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派遣和安排,为改善受害者的命运提供一些经济上的支持。”
在请愿信里,所罗门请首相一定要答应他的这个诚心诚意的提议:“作为我们对您以及整个奥地利帝国永不动摇的忠诚与热爱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见证。”
依照所罗门的建议,阿姆斯洛(Amschel)在法兰克福筹办了一场旨在帮助受害者的音乐会。音乐会上,卡尔的那个美丽聪慧的夫人和公爵夫人萝斯(Rossi)都表演了独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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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传统的变化
可以说,罗斯柴尔德已经深深地融入了所在的国家,所在国###或太平、昌盛或衰弱都与他们息息相关。他们在法国的政治影响甚至比在奥地利还要巨大。不过,树大招风,难以避免的一个后果就是他们在那里也树敌无数。在巴黎,对于他们而言,最难缠的一个死对头就是那个叫作克林德沃特的间谍——他频繁地向阿波尼公爵报告巴黎的情况,然后为此收取报酬。
1838年1月20日,克林德沃特在报告中说:“上个星期,我的一个法国朋友去罗斯柴尔德公司,竟然看到鲁米尼(Rumigny)将军也在那里。罗斯柴尔德在这个国家的影响可见一斑了。詹姆斯·罗斯柴尔德有自己的一套做事的办法。由于缺少谋略,也没有对时事的把握,他凡事就只能用钱去开道。在所有的政府与部门,每个阶层都有人向他们提供各种各样的信息。”
克林德沃特认为詹姆斯没有一点政治判断力,并觉得他跟奥地利的关系比较融洽,与普鲁士却不够友好。与在巴黎的地位相比,罗斯柴尔德家族在柏林就没有受到那么好的礼遇了,他们一直都不被柏林人所承认,几个家族成员还受到过侮辱。
当然,现在我们都知道这些说法是完全错误的;再看看他后来的那几千份报告,就会觉得这种贪图钱财的人的话实在不能相信。但是,那时他的这些报告却被照单全收了;一直到70年代(指19世纪70年代,译者注)他们还付钱给他,并对他提供的报告深信不疑。
克林德沃特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他对罗斯柴尔德的仇恨也许源于某一次他们拒绝了他的无理要求,也许源于没有邀请他参与他们盛大的聚会。被邀请参加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派对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没有谁不向往去一睹这个家族的恢宏气势。每次聚会都极其奢华,场面壮观而高贵,几乎无人能及,连宫廷晚会也只能望其项背。内森生前不喜欢这一类的活动,在他去世后,家人们才开始频繁地举办派对。活动一般都在公园举办,每次都会发出500多份邀请函,苏锡克(Sussex)公爵、乔治王子、萨摩塞特(Somerset)公爵、威灵顿外国贵族和公使,以及伦敦上层社会的名流都在被邀请之列。最著名的艺术家们,如歌剧演员、世界闻名的低音歌唱家都会在派对上献上一曲,罗西尼有时也会从巴黎远道而来,表演他歌剧中的经典片段——在巴黎时,他也经常在詹姆斯家中表演呢。晚餐时分,整个公园里亮起了无数个五颜六色的彩灯,支起了大大的帐篷,仆人们捧上了各种供客人自己挑选享用的珍馐佳肴,公园里四处荡漾着欢笑声。
内森的几个儿子与他们性情严肃、精于算计的父亲有所不同。内森一生都专注于经商,除此以外,几乎别无他图,在这个领域展示了他的远见卓识和非凡天赋;他对外在的名誉没有什么兴趣,尽管被国王授予了显赫的头衔,但他自己却从来没有用过。莱昂内尔则完全不同,1838年6月,他不遗余力去征得国王的同意,然后就欣欣然地开始使用这个头衔。
另外,时代在变,家族的传统也渐渐地有了变化。以前,他们总是回避宣传自己,而现在,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人也意识到广告的作用了,于是开始重视举办宴会、邀请各界名流,也逐渐在报纸上登出一些说明性、宣传性的文章。当时有人提出了一个非常聪明的点子,就是生产一批手帕,印上内森的彩色肖像,再用四种语言在下面题词:“此人在商业、企业管理方面出类拔萃、才智超群,同时也乐善好施、仁慈宽厚。”同时还列出了罗斯柴尔德家族向各个国家的历次贷款和相应数额。这些手帕是由一个伦敦制造商生产,然后运给维也纳的零售商约瑟夫·波斯詹(Josef Boschan)——是他向所罗门申请获得手帕销售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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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实用科技的发展
除了参与商业活动和社会活动外,罗斯柴尔德家族也没忘记关注实用科技的进展。如果能在还未被大众熟知以前就探索出一项新发明的话,那么由此而创造的商机和利润将不亚于贷款、金融交易。
例如,有一次,有个人发明了一种涡轮机器,引起了詹姆斯的兴趣,詹姆斯不仅在法国给予他支持,还给身在维也纳的哥哥所罗门写了一封信极力推荐他,后来所罗门还把此事告诉了梅特涅,说这种机器可以被用于铸造厂和其他各类工厂;梅特涅表示相当感兴趣。
内森的儿子们还密切关注蒸汽机在交通领域的发展。1838年5月31日,莱昂内尔写道:“汽船将为英美两国间的贸易提供有利的条件……人们已经做过了两次尝试,成功地驾驶汽船穿越了大西洋;两艘船分别取名为伦敦的瑟瑞斯(Sirius)和布里斯托尔的大不列颠(Great Britain)。这些尝试如此成功,以至于人们一直以来对于建立汽船运输服务的疑窦都被消解了。瑟瑞斯在航行过程中一度还遭遇了恶劣的天气和强劲的逆风,但尽管如此,它从科克省(爱尔兰南部的省)行驶到纽约也仅用了短短19天。航行全程为3800英里,行驶平均速度为每小时英里。瑟瑞斯装载着700吨货物,发动机马力为320;整个航行中消耗了431吨煤炭和43桶焦油。大不列颠从布里斯托尔驶到纽约用了15天零5个小时,航行总里程为3220英里,算下来的平均速度为每小时9英里;它装载了1340吨货物,发动机功率为450马力,航行过程中消耗的燃料为450吨。
“试航成功对于人们要在英美之间开辟汽船服务的想法是一个极大的鼓舞。生产出瑟瑞斯的那家公司又建成了一艘超大规模的巨轮,将其命名为‘不列颠女皇号’,1840的吨位,500马力发动机。该公司正在考虑对其进行试航检测。另外还有几家公司也计划修建6至8艘汽船,以提供此类运输服务。毋庸置疑,不久之后,英美之间的货物运输的主要任务将由汽船来承担,帆船必将被逐渐取代。”
随后莱昂内尔又以同样的热情谈起了铁路运输的蓬勃发展。他兴致勃勃地报告说,火车已经开始运输邮件了。“利物浦…曼彻斯特铁路自从1830年9月开通以来,截止到1837年12月,已经安全运行48716次,运送旅客逾300万人次,仅仅发生过两次事故……伯明翰铁路局的总工程师认为大多数铁路的年利润率都在8%至10%。”
最后提到的这一点无疑是他们最为关心的。
向政府规避风险
当英国的汽船、火车都在大踏步地向前发展时,罗斯柴尔德投资的那家奥地利船运公司——劳埃德公司——却陷入了重重困难之中。罗斯柴尔德家族在该公司投资了很大一笔钱,因此他们必须最大限度地减小风险。于是,所罗门想方设法地劝说奥地利政府请求给予补贴,为此他还精心地拟就了一封语气诚恳而委婉的信,寄给当时在任的财政大臣:
“我曾在以前的几次场合中向您提到过劳埃德公司这件事,它完全可以被称作是整个国家的项目。但是,由于我们家族在其中有投资份额,所以我一说起劳埃德的事,人们就会觉得我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也许我的建议在您听来会有一些走调;这是可以理解的。或许不应该是我站出来说话,我的身份会降低我说话的公信力。
“但是,让事实说话吧!只要您耐心地听我汇报完情况,了解了我们现在的处境后,您将一定愿意给以支持。毫不夸张地说,劳埃德公司如果继续按现在这种状况发展下去的话,前途几乎是一片黑暗。
“如果得不到政府的支援,或者援助来得太迟的话,劳埃德将难逃倒闭的厄运。到时,船务公司惨淡收场的话,也是你们不愿看到的吧;它已经成了奥地利的某种象征,如果渡过这道难关的话,它将为这个国家带来荣誉,也为工商各界带来福音。
“借此机会,我还想冒昧地提醒阁下您:在我们公司开始涉足这个项目之前,政府曾表示也要对其进行投资,成为持股人之一。坦诚地说,当时,正是受此鼓舞,认为您们会这样做,我们才有了冒一冒险的信心,毫不犹豫地投入了一大笔钱。
“我们急切地希望政府像一开始那样热心、仁慈地支持我们;仅凭私人资金、没有任何外界援助的话,劳埃德是维持不了多久的。法国汽船业就是在政府的巨额资金扶持下才得以成功的;并且,即便日常的维持也要花很多钱啊。汽船业在发展初期步履蹒跚而沉重,但可以肯定的是,它的前景是辉煌的,回报是很丰厚的;只要能熬过这个阶段,将来一定会收获丰硕的果实。
“首相阁下也曾说过,国家不能对劳埃德的发展置之不顾。这种仁慈让我们感动不已。您一向也对其颇有兴趣。因此,今天我才鼓起勇气,代表这个国家性的企业向您祈求,请您伸出援手。我并不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说这番话的,我们家族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事情发展不顺的话,我们将甘愿接受一切损失。但是目前我们完全无能为力了;就像做其他生意一样,总有一些障碍是我们无法逾越的。
“劳埃德公司的命运现在就在您手中。您评判一件事时,向来都高瞻远瞩,以一个政治家的眼光来看,而不是单单从经济方面去考虑,您拥有独到的见解,总是能把每件事与整个国家的前途联系起来。
“我将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您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