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无言地将她脸上的泪慢慢抹掉。将她扫进了怀里,这次她没有任何抵抗。异常乖驯地趴在她的肩膀上。
“皇震霁!”
“嗯?”他坐在她的身边,静静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我不知道我亲生爸爸是谁!妈妈到去世的前一刻都没有告诉我。她只告诉我,这一生都不要去找爸爸了。好好活着……她在昏迷的时候抓着我的手一直在说:‘妈妈对不起你,我的孩子!’皇震霁……”
“嗯?”她的眼泪打湿了他肩头。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奇怪的家伙?”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个私生女!是个……”
他伸手捂住了她的唇!
他终于知道,为何她不相信男人的原因了。只是,更让他心疼了。他一直以为,她表姐他们骂她是野种。其原因是,她母亲和父亲的婚姻没有得到家里的同意。闹到最后,原来所有人都被蒙在了鼓里。这种事情或许连她舅妈和大姨也不知道。要不然,他们可能更加嚣张。骂得更加难听。而他当年调查她的时候,也没有调查出这样秘密的事情。
究其原因,就是丫头的大舅和外婆嘴巴很严实。
她大舅的嘴巴严实,是是因为他想将丫头的母亲嫁给其他的权贵。要是别人知道他妹妹和人私奔,丫头是私生女。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不光彩。“身价”自然大跌。
而丫头的外婆嘴巴严实。则是作为一个母亲,保护自己女儿的一种本能!
基于这样的一种复杂的前提,丫头是私生女的秘密才得以被保护下来。
“不要再说了……”轻轻地张开薄唇,贴上她那张合不停的柔唇。将她所有伤害自己的话语都吞进了他的胸膛。他不允许她说这些话了。
她明明知道这些话,那些曾经的回忆会再次伤害自己。可是,她依旧选择向他倾吐。
更加靠近她了,他却觉得心会越来越疼。
当她感觉到,带着薄茧的指掌轻轻地,温柔地,抚过了她的脸时,她的心更为之抽紧。他的双手,来回的轻抚着她脸侧的线条,像是在爱恋地轻触珍奇的宝物。然后,那温暖的指腹,慢慢往下移动,滑过她的颈项,感受着她的脉动。最后,下移到她的腰间。游弋,滑向了她的背上。
“我在这里!丫——头!”
轻轻地,捧起她柔软的身子。让她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唇舌不带任何欲望地吻住了她。温柔而细腻地安抚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这样的温柔,让她不敢置信。
她知道,自己已经沉迷在了他的温柔里。沉迷,然后沉沦。最后,她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在心底里,她甚至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真的,我是幸运的!”她如是告诉自己。
“皇震霁!”她窝在他的怀里,轻轻喘息着。
“嗯?”他一手拍着她的背,一手揉着她的后脑勺。
“你是上流社会的名门……”她将耳朵紧紧贴在他的胸口上。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
“然后呢?”
“我是个私生女!”她双手紧紧地抓着他胸口上的衣物。他身上那件黑色的丝质衬衣被她揪扯地皱皱巴巴的。
“然后呢?”
“我可能会让你丢脸!”她蓦然抬头凝睇着他。眼中写满了不安……
“丢脸?”他复述着她嘴里的这两个重点词儿。
“嗯!”她点了点头:“是!丢脸!”
“为什么?为什么你觉得我会丢脸呢?”他打算慢慢引导她了。虽然,她很聪明。但是,越是聪明的人,一旦走入死胡同了之后就越是白痴!
“因为,我是私生女。和你……”她微微垂下了头。
“和我不般配?门不当户不对?”他笑了笑,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了一吻。
“我……”她的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抗拒。可是,他不允许。他有力的指掌扣住了她精巧的下颌。让她没有逃避的机会。他那狭长,好看的眸子里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彩:“这就是你一直在意的?”他低头……她终于知道意味不明的光彩是啥了!
那是无赖之极的笑容!
那笑容不仅无赖,更是邪气横生,魅惑如罂粟……
他的指尖轻佻地滑过着她红润的唇瓣。脸儿通红着她,身躯轻轻地颤抖。
“我……我……你……你想笑就笑好了!”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赌气道:“反正……唔……”
在他怀里吐气如兰,微微喘息着。脸颊上的嫣红,让典雅内敛的她看起来多了娇媚的风韵。
“死丫头,你要搞清楚,我要娶的人是你!当我老婆的人也是你!我要娶的人又不是你爹!当我老婆的人也不是你爹?你想想,关你爹啥事儿?
而且,我是要跟你生活。又关周围的人什么事?我只知道,只要你就是你就可以了。因此,我只在乎的是。你是我老婆,你是我孩子的妈就够了!”
“我又没有答应嫁给你!”她举起小拳头锤了他的肩膀几下。
“是是是是!我会慢慢等!等你愿意当我老婆,等你愿意当我未来孩子的妈!等你完全相信我……”某人从善如流。
“别……别说了!”她将红透了的脸儿埋进了他的胸前。
“总之呢!你是谁的女儿,你父亲是谁。这些东西通通不关我的事儿!”
“……”
面对她的沉默,他柔柔一笑。这丫头的壁垒可不是一般的啊!
看来,他还得慢慢继续挖。然后慢慢等,等到她完全信任他的一天。
正文 第六十八章 非常手段
一座紧邻维也纳的小镇。
迎面而来的是一幢幢完全欧洲风格的建筑。从坡面上沿着绵延的公路蜿蜒而下的小坡,指引着来客们的视线,两边是绿意盎然的田野,潺潺的溪水悠然淌过。
在小镇那深街古巷里穿行。
攀爬在墙上的植物,争相展示自己的风采。嫩叶争相呼吸着这个浪漫小镇上怡人的惬意的空气。它们的色彩点缀着一种午后的惬意。为这个平静的小镇,加载了浓浓的绿意和盎然的生机。
穿过古老的街道,沿着一条宽阔的上坡路慢慢前行。往山上行进。两边错落有致一栋栋一排排的房子,栉比鳞次。坡的尽头。是一幢拥有三百年历史的古宅。房子门口的那块生锈的铜质铭牌就像它的身份证一样。昭示着它的古老,和沧桑。
因为被修葺一新,这个古老的宅子重新焕发出了新的光彩。一座美丽,精巧的花园。那悠然的喷泉。还有铺满光滑圆润的鹅卵石的小径。再加上墙角遍布着各种红的白的不知名的花草。树桩搭建的葡萄架,就象一个拱门。站在花园里,就可使小镇的美景尽收眼底。
“漂亮吗?”皇震霁拉着钟婉玲在花园里站定。
钟婉玲眨巴着大大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致。
“好漂亮!”她深呼吸一口气,让那幽幽的花香在她的身体里回荡着。涤净了她一身的疲惫。
“喜欢这样的惊喜吗?”某只得意洋洋,笑眯眯的在她的脸颊上啄了一下。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突然回神,伸手拉住他的衣襟将他的身子拉低。然后,呼啦一声,封住某只的衣领!
“皇震霁……”某女一脸怒容。
“哎!”皇震霁答应地异常干脆!
“这次,你花了多少钱?”
“欸?”某只眨巴着好看的眸子。万分无辜。
“你这个败家子儿!这幢房子……”某女的手指直挺挺地指着那幢拥有三百年历史的房子。气哼哼地吼着:“你花了多少钱?”越想越激动,她干脆掐着某只的脖子摇晃着。
“这……”
“你不好好管理自己的公司。成天到处闲晃。我看着就心慌!还有,你知道格雷和豪斯帮你管理公司有多累?你知不知道赚钱有多辛苦?血汗钱是什么意思,你懂不懂?
可是,你却大手大脚地乱花钱!”她摇晃着手里的那只脖子,他美丽的头颅在她的手里摇晃着。可怜得就像风雨中那备受摧残的花朵。
“这……不……”
“你现在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好!”
“这房子你花了多少钱?”
“不知道!”他握住她细柔的双手。此刻,他的身子就像泰山一样矗立在当地。她不知道的是,就算她现在用尽吃奶的劲都无法撼动他半分。别说她无法撼动他,就算是国际最顶尖的杀手都奈何不了他。
而她,也没有多想这会儿自己怎么摇不动他这个问题了。
因为,她现在正在消化他说的话!
她掐住他脖子的手松了几分。嘴里呢喃着:“欸?不知道?”但是随即想到。因为,他是大少爷!钱这种东西,他应该从来都不碰嘛!
“因为,这是爷爷当年,送给我生日礼物嘛!笨!”某只万分无辜地瞅着她。
“嘎?生日礼物?”某女傻眼儿了。这也太奢侈了吧?该不是骗人的吧?
“我知道,要是管家为我作证的话你是不会相信的。要不然你可以去问问这个镇子上的人。也或者去市政府问问也可以。呃!也或者,你可以去问问早已经退休的老市长。他过去经常到这里找管家喝咖啡。要是你还不相信,就可以去老城区大教堂。找那里的卢克斯主教。他是神职人员,不会撒谎的。呃……因为,他过去……”
“也经常到这里?”找管家喝咖啡?他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族?怎么和什么人都有关系?
“呃!他找我!”
“找你?”
“呃……嗯!我们讨论神学……”
“哈?”
“呃……你好好像很惊讶诶?”
“欸?哈?”不惊讶是骗鬼的!这家伙邪气,锐利起来的时候像个恶魔。没想到,他居然还研究神学?这种事情就像一匹狼,在很严肃认真地研究怎么爱护小羊一样的搞笑。
“你的这种表情,已经严重伤害到了我这颗脆弱的心灵。”某只西子捧心,痛不欲生的模样,惟妙惟肖,还真是跟那么回事似的:
“我的心灵,已经受到了致命的打击!我的身体,正在承受无与伦比的痛楚。啊!神啊!你的救赎就像天边的……”
“行啦!你给我闭嘴!”她丢开的手里掐着的那只脖子。
真是越说越离谱!这家伙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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