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好像很兴奋,说;“可我身上没那么多钱。”
我爸说;“如果你想要,我可以跟你到你家去交易,你可以找人验货,这样你就不担心我会骗你了。”
女孩更加惊喜,说;“真的?我一直想打一副手链和耳环,当然想要。”
我爸一听特高兴,说;“你家在哪?我跟你去。”
女孩说;“XXX市。”
我爸一听,随即摇头说道;“太远了,我要回乌鲁木齐。”
女孩说;“你跟我去,来回路费和吃的我全包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08
我爸一听还有这等好事,他的目的就是想赚钱,只要能出手,卖给谁都一样。再说了,她又是个女孩,怕个球。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干了。于是说;“你有吃的吗?”
女孩正巧身上有食物,于是拿出半个馕和一瓶水说;“这个可以吗?”
我爸两天没吃东西了,当然是来着不拒了,一路跟着女孩坐车到了XXX市。可是,当他和女孩聊着天走到一个路口看到一个招牌时,“XXX市公安局。”他傻眼了,撒腿就准备跑,可是女孩堵在他身后说;“别害怕,我是真的想买金子。”
我爸说;“你是警察?”
女孩说;“我不是。”
我爸说;“那你为什么把我领到公安局来了,我只是混口饭吃,这些货都是我花钱买的不是抢的,我都给你,你饶了我吧。”
女孩说;“是你说要跟我到我家交易的,我家就在这院子里,我不领你到这领你到哪?”
我爸舒了口气说;“你真的不是警察?”
女孩说;“真的不是,我只想买金子,交易完你就走人,绝不为难你。”我爸当然不信,看那女孩的身手就知道肯定是个警察。可是女孩坚持说她不是警察,但她说她家有人是警察,所以奉劝我爸最好不要骗她,那话的语气明显带着威胁和恐吓。
在女孩的一番教导下,我爸半信半疑地跟着女孩进了院子。女孩没骗他,她家真的就在公安局的院子里。女孩家是一院平房,院子很精致,有点维吾尔味道,*风格的廊坊,纯羊毛的地毯,大片的葡萄架下串串马*葡萄,大中午的男女老少一群人围在葡萄架下吃肉。女孩把我爸请到了人群中,女孩在一个中年汉子的耳朵旁嘀咕了几句,中年人就跟我爸招呼道;“兄弟,来,一块喝点。”
我爸最听不得别人叫他喝,他是个酒鬼,见了酒就走不动路的人,这下哪管其他,盘腿入座,风卷残云,他饿坏了。一顿酒肉过后我爸才知道,这中年人就是女孩的父亲,竟然是南疆XXX市公安局的局长,这玩笑可开大了。可是,令他奇怪的是,这局长竟然和他非常对路,最后竟称兄道弟。可能是节假日的缘由吧,两人连着喝了三天吃了三天,旁边的人也换了三茬。最后一天,我爸不好意思再白吃白喝了,直接把那近两公斤的金沙分出一半塞给了那女孩,女孩心照不宣,按我爸出价的一半付我爸钱。我爸哪敢收,只是象征性地收了两千元钱。女孩也不客气,我爸也没敢吭气,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报警?”
女孩想了想说;“我就是警察。”
我爸说;“那你为什么不抓我?”
女孩说;“一看你就是第一次做这行,以后别干了,改行吧。”
我爸一头冷汗,平白亏了近三万块钱,这买卖做的有点折本。交易后女孩和他老爸黄局长又是丰盛的酒肉招待我爸。第五天,我爸觉得该走了,跟女孩一家打个招呼就打算走。我爸盘算着剩下的这点金子卖了还能把本钱捞回来,也不算亏本,这买卖不好做呀。老天爷,这买卖太危险,没进局子也算是捡了个大便宜,吃亏是福。
在长途汽车站,我爸正打算上车。一个打西装领带的人贼头贼脑地拉住了我爸,说;“黄哥,回家吗?”
我爸奇怪地说道;“兄弟,我们认识嘛?”
那人说;“黄哥,你忘了?前天在黄局长家吃饭我们俩碰过杯的,黄哥可真是酒量,所有人都被你放倒了。”
“哦,哦,我记起来了,你就是坐在马市长旁边的那个?”我爸其实不知道他是谁,尽瞎扯,他知道黄局长家去的人除了他其他人都是市一级的领导或各单位的老大。
那人问;“黄哥跟黄局长是兄弟?”
我爸说;“那当然,好兄弟,睡一个被窝的兄弟。”
那人一听,把我爸拉到一旁,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塞到我爸手里说道;“黄哥,帮个忙,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我爸摸了摸信封,知道里面装的是钱,至少一万,心下大喜。天下竟有这等好事,平白无故有人送钱上门?他明白这家伙是把自己当做黄局长的亲兄弟了,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反正姓黄的丫头也黑了我三万,我拿这一万也算不了什么,不会有人去追究。不过我爸还是疑问;“你先说什么事,我能不能办还不知道呢。”
那人说;“黄哥你只管拿,事情成与不成这钱都是你的,只要你答应帮忙就成。”这便宜明摆着是一定要赚了。
我爸说;“那好吧,我收下了,你说事吧。”
“是这样,黄哥你到。。。。。。”说了半天我爸算是听明白了,那人的意思是让我爸到XXX石油公司总经理的办公室跑一趟,那总经理两天前和我爸在黄局长家吃过饭。所以那人希望石油公司总经理看在黄局长兄弟出面的面子上批三百吨石油给他。
我爸笑了,他喜欢干这种事,他决定出面,反正成与不成都有钱收,何乐而不为呢。他直接跑到石油公司总经理的办公室喝了一上午的茶,只字不提石油的事,就是唠磕,那总经理理所当然地以为我爸就是黄局长的兄弟,不断地跟他套近乎。下午那总经理反请他喝了一顿酒,俩人一来二去成为好朋友,生意成交。求他办事那人又给我爸两万块,从此,我爸不倒黄金改倒石油了。
我一直惦记我爸剩下的那些金子,我就问;“爸,你剩下的那些金沙卖了吗?”
他说;“卖个屁,那些金沙70%都是黄铜,那小丫头差点没把我扔到戈壁荒滩喂狼。”
我说;“那她怎么对你了?”我爸闭口不谈,我一直觉得后来肯定有事发生,而且非同寻常。
09
自此,我认为我爸是个地地道道的大骗子,他肯定一开始就知道那金沙不是纯金,不然他怎么那么甘心把价值三万元的金沙两千元卖给那个女警?另外,他跟别人合伙做生意从来没投过自己的一分钱,这可能吗?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据我爸酒后吹牛时还说;孙广信当年到南疆倒石油配件的时候还是他给跑的路子,到底是真是假有待考查。但我爸倒过石油是真的,据他的一个合伙人老吕后来跟我说,我爸牛叉的时候每天从他手上过的石油都是上百吨,可他怎么就没往家里拿过一分钱?老吕说这可就要问你爸了?又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混蛋大骗子赚的钱又被一个骗子骗光了,而且是个比他年龄小一轮比我年龄大11岁的一个女骗子。不用说,肯定是因色失财,所以我恨我爸。
不过,这还不是我恨我爸的真正原因,真正原因是他经常打我妈,没轻没重地打,逮着机会就打,抓着什么就往我妈身上抡。
毛驴子。他就是个混蛋。
后来,他不敢打了,因为我们长大了,因为我妈有四个操蛋儿子为她撑腰了,他只要再敢动手我们就跟他玩命。可是,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
这年肯定是我爸最倒霉的一年,他跟一帮河北佬合伙倒石油配件赔了几百万。河北佬说我爸和一个香港人设了个大圈套骗光了他们一生的积蓄。于是,他们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到我家把我爸绑架了。当时抓我爸的时我就在旁边,我见过那人,当时还以为他们要去谈什么生意,根本没当回事。结果他们就把我爸抓去关在了一个地下室里饿了一个星期,听说连尿都没得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扛过来的?最令人惊奇的是在那只有一个门一个狗洞似的窗户三个人看守的地下室里他是怎么逃出来的?跑回来后这混蛋就翻箱倒柜地问我妈要什么银行支票,我妈是个文盲带缺心眼,他哪里知道我爸说的银行支票是个什么狗屁玩意?
我妈问;“那东西什么颜色的?”
我爸说;“上面有一个园的大红章和一个方的小红章。”
我妈指了指灶台,结果我爸在我们家炉子旁边发现了一张烧得只剩下指头大的一张支票头。于是他像头饿了一年的狮子一样朝我妈扑了过去,拿起菜刀就朝我妈身上砍,要不是老二手脚利索反应快,我妈早就命归黄泉了。兄弟几个闻声抄起棍子铁锨就把我爸逼到了猪圈里。
我爸大吼;“你们想找死是不是?”
我说;“警告你,再敢打我妈我就要了你的命!”
我爸的脖子僵硬地扭了扭,恶狠狠地说道;“一头蠢猪生一群蠢猪,我砍死你们这群蠢猪。”说罢朝我们疯狂地扑了过来,这混蛋,我和老二慌忙棍棒相迎。
最终战况是我腿上挨了一菜刀,老二肩膀上两刀,老三屁股上一刀,老四当时才十二岁吓得尿了一裤裆。
黄士仁这个大骗子大混蛋,从此失踪了。
两辆北京吉普车拉着一群凶神恶煞来到我家把我和我妈折腾了半天后把我家的一头老母猪,十一头猪仔,两头驴,七只好肥的大绵羊,十八只鹅和三十只鸡一筐鸡蛋全部拉走了。没过几天,我们镇几个村的村长也跑到我们家找麻烦,说我爸是什么煤矿的矿长,因为管理不善造成瓦斯爆炸死了十几个人,上面追究刑事责任,我爸是法人,要负全责。事情发生后,村里一大群的人也跑到了我家把我们兄弟几个和我妈围在中间恶狠狠地说;“你爸骗了我们的钱,还钱!”
连个借条都没有,我觉得这帮乡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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