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激情地说：“我们必须非常认真。我们的领导者已经做过了书本中的每一种战略计划方面的练习，接受过世界上最优秀的商学院教授和管理专家的帮助。他们不需要另外一种战略，他们最不需要的就是另一次利益相关者分析！”他的意见是这些经理已经理解了这些战略——现在则是满怀激情地付诸实践的时候了，同时为了将理想变成现实，他们还需要培养一种不同思路和新的领导行为。
当领导者只是在智力的层面上参与到战略之中的时候，实际上是根本不可能保持精力和责任感以及不断学习新知识的。因此，公司的领导者最需要的究竟是什么呢？“在情绪上投入他们自己的激情和他们的梦想——彼此鼓励，为战略目标而努力，”这位经理说道，“并且，与未来的各种可能性相联系，拥有一个为它做些什么的机会。”
对于绝大多数领导者，甚至绝大多数管理者来说，能够造成差别的并不是更多的明确性。它甚至不是另一个五年计划，也不是另一个平淡无奇的领导能力培训项目。能够造成差别的是发现工作的激情、发现战略的激情、发现理想的激情——并且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对一个富有意义的未来的追求之中。一个更加注重智力的计划练习不会使人们全身心地投入，它当然也不会改变一种文化。即使是一个最优秀的领导能力培养项目，如果是在真空之中进行的，它也绝对无助于培养今天的组织所需要的那种变革。
领导者必须做的是找到一种从情绪上彼此吸引、将情感投注于他们的远大理想的方式，并且用心地使自己真正按照这些理想去行动。当人们在情感上投入并且付出承诺的时候，他们就会发生变化。幸运的是，在联合利华，领导能力培养过程击中了这处要害，从而获得了改革和发展的成功。设计团队确保整个过程聚焦于人们的激情——并且努力发现各种方法，将激情引导到真正的商业行为的方向上。高层领导从一开始就亲自指导这个过程，这个事实本身就确保了人们将对改革负责。这是一个将会真正在领导能力培养之中建设起文化方面的改革的过程。
制造舆论
通过精心的设计，联合利华所采用的领导能力培养过程使得许许多多的人思考领导能力的问题，考虑他们自己的组织文化，思考变革的话题。但是，领导能力培养要想真正取得效果，还必须在整个组织和多个角落听取意见和建议——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那样，这个过程从最高领导层的指令开始。领导者必须亲自参与这个过程，正如联合利华的董事会主席尼阿尔菲茨杰拉德和安东尼·伯格曼所做的那样。此外，为了真正地吸引人们参与其中，这个过程本身应当努力证明自己能够使人们受益匪浅。
举例来说，应当确保使人们了解他们加入这个过程本身标志着对他们能力的认可。在联合利华，受到邀请参加培训课程是一种荣誉，是一种特权的标志，也是公司认为这位参与者对公司业务来说举足轻重的一种表示。经理们都把培训当成是为自己提供职业生涯进步发展的良机，因此他们都会努力争取把自己纳入到培训的机会之中。
这样的情况并不是偶然发生的——它是一种战略。指定受训人员的角色是精心安排的，邀请信是书面发出的，而“种子”则早早地在各种非正式的会话之中撒播开来——所有这些设计都是为了制造一种引人关注的舆论，让大家关心领导能力的培养以及公司文化的改变。关键性的领导者与人们亲自交谈，谈他们为什么入选，在他们正在努力建设的新组织中担任领导者将意味着什么。
但是联合利华也懂得，必须使候选人的选择透明化。如果在其中夹杂进公司政治因素的话，人们很快就会发现这一事实，而这个过程将丧失信用度。我们在一家欧洲的制造类企业中看到过这样的情况，在那里有三类人最终参加了他们的高潜能培训——那些值得参加的人，那些需要这个教育以便迎头赶上更加年轻的领导者的人，以及那些由于工作多年而被最高领导层认为应当得到提拔的人。想一想这个机制吧：每个人都知道谁属于哪一类人！
组织的领导者必需创造这样一种选拔机制，允许参与的反常规的信条存在——最好之中的最优秀者入内，每个人都有机会，这意味着进行真正的对话，而不是简单地发布一份备忘录或者一个语音信息，告诉人们在何时何地参加一个新的领导能力培训项目。这意味着更多的努力，但是值得一试——参加选拔程序可以决定整个过程的成功。
一旦领导能力培养过程步入轨道，发展并且运用一种领导语言就成了一种创造对人们的持续参与来说至关重要的舆论的强有力的方法。举例来说，联合利华公司的领导能力培训项目的揭幕式是在哥斯达黎加举行的（为了使开幕式的情感影响力最大化，开幕式的地点一直保密，直到参加培训的人们到达那个国家才知道谜底是什么）。那次的仪式包括旅游和密集的个人层面以及小组之间的交谈，从根本上改变了领导者们对他们自己、对彼此以及对公司的看法。通过这样一系列既简单又复杂的对话，在那样一个既光彩华丽又脆弱敏感的生态学背景之下，人们学会了新的彼此交流的方式，那将演绎成为共同运作业务的新方式。
当他们回到家里开始将自己的所学应用于自身以及公司的时候，“哥斯达黎加”变成了一个短语，意即参与者曾经体验过的那种真诚的对话和情感的连接——他们希望在回到办公室之后继续这样的对话和联系。事实上，在改革过程的头一年半之中，诸如“真诚的人际关系”、“正直”、“负责”、“授权”这样的字眼总是象征着一种全新的领导行为。虽然它们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字眼，但是在联合利华它们都代表了某种特殊的意义，成为了它的领导者参与的那个改革过程的结果。
今天，改革实施了几年，联合利华的领导能力培养正在从根本上影响业务的运作方式以及处理人际关系的方式。业务领导者对业绩负责，并且有义务支持新的思想以及新的情感现实。人力资源系统，诸如接班人计划、薪酬制度、业绩管理等变得与改革战略相统一，仔细地聚焦于对新文化的支持。
培养领导者所涉及的不只是接受培养者本身。正如我们看到的那样，它还涉及组织的文化以及驱动和约束着人们行为的系统，人们花费时间于其中的集体和团队，而更加显而易见的因素则包括组织目前的现状以及它所面临的外部挑战。运用领导能力培养来强调所有这些层面的东西，将在组织中营造更加强大的共鸣。
美林证券（Merrill Lynch）的美国私人客户部多方面进行的培养领导能力的努力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
对领导能力抱有信心
作为一家有着悠久历史、在领导方面一贯健全而有经验的、业务如此成功的公司，美林证券的美国私人客户部正在面临新的挑战。整个行业之中，竞争来自各种各样出乎意料的渠道。客户对服务的要求变得越来越强烈，全球化的市场现在已经成为了现实，电子商务革命正在威胁着核心业务本身。为了确保领导优势能够随着这个业务单元不断改变的需要而成长，第一副总裁琳达·皮塔里（Linda Pittari）与负责领导能力培养和培训的董事提米·麦克马尼斯（Tim McManus）一道创造了一个更加系统化的领导能力培养方法——并且始终聚焦于情感智慧能力的培养。
“我们知道未来几年的挑战将大大不同于我们先前所面对的挑战，”皮塔里告诉我们，“我们希望确保我们的领导者正在学习如何在一个新环境中进行运作。”
培训过程从实地确认那些具备管理潜能的人才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移和项目的进展，皮塔里和她的团队在这些管理者的最初几个关键的年头一直手把手地教导着他们。管理者们的实际工作经验加上良好的教导，使得公司能够培养出色的领导者。但是，皮塔里的培养计划能够取得成功，一个重要的原因就在于她不只是聚焦于人。她深切地懂得看得更远、看到企业内在的文化并且了解它是怎样支持或者阻碍领导的重要性。这大大不同于绝大多数的领导能力培养项目——那些项目从始至终都离不开人。
琳达·皮塔里从对文化的关键性规则的敏锐感知着手，动手探究这些规则之中哪些有助于一种新的领导；而哪些则会阻碍新的领导。运用我们在第十章中讨论过的积极提问的过程，她和她的团队与关键领导者进行交谈，以了解他们所处的文化圈子。本质上，他们的问题包括：这里允许什么？这里的人们期待什么样的价值观和行为？人们会对什么样的领导风格报以微笑，而又对什么样的风格表示严厉批评？什么能力被刻意培养而什么能力则被忽视？
但是，那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皮塔里和她的团队还开始剥开洋葱头，一层一层地深入寻找人们在这种文化背景下成功或者失败的根源。他们探讨了深层次的核心原则的问题以及领导者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行动。他们也向人们提出关于公司领导层的问题以及什么有效、什么无效的问题——这是理解将来如何为领导培养定位的关键之所在。有了这些信息作为武装，这个团队能够看到文化中的哪个方面正在阻碍领导效率，哪些根深蒂固的领导惯例需要改革。他们同样看到了他们需要保留什么。
举例来说，在这家公司里，毕竟业务一直都建立在与客户的关系的基础之上，人们依赖的是富有亲和力的领导风格。管理者与直接报告人之间建立起来的亲密关系是忠诚和奉献的强大驱动力——结果是终生的忠诚、勤奋的工作、强大而信任的关系。然而，那种亲和力型的风格也意味着管理者会迟疑犹豫；而不愿揭露人们需要改进的地方，这将使得真正的教导难以深入。虽然领导者煞费苦心，希望通过业绩管理体系来加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