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名流感悟人生:中国高端访问》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走近名流感悟人生:中国高端访问- 第6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作为中国京剧院三团团长,张建国为这出戏奉献的不仅仅是完美的唱腔和表演,从剧本的整理、改编,武打戏的动作设计,到服装,舞台背景的设计,他都倾注了心血。演出时,从观众的反应可以看出来他们确实投入进去了,演到《空城计》一场,司马懿要撤兵时自作聪明地说“我就是不进”,引来观众的笑声;最后的《五丈原》一场,当七星灯灭,诸葛亮病逝时,不少观众流下了眼泪。这场巡演带来的“京剧旋风”引起了许多日本观众对京剧的兴趣和喜爱。有一位日本年轻人说:“听京剧使我萌发了学习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和历史的愿望。”
  二 小角色的“脱胎换骨”
  曾有媒体对张建国的评价是,他复活了奚派艺术。更有人曾说,“天不生建国,奚派恐万古如长夜!”的确,一度陷入沉寂的奚派艺术是因为张建国的崛起才重现光彩,而许多观众是因为张建国而爱上奚派艺术。而这颗京剧之星的升起,也有一番坎坷经历。
  

张建国:复活奚派艺术(2)
张建国生在河北晋州小樵村一个农民家庭。位于河北省石家庄市正东百里之遥的晋州,自古有玩戏的习俗,每逢过节,各村各镇都兴唱大戏。小樵村有个庄稼汉张景刚能唱老生还能唱旦角,平时有个习惯,甭管干什么、甭管走到哪,嘴里总是不停哼哼着京剧。他的嗜好直接影响到他的几个年幼的儿子,特别是二儿子张建国,他爱戏比爸爸还入迷。
  小建国长得眉清目秀,又天生有一副好嗓子,对表演艺术有一股灵气,才五六岁的他就学会了不少京剧唱段。别的小孩学歌谣,唱儿歌,是什么“小小子,坐门墩,哭哭啼啼要媳妇”,什么“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而小建国虽唱得稚气十足,却是京腔京韵的念白,满有味道的京剧清唱。小建国跟着爸爸到地里干活,不管是割草、间苗,还是浇水施肥,都会与爸爸同唱同乐。
  小建国上学了,那时正赶上全国大唱样板戏,小建国从收音机里早就学会了不少唱段,什么郭建光、杨子荣、李玉和,他都能唱几段。在本村的文艺宣传队,在学校里的演出团,小建国都成为主要演唱者。无论是接待来宾,还是不定期去各村宣传,小建国的京剧清唱成了最受欢迎的节目之一。
  有一次,某部队拉练来到村里,在联欢会上,张建国登台唱了《智取威虎山》中的“朔风吹”一段,他那圆润洪亮的嗓音、那板眼准确的唱腔,博得了热烈的喝彩:“再唱一段!再唱一段!”台下的战士、老百姓齐声高喊。部队首长看着这个活泼可爱又伶俐的小男孩,甚至当即提出让他破格参军。
  童年时期正赶上“文革”,张建国也在这场浩劫中遭了秧。因为被诬陷在墙壁上写“反动标语”,这个7岁的孩子一度失去了受教育的机会。爱子心切的父亲半夜里骑了几十里路的自行车到县文化局游说,为儿子争取到一个学戏的机会。14岁那年,张建国才如愿以偿考进了石家庄地区戏校。
  14岁的孩子胳膊腿儿已经有些发硬,张建国豁出去筋骨的疼痛,玩命地补习“童子功”,谁知3个月的试办期刚过,他进入了演员最怕的阶段———倒仓。金嗓子消失了,他只能演演小配角和反面角色。虽然如此,每一次演出他都认真准备。为了尽快恢复嗓子,他试了各种办法,听人说口含黄连管用,他就真的天天将黄连含在口中。可能真的苦尽甘来吧,他的嗓子一天天好转起来。尽管当时张建国只能在戏里跑跑龙套,演些小角色,但倔强的张建国并没有轻视小角色,他照样认真地准备演出……
  1975年12月,张建国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并被分配到石家庄地区京剧团工作。到团后,由于刻苦练功、努力学习,被团领导作为培养对象,很快在同年毕业的同学当中脱颖而出。
  1984年,张建国正式拜奚啸伯的得意门生张荣培先生为师,系统学习奚派艺术,这一年他25岁。师傅爱徒如子,要求也格外严格。这个徒弟原来不甚规范的唱腔、念白以及身段,都要“脱胎换骨”。张荣培从走台步开始给张建国改毛病,一个身段、一个唱腔都反复教上几十遍。徒弟学得也认真。师徒二人在开始的两年多里,经常说戏到深夜一两点。张建国学完戏回家的路上,有车不骑,推车边走边背戏。有时候到了家还没背完,他就不进家门,在门外背完才回去。学戏苦是众所周知的,张建国不提当初吃的苦,只是说成名后对大型演出不紧张,因为“跟师傅学的东西很扎实。”
  三 小演员轰动大上海
  张建国的走红颇具传奇色彩,那是在他30岁那年。当时,上海的一次演出主演意外缺席,主办方的经纪人曾经看过张建国的彩排,对他印象深刻,此时想到请他来救急。那时,在石家庄京剧院工作的张建国接到邀请后,匆匆收拾好靴包,买了一张硬座火车票,踏上了开往上海的火车。
  担任配戏的是上海京剧院一团,团长开始并不买这位年轻人的账,“张建国是何许人也?没听说过。我们上海剧院是金饭碗,怎么能乱盛菜啊!”没有想到,彩排的时候,张建国一亮嗓子,举座震惊。第一天演出《白帝城托孤》台下掌声、叫好声不断。接下来的几天,早上五点剧院门口的售票处就排起了长队。第三天的大轴子《乌盆记》将演出推向高潮。全剧演完,观众请求他再加唱一段。他清唱了一段《失街亭》后,观众还是不肯走,一直待他谢了五次幕,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有观众评价,“他的武功简直可与天津京剧团那个大武生张幼麟相比。可这个小张从未唱过武戏,却偏偏肯在武功上下如此功夫,其艺术责任心之强可以想象。”当时,也有人感慨:“此情此景,不禁令人想起40年代奚啸伯来沪演出《上天台》、《失空斩》盛况,同一地方,人事全非,不胜感慨。”
   。。

张建国:复活奚派艺术(3)
上海一炮而红后,张建国陆续接到了全国各地的邀请。在天津、哈尔滨、大连、北京、青岛等地,都受到观众的热烈欢迎。接下来,他又陆续将一些京剧大奖纳入囊中,1990年在上海第二届戏剧表演艺术白玉兰奖大赛中,以《打金砖》荣获白玉兰主角奖;1991年在全国第二届中青年京剧演员电视大赛中,以奚派名剧《哭灵牌》荣获最佳表演奖;1993年在梅兰芳金奖大赛中,以奚派名剧《哭灵牌》和《碰碑》荣获梅兰芳金奖。张建国的艺术事业蒸蒸日上,成为当代青年四大须生于魁智、张建国、李军、张克中的“大师兄”。
  四 让国粹走近更多人
  2001年,中国京剧院青年团改称中国京剧院三团,张建国出任团长。这意味着从此他要做的不仅仅是在舞台上塑造一个个鲜活的艺术形象———如何经营、管理好剧团,如何培养选拔优秀的人才,如何将京剧这门传统艺术向社会推广,都成了他要考虑的问题。
  张建国相信,京剧不是像有些人说的那样,将要进入博物馆了,她是有着厚重文化底蕴和鲜活生命力的艺术形式。如何让我们的国粹在时代沃壤中繁荣发展,并被更多的年轻人了解、接受,是张建国一直考虑的问题,也是他一直努力在做的事情。
  2004年,张建国在中国政法大学进行了第一场座谈会,从而拉开了“京剧艺术进校园”活动的序幕。从2004年4月26日至6月15日近50天的时间,张建国带领三团在北京、天津的16所大学进行了23场演出,演出的剧目是一些精彩的传统大戏和折子戏,如《四进士》、《杨门女将》、《赵氏孤儿》、《失空斩》、《望江亭》,以及一团的新创剧目《图兰朵公主》。这次活动是历年来时间最长、规模最大的一次“京剧艺术进校园”活动,使大学生与京剧有了一次亲密接触。
  所有的校园演出都是公益性的。张建国筹措资金、联络院校,四处奔走。虽然付出这么多努力,没有任何经济回报,但是这次活动让他感到十分值得和欣慰。京剧演出在校园的受欢迎程度超乎他的想象,每次演出,学校的礼堂里外都挤满了学生,一张张年轻的面孔上写满了热爱和惊喜。有学生说,我们接触京剧太晚了,你们怎么不早来演出啊!直到现在,想起一次次校园演出时的热烈场面,张建国还是激动不已。
  因为是免费演出,所以团里的演员在经济上会受到一些损失,但张建国则笑言,演员们赚钱的时候在后头,“京剧艺术走进校园,就是为了争取这部分观众,让他们喜欢我们的国粹。如果有更多的大学生喜欢国粹,你说,我们的演出市场有多大,这样算,我们只赚不赔,而且赚大发了!”
  洋人爱京剧,学京剧,其中更多是对中国文化的好奇,对中国文化瑰宝的仰慕。而当今土生土长的中国青年人却不了解京剧,甚至疑惑地发问:“京剧,还有人看吗?”这不禁令酷爱并全身心投入到京剧艺术的人们感到悲哀和痛心。张建国谈及此事时,他并没有责怪青年人的肤浅,埋怨现实社会的浮躁,而是冷静地从京剧自身找问题,他认为:京剧需要包装,更要革新。
  曾几何时,“包装”一词突然被娱乐圈赋予了一个新的含义:塑造形象。于是它似乎理所当然地成了歌星影星们的专利。然而,张建国却将包装一词用在京剧上,乍听确有些诧异,而细听起来则不然。他说:“京剧是国粹,是中国民族文化的瑰宝,它的艺术包装容量可称世界之最,它其中囊括了舞蹈、歌剧、话剧、杂技等多种艺术的精髓,是多种艺术完美的融合,可为什么青年人就不能接受它呢?这不能说他们不爱民族文化,而是京剧自身确实存在局限性。京剧具有百年的历史,这是它的辉煌。京剧本身没有毛病,有毛病的是演员和某一剧目的表现形式。只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