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信号,她身子一歪已是倒在老怪的怀里。别看老怪呼吸有些急促、手有些抖索,但他还是很绅士地请求了一句“嗯,那什么,我看咱们也不能干等着,就把那事办了吧,这已是推迟一天了。”爱红将头在老怪怀里拱了拱,这就是批准的意思。
为了不影响小马蛋子休息,老怪只好把一条破毡子挪到地上,两个人连抱带亲、连挪带爬就将阵地从后炕搬到当地,也许是阵地换了、也许是日期换了、还许是屋里有个活人的缘故,老怪今天格外兴奋、格外卖力、格外持久,生生干了将近半个时辰,把个爱红快活的就要把身子扭成蛇样,不知不觉两人就碰开了小米粥盆的盖帘,不知不觉两人就发出哝哝唧唧、嗯嗯啊啊的响动,不知不觉两人就同时进入高潮,虽已经知道小马蛋子醒来了,可就是无法停下来,两人就在小马蛋子的注视下,继续做完了那件事。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三岁看出好汉孬种 (3)
“孩儿,你一个小孩家家,咋就独自西西惶惶出来了?你叫我婶婶,不对,叫嫂子,不对不对,就叫大姐吧。告诉大姐,你姓啥叫啥?你家在哪儿?你出来几时了?你出来干嘛?”
王爱红从容地提起裤子,包住暴露在小马蛋子眼前肥美白嫩的屁股,然后一件一件往自个精赤的上身套衣物,就像是在做一件很平常的家务,她一边做着这些事,一边就向小马蛋子开问 。
老瞎子王老怪却是窘迫的蒙住了,甚至隐隐有些害怕,有些后悔。窘迫在于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一个老瞎子和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漂亮女子,而且还是领导加恩人的媳妇干这事,又被一个小毛孩子尽数收视,实属难堪。害怕在于此事已经第三者小马蛋子知晓,原来就担心王爱红不经意或故意显露除去,这下更是纸里包不住火,如果让李大有怀疑或抓住,后果不堪设想。后悔在于不该如此认真,或者叫刻板,或者叫情急,或者叫任性,或者叫把持不住,为啥就不能忍一忍呢?
小马蛋子静静地观看完两人的现场表演,静静地聆听完王爱红的发问,然后静静地看了看粥盆,这才慢慢且肃然端坐起来,一言不发,取过就近的手巾,擦手、拿碗、擎勺、盛粥不慌不忙,不紧不慢,一气呵成,再静静地扫描一遍地上目瞠口呆的两人,就慢慢地嘬饮起米粥,那架势,根本不是极度饥饿的流浪孤儿看到食物时的贪婪饕餮,而是王者在从容品尝下人供奉的精馔美肴!
这时,时空凝滞,连外边的风雪也停了,静静的只剩下细小、文雅的品粥声。
直到一大盆粥磬尽,老怪才缓过神来,他在王爱红后背轻轻抚拍两下,示意她落座,然后摸索着坐到小马蛋子近旁,咳嗽了两声,这才缓缓发话。
“小贤侄,想来你现在已经是温饱两全,你王大姐问你的情况,咱有的是时间慢慢理论,现在还是请把你的名讳及生辰八字告知老朽,让我们对你也有个了解好吗?”
小马蛋子抹抹嘴巴,响亮地连打三个饱嗝,这才略带怯意、平静、小声的说到:
“大叔、大姐,多亏你们关照。我叫马仕图,1966年6月6日6时6分6秒出生……”
他还想说下去,却被老瞎子王老怪一个潇洒的手势止住,只见老怪肃然参禅打坐,凝神屏气,掐指妙算起来,屋里的气氛也一下子凝重,静得连王爱红的呼吸都格外清晰。这一算足足又用了半个时辰,算到最后,只见老怪面呈激动而红润之色,表露兴奋喜悦之情。他长长舒出一口气:“好命啊,好命啊。这确是大富大贵、位极百人、百害不侵、百财来供、百女缠身的太上老君烈丹炉中之火的旺旺好命!”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三岁看出好汉孬种 (4)
既然小马蛋子有如此富贵,虽然他无家可归,而且还表露出要常驻馒头沟之意,老瞎子王老怪以及支书李大有媳妇王爱红是绝无勇气对其礼送出境、况且两个人的那点短处已被小马蛋子抓住,谁都不保小马蛋子不来个回马枪,把看到的事情传扬开来。再看小马蛋子,虽经王老怪和爱红几番刨根问底,家庭情况介绍的还是纵横交错、糊里糊涂、乱七八糟,但看到两人迟疑的神情,他倏然从炕头滚翻在地,面对王老怪和爱红跪好,接着就是一通当当响亮连续、砰砰掷地有声的叩拜,待到王老怪和爱红从被惊呆的状况中反应过来,急忙拉扯时,已是脑门皮开肉绽、飞红点点了。
平静片刻,小马蛋子抽咽着侃侃而谈:
“大叔大姐,到如今我已是颠沛流离、无家可归、走投无路了。你们就好人做到底,收留了我吧。我当竭尽所能、自食其力,不给你们添麻烦。你们的收留之举,恩同再造,我就是做牛做马,也会尽心尽力报答。有朝一日,我马仕图出息了,绝不忘再生之恩!求求你们了,大叔你就是我亲大叔,大姐你就是我亲大姐……”
一番煽情动人的表白,把个王老怪整得是恻隐难平、默默无语。把个王爱红整得是怜爱难平、潸然泪下。这两人早些计划的礼送出境的剧目内容,已是被小马蛋子驱逐得一干二净。
二人乘小马蛋子到茅厕去送小米粥的加工物之际,匆匆商议,将小马蛋子暂且收留,由王爱红把情况向大领导支书李大有如实汇报,努力促成小马蛋子在馒头沟落户扎根!
王爱红依计而行,夹着空盆,迤逦蹒跚,一路到家时,馒头沟这个小村落已是晚炊袅袅、鸡犬相闻、暮霭重重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三岁看出好汉孬种 (5)
李大有和王爱红是标准的同学,从小同村一起光屁股长大、小学同年级同班同桌5年半、初中3年同年级同班不同桌、中考落败双双把家还。
为啥小学是5年半呢?那时候没有幼儿班或学前班,有一个半年过渡,目的恐怕就是先把乡村顽劣儿童改造成乡村学子。大有从小就把漂亮的爱红当成媳妇看待,爱红从小就把大有当成依靠。半年级选座位时,爱红拉着大有满是清鼻涕嘎巴的手不放、亦步亦趋,班主任老师感到好笑但不感到好气,顺势就把这对丑男美女安排到一位儿,这一凑就是5年半。大有学习成绩平平常常,管理能力却是出类拔萃,爱红学习成绩平平常常,脸蛋和为人却是出类拔萃,在那并不太看重学习成绩的年代,两人也算小学校级的好孩子,丑男美女、相得益彰。
到了初中,虽恰巧又是同班,但大有费尽心机也没能再当上班领导,也没能和爱红同上桌,少年大有就孤独了,孤独了整整2年半,更把个平平常常的成绩,搞得极其平平常常。爱红却没有孤独的感觉,只是少女怀春,成天忙着打扮,虽没多少衣服,但一定要干干净净,还要整些红纱巾、黄发卡之类搭配上岗,这就使她显得与众不同。忙着打扮的爱红,自然也是把个平平常常的成绩,搞得极其平平常常。
孤独的大有在孤独了整整2年半后,绞尽脑汁完成了自己一生最重要的诗作,当然也是他一生中唯一的诗作——“享受孤独”,大有把他的诗作一笔一划,浓墨重彩地书写在当时最好的纸张——牛皮纸,当然是经过精心裁剪的牛皮纸上。他们每天都是差不多相伴着一起上下学,但已是懵懂的青少年,就不可能再携手同行,大家都已经遵从男女分帮,悄悄注意各自目标的普遍规律了。在将近毕业的一个放学归家的途中,大有明显落在后面、连连虚假且大声咳嗽。爱红心有灵犀,大声嚷道“李大有,你不舒服了吗?”,一边嚷着,一边就放慢脚步,几乎与大有并肩,这是绝佳的良好时机,大有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折叠整齐小纸包,迅疾塞入爱红手中。
爱红在惯例的装模作样的油灯下悬梁刺股时,小心翼翼地展开小纸包,大有的一生最重要的诗作,当然也是他一生中唯一的诗作——“享受孤独”赫然在目:
享受孤独
孤独人人能有
但并非人人配有
人人孤独仅仅是一个人待着
享受孤独是与上苍
与万物的
诚挚交流
孤独是强者将灵魂背对着凡俗的诸种诱惑
热爱生命的一种勇气
一种激情!
孤独是想象力最丰沛的泉眼
孤独是爱恋思念最酸涩的延续
看了孤独的李大有在孤独了整整2年半后,绞尽脑汁完成的他一生最重要的诗作,当然也是他一生中唯一的诗作——“享受孤独”后的第二天的放学的路上,王爱红的一只脚莫名地崴了,痛苦的不能独自走路。李大有在楞头、毛丫等会意的怂恿和暧昧的窃笑里就自然关切地扶拥着她回家,这样的行走也就自然地落到后边。回家的用时其实只须20多分钟,而他们这次却整整用了两个多小时,将近村落时二人神情亢奋,甚至大胆地携手,爱红的伤脚又莫名痊愈!从小学3、4年级就不能过从太亲密以来,时隔4年后的这次相拥并肩,将二人人生之路彻底合二为一了!
三岁看出好汉孬种 (6)
以计而行的爱红,回到家一看,大有已是喂完两口大肥猪、喂完那条看家狗、圈起那三头老黄牛,正自顾自地吧嗒着旱烟听广播。
大有好静、不爱言声、遇事稳重、好脾气,加上初中毕业这一村级最高学历,再加上贫下中农这一最好出身,入党、娶村花、当选支书就一路顺风顺水、顺时顺势、理所当然。当然男人稳稳当当、谦和厚道、有权有势、取财有道,女人漂漂亮亮、能说会道、爱施好助、理财有法,小日子就过的有滋有味、有声有色。大有看到爱红如此一心一意地操心过日子,就一既往对爱红疼爱有加、百依百顺。偶尔觉察有些红杏艳艳欲出墙之势,也没去细想,奉行男人要大度,糊涂最持家的老道,把那酸醋早就伴着爱红的饺子吃到肚子里,消化的无影无踪。只是近来爱红送救济饭的时间不免拉长,内心还是有些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