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母却发现谨言的欲言又止,白母一再询问她。
谨言望着她,决定不再躲闪和逃避,坦然地面对,“妈,我怀孕了。”
白母如何能反应过来,一时怔住,择着菜心的动作僵住。
半晌,她才明白过来:“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是那个陆磊的?你们不是没有在一起了吗?”
“不是。”谨言摇摇头。
“那是谁?”白母忽愣,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忽的想到前几日小熊无意说起的一个男人。
她看着谨言:“是小熊的爸爸?是不是?他本来就是港城人,你这回回去遇到他了?”
谨言没有否认。
白母如何不明白这个从小到大的女儿心思,不由得叹气道:“你是怎么想的?”
谨言瞧见白母神色一下变得愁闷,自责不已,想了想,将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一开始,有些不想理会,每次看到他就会想起之前的事情,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但对他还是很抗拒……再后来,我又觉着不舍得,这人这么……可是,不管结果如何,总要试试才知道。”
这番话,是她这两个多月来的心情写照。
白母听到她这么说,倒也没有多少惊讶,仍是叹气。
从来她都是这样,看着柔弱,但性格随了她爸爸,十足的倔。
白母始络没有出声,周遭十分寂静。
谨言见她不作声,心里愧疚,想着她五年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又让白母为她担心难过了。
她低声开口:“妈,这件事情我应该早点跟你说,你不要生气。”
白母看着她,温温说道,“我只希望你们都平平安安的,这就足够了。”
谨言心中酸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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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回港城还有最后五天的时间,谨言没再给顾又廷打电话,更多的心思放在白母身上。
白天的时候就带着小熊一起,陪伴白母在外面散步,公园里的那些人都十足和善,大家走过见面都会打招呼。晚上的时候一家人吃完饭,就坐在客厅里一起看电视聊天,虽平淡,但满足且幸福。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晃已过了两周时间,还有两日就要回去。
这天下午,谨言正在家里收拾着行李。
“嗡嗡——”放在桌上的手机传来嗡嗡震动声,随即发出一串铃声。
是张悦乐打来的电话。
那边是压抑不住的兴奋:“白老师,我已经到啦!”
谨言说,“你在哪?我去找你。”
那边报了地址,她应下。
谨言拿了个包从房间出来,看向陪着小熊看电视的白母道,“妈,我要出去见个朋友。”
“嗯好,你去吧,注意安全。晚上回来吃饭吗?”
“应该不回来了,你们晚上不用等我,有事打我电话。”
“哎哎,你……你身子不方便,人多,路上走的时候注意,别让人撞到了。”
谨言连连点头,从家里出来后,走到路口打了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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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一下车就看到穿着暖粉色毛衣,青春洋溢的张悦乐。
四张不停张望的张悦乐,在看到谨言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她笑着喊道:“白老师,你来了!”
谨言微微笑着,不疾不徐地走到她面前。
接下来,按着张悦乐的爱好,她们首先去了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此时虽是已过了节日,四周仍是涌满人了,里面配置了各类的珍藏品,张悦乐常常看到一样东西就会感到大吃一惊,这份兴奋一直保持到了自由女神像,接着又去了第五大道购物,半天下来,张悦乐兴奋依旧,感叹这次没有白来。
“哎?这么晚了啊?好累哦,我们在这坐下吧!”经过公园长椅,张悦乐提议道。
谨言也觉得体力无法负荷,赞同。
两人并肩坐在这长椅上,入夜的风吹过来,令人心旷神怡。
“时间过的真快,一眨眼就快六年过去了,那时候你辞职要走了,我还想着下次见面会在哪一天。没想到,今天我们就在一起玩了这么久,有时候世事真的蛮无常的耶,就像港城那边最近也发生了满多事情的。”身处纽约,张悦乐仍有些感到不真实,看着四周走过金毛的老外,还有陌生的五官脸孔,一下有些感叹。
她静静听着,忽然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张悦乐摆摆手,“哎,也没什么,就是点八卦,白老师你应该也不感兴趣啦。”
她仍低声询问:“嗯?”
“就是……白老师,顾又廷你知道吗?”张悦乐正色,“港城房产巨商,他前阵出车祸了……”
“我知道。”原来是这件事情,她低声应道。
“哎,他就比较幸运,不过她妈就没有救过来。”张悦乐叹气。
似乎听不懂张悦乐在说什么,谨言怔怔望向张悦乐,“你说什么?”
“除夕那天,顾老夫人在超市门口被车撞到,没抢救过来,死了呢……”
突然的噩耗,听得她整个人一空,忽然浑身虚脱。
过了良久,她才找到声音,颤声:“怎么会……”
她不信。
明明半个月前见到顾老夫人,她看上去精神十足好。
那样硬朗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过了几天,突然间就……
张悦乐语气加重了几分,说,“真的,白老师,我没有骗你,现在不仅是新闻,全港城的人都传遍了。当时她倒在超市门口时,由于正是人潮最多的时分,有很多人围观,120来之前,她没有抢救过来就死了。”虽是不认识的人,但是说起时,仍是觉得有几分悲戚。
谨言脑袋一片空白,身体僵住一片,半晌发不出声音。
张悦乐还在耳边说着什么,她已经有些听不清了。
她神情空茫,不禁想到,除夕那天,就是她刚到美国的时间,也是从那天开始,她一直没有和他联系上,再联系近日种种的异常,她当初只当他可能是真的生气了,所以才没有回复,若是……想到顾老夫人的事情,她的身体开始轻轻颤抖。
视线恍惚,一时没忍住,眼泪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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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和今天都在身边的人,也许明天就不在了,要时刻珍惜眼前人。
同学们,明天相约上午十点来看更新,开始正式进入下个环节!
☆、你……想吃什么?
电脑一打开,网页的头版大幅度的报道着顾老夫人去世的突发事件。
谨言忍着,手指颤抖地去点开网页。
屏幕里就跳出一个视频,里面正报道着与张悦乐说法略微不同的内容:“在二月十九日中午十二时四十分,顾林集团顾又廷的母亲江臻白在奥格超市门口与人发生争执,有目击者目睹了全场经过,据悉,那名与顾老夫人发生争执的女子,乃是许民地产集团许耀华的长女许雨晴。现场更有摄像头拍下一切经过,顾林集团的顾老夫人当场心肌梗塞突发,而后被送入医院,在路上抢救无效死亡。”
最后的画像定格于医护人员抢救的一幕铄。
视频里面还在说些什么,谨言再也听不进去。
她按掉了网页,心绪不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与人发生争执?
按理说,从前几次的情况看来,顾老夫人的真正动怒的点是牵涉到家人,若不是非常紧迫的事情,都不会让她真正的感到震怒,更何况是震怒到无法控制的局面……眼前划过顾又廷的脸,她不禁有些担心,一刹那去拿手机,给他打了电话。
但是,仍是和前几次的情况一样,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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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然深寂,时钟悄悄地走到了午夜三点。
谨言清醒的睁着眼睛,心头如一团乱麻……
终究是没忍住,她从床上起来,走到阳台给林时启打了电话。
那边好半晌接通了,一听到声音,谨言就想到那边发生的连番事情,眼前出现顾老夫人那张故作嗔怪的脸,一下难过的哽咽,良久才发出声音,微微发颤,“是我,白谨言,他现在在哪里?”
林时启亦是黯然神伤,“我们在医院,顾总正在做检查,我在门口等着。”
谨言又问:“他怎么样了?”
林时启轻轻叹气,却只说:“你放心,顾总没事儿。”
她深吸了口气,缓了缓神,道:“你实话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老夫人之前看上去明明还十分硬朗,好好的,怎么忽然,怎么会忽然就……”她想问,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林时启却明白她的意思,道,“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顾总不让人插手。”
什么意思,不让人插手?
谨言心里的疑惑被证实,一下有些不敢置信,“他……他打算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整件事情我并不了解,我当时正在厦城陪着女朋友玩,也是过了好几天无意看到了电视新闻在报导才知道这件事情,我前几天赶过来的时候,顾先生已经将老夫人的后事办理完,然后吩咐我陪着顾总……”林时启说着,却是按捺不住的心酸,“顾总平日里虽然和顾老夫人老是吵,但我知道,这回最难过的人却是顾总……”
谨言听着那边有些凝噎的声音,心痛如绞,一时说不出来话来了。
她到现在都没有能接受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问不出更多,也没有办法再问下去,低低吩咐了林时启一声,她很快按断了电话。
彻夜未眠。
这一夜,谨言睁着眼睛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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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家瑞进房看见行李,有些不理解,“怎么不一起明天回去?”
不得已,谨言只能找借口,“工地有些事,需要赶回去,你在这多陪妈一天。”
“…………”
家瑞也不再说什么,她这回一个人回去。
想到那边现在的情形,更不可能带小熊回去,却也是正好让她陪着白母。
她拿着行李从房间出去,小熊正在欢快的蹦跳着小舞,白嫩粉红的小脚丫踩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她心里暖软,上前与小熊说了几句话,她先是拉着脸,后面想明白了,又笑呵呵的跟要出门的谨言告别的招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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