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清晨,一名年轻人送来一个包裹,唐朝随后便退房离开,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湖北天门而去。
一个半小时后,他出现在天门金天纺织集团总经理的办公室内。
“陈总您好,我是上海易通纺织品贸易公司的唐朝,早上已经给您来过电话。”说着,唐朝递上名片。
“哦,您是唐经理啊,声音听不出来,年轻有为啊!”陈总经理连忙离座,紧握住唐朝的手,公司已经拖了一个月没发工资,昨天刚跑了一天的银行,焦头乱额的,没想上午便有财神到。
“是这样的,我刚在武汉公干,突然接到公司的电话,让我就地采购五百吨纱锭发往上海,我了解到金天是国内名牌,所以临时选定了金天集团。”
陈总经理瞪大眼睛,失声道:“五百吨……”
“我们公司上个月销往日本仅四十支包芯纱一种就超过三百吨。”唐朝淡淡道。
陈总稍一定神,感叹道:“了不起,了不起,不是我自夸,我们金天的牌子如今已经销往世界各地,上……去年就曾出口到韩国,美国……”
唐朝不动声色道:“不瞒您说,我来前是做过充分调查的,否则……”
“应该的,应该的,唐经理还没中饭吧,走,我们酒桌子上把酒言欢去。”
唐朝拒绝道:“谢谢陈总,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先谈事,再吃饭,这样我心里踏实。”
“好!我让公司负责销售的柏总过来。”陈总拿起来电话:“柏得山么?你赶紧来我办公室。”
不大会功夫,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陈总为双介绍一番,终于扯上正题。
金天集团在验过唐朝的公司资质文件和相关证明后,双方在纱锭价格和质量问题上毫无分歧,只是在付款方式上有所差池。
唐朝坚持货到付款的原则,而金天集团则要求款到发货。
双方各不退让,唐朝眼神里流露出一股轻蔑,道:“你们担心什么呢?五百吨货物,货车要二十辆以上,船也要五艘运,路上你们可以派多人押送,到港口上岸,过磅后我立刻付钱,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你们再运回来。”
陈总急道:“慢慢谈,有话慢慢谈嘛!”
柏得山精明十足的道:“运回来没关系,可损失了搬运费、运费还有路上的损耗算谁的……”
唐朝缓缓拉开手包,伸手将一叠前扔在办公桌上,淡淡道:“这里有十万现金,我先垫付来回的运输费,我总不至于无聊到这个程度,花十万元买个空来回。你们有你们的担心,我也有我的担心,我毕竟是第一次和金天交易,一旦我拿现金支票提货,路上的风险岂不说,你们在重量上玩什么花样,或在质量上做什么手脚,谁能负责?”
陈总和柏得山对视一眼,柏得山猛的点了点头,大声道:“唐经理是位很爽快的朋友,这次我们各退一步,希望下次合作能更愉快!”
唐朝微笑着拿出合同书。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章 空手套白狼(3)
中午酒后,在唐朝的要求下,二十多辆货车开始装货,第二天早上驶离了天门。
金天公司不敢大意,不仅派出保卫科科长,而且史无前例的派出七名押运员。
面对金天公司的大动作,唐朝无动于衷,与七名押运员有说有笑的,丝毫不在意。只是货到武汉港时,为陆运转水运的问题稍有争议。
一直谦和有加的唐朝在这个问题上竟豪不退让半分,以水运费更便宜为由拒绝陆地运输。与金天公司的争执终以他的胜利而告终。
次日下午,五艘运输船缓缓驶离武汉港。
众所周知,水上运输的运行速度不仅远比不上航空,相比陆地运输也相对慢上N倍。再加上唐朝以货物安全为由要求船只速度一缓再缓,等五艘蜗牛船抵达上海港口时,市场上棉纱价格已经涨至一个史无前例的价格。
其价格甚至比唐朝的预计还要高出不少,按合约每吨一万一千八百元的价格,市场竟涨至每吨一万六千以上。
金天公司的七名押运员对唐朝的好运是羡慕不已。当然,他们绝算不到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
唐朝在距离上海三天时,已着手开始联系买家,他打了三个电话,在市场上棉纱已经走俏到拿现金都要排队拿货的情况下,上海的三家贸易公司已将价格抬到每吨一万六千五。
最终他选定了一家实力雄厚的老牌贸易公司。
现实比想像还要美妙,当他一只脚踏到码头时,对方已经拿着一张巨额支票等着他。
于是,下货,过磅,入仓等手续完成后,他已净挣二百三十五万。
拿着这笔钱,他马不停蹄飞回武汉,先是在一家律师事务所给彪哥以及黄鼠请了两名擅打经济类案件的律师,并要求他们在西安找一位本地律师合作,联手辩护,务必要将他们的罪行减到最低,许三十万元律师费。
随后他去了趟彪哥与黄鼠的家中,各送了一张百万现金支票,说他们要出国一段时间,短时间不会和家里联系,同时还要求他们的家属在短期内不要动这笔钱。
办完这一切,他几乎订了一张飞往西安的机票,但他却害怕看见他们。他知道黄鼠胆小,他知道他会面对什么一种眼神;他知道彪哥会毫不在乎的笑着让他宽心……但他深知他们心里多么盼望有人能拯救他们,将他们从阴冷的大牢里解救出来。
他也想,拼命的想,可无奈与颓败却像一枚枚深入肌肤的钢刺——没有谁能犯了错误不被惩罚。他已经忘记这是哪个哲学家所说的话,但这话无疑使他处在一种压抑与后悔的矛盾之中。
不过,有一点他是明确的,他想尽量完成彪哥的梦想,虽然很难。
彪哥的梦想在北京,对于北京,他并不陌生,他四年的大学生涯就在北京。
最后他坐上了一班去北京的飞机。
下了飞机,他站在北京的皇城根脚下,看着仍旧彰显着一丝威严的北神武门,心中突然有种不知路在何方之感。
他犹豫片刻,拨通一个号码。
“地菜,我是唐朝,现抵达北京,呃,要去你窝里住几天。”
沉默片刻,电话里传来地菜的声音:“过来吧,不过我正在广州出差,你直接去我住处,那房里有人,你到了敲门就是,报我的名字……我正和客户谈事,稍后我电话你。“
打车的途中,他一连收到地菜的三条短信,大意是他有位异性室友,很难缠,千万别动心思等等。
唐朝笑了笑,地菜都说难缠的妞,那不是什么变态就是万年铁树。
地菜是他大学死党,名叫陈贵生,父亲取名为“大贵雍生“之意,但长像却离贵气雍华甚远,瘦得仙风道骨不说,还偏偏落了个少年秃,好在老天待他不薄,有个贼精的脑袋,外加一个会挣钱的老爸,凭着父亲的资本和自己善于钻营的头脑,他竟也在强手如林的北京广告界中站住了脚,大小还是个还养了十来名员工的小资本家。
唐朝轻车熟路的来到东三环的枫榭小区,对那套大学期间他们称为“花屋”的三居室,他毫不陌生。
不过当他摁响门铃后,不呆了半晌,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电闪般扫了过来,眼神一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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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屋檐下的强敌 (1)
冷冰冰的声音,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但丝毫不损她纯粹而干练的美,虽然说看不见她的身体,但他也能从对视中目测出她的高度,至少一米六八。
极品MM啊!怎么地菜说她难缠?还千万招惹不得?唐朝瞬间醒悟过来,这家伙又不缺这点房租,准是看上人家,借房东之便……
“你好,大姐,我是地菜,不,陈贵生的朋友……”
“大姐?我看上去很老么?”她淡淡挑了挑眉,不客气道:“他的狐朋狗友,哼!他不在。”说着要关门。
“等等,这位……小姐。”唐朝很真诚的说:“我叫唐朝,唐朝的唐,唐朝的朝,我不是他的狐朋狗友,你应该去掉后面两个字,我们都属狐的,你完全可以称我们为狐友。”
“小姐?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我哪点像……”女孩又羞又怒道,紧接着她被唐朝毫无逻辑的话给逗笑了,“属狐的?有这个属相吗?毛病。”
唐朝灿烂一笑,道:“我可以进来吗?”
经常有人说,唐朝笑起来特阳光,雪白的牙齿闪着光泽,整个人干净得不染尘,这种微笑不管面对奶奶级的还是少女级的,向来都是通杀。
“你这人笑得忒贼,不让进。”女孩啪的关上门。
果然难缠,还不是一般的难缠。唐朝愣愣看着紧闭的大门,伸手又想摁铃,不过在摸到门铃的瞬间,他忽然放弃了,若再遭羞辱的话,住在一起多没面子,咬了咬牙,无奈地拿出电话。
靠,占线?正在他垂头丧气之时,大门缓缓打开。
“进来吧,狐朋友。”
唐朝狐疑地伸头望了望,没埋伏,前脚刚踏进大门,电话跟着响了。
“地菜……你小子犯贱,怎么请了尊神进来……她给你打电话了?我,我会怕她?”唐朝偷偷溜到阳台上的脚猛地止住,抬头挺胸,横眉冷对着防小偷般瞪视着他的女孩,嘴里忽然一软,小声道:“再给你打电话,我进门还没喘口气呢。”
“妹子,你住那间房?”唐朝随着她无意识的目光向带阳台的那个房间看去,心里顿时怒骂地菜重色轻友,将来生个儿子三屁眼。大学期间,他没少向地菜借这间大房用,但地菜总以这是他家老头老妈过来住的房间,不能沾染秽气等理由拒绝。
“谁是你妹子?你这人很无聊。”极品女孩冷冷转身。
“我比你大,而且都在一间屋子里住,自然不是外人。况且常言道,同床共渡……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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