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黑,我和二哥也只是凭着感觉向西山前行。
二哥喘着粗气,脸上分不清什么表情,:“他奶奶的,肯定是山上有啥东西下来了。”
“你咋知道?”我不由对二哥的肯定开始不解。
二哥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跑:“你说咱村除了人还有什么?那就属山后面那些东西了,想必今年天冷,这些东西是下山找食物的。”
“砰!”我被路边的石头磕了一下,然后忍着疼痛向山脚下跑去。
这时山下狗的叫声更凶了,视乎山上有什么东西。
“汪汪汪!”山下数十条狗一起叫着,这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得是那么洪亮,而且声音一遍遍在南山和北山之间回荡。
听到山下的狗齐声大叫,山上也发出阵阵的叫声,叫声远远比下面的洪亮多。
这时,山上亮起数十个亮光,大多都很微弱,我知道这些光亮是那种最早市的手电筒,我们这里叫手电棒子,这些手电筒是装电池的,使用时间很短。
也有几个明亮的,那些都是花好几十在集市上买的,不用电池,是充电的,亮光比电池的强上几十倍。
那几个明亮的手电正在四处照望着,照了一会数十人渐渐牵着狗向山下走了。
看着人们已经下了,山下传来阵阵话语声,虽然隔得不是很近,但是我们依然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它奶奶的,这些该死的东西。俺家的狗都被咬死了。”一位中年妇女哀怨着说道。
“哎,谁也别怨,都是老天爷弄的。俺家的鸡还被弄走了三个,还都是老母鸡。”
“都别怨天怨地了,幸好人都没事。俺们年轻时可不这样,山里经常有东西下来,俺们都习惯了。”一位老人轻声说道。
二哥停下脚步,呵呵一笑:“看,被我说准了吧!既然人们都没事咱就下山吧!”
我点点头,然后掏出烟点了一根准备回去告诉父亲,不要让他这么担心。
但心里在想,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看到路边还有一堆柴火,我掏出火机点燃了。
二哥嘿嘿一笑,:“啥时候有时间咱哥俩去山上玩玩。让你见识一下俺们东北人的骄傲。”
“啥骄傲?”
二哥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卖关子道:“等到时你就知道了。”
我立马来了精神,:“好,等过几天咱就去。”
这时一个身影慢慢走近,来到火堆旁一看正是目前,母亲身穿一身黑色棉袄,双手抱在胸前,打了个哆嗦:“去山上干嘛?你们都没看见,今天上山的全是老爷们。”
我脱下大衣披在母亲身上,:“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母亲见我脱下大衣,生怕着凉把大衣在她身上拿下来递给我,:“我不冷,还是你穿着吧!在说你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我微微一笑,然后在火堆旁,指着头上的汗水说道:“看看这些就知道我冷不冷了。没事,在说我还穿着毛衣呢。”说着走到母亲身前帮她披上。
母亲披上大衣叹了口气,:“哎,今晚不知那里跑出来十几只狗黑子(说实话狗黑子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小时候经常听老人们说起,据说类属于狗,但是身子比狗长,比狗矮。而且狗黑子前年在我们村里还出现过一次,当时我若隐若现见到过一只白色的动物,由于速度太快我没有清晰的看清楚是什么样子,村里有见过的,说是两只,一黑一白,我那晚见到的到底是不是也说不准。狗黑子凶猛异常,狗遇到它都颤栗。),然后咬死了村里一只狗,叼走了十多只鸡,和一只羊。这狗黑子还是金伟他爸发现的,然后跑到大喇叭上喊,让村里人一起逮,之后村里人把所有狗牵到一起,上了西山。”金伟我发小,打工还没回来。
二哥伸手烤了烤火,满脸疑惑,:“婶,那你们咋都跑山上去呢?还有,村里好像一个人也没有,这是咋回事?”
“村里人都上山想看看狗黑子长啥样,我在家没事所以就跟着过来了。那些老人们也是,都说在不看一眼这一辈子都看不到了。他们以前见过,所以几十年不见了就想着出来看看。村里也有几个没出来的,大概身体不好在家休息吧。”母亲解释着说道。随后母亲问道:“对了,东西都买来了吗?”
“我爸在村里卸货呢,不过都把货卸到上街的路边了。”
母亲点点头,说道:“你们先去帮忙,我回家做饭。”
回到卸货的地方,把事情给父亲说了一下他这才把那颗悬着的心放下。
这时竹竿已经全部卸完了,此时几个司机正帮忙卸着草衫子,另一面三个人正在用装载机卸水泥柱。
草衫子到很好卸,站在车上一个人,随后向下掀就可以,反正这东西也摔不坏。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草衫子卸了还不足三分之一,这时候村西头传来了阵阵话语声。
我知道村里的人们都回来了。
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中年人,拿着手电看了几下车上的东西,然后走到正在忙碌的父亲身边:“二哥,什么时候开始干?”说着掏出香烟递给父亲。
父亲正在弯腰摆齐上面放下的草衫子,听到有人搭话然后站起身,:“哟,长国啊!正想着明天早晨找你去呢。明天有事吗?”
他是长国,比我父亲小五六岁,据说是和父亲一起长大的,人很和善,我小时候经常逗我玩。长国微微一笑,:“没事,除了打牌就是睡觉。”
父亲点点头结果他手中的香烟,:“明天要过来帮天忙,我打算头年把大棚盖上。”
长国点点头,笑着说道:“行,可是得有酒喝。”
这时人越来越多,村里人大多也都来到我们卸货的地方。
“嘛呢这是?”方振大喊着在远处走来。
二哥此时正在车上向下掀草衫子,看到方振过来没正经的说道:“长白,赶紧过来帮忙。要不今晚我去你家配婶子睡。”说着在车上哈哈大笑起来。
方振我们应该叫叔,不过由于人太没正行所以也经常瞎开玩笑。
长白是方振代号,由于人长得又高又白,所以长白猪的名字就被盖到他头上了。
村民们听到二哥这么一说哈哈大笑起来,方振一看有些不好意思,然后笑骂道:“小笔崽子,小心我揍你。”
我大大爷拿着手电走到父亲跟前,:“文文他爸,明天早点开工吧,我今天看天气预报最近几天忒冷。我看村里这些人一天干不完,我明天给你多找些人吧。”
村里人都在这里,所以很快这些货物就成功的卸到地上。
卸到地上后,那些货车也相继离开了。
父亲在漆黑寒冷的夜里向村民们说道:“各位兄弟爷们,明天大家都来帮帮忙,争取把南面的大棚盖起来。一天十五块钱,外加一包烟,三顿饭。”
“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这样俺们就不乐意了,你只要管俺们一顿好饭就行。”
“是啊!有饭也得有酒。”
村民们说什么的都有,只不过有的人心里却很是看中那十五块钱。
ps:狗黑子这东西俺们这里真有,但是我只是朦胧的看到过一个白影,到底是与不是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村里人一谈起狗黑子都有种谈虎色变的感觉。求票!
第三十八章 团结的力量
回到家已经一点半了,母亲把做好的饭又回锅热了一下。
老爷和我大爷小叔都在。
吃着已经发凉的烧饼,父亲喝了一口早晨的面条水:“爷(详见注解:1。),明天你就不用上地干活了。在家里帮忙做饭就可以了,你岁数大了不方便。”随后父亲转向大爷:“哥,明天你打电话给海涛他几个舅,在找找他姨夫,争取都过来,希望一天能把活都干完。三,你明天跟二孩去城前让伶俐家送几带石灰过来,另外你们早点回来,然后在去康王买几车沙子。”
海涛是我大娘家的堂哥,现在在外地打工,据说最近几天就回来了。
伶俐是我堂姐,嫁到城前去了,在城前集上专门卖这些水泥面粉之类,家境倒也不错。
“文文,明天你最好也把虎子叫过来,也没多大事,大家伙都来帮着干活,说什么也不能不招待好,你明天的工作就是负责买菜。”
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了,父亲一个人穿着大衣还在忙碌着。
吃过饭我就睡下了,累了一天周公早就叫我找他了。
迷迷糊糊听到一阵说话声:“老李,不好意思这个时间打搅你,今天找人把洋灰块都送过来吧,你最好也跟来,顺便把钱带回去。”
我知道父亲正在为建造大棚而忙碌着。
把灯打开,时间已经五点了,外面的天很黑,很冷。
这时母亲也已经起床。
我推开房间的门,看到目前正蹲在水管旁用火烘烤着已经被冻上的水管。
今天的气温在零下十度左右,水管里面的早已经被冻得死死的。用火烤显然不是好办法,在说水管上冻的位置谁也找不准奇Qīsūu。сom书。于是乎我去前院我三奶奶家挑了两桶。
刚刚把水放下,长国就扛着铁锹锄头来到我家。“二哥,看样子我来的够早啊!”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父亲在屋内走了出来,满脸笑容:“哟,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来来来,赶快进屋。”
天很黑,起码比之前要漆黑,我知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黎明前的黑暗。
@奇@是啊!现在虽说夜很黑,但是很快黑夜就会过去,迎接而来的就是光明。
@书@我感觉我们村如今就像是这漆黑的夜晚,但是在不多久的将来一定也会迎接它的光明。
@网@父亲已经联系好了一切物质,在天亮时就能到达。
这时人们来的也差不多了,只不过都没有进我家,而是直接奔向了我家前面的杏树地。我家杏树地距离我家也就是几百米,但是它却是在一个上坡之上。
方振在杏树地边上点了一堆火,然后大喊道:“二哥,磨蹭啥呢?赶紧地,准备开工了。”
村里能来的老爷们都来了,整整一百多人,而且手中都拿着家伙。
父亲和我简单的嘱咐了几句就慌忙赶到地里。
我给刘虎打了个电话,让他早点来接我,毕竟早晨还要管大家伙一顿饭,所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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