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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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线-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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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     
  离开小部落,赠品经济就无法运行,这没什么可说的。在这个讨论中,认为网络曾经是、现在是、或者有可能成为一个赠品经济的想法,简直胡说八道。而且我不认为,单单匿名就能给用户带来压倒一切的好处……匿名没什么好处,隐私权才有。将两者混淆是一种脱离历史的膝跳放射式的意识形态,你们马上就会知道,这是一个多么愚蠢的观念,其他许多关于网络的想当然的观念也是如此。最终,声誉、可靠性、实在——这些特点将统治虚拟世界,正如它们统治现实世界一样。     
  路易斯是一个更有眼光的未来主义者,但注册系统在当时起的作用,只能是将用户拒之门外。关于用户注册系统的争论,迷失在意识形态的灌木丛中,其实真正的问题不是隐私,不是匿名,而是用户操作方便不方便。路易斯牺牲了今天的市场份额,以此换取未来的商业模式。他需要暂停一会儿,放松放松。而贾斯廷,这个勇气和魅力的完美结合体,正是可以让他放松下来的人。可以想象,他俩经常聊到深夜,然后在凌晨时分,吸上一碗洪堡郡(Humboldt County)烟,这东西在解放思维上的作用可是出了名的。不过,就在贾斯廷的网页凭借通向地下世界的链接集中了大量访问量时,《连线》也第一次遭到外敌的攻击。路易斯的耐心是极其有限的。         
◇。◇欢◇迎访◇问◇  
第44节:卡尔·斯泰德曼(5)       
  直到1995年,路易斯才遇到他的政治敌人,因为除了那些疯狂读者,最初没有人认真看待《连线》,只是把它当作一本电脑杂志罢了。不过,随着发行量的增长,《连线》显示出走向成功的态势,再加上它那坚定的煽动性社论,《连线》终于把人们的注意力引向它所鼓吹的更宽泛的哲学精神。在这方面,编辑一直能够赢得外部世界的支持。就在《连线》创刊的同一个月,华盛顿由一位新总统接管了。比尔·克林顿的形象是一个值得信任的管理者,有能力控制经济和技术突破,他也是自由贸易的鼓吹者,还是他们党内老派自由主义者的敌人。副总统也因为热烈支持互联网而闻名全国。两人都喜欢强调,计算机具有改变社会的能量。     
  《连线》刚刚问世,纽特·金里奇(Newt Gingrich)成了众议院议长。金里奇说话时的口气和《连线》的千禧年热情非常吻合。反国家主义者的论调在80年代尤为激烈,当时罗纳德·里根不得不用大量平易近人的爱国主义来应付这些人。而现在,反国家主义在新共和党中压倒一切,成了大多数人的信条。在谈论自己的思想来源时,金里奇往往会提到他的朋友阿尔温·托夫勒和海蒂·托夫勒。托夫勒夫妇的理论是,历史上有三种力量使人类社会发生形态转换,它们分别是农业、资本主义和现在的控制论。金里奇相信,在这个控制论革命的时代,政府权力应该被削减到最低程度。     
  路易斯并不忠于某个党派,因为他反对根据原则来投票的做法。他从不要求杂志呈现出某种统一的立场,因为这反倒是孱弱的表现。为《连线》撰稿的许多作者都有自由主义倾向,他们有无数机会表达自己的意见。不过,《连线》拒绝在涉及资本家野心的报道中插入平衡性言论,在它选择采访对象或为人物报道确定主题时,在它对技术问题发表意见时,这本杂志一直鼓吹不受妨碍的竞争和自由意志论意义上的完全自由。让路易斯感到自豪的是,《连线》具有一种世界眼光,它从不拘泥于琐碎细节。他从不畏惧任何情绪高涨的辩论——这恰好是他的业余爱好,越激烈越好。对涉及意识形态的攻击,他从不挂免战牌。随着《连线》声名渐涨,关于它的意义和可信度的争论也越来越多。     
  早在《连线》第二期,路易斯就首次刊登了编辑部收到的读者来信。     
  张扬是他的典型性格,所以他选择的那封信把《连线》描绘成一个完全丧失道德感的时尚潮流传播者。信的作者是加里·查普曼(Gary Chapman),他是一个叫“计算机专家与社会责任”(puter Professionals for Social Responsibility)的非营利团体的理事。“我真诚的为你们祝福,”查普曼写道,“不过,这是不负责任的……为了显得时髦,沿着《连线》正在努力的方向。这是雅皮士的胡言乱语。”     
  抱怨《连线》赶时髦,这还只是一种简单的批评,我们可以看看,这本杂志还有哪些东西让这位读者不满意:“热连线”发布没多久,查普曼在《新共和》(The New Republic)上发表了一篇更有杀伤力的长文,把《连线》描绘成一个没有头脑、愚蠢傻气的出版物,里面充斥着右翼宣传资料、华而不实的名人专家意见,还有青春期的消费至上精神。Well的论坛转贴和放大了这一攻击,《连线》杂志所有编辑自然都看到了这篇文章。     
  路易斯非常气愤。他知道,在有见识、有批判头脑的人中间,查普曼这种观点不足为奇。但他担心被误解,尤其是《连线》正在进行扩张,如果那些潜在合作者发生误解,那就糟了。比如,英国《卫报》的市场主管戴维·布鲁克斯(David Brooks)在推介《连线》时,就把它说成是一本时尚和流行文化杂志,适合醉心于科技的都市男人阅读。这和加里·查普曼的描述非常接近,这是一个危险的错误,将会毁掉双方的合资公司。这种想法让路易斯心慌意乱。一方面,他从来没有让《连线》成为政策期刊的意图,另一方面,只有当时尚潮流和文化故事能为社会革命提供前瞻性警示时,它们才会进入杂志的视野。他经常说《连线》是一本生活方式(lifestyle)的杂志。不过,他说的生活方式是指“生活道路”(way of life)。     
  频繁前往伦敦的旅程让人疲惫不堪,路易斯不断斥责《卫报》的人员,直到最后赢得部分胜利。有一点他还是比较满意,戴维·布鲁克斯找了一个恰当的人来为《连线》英国版的第一期设计封面。他们采用了托马斯·潘恩(Thomas Paine)的一张亮粉色和橙色的肖像画。上面写着:“我们有力量让这个世界颠倒一遍重新开始。”路易斯认为,潘恩是《连线》的完美标志:一个让革命者都觉得过于极端的革命者,一个反对一切既有权力的斗士。         
※虹※桥※书※吧※。  
第45节:卡尔·斯泰德曼(6)       
  路易斯和他的编辑同志以直抒胸臆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今日使命,以此回应《新共和》。他们写道,《连线》“在报道一场没有暴力的革命,它以一种非政治的的新途径催生未来,其基础是超越宏观调控的经济、超越投票箱的多数共识,超越政府的公民,以及超越时间和地理限制的社群。”路易斯相信,只有那些积极使用新技术的人才能体会到这些技术改变一切的力量。虽然《连线》早几年一直被拿来和《滚石》比较,但《连线》和其前辈的不同之处在于,它的目标读者不是它钟爱的那个行业的爱好者,而是该行业的创造者和参与者。它一直是一本前卫的杂志。     
  另一方面,它如此迅速地受到越来越多人的欢迎,这种态势对一个前卫的东西意味着什么呢?1月,路易斯发现,在过去12个月里,订阅在线服务的用户数已经从300万上升到500多万。在线阅读增长如此迅速,成功也接踵而至。你可以把它比喻为水压:新的用户像流水一样在网上涌动,他们需要找到一个出口——有趣的地方——所以本地流量也会产生喷射现象。网上甚至出现一种新的写作风格——狡猾的讽刺文学,使用最新的技巧,表达的是高度个人化的胡言乱语。电子邮件里充斥指向这些站点的链接,于是成千上万的好奇者就会去访问,如果他们乐意,还可以在一张不断刷新的家猫的数码照片下写上自己的祝福,或者不断点击一个没有任何功能的大按钮。一群一群的人涌来,他们要找点事做。     
  路易斯一方面继续挖掘新途径,放大杂志的影响力。另一方面,他把“热连线”当作他的扩张计划的主要工具。他提议在“热连线”旗下推出许多新网站。每一个网站单独管理,每一个站点服务于不同的网络人群。新网站群包括一个视觉娱乐频道,一个探险旅游频道,一个极限运动频道。他把这个战略称为“插旗”(planting flags)行动,这些举措的理论基础是他的信念:摆脱了印刷和发行费用,网络将成为新形式文化的突然领地。他正在寻找他称之为“顶端百分之十”的互联网用户——这些人不想包团旅游,热衷于探险;不需要棒球比分,要的是风帆冲浪的建议;不想看明星消息,而是要全世界的另类音乐。而且他们希望这些东西来自互联网,而不是出自那些老式商业在线服务的封闭环境。增长最迅速的商业在线服务是“美国在线”,他们有200多万用户,但仍然没有提供进入互联网的全部通路。     
  路易斯试图描绘出新的精英群体的特征。在为公司网络分部招募领头人时,他考察的第一位因素,不是候选人的技术,而是他或她的性格。他希望在员工中充实一些不拘泥于既定方式的人才。人们对没经验的人往往有偏见,甚至视而不见,但他们的能量一点都不差。在“热连线”发布之前,我就开始兼职帮忙。到1995年年初,我取代霍华德·莱茵戈德成为执行主编。     
  路易斯和我经常碰面。我们主要讨论员工招聘的事情。每天我都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路易斯的办公室,因为即便做得不好也会得到宽容对待。每天我都在招人,我给一些老朋友打电话,他们过去曾以一个单词10美分的价钱写书评。如果来我们公司,他们将加入一个令人兴奋的计划——路易斯特想开办一个文学频道。我慷慨撒播我的好意,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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