说，我有老婆，有孩子，把她们安置在哪？兰心说，我忘了这件事了。我有一个建议，此事不可张扬出去，张扬出去对谁都没好处。姑娘，说说，你有什么要求？年轻姑娘说，男欢女爱是我自愿的，我愿意承担抚养孩子的重任。为了抚养孩子，我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另外，我家里生活困难，希望得到政府救助。

　　兰心说，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许找周秘书的麻烦。另外，一旦你决定嫁人，必须把孩子交出来。姑娘说，我还嫁什么人？有子万事足。兰心说，如果孩子父亲寂寞难耐，时不常上你那住几天，你不反对吧。姑娘说，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没意见。兰心说，好，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在兰心的安排下，姑娘有了一份稳定的收入比较高的工作，她的家庭困难也得到了解决。我对兰心感激涕零。兰心说，咱们谁跟谁呀。我说，什么也别说了，看我的行动吧。从今以后，为了兰市长，我刀山敢上，火海敢闯，万死不辞。

　　兰心说，又来了，能不能说点新鲜的。我相信你说到做到。不过，我不希望你死，我希望你好好活着。我父亲都离不开你这个左膀右臂。

85、官升之论功行赏
兰市长对平息“塌桥事故”的有功人员进行封赏。我被提升了一级，陆嫚也被推荐担任了枫丹市政协委员。陆嫚回访兰市长，表达感激之意。兰市长说，感谢我干什么？这是你自己为自己赢得的名誉。枫丹人民是重情义的。对于有功的人，枫丹人民是不会忘记的。

　　陆嫚给兰市长带来一本她创作的书。兰市长接过书说，随便翻看了一下，把书递给我说，我一定认真拜读。我接过书，随便翻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问题。于是，把书放在兰市长的书架上。

　　陆嫚向兰市长提出，准备进军北镇的房地产市场。她说，北镇有山有水，不发展房地产可惜了。在北镇居住，与青山绿水为伍，肯定可以延年益寿。许多县处级以上领导都有意在北镇购房、安居。建设高档别墅、公寓刻不容缓。兰市长表示支持。

　　然而，陆嫚的房地产开发计划受阻。北镇党委书记徐平以“工业立镇”为由，拒绝变更北镇的总体规划，拒绝为房地产开发让路。陆嫚气愤地说，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说，你个人有什么困难？徐平说，不要拉拢腐蚀革命干部。陆嫚说，枫丹市谁当家？兰市长都同意了，你还反对什么？

　　徐平说，兰市长同意了也不行。北镇确立了‘工业立镇’的方针。这个方针经省委、省政府领导批准后，已上升为法律，任何人不可擅自变更。

　　陆嫚说，计划赶不上变化。此一时也彼一时。徐平说，说什么也没用。你的计划在我这里行不通。陆嫚急了，说，你连兰市长的话也敢不听？你知道我是谁？假如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将踏平北镇，让你身败名裂。

　　徐平也急了，说，你一定搞错了对象。我不是你的奴仆，也没有把柄在你手里。凭什么对我吆三喝四、指手画脚？我不吃你这一套。如果你一定要搞房地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