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水温人体还能承受,要么咱下水吧,只要到达水下我就有办法。”我正色说道。
我叔没多考虑,爽快道:“下水。”话音刚落,然后一下子跳到水中。
我一愣,随即把刚刚脱下的衣服拿在手中跳下船去。
这条鱼受到外界干扰,向前猛的使了两次力试图逃跑,但结果却是徒劳。于是只能慢慢向西游动。
我们叔侄俩在水中踩着水,我叔一手抓紧鱼竿,一手在控制着身边的水,道:“你说怎么办?”
“我们两人都潜水,在水中浮力小,所以这条鱼就是想把自己鱼唇拽烂都没可能,只要我们让它反应不过来就可以了。”说着我把上衣拧成一根粗绳,绕过鱼竿,使得鱼线在我衣服下面,然后左手紧紧握住,另一只手则是拿出我右小腿之上的一把瑞士小军刀。刀身长十五公分左右,浑身精钢打造,在太阳底下散发着阵阵寒光。这把刀是郑林送我的,我对它十分珍惜,它没有离开过我。如今它在我心里已经不单单是一把刀,而是一份深深的思念。
“你只要慢慢牵制住它就行了。”我向我叔说道,然后我把刀柄紧紧咬住,双手抓紧衣服两头,顺着鱼线慢慢潜入水中。
为什么要用衣服才能顺着鱼线潜入水中?
答:因为这条鱼是活鱼,活鱼就会游动,如果我双手抓紧鱼线下水,那么那是纯粹找罪受,为何这样说,因为鱼的速度和力道都是很大的,它们一旦发力,那么鱼线则不再是鱼线,很可能受到鱼的力量而变成一把刀。所以我这么做也是以防万一。
#奇#或许是那条鱼真的累了,此刻它在水中几乎没有动静,像是已经跑掉一样。
#书#我慢慢潜入水中,争取不发出一丝波动。
#网#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么这根已经断掉的鱼竿应该是五米半左右,既然五米半左右,那么鱼线肯定也会在五米半之上。
说是五米半左右,加上鱼竿应该有七八米,意思就是说我要潜入水中七到八米才能发现那条鱼。
不过真实情况却不是这样,因为这条鱼不是直接在水底,而是倾斜向下,所以实际在水中的深度只有五米左右。
刚刚潜入水中,因为身体在水中的游动,所以使得周围的水产生了一些波动。纵使这条鱼感到了危机,从而猛的向前逃去。
幸好我叔也已经潜入水中,这样所产生的浮力明显比在水上要小得多。
看到这条鱼要逃跑,我抓紧衣服猛的向下一沉。然后把距离拉近到两米左右。
由于是在水下,所以就算睁开眼睛眼睛的能见度也很小,而且看到的一切东西都变成了浅黄色。
这时我模糊的看清了这条鱼,只见一米多,身子远比那条鲤鱼要粗一些,而且头部偏大,能有一个大西瓜那么大。
我一眼就判定出这是大头鱼,因为大头鱼就是头大出名。
看到这条鱼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因为这种鱼力量不像鲤鱼那么大,而且也没有多少的持久力,所以只要在稍微磨蹭一下,这条鱼离灭亡就不远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发现这条鱼行动以及变得极为缓慢,所以我能断定它以无多少力气。
我心里虽说送了一口气,但还是不能大意,否则费了这么多功夫让它跑掉岂不是亏大了?
于是我慢慢潜下去,另一只手则是把那把军刀紧紧握在手中。
忽然,这条大头鱼一下子静止在水中,一动也不动。
我心中大惊,难道这是最后一次冲击?难道它想拼尽全力冲断与鱼线的联系?
果然我心中的想法应验了。
当我身子距离这条鱼还有仅剩一米时,忽然,水中传来一阵剧烈的波动,而我的双眼也忍受不住波动带来的冲击,所以本能的闭上了。
此刻我叔猛的露出水面,然后把鱼竿拉了回来,满脸无奈,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让它跑了。”
我和我叔心中的想法基本一致。当水中的波动渐渐变弱,我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变了,周围不再是浅黄色,而变成了淡红色。
这是血液的颜色。
怎么回事?我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不解,沉浸在思考中的我完全没有浮出水面的念头,
其实我沉入水中也只有短短一分多钟,可能我曾经是军人的缘故,所以我的肺活量很大,当然这一分多钟的不呼吸对我来说还是没有问题的。
“文文,赶紧上来。”我在水中听到我叔的大喊。
听到我叔的叫声,我清醒了过来,随即想要浮出水面。
却发现眼前迎了一个黑影。
仔细一看,原来是那只老龟。
不同的是,老龟口中还叼着一个东西,鲜血正是在那上面流出的。
只见老龟来到我身旁,松开口,把嘴里的东西递给我。我仔细一看,原来这正是那条鱼,只不过如今这条鱼的脑袋却已经被咬的粉碎,鲜血正向外漾。而来到我身边时这条鱼的血液几乎已经流干。
我把军刀含在口中,一只手伸进鱼鳃之内,看向老龟。
只见老龟满脸笑意,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功劳,欢快的像个顽皮的孩子,然后在水中翻滚着它那巨大的身体,不过片刻已经消失在水中。
“如果没有老龟这鱼早就跑掉了。”我感叹着想要浮出水面,但一想不对,不能让人发现鱼脑袋上的牙痕。
于是我吐出一口气,然后拿着军刀,使劲刺向鱼头,经过了我几十下的一阵乱刺,鱼头已经快要不复存在,鱼头上老龟留下的牙痕也已经消失。
我一笑,把军刀含在口中,双手托住鱼,直接浮出水面。
“呼!”阳光就是温暖啊!
我叔见我出来,在船上无奈着摇摇头,道:“白瞎一条大鱼,还白白下了一趟水,赶紧上来回家换衣服。”
我傻吗?不傻,难道我一直把这条鱼举在我头顶?废话,在水中浮力小还可以,但是一旦脱离水中那么这条鱼的重量是很重的,所以当我即将浮到水面,我就把这条鱼压在身体之下,因为这样我可以省掉很多力气。
我一只手抓住鱼鳃,慢慢游到船边,笑着说道:“谁说白白下了一趟水?难道你没发现那边那滩红水吗?”说着看向我游来的地方。
经过我这么一说,我叔把注意力转到那里,然后满脸震惊,惊讶的看着我,片刻终于说:“你,你把那条鱼杀了?”
我微微一笑,然后在水下把那条鱼拉到水面,道:“不就是这个吗?”
我叔哈哈大笑,然后蹲下身,把那条鱼直接拉到船上,当然他把那条鱼拉到船上的时候少不了我的帮忙,因为这条鱼实在太大,如果他一人想要弄到船上必定会费上一般功夫,如果弄不好很可能因为船只两边重量不均匀而翻船。之后我们来到岸边。
不知何时,岸边已经聚集了十多口人,而且面相都很陌生,在大坝之上的汽车我终于明了,他们应该是来钓鱼的。
看到船靠岸,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只见每个人都像是看待怪物一般看着我,谁都没有说话。
片刻,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感叹道:“你真够牛逼的,在水下还能把鱼逮到,这起码也有五十多斤吧!”
注解1:踩水,游泳的一种,在水中用双脚活动,然后使得像是站在陆地一样,保持身体的平衡,相对而言踩水比较费体力。)
第六十六章 越多越好
(晚上有些事,两章一更,求票收藏。)
听文通说,原来我刚刚落水时这些人就已经来了。
而且这十多人好像都是一起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巧一起来到,更不会看到我之前在水中逮鱼了。
他们这些人亲眼见证了我下水逮鱼的全过程,当然我给他们留下的印象绝对是深刻的。
原本这些人只是听说这里能够钓鱼,但是否钓得到对他们来说还是未知。
这下好了,瞧见这么大的鱼他们心中应该很震惊吧。就算这里没有鱼,那么他们潜意识里也一定认为这里有鱼,因为事实就摆在面前。当然了,按照今天这个情况,水库里面这种鱼应该还有不少。
由于浑身都已经湿漉漉,所以我们赶紧回家去换了身衣服。
那条鱼被我们用推车推到我奶家,因为我奶家有磅秤,所以要称一下重量。
一路上在村里行走,不免会被人问到:怎么身上都是水之类的话。当然村里人看到这么大一条鱼都很震惊。
回到我奶家,我和我叔只能说是在逮鱼的瞬间掉进岸边,否则说出实情那还了得?
找来磅秤,然后放上秤砣,仔细一看,这条鱼居然六十二斤。
遗憾的就是这条鱼的鱼头已经变形,所以吃不成鱼头炖豆腐了!
之后我把鱼留在我奶奶家,因为几家都很忙,谁都没时间把这条鱼弄出来,所以这项艰巨的任务只好被我奶奶接受了。
之后我回到家中,母亲正在和面,今天找我叔帮忙盖房说什么也要吃好一顿。
见我湿漉漉的回家,不解的说道:“你盖屋怎么弄得身上都是水。“
我走到西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把之前的衣服凉在门前的晾衣绳上,道:“今天逮了一条鱼,太大了,一不小心掉水库边去了。”
母亲没有怀疑我说的话,然后揉这面,道:“多大的鱼能把你拉水库去?”
我晾好衣服,走到屋里倒了一杯水,笑道:“六十二斤。看你没时间,我把鱼放在我奶家了。”
母亲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我,仿佛不相信我说的话,道:“你说多少斤?”
“六十二斤。”
母亲大喜,道:“这回可好了,起码能吃上好几次鱼了。”
“中午吃什么?”我问道。
母亲和着面,道:“中午烙油饼,今天早晨买了一斤豆芽,炒豆芽吃。”
“家里不是有过年买的粉皮吗?要不等我奶把鱼弄好炖粉皮吃吧。”我提议道。
母亲摇摇头,道:“白搭,你奶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鱼弄出来。炒豆芽省事,在说等会我还要去大棚,现在杏花都败了,所以该打蓝矾了(详见注解1。)。粉皮下午炖吧!”
我喝了口水,点点头道:“行,等会我们就不回家吃了,你让文通把饭送到下河就行,要是回来还得耽误时间。”
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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