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脚好痛!”右脚歇了歇,然后继续穿回鞋子里。而后,将自己的左脚从高跟鞋里解放出来。如此交替着,好歹让她可怜的双脚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美丽的高跟鞋是什么?
对于她来说,就是不择不扣的刑具!
“因此,我才叫你去休息啊!”他一边招呼着客人,一边和她闲聊。还不时滑稽地对她眨巴着眼睛。
“可是,你一个人……”
“谁我一个人来着?喏!格雷和豪斯来帮我了哦!别小看豪斯,那家伙可是个长袖善舞的主儿。我们公司超级公关的宝座至今都没有换王。他可是稳坐第一把交椅的哟!”就在他还想再说点儿什么的时候。一个仆人在皇震霁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皇震霁的双眸微微眯了眯。
“我知道了!”皇震霁狭长的眸子里微微浮荡着锐利的冷光。
仆人恭敬地退下了。
她想要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在她还没有开口的时候。他率先道:“丫头!”
“嗯?”她放下了手里的果汁,静静地看着他。
“我隐瞒了你很多事情……”他深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她点了点头。就连声音都平静地像是湖面上的水镜。
他看着她。半晌,深深地叹了口气。她那么聪明,一定早就察觉到了很多事情。她早就知道他隐瞒了她很多事情。但是,即使如此。她依旧答应嫁给他!
他是如此的肮脏不堪。可是,她依旧愿意呆在他的身边。
伸手,静静都握住了她的柔荑:“你却……”
“很多事情,你愿意跟我说,我就听。你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不会随便去打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生活的空间和自由的权利。有些事情,我是不能随便插嘴的。而且,我也知道你无论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
再说了,你又不是小孩子。面对正事的时候,你一向都懂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知道这些,对于我来说就够了!”她浅浅一笑,对着不远处的莫婷婷挥了挥手。
“丫头……”他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俊美的头靠在她的肩窝,搁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能娶到你,真的是我这一生的幸运。”
“别说得肉麻兮兮的!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了!”她搓了搓手臂:“喂!皇震霁。你刚才想对我说什么?”话题都被他扯开了。
“看在人家这么努力营造抒情的气氛的份儿上,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吗?还那么凶悍,太让人家伤心了!”某只说着,忍不住抹了一把辛酸泪!楚楚可怜,眼泪汪汪,还别说,这只白痴还真的有种黛玉抹泪的风姿。
狂汗!
某女的脑门儿上挂着老大的一滴汗水!
“我说皇震霁!现在不是耍宝的时候吧?别给我装了,快点儿说,究竟出了什么事儿了。”某女颦着眉,静静地盯着某只。
“你真想知道?”他收起了耍宝的模式,笑眯眯地看着她。
“如果我说,我想知道。你会告诉我吗?”她将选择权交给他:“如果你不想告诉我,我也不会到处打听的。你放心。”
他笑得更乐呵,伸手在她的粉颊上捏了一把:“这话要是从别的女人的嘴里蹦出来。我会觉得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可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我却没有这样的感觉。你很坦白,也很会处理一些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你对感情和爱人的占有欲很强。但是,你却很聪明地知道哪些是要占有,哪些是要放开的。比如,你不会强迫我将所有秘密告诉你。懂得要给我自由!死丫头……”说着,他在她的脸颊上印上了一吻:“你的聪明让我惊讶!”
“你丢给我的高帽子太多了。可恶!”她红着脸,伸手将某只黏着她不放的家伙推开。再不推开他,她就要成众位宾客取笑的对象了。
“人家不要嘛!”被推开的家伙丢开手里的酒杯,像蚯蚓一样,扭啊扭,又黏上来了:“人家只有抱着你,才会觉得安心哦!”说着,毫不客气地从她的身后将她的提离地面,抱紧。
这样一来,她的双脚微微悬空。也算是帮她的双脚解放一下了!
宾客中,有的人已经在热烈鼓掌了。
“天啊!皇震霁!你快放开我啦!”真的是够丢人的了!
“不要!”他紧紧地贴着她。并且在她耳畔哑声笑道:“丫头,别乱动了啦!人家真的很烦恼哦!”
她此刻才猛然惊觉……
虽然隔着几层衣物,却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变化。隔着布料,任何一个动作,都变得格外煽情。
“你!你……”她惊喘一声,眉头皱得死紧,眼眸深处甚至还有一丝恐惧在里头。
“老婆,不要害怕!”他的声音暗哑而低沉:“男人有时候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哦!”
她用力摇头,粉颊上着了火,把脸埋着,羞得不敢看他和众人。
“老婆!待会儿‘教父’要来哦!你会害怕吗?”
“‘教父’?哪个教父?”她嚯然抬头,扭头看着他。
“买卖军火的那个‘教父’!”皇震霁似笑非笑地凝睇着她:“你害怕吗?”
钟婉玲扭头,静静地看着他,冷静地凝睇着他的双眸。须臾,脸上漾起了嫣然的一笑:“我为何要害怕?”
“对方是黑白通吃的军火商……”
“然后呢?”
“为人狡诈,心狠手辣!”
“然后呢?”
“他跟皇氏是世仇!在我很小的时候,他派人杀掉了我的父母!”
“……”听到此处,她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问道:“你是……”
“我爸爸妈妈将我掩护在身下。我的身上染满了爸爸妈妈的血。以至于,当时来杀人的杀手误以为我死掉了。这才逃过一劫。后来,我爷爷派人来将我救了出来。”
“从此,你的童年中就充满了无数的极限训练?”他说得轻描淡写,她却从他的语言里读出了太多。她转过身,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他将她抱在身前,依旧将她的双脚微微悬空……
他的细心和体贴让她的心格外温暖。
那温热的大手轻轻地揉着她的后脑勺。
“是!”他深呼吸一口气,这才点头应了一声:“当年,我爸爸妈妈不喜欢掺和纷争。毅然,离开了皇氏。没想到,‘教父’并没有放过他们。就算他们隐姓埋名,与世无争都无济于事。最后,还是难逃被杀的命运。我爷爷害怕我再重蹈父亲的覆辙,宁愿我死在训练场上,也不想看到我死在‘教父’的手里。”
“……”她紧紧地抱着他。她终于知道,他为何会用吊儿郎当伪装自己了。过早看到了太多残忍,过早成熟的心智让他将生和死看得太透彻了。也正是因为看得太透彻了。于是,他用玩世不恭来伪装自己。如果不这样,他就会变成人群中的异类。
皇震霁!
你果然是个大傻瓜……
她的小脸儿在他的怀里蹭着。努力控制自己不流泪。但是,她的鼻子好酸!这种感觉太难受了!以至于让她觉得好像鼻子里被撒了辣椒面似的。
“‘教父’的本名叫路易斯。特兰克。身上拥有二分一的中国血统。他的母亲叫孟秀珍,严格来说,这个孟秀珍是我的外婆……”
“哈?”“教父”是皇震霁的舅舅?
“我母亲安娜是路易斯的妹妹。原本,‘教父’想将我母亲嫁给一个德国富商。可是,我母亲逃婚了。在逃婚的路上,她遇到了我父亲。开始,她并不知道我父亲和她家是世仇。后来,等他们相爱了。这才彼此知道各自的身份。然而,他们还是走在了一起。可是,最后他们依旧无法逃过被‘教父’杀掉的命运。”
“可是……安娜是路易斯的妹妹啊!”她难以想象!一个哥哥,居然亲自杀了自己的妹妹一家!这一切,实在是太可怕了!
“妹妹又怎么样?”皇震霁嗤笑出声:“路易斯觉得自己的妹妹背叛了自己。居然嫁给了仇人!对路易斯来说。这样的背叛,让人很难以接受啊!”
“到底是什么样的世仇,让你们这两个家族如此仇恨彼此?后代是无辜的,为什么要这样?”她捂住自己的脸摇着头。她真的难以想象这样的事情。他是怎么过过来的?从小,他的生活是如此的残忍!他的眼睛所看到的世界,是如此的不堪和血腥。
“老婆!”他的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印上了一吻:“我现在不是好好地活着吗?而且,我也不打算对我舅舅怎么样。我只是一直都伪装得对他毫无威胁。而我的一切财富和势力也都是为了自保!如此一来,他就有忌惮了!而且,我还让他不知道我手里有多少势力。哼!只有自己手里有底牌,才敢押大注!我只是在用命和他玩儿……
我不是复仇的魔鬼。
因为,我曾经答应过我妈妈。我不找舅舅寻仇!因此,我只是想活着。要是我舅舅真的想铲除我,那么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承认,我的手早就已经不干净了。我这双染满血的手,很脏。可是,我却想用这双手留住你。你,会害怕,恐惧这样一个我吗?”
“谢谢你肯告诉我这些!”她的脸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抱着他的腰的手紧了紧。
这就是她的回答!
她只是用行动来回答他……
他是她认定的丈夫。因为她认定了,那么不管他是什么人,她都不在乎了。
“不!我隐瞒了你这些。我很抱歉!”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你选择告诉我,我就听。如果不愿意说,或是暂时不能说。我也不会逼你。或是四处打听。那样的事情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幼稚了!
现在,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丈夫。你是个普通男人。这就够了!”
面对她的干脆和理智,他甚至有些错愕!
“你不要觉得错愕或是惊讶!”她瞄了他一眼淡淡一笑:“当我决定相信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会完全信任这个人。但是,如果一旦让我发现。对方做了哪怕一件,不值得我去相信的事情的时候。事后,就算那个人一辈子对我忏悔都无济于事。”
他温热的大手爱怜地在她的脸颊上轻抚着:“老婆!你是被我骗来的哦!”
“是啊!”她耸了耸肩,被骗也没办法了!谁叫她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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