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软的梦工场》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微软的梦工场- 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人知晓我的名字,而是在未来某项方便人们生活的科技产品中也有我微薄的贡献。
  在研究院工作之后,我也见到了许多美丽的女博士,张黔 就是其中的一位。1999年,张黔博士从武汉大学毕业后来到研究院工作,2005年9月受聘为香港科技大学的副教授而离开研究院,当时她已经管理了整个无线网络组。没见到她之前,就听说她工作很拼命,研究做得很出色。见到张黔,却有点意外,她完全不是气势逼人的“铁女人”模样,而是有着轻盈、美丽的外表和自信、有趣的谈吐。有幸的是,我的老板马维英博士特别请张黔做我的生活导师 ,因此和她有一次愉快的午餐。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她对平衡工作与生活的见解。她告诉我,在有了自己的房子之后她就很少加班了。她说,“如果需要天天加班,即使付双倍的工资给你,你也不会感到持久的快乐,我们需要投入地生活休闲,才可能更加有效率地工作。”这一点我在结婚之后也深有体会。缩短了工作时间,我却惊奇地发现,非但没有落下什么,反而能够做更合理的安排,先做最重要的事情,结果是收获更多。我深感工作不是全部,有滋有味的生活才是我的持久动力。
  关于外表,我发现不修边幅、目光呆板只是对女性研究人员一种片面过时的印象。小时候,父母为了让我们心无旁骛会给我们一种讲究穿着和学业优秀无法共存的压力。电视剧里的女性科学工作者总是穿着朴素,带着黑边的眼镜,除了工作似乎对其他都不感兴趣,更加不擅长搭理自己的生活。但是,我们长大了,这个时代也提供给人们丰富的物质。只要不再迷信地把不修边幅当成工作认真的招牌,我们一样可以塑造出让人舒服的形象。记得有一天中午,我看到一群女实习生说说笑笑地从活动室里走出来,她们是那样有光彩,发型和衣着各具魅力,这一幕让我久久难忘。我认识其中的几个,她们是在读的博士生,很高兴她们能够比我更早地明白,美丽与女博士并无冲突。
  渐渐地,我消除了对读博士的恐惧。当我能够完成一项有意思的课题,当我能够在国际研讨会上大胆讲出自己的想法,当我可以胜任组织一个团队进行一项较大规模的研究,当我的细腻给所从事的研究带来不一样的突破,当我在国际会议上宣讲论文之前在镜子前做到最好的装扮,我已经顺当地走在了做研究的路上。这里,我要衷心地感谢沈向洋博士(研究院的第三任院长),他积极地促成了上海交通大学和微软亚洲研究院的联合培养博士生项目,为我们一批喜欢做研究的硕士毕业生提供了深造的机会。现在我已经是一名在职的博士生了。
  最后,我想把女科学家Karen Sp?rck Jones 的话送给所有像我一样喜欢做研究的女性们:“puting is too important to be left for men alone。”(计算机科学太重要了,已经到了不能只留给男人们来研究的地步。”)
  本文作者在参加2004年国际文本检索会议(TREC)时与Karen Sp?rck Jones女士的合影
  作者介绍:
  宋睿华,微软亚洲研究院互联网数据管理组研究员。2000年和2003年分别获得清华大学学士和硕士学位,2006年至今在职攻读上海交通大学博士学位。2003年加入研究院,主要从事互联网信息检索和抽取方面的研究。2004年带队参加国际信息检索评测会议TREC,获得网络搜索子评测的第二名和查询词分类子评测的第一名。她在大学期间是一名运动健儿。
  

天下第一铭 汤晓鸥(1)
2003年3月8日,陪秋梅过了最后一个属于我们二人世界的妇女节(一直觉得妇女节比情人节重要),第二天,我们安静的二人世界就变成了吵闹的三口之家。新来的第三者白白胖胖,叫铭铭,是在香港威尔士亲王医院10层楼的产科病房出生的。铭铭出生的那天,11层楼住进了一个特殊的病人,说是肺病。可是我们那几天太高兴了,根本没注意。过了两天医生叫我们去他办公室问我们要不要提前出院,因为楼上有个传染病人。我们觉得还有很多东西要和护士学,肺炎也没什么可怕的,不想早出院。等我们回到病房,发现一个层楼的新任妈妈都在收拾行李;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我们才明白问题很严重。回家后的两个多月,再没敢带铭铭出门一步。后来才知道11层的病人是香港第一例SARS。
  铭铭的全名叫汤之铭,是佛教大师南怀瑾先生起的名字。一直觉得是老先生取的名字保佑了铭铭。名字是老先生根据2000多年前的一部畅销书《大学》里面的典故起的。经历了SARS的苦其心志,又有老先生的保佑; 我一直觉得天将降大任于铭铭,常和秋梅讲,铭铭将来很可能成就“天下第一铭”。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果然四个月大时,就显灵了。
  那时我父母第一次从国内来看铭铭,第二天就要到了,可是我们一直在为一件很头疼的事伤脑筋,铭铭已经14天没大便了,看了几次医生,都说孩子活蹦乱跳的没问题,可能消化太好,听医生讲14 天可能是香港地区的纪录了,不知是不是华南地区纪录。不管怎样说,我儿子有了他自己的第一个地区级纪录了,可惜后来再没能破此纪录,最多一次才四天,可能上次太难受了,看来铭铭也不傻,不愿为虚名太苦了自己。好在我父母来的头一天,问题解决了。父母来了后抱着铭铭说,这孩子没照片上看着胖了,怎么这么轻,我当时后悔不已,不该逼铭铭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否则铭铭至少比头一天重一倍。这孩子其实用心良苦。
  铭铭六个月大的时候,妈妈的假期结束了,不得不回北京工作了。铭铭当然毫不犹豫地决定跟妈妈走(主要是从他的哭声中判断的),这样我又开始了对微软亚洲研究院的经久不息的访问。可能是访问实在太频了,结果我访问的媒体计算组的主任,时任研究院副院长的张宏江问我愿不愿意接管他的媒体计算组,还没等我们开始谈条件,没过多久,研究院重组,宏江成了新成立的工程院院长,另一位副院长Harry(沈向洋)成了研究院新院长。Harry好像觉得我来管媒体计算组不大合适。我也没问为啥。过了没多久,一个周三的下午,Harry突然来电邮说想和我谈谈。原来Harry想找我接管他自己的视觉计算组,又觉得对不起媒体计算组,所以干脆将两个组合并成一个,问我愿不愿带。我第二天就答应了,Harry也怕夜长梦多,隔天我们就把很多细节敲定了,没有经过任何面试,我就在几天之内成了研究院的人了。周六,我就买了房子。那一周,感觉上像两个恋人生怕对方反悔而匆匆领了结婚证。
  我当然不会反悔,我对研究院其实爱慕已久,研究院在我心里很像铭铭,大有天下第一铭的气势。我一直觉得Bill一生中做了两个了不起的决定,第一是和IBM签了DOS协议,第二就是建立了微软亚洲研究院。当然,有些同学可能不同意这种说法,我有时也想,和世界上最大的计算机公司签约怎么能和同世界上最大的国家签约相比呢,所以也许建立了亚洲研究院应该更重要。
  北京的学校差不多集中了中国十几亿人中最优秀的人才。研究院是中国唯一的一所由跨国公司成立的从事基础研究的地方。和国外一流研究机构相比,研究院近水楼台;和国内的一流研究院比,亚洲研究院具有国际一流的理念和管理模式;和IBM 及Google 在中国的研究院比,亚洲研究院从事基础研究而不是产品开发。这样独树一帜的地位,天下无双。
  其后果自然是人才的高度集中。其程度让我想起了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MIT)。三个地方的人都挺好,却不太一样。说起来上世纪80年代的科大最难进,因为她只看高考成绩,没什么别的好说的。这样的后果是人才比较同质化,大家的长处都差不多,学生都很像运动员,会比赛,但缺少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MIT就好申请多了,允许书面申请,这样即使某一方面较弱也可以申诉,强调自己的强项。课外活动有超常的地方也可以加分不少。微软亚洲研究院就更好进了,不但有书面申请,还可以当面申诉(面试),有机会全面表现自己。当然,全面表现的后果也很严重,就是进去以后要全面兑现。研究能力,编程能力,写作能力,吹牛能力,缺一不可。

天下第一铭 汤晓鸥(2)
视觉计算组的同事就具有这样的特性,感觉和他们在一起,没有什么题目做不出来的。所以我又想起了铭铭,总感觉和铭铭在一起的时间太少,想把每一分钟都记录下来,结果照了大量照片。于是很自私地号召大家做照片管理方面的研究,就有了我们在SIGCHI 上的第一篇长论文。接着为了更方便地把照片中的人像一次从多张照片中分割出来,又做了多图分割的题目。为了快速方便地查找图像,我们做了实时图像检索技术。为了找到更多有趣的应用,又用人脸检测和照片管理技术做了一个将真人头像植入卡通图片的技术,于是很容易的用铭铭的照片将“小兵张嘎”动画图片系列变成了“小兵汤嘎”。我在研究院和一些高校做报告时经常把我们的研究课题总结为“下一代”图象处理技术,因为我们的技术多是应用在我们“下一代”儿童的照片上。
  铭铭的照片经常用在视觉计算组的各种实验数据里,成了组里最受欢迎的形象模特
  我们做的一些好玩的技术已经开始影响微软的图像管理和搜索产品开发。在计算机研究领域有个矛盾,要想在实际产品中应用,一项技术必需简单实用,要想发表文章,这项技术又必需显得复杂深奥。要想既像Google那样做出实用产品,又像MIT那样在顶级会议发表文章,就要付出更多辛苦。作为一个做基础研究的地方,我们对在顶级会议发表文章的重视程度和MIT没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